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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秦云帆眼中带着一丝担忧,低头对蓝蓉温柔地道:“蓉儿,你先去陪着图儿吃饭,我陪爹去一趟。”
待三人离开后,蓝蓉的俏脸陡然一凝,美眸中的寒光一闪而逝,随即回到厅堂。
随着太阳缓缓升起,气温也随之升高,青石村也沸腾起来。
一时间,青石镇中所有的大夫都接到邀请,如洪水决堤般,纷纷朝秦震青家赶去,为秦毕治病疗伤。
不过,经过两个时辰的会诊,青石村的大夫却都束手无策,可病情却有了微末的进展,群医一致认为:这种浑身发紫、高烧不退显然是中毒的迹象,只不过,至于中的是哪种毒,群医仍是一筹莫展,用了各种方法,结果却是毫无寸进。
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知道哪种毒,就不知如何对症下药,没有解药,人命危矣。
另一方面,长老会经过一番调查,秦图“伤人”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竟与秦图所说的一字不差。
很显然,这个结果让秦震青如吃了苍蝇般接受,孙子躺在病床上,生死堪忧,这边还要向打人的一旁赔礼道歉。
不过,一想到自己当初在秦图家的表现,他真是羞愧难当,老泪纵横地向秦震北连连请罪,而后者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将其安慰了一番,而后随着众人在长老会的“藏书阁”中忙碌,看能否寻到类似的病例,然后再执藤摸瓜,寻求解毒之法。
可是,天不从人愿,众人经过一天的劳碌,几乎是将“藏书阁”中的所有典籍都翻了个遍,可结果令人沮丧。
所有人的心头布满阴霾,如同压了一块大石,让人喘不过起来。
“爷爷,那秦毕的病情有进展吗?”
晚饭,饭桌上,秦图狼吞虎咽地啃着鸡腿,抹了抹嘴,问道。
“唉!”
秦震北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碗筷,盯着秦图道:“这个可怜的孩子身中剧毒,至今还在昏迷中,群医也是束手无策。”
说话时,秦震北意味深长地望着一旁默默吃饭的蓝蓉一眼,旋即便不着痕迹地将视线移开,目光灼灼地看向秦图。
“爷爷,这是真的么?他真的快不行了?”秦图心中一惊,险些被一块鸡骨头噎着,咳了两声,才开口问道。
“恩。”秦震北脸色严肃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隐有一抹凝重。
“呃”
秦图心中着实大吃一惊,俏脸瞬间变得苍白,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骇然。
秦图他原本以为秦震青是恶人先告状,故意让秦毕装病,然后把全部罪责推到自己的身上,他们可以逃避罪责。
不过,可现在他知道了,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毕真的受伤了,而且是快死了。
他心里有点慌了,秦毕其罪当罚,可罪不至死。
【第八章古怪的老人】
人对死亡总是感到畏惧,因为我们不知道死后会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但我们知道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仍有许多吸引着我们的东西,有许多让我们恋恋不舍的东西,比如财富、权利、美色,又比如爱情、亲情、友情,不论我们是否富裕,总有一些东西是吸引着我们的。
更重要的是在人的内心深处有着对于生的强烈的渴望。
人对死亡的畏惧是与生俱来的,但并不是说死亡是让我们最畏惧的事情,比如说道德的沦丧,情感寄托的失去,良知的谴责,这一切的一切可能折磨的人只想尽快的死去,以结束这痛苦。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否定一个事实,那就是秦图是很怕死的,自从三年前他就知道了。
“图儿,你脸色怎么变得那么难看?”蓝蓉心细如尘,觉察出秦图的异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头晕而已,歇一会儿就好了。”秦图挤出一丝笑容,随意地敷衍一句。突然,秦图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略带一丝迷茫的问道:“娘亲,你说那个秦毕会死吗?”
“那娘亲问你一句,图儿希望他死吗?”蓝蓉笑微眯起眼睛,不答反问。
闻言,秦震北父子二人目光都是一亮,仿佛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图,心中暗自祈祷,小祖宗啊,秦图能否捡回一条小命,那就看你的态度了。
“娘亲,我想过了,那秦毕不能死。”秦图皱着眉头,严肃地道。
蓝蓉俏脸上浮现一抹诧异,嘴角悄然挑起一抹笑意,饶有兴致地道:“哦。我家图儿也学会思考问题了。呵呵,那你给娘亲说说,为什么那秦毕不能死?”
秦图捎了捎头,故作老成地道:“年轻人犯点过失无可厚非,他即使有错也罪不至死啊。”
秦图一直都认为,年青是最大的资本,是用来犯错误的筹码。
“嗯,貌似有几分道理。”蓝蓉点头道。
“虽说不知道那秦毕如何中毒了,可我毕竟伤过他,也应担负一定的责任。秦毕若身死,他们家人必定认为他的死与我有关,那咱们两家的关系势必会出现裂痕,甚至会因此破裂。饶以青长老睚眦必报的性格,难保日后不与咱们家穿小鞋。所以,秦毕不能死。”
秦图一股脑儿地将心中所想尽数倒了出来。
听得蓝蓉三人目瞪口呆,眼神中充斥着震惊,尽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一想到那棘手的剧毒,秦图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轻叹一口气,弱弱地:“唉!那秦毕也不知道中了何种剧毒,至今还是昏迷不醒,连群医都束手无策,后果堪忧啊。”
秦图痛苦地摇了摇头。
“那些人都是酒囊饭袋,庸医而已。”蓝蓉绣眉一竖,淡然道。
“娘亲,难道你有办法解毒?”秦图极为聪慧,听得蓝蓉话外之音,乌溜溜的眸子陡然一亮,连忙问道。
蓝蓉笑着点头。
“真的?”秦图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是真的。方圆百里,此毒只有一人能解?若他能出手,秦毕性命无忧矣!而恰好,我与此人相识,关系还不错。”蓝蓉眼珠一转,瞥见露出狐狸笑容的父子二人,嘴角挑起一抹嗔怒,冷哼一声道:“哼,要不是为了图儿,才不会让某些人的奸计得逞?”
闻言,正在埋头扫荡的父子二人身子顿时一僵,心中有鬼,不敢反驳,嘿嘿地干笑两声,然后继续埋头扫荡,可心中的巨石却已落下了一半。
秦图从这种诡异的情景中发现一些端倪,忍不住捂着小嘴轻笑起来,见秦图逗人的模样,蓝蓉也咯咯地娇笑起来。
而秦震北父子二人老脸一红,也随之笑起来,只不过是苦笑。
凝重的气氛随这笑声消散,蓝蓉神色严肃地道:“夫君,救人如救火,迟则生变。吃过饭后,你和爹一起去青长老家,将秦毕带到那个地方去。”
“好,宜早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说到正事,秦震北脸色郑重起来,放下手中碗筷,抹了抹嘴,严肃地道。
“嗯。爹说的是,我们现在就去。”
二人离开之后,厅堂内只剩下蓝蓉母子二人,秦图疑惑地看着蓝蓉,目光灼灼。
蓝蓉瞥见秦图的疑惑目光,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这小子起疑了?
俏脸陡然一凝,沉声道:“图儿,娘亲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也知道你想问些什么?只不过,你现在还小,有些事还不适合告诉你,知道太多反而对你没好处。相信娘亲,这都是为你好,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娘亲一定会把全部告诉你。”
秦图目光一抬,凝视着蓝蓉美眸中的真挚目光,不知为何他心中竟然升不起一丝怀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识趣地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冲着前者咧嘴一笑,黑宝石眸子扑闪扑闪地眨着,乞求道:“娘亲,让我一起陪你去见那个神医吧。”
秦图如此乖巧懂事,蓝蓉顿感一阵欣慰,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哎,转眼之间三年过去了,不知道江叔见到图儿会怎么样?”
“也罢,带他去一趟也无妨。”
蓝蓉思量再三,美眸中闪过一道断然,含笑点头,道:“好吧,既然你想去,那你就陪娘亲走一趟紫竹林吧!”
紫竹林,位于青石山的山脚之下,其处紫竹群绕,当地人便称之为紫竹林。紫竹林的深处有一个小院,名为“无人居”。
据说,每当黎明出现、夜幕降临之时,紫竹林中隐隐飘散着薄薄的雾气,随风缭绕,远远望去,朦朦胧胧,宛如人间仙境一般,清丽雅致中透着一丝神秘色彩。
此刻,一名身着青色长袍的老人立于庭院之中,苍老的面庞如褶皱的衣服般,老人目光轻抬,望着天边的千里火烧云,目光变得虚幻起来,不时地发出一声叹息,似乎在感叹着什么?
许久之后,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凄然长叹,夕阳将他孤独的背影拉得很长。
人世间最令人痛心疾首的事莫过于“美人白头,英雄迟暮”,而眼前这孤独的老者虽是白头,可却不是美人,或许他是一位迟暮的英雄吧,凄凉悲壮兮!
两个人影站在紫竹林前,举目眺望远方天际,夕阳西斜,好像悬挂在半山腰,天际尽头连绵千里火烧云,极目远眺,煞是神奇壮观。
片刻之后,秦图轻喘着气,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葱郁的紫竹林,清新的竹叶香沁人心脾,令他不由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似乎要将体内的浮躁废气尽数吐出。
秦图二人不再留恋这美丽景色,穿过群竹,来到一所精心别致小院落上,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小溪,就像一条银色匹练镶嵌在小院与紫竹林之间,小溪之上是一弯竹桥,竹桥的不远处是一个小水车,哗哗地转动着。再往前看去,是一个竹门,竹门之上有块木匾,上面雕刻着三个龙飞凤舞洒脱飘逸的金漆字——无人居,再往后看去,三间高低不齐、样式各异的小竹屋分别错落在小院的不同方位,一圈篱笆将三间小屋合围,形成一个清雅别致的小院。
“图儿,这就是无人居。”
蓝蓉二人穿过竹桥,来到竹门前。
蓝蓉柳眉蹙了蹙,弯身嘱咐秦图:“图儿,庭院里的那位老先生性情有些古怪,待会儿不要冲撞了他。”
“嗯,知道了。”秦图早被这脱俗的景色迷住,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