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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好久不见。”当公孙瓒冲上闪耀迎接他的正是甘宁,以及成千上万的长安刀盾兵。
“甘兴霸。”公孙瓒冷哼一声,“不必与他纠缠,随某杀出去!”说罢公孙瓒冲向一旁的刀盾兵群,试图极快的撕开一道口子,穿过长安将士的防线。
“哪有那么容易!”甘宁会放任眼前的猎物逃跑,答案是否定的。“公孙伯圭,与某独斗一次,你若胜了,某家可以做主放了你。”随着话音落下,甘宁手中的宝刀同时救下一名兵卒,将公孙瓒的长刀挡至一旁。
公孙瓒双眼冒火,此刻正是争分夺秒寻求突围的时候,怎么可能有时间与甘宁斗将。好在旁边的公孙续机敏,冷哼一声:“沙场并非玩乐,将士们,一起杀了甘宁!得甘宁头颅者,赏百金!”
“阴险。”甘宁暗骂一声,却不得不放弃身旁的公孙瓒,因为因为这一句而蜂拥上来的幽州兵卒实在太多,只要能活着出去,再把甘宁脑袋拿到手,就不用参军了,可以买几亩地,在家孝养双亲。这对于幽州兵卒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林间乱战开始,甘宁只能放弃击杀公孙瓒的念头,专心率领兵卒将来犯兵卒逼下山腰。虽然甘兴霸极力阻挡,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逃出了他这第一道防线。望着公孙瓒那远去的身影,甘宁嘴角轻笑,逃吧、逃吧,不管怎样,都只是徒劳。
半山腰的刘氓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下方的战场,看着公孙瓒带着千余兵卒逃窜而出,笑着说道:“志才,你说公孙瓒能淘到几时?”
戏志才皱眉捋须说道:“若文远使出全力,他逃不出第二道防线。”
“可是,某家必须要让他活着回去啊。”刘氓遥望天边红日,赵云,为了你这家伙,放公孙瓒一马又能如何?
“虽然公孙瓒不可杀,但他麾下爪牙必须剔除干净。”戏志才出声说道:“主公可以下令全面进攻了。”
“听到军师说的了?”刘氓对着旁边的赵虎笑道:“快去下令,战事结束后回来即可。”
“诺!”赵虎兴奋领命,带着一票亲卫兄弟,急速冲向战场,杀戮,对他们来说就是赚取军功的最好机会。
公孙瓒带着仅剩的千余兵卒继续北蹿,此刻的他完全没有辨别方向的心思,完全就是一只失去双眼的苍蝇,在林中乱闯。
张辽只带了五百兵卒追击出来,这是刘氓的吩咐,要让公孙瓒在不知实情的状况下,逃出徐无山地界。
看数量,一千余人对付五百零一人似乎大占便宜,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公孙瓒狼狈逃出战场已经耗费大半气力,与面色红润的张辽相比,差距太远。
“一齐上,杀出去!”公孙瓒往兵卒群里侧靠了靠,大喝一声,下达了此战的最后一个命令。
第二十三章刘氓遭暗杀,有惊幸无险
张辽看着犹如困兽之斗的公孙瓒,顿时失去了交手的兴趣,毫无状态可言的公孙伯圭,根本不值得他出手,何况主公爷吩咐过,要让公孙瓒逃出此劫。
经过甘宁、张辽两次刻意放水,公孙瓒总算是逃出升天,带着身负多处刀伤的虚弱身体,摇摇晃晃走向徐无山东北角。
当张辽从山上下来时战事依旧延续,失去了主将的幽州兵卒仍然没有放弃抵抗,整条狭长的山道已经化为一条火龙,不时迸出的火舌肆意的灼烧着依旧未能攻上山林的幽州兵卒。
“公孙瓒已经身亡,”张辽斩下几位叫嚣最厉害的兵卒,沉声喝道:“不想下地府的,就给我乖乖弃械投降。”
这一声暴喝让不少幽州兵卒都停下脚步,双方开始不均等的对峙。此时解决了后方战场的黄叙也来到山下,看着最后近万兵卒居然还在顽抗,不由得怒喝一声:“降者免死,胆敢反抗者,杀!”
“别听他们的,”此时,藏身军中的公孙瓒所养的死士开口叫道:“主公都被他们杀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要为主公报仇!”
“为主公报仇。”一时间场面又开始骚动。
黄叙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抽出一支利箭弯弓射向带头之人。
“啊!”一直躲在暗中叫嚣的家伙怎能躲过黄叙的箭击,直接被穿破喉咙,双手捂住颈脖,双眼骇然的盯着远方跨立马上的黄叙。
“胆敢反抗者,死!”张辽趁势再次击杀不少冒头的家伙,冷哼一声,全场震慑。
“叮”“叮”“叮”的声响,是武器落地产生的碰撞。剩余幽州兵卒一个个的接受现实,纷纷放弃抵抗,乖乖的走向一旁,成为长安兵卒的俘虏。这样对他们来言是有利的,至少他们不需再面对身后的熊熊火海,生命暂时得到保证。
“志才,随某下去看看吧。”当上王爷以后,就少了许多争战的机会,刘氓也向往醉卧沙场的滋味,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现在能在战后亲临下现场就算是大饱眼福。
“诺。”戏志才点头跟着刘氓一同下山。
稍微在林中战场上下巡视一圈,刘氓来到山道火场。火中还有不少兵卒哀嚎,刘氓摇头转向叹道:“给他们个痛快吧。”
身后的亲兵听到命令立刻上前,手弩拉上满弦,小弩箭飞奔未死兵卒。
“嚓”的一声,弓箭完全命中兵卒心口,刘氓看着兵卒临死前的眼神,没有伤痛,没有悲哀,反而是一种解脱与满足。
刘氓沿着火道向上徐步,一场大火又使数万兵卒失去生命,但自己必须这么干下去,直到大汉完全统一。看着前方不远正在整编降卒的张辽,刘氓带着戏志才迎上去,开口问道:“文远,降卒清点完了吗?”
“回禀主公,已经收拢五千降卒,还有不少在山侧呆着,兴霸正在点数。”张辽开口回答道。
点点头,刘氓随意的看了看左侧规矩站立的降卒,突然从心底感到一股危机,不对,是杀机。眼睛突然瞪大,正前方突现一把短匕,急速向他胸口袭来。
“主公。”“主公小心。”周围数十人惊喊,他们也无暇他顾,因为随着匕首的飞出,从降卒中跳出十数人,攻向张辽与其余亲兵。
右手几乎不离开腰间宝刀三拳以外,这是刘氓的习性。常年累月留下的习惯救了他一命。拔刀、上提,刘氓手中刀刃精准的挡下匕首,双眼已经盯向左右逼近的幽州死士。
“不死心吗?”刘氓心中暗道,手中的宝刀直接劈向右方一人。
匕首,还是匕首!一只短匕接住了刘氓的攻击,而另一人则拿着短匕割向刘氓腰部。
“动作倒是挺快。真是当刺客的料。”刘氓心中对二人作出评估,右手翻转手腕宝刀由倒提变为正握。横向一砍,刘氓逼退面前死士的同时后撤一步,躲过侧面袭来的另一位死士。
两位死士看到一击不中动作也不停顿,双腿发力靠近刘氓的同时立刻分工。一人手持匕首攻向刘氓颈脖,一人直扑刘氓下阴。
“手段够毒。”刘氓在此给出评价,也不急着下杀手,手臂发力挡下眼前匕首,宝刀突然换手,左手持刀扫开攻向其命根的短韧。然后双手持刀,猛烈攻向正前方的死士。
这时张辽等人已经解决眼前的阻碍,看着刘氓被二人围攻,刚想上前帮忙却被甘宁拦下。甘兴霸摇头一笑:“没看见主公已经拔刀吗?闷了这么久,有人可以让主公发泄,我们就不用插手了。些许宵小怎会是主公敌手。”
张辽闻言皱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一旁的降卒群体,冷声说道:“仔细检查每一个人,若是再让刺客混入,决不轻饶!”
刘氓的亲兵虽然没有出手,但也把战场给围了起来,手中兵器紧握,只要失态发生一丝不对,绝对能在事情发生前干预。
刘氓在于两位刺客相斗时,还能抽空观察周围形势。看着张辽等人只是锁定二匪而没有出手,心中暗赞一句,这样自己才能多耍一会。
“还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刘氓笑道:“只要能伤着孤,孤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听到刘氓这句话,两位刺客相视一眼左右分开,脚步却渐渐逼近刘氓。刘氓倒是真想看看汉末刺客的能力,这还是他第一次遇上刺杀,所以不急着进攻,微微后撤将两人纳入视线之后就冷眼盯着。
十步,五步,三步,刚刚踏入刘氓周身三步以内,两位刺客立刻发力,原本三步的距离却被他们转瞬抵达,兵刃也攻向刘氓,不过令刘氓意外的是,两人居然同时攻向刘氓握着宝刀的右手手腕。
“出其不意?有点意思。”刘氓嘴角上扬,虽然有心挑战单刀对双匕,但为了安全刘氓还是放弃这种做法,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刘氓左手突然将宝刀刀鞘解下,当做刀剑一般倒提挡住左边的攻击,右手持刀也轻松拦下短匕。
一击不中,两位刺客再次变换几次进攻,奈何就是碰不着刘氓身躯,甚至来衣衫都没挨着。刘氓看着似乎黔驴技穷的刺客,轻笑道:“没花样了?那你们可以去死了!”虽是笑容满面,却比刀剑相向来的冷冽。
一时兴起玩起双‘刀’流的刘氓右脚猛然一蹬,硬生生的无视近七米的距离,左手刀鞘向一员死士直刺。死士用匕首堪堪挡住刀鞘,却拦不下流氓的右手,轻轻一捅,白刀进红刀出,不由得让人感慨人类身体十分脆弱。
另一位死士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虽然他没被刘氓挂掉,但却要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刘氓认为从他口中得不到任何有益的信息,才会给他个痛快。
“主公的刀法更厉害了。”看完刘氓的现场表演,甘宁摇头叹道:“原本以为用短兵器,还能与主公一搏,现在看来,我们根本不是主公对手。”
甘宁说的是实话,论长武器,刘氓的枪术就算是黄忠也无法力敌。而用短兵器,张辽、甘宁之流虽然也能解决两位刺客,却无法像刘氓那样稳妥拿捏,不让你受伤你什么事都没有,但只要想杀你,或许就在一招之间。
“今夜就在此歇息。”刘氓甩了甩宝刀上的鲜血,沉声说道:“明日攻破右北平,孤要接手辽西三郡。”
“诺!”张辽等人立刻点头,展露了杀气的刘氓,哪怕是他们这些沙场宿将也不敢略其锋芒与之对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