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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半个时辰过去,营外传来一阵收兵的金鸣。太史慈心虽有怒气,但也只得收兵退回。下令守兵的自然是法正,这般与诸葛缠斗并不是他想看见的。
“好个难缠的对手”诸葛亮皱眉远望,似乎想看清法正的模样,此战之前两人虽有一面之缘,但却没能记牢对方。
一段山路在众将士行进数日后也逐渐走至尽头,出了这山林也就离樊城不远了。离出山道口越近山道就越狭窄,而法正也觉得诸葛若想用计也就在这一两日时间内。
“军师,为何将兵马全都调离此山?”望着山下悉心准备的‘空营’,陈到皱眉问道:“山下营寨早已准备妥当,一把火便能灭了太史慈。”
“这把火不好烧啊,地方营内有高人相助,怕是早已看出亮摆下的棋局。”诸葛摇头说道:“此地离樊城已经极近,我等若不想被甘宁与太史夹击,就只能离开此处。”
“那军师在这岂不是危险?”陈到开口说道:“军师若信得过到,就让到带着百余兵士在这守着,军师还是去西边与将士们会合一处。”
“你留下不也一样危险?”诸葛摇头说道:“我等领兵出来,已将这南阳兵马阻击数日,已经完成当日出兵的目的。若是如此主公仍然无法攻克襄阳,亮亦无能为力。此计若能成功当为天助,若不成功,你我也能尽快离开。”
正如诸葛所言,南阳兵马在离‘空营’还有一里之遥的山道上停了下来。太史慈望着远去的探哨身影,轻声问道:“此处空营会不会也和前日一般,是诸葛故意留下扰乱你我心神的?”
“我不这么看。”法正摇头说道:“你我都是见识过主公视之珍宝的那些炸药之物,你闻闻这周围,是否也有这种古怪味道?虽然很淡,但也是能闻出来的。”
太史慈使劲嗅了嗅,点头说道:“似乎是有那么一股呛鼻的味道,这诸葛亮当真没按好心,居然用这等狠辣之物。”
没过多久,麾下探哨便回来禀报:“将军,前方营寨空无一人,周围山林也没现人影。不过营内味道不好闻,十分呛人。”
“孝直,我们该怎么做?”太史慈知道自己智谋不太靠谱,问向一旁皱眉的法正。
“怎么会没有兵马?”轻声呢喃几句,法正开口问道:“你等查探是否仔细?”
“回禀军师,小子绝对没有偷懒,山腰以下绝无半点敌军兵马。”探哨连忙开口回答着。
“既如此,一把火烧了那营寨,诸葛应该会现身的。”法正略微迟疑,开口说道:“子义,此事就交于你了。”
“放火烧了虽然可惜,但也是无奈之举。”太史慈点头说道:“你们跟我来。”指了指身旁数十人,走向一旁山林。
当数百根火把抛入前方大营,短短半盏茶时间整片营寨就陷入一片火海。山腰上的诸葛望着自己的布置落空,低声说道:“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一场大火烧了足足三个时辰,若不是法正看见这火场根本无法引出诸葛兵马从而指挥将士扑灭,恐怕还得烧一个晚上才能自然熄灭。
“子义、孝直,兴霸来晚了啊。”当南阳兵马走出群山环绕的小道后,远方驰来一干人马,为的正是水军都督甘宁。
“不晚、不晚。”太史慈摇头笑道:“兴霸没在水上交战,怎么会有时间来此地接我与孝直?”
“数日前,江东退兵了。”甘宁开口说道:“之后我也领着麾下兵马退回樊城水寨。可清闲没过一日,便有探哨来报刘备帐下有兵马从西边渡了河。霸便回撤樊城,日夜盯着后方动静。”
“兴霸一直盯着樊城周围,可曾寻到那诸葛亮?”太史慈一听连忙追问,数日交战都没拿下对方,太史慈心颇为不甘。
“不曾现。”甘宁摇头说道:“昨夜探哨来报前方山有大火,我这才领着麾下将士前来,原以为要有一番征战,却没想到出来的是你二人。”
“子义不必挂怀,只要刘备不肯降于主公,你与诸葛就有交手的机会。”法正开口劝慰道:“连日赶路麾下将士早已疲惫,我等还是先入樊城歇息一日。”
“孝直所言甚是,走,我领你二人入樊城。”甘宁将巴掌搭在太史肩上,开口笑道。就在法正二人领着兵马入驻樊城后,诸葛的身影也出现在丹水下游,这里有早已准备妥当的船舟,一干江陵兵卒开始渡河南归。
“大哥,今日开始你我几人兄弟又得分开了。”接到上任命令的孙观不舍说道。
臧霸虽然有些许伤怀,但更多的是为自家兄弟高兴,举起酒杯开口说道:“主公将一州之地托付与你,你万万不能让主公失望。你我兄弟又不是不能见面,无需露出小女儿姿态。”
“大哥说的是,二哥你现在升官了,就应该高兴嘛”昌豨撕扯着猪蹄,含糊开口:“只要二哥还认我们几兄弟,每年送来些好酒美食就成”众人一听无不开怀大笑,离别的愁苦也淡去许多。
相比臧霸几兄弟将要离别,洛阳城内却是有一对兄弟喜极而泣。陈登看着多年不见的二弟,颤声说道:“都是为兄不好,为兄让二弟受苦了。”
“大哥。”陈矫带着一丝哭腔,开口道:“我在洛阳没受苦,没受苦。就是,父亲过世,身为人子不能在一旁守灵,矫无脸见兄长啊。”
“长安王说话算话,大哥今日能见到二弟,当亲去答谢。”当兄弟二人哭够了之后,陈登开口说道:“二弟也随我一起面见主公。”
“大哥当真出仕长安王?”虽然早已有人给他打过招呼陈登会来,但陈矫心仍是不信,现在自家大哥亲口说出,不由得轻声问道。
“是啊,长安王留你一命,也足以登效忠于他。”陈登点头说道:“自从少时父亲便常言,他若不在了要我好好照顾你的。”
第六十一章刘备撤兵南下,少年郎周不疑
“登,见过主公。”站在大将军府议事厅内,陈登躬身拜道。
刘氓对陈登来投还是比较高兴地,要不是有他相助,徐州也不会那么快掌握在手。上前两步将眼前的男子扶起开口说道:“你我两家早有往来,元龙不必太过分生。”说罢便让陈登入座一起用膳。
席间刘氓将两家过往亲密之事都细细说了一遍,从父辈的刘焉与陈圭铜川就学,再到自己周岁陈圭老头前来相贺,仿佛这两家犹如百年交好一般。陈登心清楚这是刘氓对自己的拉拢,但也不自觉的微笑点头。这些事情父亲在世时也时常提起,陈登所知并不比刘氓少。
不过一顿饭时间两人的关系就亲密不少,不像之前那般分生,陈登现在喊起主公也不再生硬,似乎已经真心认主。刘氓特意挤出一午时间可不仅是要与他拉家常,还有不少正事要谈。
“元龙既已来了洛阳,孤也要给你安排职务了。”酒过半巡,刘氓轻放手碗筷,开口问道:“元龙可愿在朝为官?”
陈登心底一跳,这问题不好回答。刘氓一生作为陈登也摸了个大概,这位主公不喜欢治下出现太过庞大的地主士族,而自己陈家在徐州的地产却是不少。现在主公这么问,其实根本不容他选择,只能勉强一笑:“主公吩咐,登万死不辞”
对于陈登的上道刘氓也是比较高兴的,不过对方既然舍得放弃数十上百年的家业,自己做主公的就不能太吝啬,点头说道:“徐州那边的事物你可悉数托付陈群,以孤料想长肯定不会把它糟蹋了。”
“你如今早朝为官,当一心一意为大汉社稷着想,不能再分心于家务。孤可令公孙方将商行在徐州的盐业交与你二弟负责,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家无米充饥。”
刘氓这么做已经是给了陈登很大的恩惠,只要还是看在两家父辈交好与陈登心向百姓,若没有这两个前提,刘氓可能就直接将陈家在徐州的地产‘抢’过来了。陈登同样明白这个道理,虽然祖业上缴,但刘氓给他家族的盐路同样赚钱,价值上两者相差无几,自然不会反对。
“多谢主公照拂,登感激不尽。”陈登抱拳答谢道。
“无妨,明日孤便上奏天子,由你出任九卿之职。”刘氓点头说道,仿佛在他眼里这九卿高位就像普通的县丞一般可随意罢免录用。
“主公,这,”原本被刘氓留在洛阳,陈登就没打算自己会有何高位。可刘氓一句话下来,自己居然能直接成为最上层的九卿(九卿上面就只有寥寥几人了,勉强算的是顶层人物),不由得诧异问道:“如此高位,登如何胜任?”
“怎么不能。”刘氓摇头说道:“元龙任太守之职多年,政绩优良孤心早有计较。我父不也是从太守之位上来的吗?就连那皇叔刘玄德都能以白身担当此任,元龙不可妄自菲薄。”
“登拜谢主公。”陈登抱拳感激说道:“主公提携,登永世难忘。”
当陈登离开将军府后,郭嘉等人悉数走出,这位风流才子拱手开口说道:“主公大才,短短片刻这徐州陈登就被唬的找不着北了,与之前所见已是截然不同。”
“奉孝你这个浪子。”刘氓摇头轻笑:“怎么样以孤如此安排,多久能完全掌管徐州?”后面这句话自然是问向即将远行的陈群。
“主公放心,徐州大族糜家早已不在,陈家如今也被主公无形瓦解,其余小士族,不足为虑。”陈群点头笑道:“一年,群只需一年,便能让主公势力在徐州扎下根基。”
“如此,孤便放心了。”刘氓轻轻点头,开口说道。
就在刘氓接见陈登时,远在襄阳城外的刘备,也迎回了诸葛一行兵马。诸葛手握羽扇,惭愧说道:“主公,亮未能建功,累及陈到将军受伤,请主公责罚”
“孔明何处此言,沙场征战怎能不受伤。”刘备拉起跪在地上的诸葛亮,开口劝道:“孔明你能抵挡南阳兵马数日已是不易,反倒是备许久未能攻克襄阳,心愧疚万分。”
“主公,该受罚的是庶,屡次出策都被城内守将破去。”徐庶低声说道:“庶这军师之位也该隐辞让贤。”
“好了,两位先生就不要与主公诉苦了。”关羽在一旁看不过去,摇头说道:“如今之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