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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魏延领兵杀来。
“装神弄鬼的家伙,杀”夏侯渊可此却是把之前受的气全都撒在来将身上,大喝一声强忍着肩膀、后背的疼痛,抢先攻入对方前胸。
“我怎么这么倒霉?”与夏侯渊心中所想不同,这员酷似魏延的将领心中发苦。
他原本不过是军中牙门将,武艺平平的他却因为这个特殊的长相被徐晃暂时任命为偏将,领兵在徐晃抛弃粮草之管道演一出戏罢了。可没想到曹军如此厉害,短短不过半炷香时间就被打的向荥阳溃逃。
溃逃也就算了,如若真能一路顺利逃回荥阳城,这次的战事还能成为他与军中挚友吹嘘的本钱。可天公不作美,他溃逃的归程也是坎坷,就如现在,对方大将的长刀已经靠近自己腹部。
好在他及时后仰,双脚扣住马镫即使他无法夹紧马腹也没有落马的危险。夏侯渊的大刀就从他脐下三寸之地顺着整个身子划过,最终带下几缕发丝,却是没有性命之忧。
“好险。”刚从鬼门关前走上一遭的牙门将心中暗道一声,连忙坐正身子,继续向前逃窜,可不等他胯下战马提起前腿,就听见他身子正前方传来一阵呼喝。
“前方之人可是陈浩(牙门将名)?速速拦下夏侯渊,本将自有重赏”徐晃也是勉强看清前方的大旗,估摸着这里除了假扮魏延之人却是不会有奇遇军队,当即大声喝道。
陈浩心中更加凄苦,自己这是在逃命啊,怎么又变成杀敌先锋了?不过自家主将的命令还是得听,若是真让徐晃知道自己狼狈逃窜,性命或许无忧,可这一辈子的前途却是无望。为了徐晃所言的重赏,同样为了将来的前途,陈浩调转马头对着夏侯渊大喝道:“来将休得猖狂,看我陈浩来斗你”
夏侯渊之前的一招已经用上了八成力,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劈斩却让对方一无名小将躲过,心中不禁羞恼悔恨,咬牙切齿之时却忘了自己同样是处于逃命阶段,居然调转马头冲向陈浩。
两人交战十回合却是没人占到便宜,夏侯渊是有伤在身再加之前已和徐晃等人恶斗一场,已是疲敝之极;陈浩是为此战赌上了身家性命与前途未来,难得激发了本身潜力。一升一降之间,曹军虎将却是与刘军牙门小将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时东西两面追赶而来的徐晃与曹仁两军终于来到战场,他们的介入也就意味着夏侯与陈浩的单挑暂告结束。看着面色苍白身上尽是血泥的夏侯渊,曹仁不由得问道:“主公不是令你去取荥阳,怎会如此狼狈?”
“我与许褚中伏了。”夏侯渊摇头刚想说几句,脑中晕眩却不让他把话说完,笔直从战马上摔落。看见己方援军已至身旁,精神难免放松,可这一放松直接导致他夏侯渊在战场上昏迷。
“敌军势大,我等还是暂退为妙”李典看着不足百米的一众骑兵,连忙吩咐兵卒扛起昏睡过去的夏侯渊,对曹仁出言提醒道。
“撤”曹仁点点头,大喝一声领兵退走。
徐晃皱眉看着敌军远遁,高举手中大斧示意麾下兵卒停止前行,大声喝道:“回军”
“将军,末将惭愧,不敌曹仁,致使”陈浩心中松了口气,打马来到徐晃身侧,低声说道。
“能与夏侯妙才独斗,你也算有点长进,这偏将你就继续干下去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徐晃拍马向荥阳赶去。在那,还有一场恶斗没结束啊。
陈浩紧了紧手中兵器,暗道自己可算是赌对了,以后自己就是军中偏将,而不再是那毫无地位可言的牙门将。
徐晃回军算是及时,当他能看清前方战事的时候,许、魏二人的战斗中虎痴几乎占尽上风,魏延完全靠着一股子不服输的蛮劲硬撑,想来也坚持不了多久。
“魏延休慌,徐晃来也”大喝一声,胯下战马闪电般窜入战场,意图再次夹击虎痴。
“这两人都不是弱手,今日不可能斩将,可惜”新中国闪过这等念头,许褚突然靠近魏延,蛮力一撞却是挤出一条退路,随后奔驰而去。
“这家伙,逃得挺快”打马来到魏延身旁,同样疲惫一夜的徐晃摇头失笑道。
“扶着我点,我没气力了”能让骄傲到骨子里的魏延如此说,显然之前的拼杀中吃了许褚不少苦头。
当败逃的许褚与曹仁等人会合时,他们已经离粮车所在的山道不远,众人领着不足八千的残军来到粮车旁。愤恨之极的曹仁一刀将麻袋劈成两半。之前战事紧急,李典等人却是没能把这些粮草烧了。
“该死的长安王,该死的徐晃”麻袋破了,可里面露出的颗粒却不是众人心中所想的粮草,而是夹杂着粗枝烂叶的石杀。看到这一幕,再好脾气的将领也会开口破骂。
第一一八章战局已全开,张辽谋信都
“主公,荥阳战报传来。”战事结束后的第二日中午,郭嘉走进刘氓所在军中大帐,“昨夜曹操派遣夏侯、曹仁等人截粮又攻城,损失近万。”
刘氓笑着点头说道:“这一夜过去,曹操又损失不少兵马,却是让人可喜。荥阳兵卒的伤亡呢?”
“两万兵马死两千重伤千余人,其余身带伤者并无大碍。”郭嘉抱拳答道。
刘氓闻言抚掌大笑:“如此说来昨夜却是一场大胜,曹操出兵不过半月,如今已损失近两万兵马,想必此刻是要大雷霆了。”众人一听皆在帐内大笑。
正如刘氓所说,此时曹操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数位大将与昏迷不醒的夏侯渊,内心怒火直冒。沉着脸让曹仁等人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经过一说,开口问道:“如此说来,我等算计均在刘氓意料之中?徐晃知道你等会去攻城?”
众将不敢开口,只能略微点头以表事实的确如此。对众将点头最为吃惊还是曹操而是之前出谋的化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中盘算的绝妙计策会变成这样,连忙出列欠身说道:“这一切皆为歆之过错,若不是歆出此粗劣之谋被刘氓看穿,也不会有此一败。”
曹操闭目苦思,良久开口叹道:“此事怪不得尔等,操同样有责。如今损兵折将数万,却是不能再轻易进兵。也不知本初与玄德两人知否能将此战拖入僵局,现在想要战决已无可能。你等先下去歇息,下去歇息。”
“末将告辞。”许褚等人抱拳答应一声,离开大帐。
南阳宛城内,田豫与黄忠等人正在商议着如何对付来势汹汹的刘备,之间田豫开口说道:“当初刘玄德领两万兵马入南阳(新野是南阳郡下的县城),某本想将其驱逐出境,可主公却说让他留于新野。唉,现在可好,养虎为患啊”
“大人却是高看了那刘备,即使他现在有兵马五万又能如何?”法正摇头笑道:“只有一县之地他始终难以成事,他若不来也就罢了,领兵来犯顶让他兵马俱失”
“孝直有何见教?”经过大半月的接触,田豫也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男子智谋过人,不愧是自家主公的师弟(法正在益州被众位大大调教过,勉强算是刘氓半个师弟吧)。
“若要击退刘备,只需太史将军引一军顺淯水而下假意奇袭襄阳,届时刘备必然回撤。”法正开口说道:“太史将军可于樊城以北埋伏刘备兵马,再有黄忠将军领兵追击,二者合攻,刘备岂能不败?”
轻描淡写一句话,法正却是把刘备所有弱点都算计上了。粮草不能自足且在刘表麾下为将的他,只要知道襄阳被围是必须回军的。而己方兵马调动有信鸽为助臂,想要伏击刘备却是简单至极。田豫等人听了也不得不抚掌称赞,站在一旁一言不的司马懿,也是不住点头。
“主公,还在为出征的事烦忧吗?”已经领兵到达安众地界的刘备,身旁站着的一位短须男子开口问道。
“如何没有烦忧?”刘备摇头叹道:“宛城如今已聚兵八万,且都为精兵。我麾下只有区区五万兵马且多为新兵,如何胜之?”
“此战乃是一场消耗战。”年轻男子摇头说道:“刘氓看似兵强马壮,但树敌太多,若有一方战事不顺则其余战场也会随之失利。主公无需与之硬拼,只等良机一至,便可轻取南阳。”
“元直所言甚是。”刘备点点头,眉头稍顺但转眼又皱起,显然又想到了什么不舒心的事情。
“主公可是忧虑,这南阳诸县均不接纳我军?”新入刘备阵营的徐庶,以其在荆襄之地的才名与正直的为人折服刘备,得以数月之间成了刘备的心腹。
看着刘备的样子就知道自家主公忧虑的事情,一路行军而来,南阳各县却是誓死不开城门,刘备不愿也不能在此时进攻其余县治,导致这一路行来均是野外扎营。
“元直,你说我若得了南阳,这一郡百姓会信服与我吗?”刘备遥望天际,沉声问道。
“主公,恕徐庶之言。”徐庶摇头道:“原本庶是反对此次出兵的,但主公一心谋取一栖身之地,却是等不急了,这才领兵而出。但要攻下乃至稳守南阳,非以荆州为依托不可。”
刘备没有责怪徐庶直言,点点头说道:“如今大军已然出动,想要回撤却是不可能了。不过备也不会轻易进兵,就如你所说,静待战机。”
“主公英明。”徐庶抱拳笑道。
“子泰,这是何方飞来的信鸽?”已经领兵从幽州南下的阎柔,望了望手拿飞鸽传。
“平乐关张辽所传。”田畴将:“文远是想要弄出大动作了。”
信中不过数十字,阎柔很快就阅览完毕,此刻他也是十分兴奋,开口说道:“文远与你我相约攻取信都,此计可成否?”
“此事大有可为。”田畴自信一笑,随后收敛正色道:“但不可大意马虎,文远兵力薄弱,虽无法攻取袁绍老巢,但藏匿在冀州大地却是一时半会不会被冀州守兵知晓。待我书信一封传与文远,与其通通消息。”
“如此甚好。”阎柔只是单纯的猛将,出战谋略还是得靠田畴在一旁相助,这也是阎圃让他二人一同出兵的原因。
袁绍出征在外,冀州内一切大事务均交予三子袁尚与审配二人负责,原本若无大事两人一同治理城池倒也无甚差池,可冀州内战事一起,却是让双方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