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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王爷。”小女孩自小在岛上生活,来到洛阳后便是一幅担心受怕的模样,眼前陌生的世界让她感到惶恐,可她却无力做出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这不是胡闹吗”刘氓瞪了瞪郭嘉,若不是这小子插手料想卑弥呼也没那胆子这么做,“你回去,告诉卑弥呼只要她安分的呆在洛阳,本王不会为难她。”
“王,王爷是嫌弃台与吗?”别人不了解卑弥呼,可台与身为同族之人怎么会不清楚那位女王的本性,若是自己被眼前男子赶出去,定然会让卑弥呼气恼。
“放心,本王会派人与你一同回去,卑弥呼怪不了你”看着女孩眼神刘氓便知道她的心思,开口说道:“奉孝,你给我把他送回去。”
“王爷,能不能收下台与?”女孩用那惊恐的神色低声说道,仿佛刘氓让她回去便是要她的命一般。
“主公,您就收下她吧,您看她样子多可爱。”郭嘉年纪虽然不小了,但依旧是这般浪子模样,望着台与开口说道。
“你还说”刘氓不满的瞪了瞪眼,用极其不善的口吻说道:“你若不将此事处理好,休怪本王处置你”
“我看这女孩就不必离开了。”就在郭嘉准备用言辞说服刘氓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句女声。刘氓一听心摇头苦笑,其余人也立即转身开口恭敬开口:“主母安康。”
“夫君,既然她已经进了府里,赶出去总不和情理。”来人正是蔡琰,只见她走至台与身前开口道:“以后你便跟在我身边,可好?”
“多谢,多谢夫人。”台与虽然一直担心着,可脑子转的一点也不慢,从众人言辞便听出来眼前贵妇人的大致身份,点头说道。
“看够了?看够了热闹还不赶快去做事”刘氓瞪了瞪周围几人,郭嘉咧嘴笑了笑,第一个夺门而出,荀彧几人也跟着走出院落。
“还生着气呢?”刘氓来到蔡琰身边,拥着这位柔骨美人轻声问道:“翔儿不是回来了吗”
“琰儿哪敢生气,这不还为夫君着想,收下一位外岛女子吗?”蔡琰轻声说道,为了刘翔的事情,她可是抱怨刘氓许久了,若不是现在儿子回来了,两人恐怕还正处于冷战阶段。
“那今晚我就去你屋里”刘氓对着蔡琰耳语几句,弄得佳人面红耳赤,虽然入府多年,但蔡琰的面皮依旧如初为人妇时薄嫩。
洛阳在经历短暂的喧嚣后又回复往日的沉静,阎柔也带着刘氓的赏赐启程回转幽州。虽然北方已无战事,但三韩等新收之地还需兵马威慑,这等任务自然落在他幽州军团身上。
而此次出征兵马近十万,前前后后耗费钱粮不计其数,加之还有改造三韩等地的费用,荀彧已经多次开口钱不够用。因此刘氓也只能安心的呆在洛阳休养,等待着南下的时机。
“事隔卧龙出山多年,凤雏你终于蹦跶出来了。”望着脑海三国志系统的变化,刘氓呢喃开口:“不知何人能将你收为己用?还会如原史那般,投入刘备帐下吗?”
刘氓不是没试过用三国志系统登庸,可惜接到的全是失败的消息,显然这位出山不久的荆州才俊不愿相助与他。对此刘氓虽然觉得可惜,但也没太过苛求,毕竟如今大汉局势已经不是一两个人能改变的了的。
刘氓虽然知道凤雏出山了,并知晓对方现在就在江夏地界,但也仅限于此,再详细一点也是不太可能。如果要等南方特务将消息传回,至少得十天以后。
“凤雏先生好雅量,乘船垂钓于江舟之上,却是让人难寻。”长江的河道上不时的有船只经过,可偏偏角落停着一只小舟,船头有一披蓑戴笠之人,撑着一只钓鱼竿,好不清闲。
钓鱼之人并没转头看向来人,也没怪罪对方开口惊吓了即将咬饵的江鱼,就如一尊雕像般静静地坐着,仿佛没听到有人与他说话。
“你这渔夫”登上这只小舟的似乎不止一两人,见渔夫没有答话便有一侍卫模样的年男子大声喝道,可惜话说到一半却被之间开口之人拦下,只得用眼神狠狠的盯着渔夫背面,岂不知钓鱼之人根本不曾理会。
“在下江东周瑜,不知凤雏先生可曾耳闻?”这登上小舟的男子竟是江东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可即便如此,垂钓之人依旧不曾开口,静静地握着鱼竿,似乎真的在用心垂钓。
周瑜这几年在江东忙里忙外可谓是劳多歇少,近日听到消息说凤雏来了江夏,便马不停蹄的从江东赶了过来。花费不少时日,才探得江边有一渔夫与自己苦苦找寻的凤雏先生颇有几分相似,这便急急忙忙的赶来。
来之前周瑜心还有几分不信,可见到这垂钓之人,心却已笃定,即使这人不是凤雏也非一般人可比,毕竟能在一干兵士的注视下如此淡然,光是心性修养便很是难得。
渔夫不说话,周瑜也不急躁。随意在船头抹了抹便坐在渔夫一旁,与他一齐盯着落入水的鱼钩,颇有几分闲情。与周瑜一同前来的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侍卫,而是江东后辈的佼佼者,凌统。
第七十八章庞统西行江东,初见孙坚献策
“这钓鱼果然没意思的很。”也就在周瑜坐下没多久,那渔夫将手鱼竿往旁边一扔,摇头晃脑的说道:“我说都是你带来的霉运,今日一天都钓不上鱼,晚上都没得吃了。”“先生说笑了,若是先生愿意,可随瑜同去府内,定能让先生大吃一顿。”周瑜开口说道。
“传闻‘曲有误,周郎顾’,你莫非就是那弹琴弄舞的周公瑾?”渔夫倒是十分不在乎周瑜的身份,原本一句世人流传千古的佳话,从他嘴说出却变了个味道。
“你这人好生无礼,军师如此客气说话,还不知好歹”凌统同样是初出茅庐的小字辈,在他看来周瑜便是江东武将最为了不起的人物,怎能让这等粗民败坏了名声。
“公绩不得无理,没看见先生与瑜只是玩笑之谈吗?”周瑜皱眉说了声,摇头笑道:“先生既然有意来江夏为何还让在下一阵苦找。”
渔夫低叹一声,将斗笠摘下并把蓑衣解开,转头看向周瑜:“凤雏之名不敢当,在下便是庞统,庞士元。”
“果然是先生,果然是先生。”周瑜起身长笑,弯腰说道:“周瑜见过凤雏先生。”世间能让周瑜如此礼让之人,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庞统自解开斗笠之后,便仔细观察着周瑜等人的神色。比如凌统,在看见庞统真容后也不禁后退小步,眼前之人长相实在台过年骇人,一旁的兵士的神色也有不少改变。
本来看着如此情况庞统定是要负气而走,但周瑜却给了他一个留下的理由,因为庞统从周瑜眼看到的只有惊喜,那是不含任何瑕疵、不屑的惊喜表情。
庞统的长相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弊端,从年过三十的他至今仍是白身便能看出一二。在汉末想要出头不但要有一定的才华、能力,家世与长相也是十分重要的。
庞统才华足够,家世也颇为显赫(庞德公的侄子,在荆襄之地谁敢说他不是太子党一员),可偏偏这相貌,却是令人不堪入目。三十年来,自师从叔父开始,就饱受他人的白眼。即使旁人看在庞德公的面子上不会在他面前多说,暗地里也不知道诋毁过他多少次。
可以说庞统除了几个挚友以外就没有其他人愿意正眼看他,哪怕他学高八斗、才富五车也没人愿意接纳他。三十年过去当初的有志青年也不得不一阵心死,可骨子里遗留下来的那份骄傲却让他接受不了他人的帮助。
诸葛孔明曾经找过他,可惜被这位凤雏先生直言拒绝了。在他看来现在去刘备底下做事,那和为诸葛亮打下手没啥区别。他可不愿意面对如此局面,这才坐着船舟来到江夏,原本准备呆一两日便离开,可听到城池内外都有人在找自己,这份好奇却是让他多留了几日。
数十年饱受他人讥笑,何时见过有人如周瑜一般如此坦然的面对自己。庞统冷着脸开口问道:“公瑾你如此大笑,莫不是讥讽我庞统面相丑陋,不堪入目?”
“非也,非也。”周瑜摇头说道:“瑜是太过高兴。能见到先生,实乃瑜之福分。”
“这是为何?庞统自问还没那个资格。”庞统摇头说道:“在下不过一介平民,而公瑾已是江东权贵。你我相见或许高兴的应该是在下。”
“唉,此事说来话长。”周瑜听到庞统所问,开口说道:“自数年前兵败给襄阳水卒后,瑜便在思索我江东为何总受长安王掣肘。虽然至今瑜没能完全明白,但有一点却是十分清楚。那便是长安王帐下俊杰之数甚多,能人甚多。江东与之相比,不如其十一。”“近年来瑜与各武极力挖寻境内俊杰,也为主公罗到不少年轻才俊。”周瑜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凌统。开口说道:“公绩便是小辈武将的佼佼者。”
“这与我有何关系?”庞统听到周瑜这么说,心那已经蒙上一层灰土的斗志又闪亮起来,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
周瑜摇头继续说道:“虽然我江东才俊不少,可大多都不成熟。真正可堪大用的却没有几个。先生早在数年前便与那卧龙齐名,如今诸葛一人便让刘备继续苟存于荆南,先生若肯助我家主公,江东大业何愁无望?”
“卧龙、凤雏。”庞统苦涩低叹,如今卧龙已经让世人看到了他的才能,而自己却只能在江边垂钓,甘心吗?你甘心吗?如此反复自问着,庞统将腰间酒壶拿了出来,拔开木塞狠狠的大灌几口,溢出的酒水顺着颈脖流下瞬间沾湿身着布衣。
“你家主公,难道不会嫌弃我庞统长相丑陋?”如此反问,显然是被伤害多次的结果。庞统虽然一世英明,但也会害怕,特别是心灵上的打击,他怕自己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将被无情熄灭。
“我家主公岂是以貌取人的庸才?”周瑜自信说道:“便是主公府内几位公子,品行也不比主公差。只要先生有才学,便不会被人轻视。”或许周瑜不知道,原史便是那位紫髯碧眼的公子,与凤雏失之交臂。
“既如此,统愿随公瑾走上一遭。”庞统抓着酒囊的右臂紧了紧,神色也不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