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震的时候。。。真不该往高处跑。
万一陈洺跟锁天晚来哪怕一秒钟,今天我们俩就绝对没命了。
我和陈炀自己抓住了绳子,待陈洺跟锁天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后,才将我们俩往上扯了扯。
直升机上的人大概一直在注视着下方的情况,我和陈炀稳稳的吊在陈洺跟锁天身上后,开始慢慢的升高,我和陈炀看着下方渐行渐远的几乎已经变成虚弱空壳的楼房心中滋味难以形容。
思绪刚刚稳定下来,我问陈洺:“孩子呢?爸妈呢?他们怎么样?”
陈洺抱着我的手收的很紧,脸上仍旧一副不想理我的表情:“在家里,很安全。”
闻言,陈炀也担心的问锁天:“家里还好么?”
锁天点头:“那里情况比这里要好很多。”
回到直升机里,我跟陈炀看着下方的断壁残桓,庆幸自己此刻还能活着。
今天我和陈炀近距离的领教了一回什么叫做不可抗衡的力量。
陈洺跟锁天包括直升机里所有的人都看上去狼狈万分。
直升机在半空中盘旋了很久,期间不难看到不停的有直升机从庇护所的各个地方起飞。
一些装备精良的货车内也都坐满了士兵和平民,大家都在陆续的离开庇护所。
这里的环境已经恶劣到极致。
城北的城墙几乎已经全面坍塌,只剩下一些残破的墙体根本就不足以抵挡住行尸大军。
虽然这个时候外面并没有大批的行尸威胁,但是南墙那边就已经让本就狼狈的庇护所分身乏术,根本没机会在大批行尸过来之前修好这面墙。
如果没错的话,现在最主要的应该是会首先将人和物资尽可能的转移道别的庇护所。
因为锁天和陈洺暂时不能离开,他们需要留下控制这里的状况,争取给剩余的人留下撤离的空间和时间,所以我跟陈炀也只能跟着他们来到了正个庇护所房屋保留最完整的家中的小区。
这个小区的人是第一批转移的,半个小时前就以前全部登上了直升机,屋子里的东西除了一些必要的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带。
客厅的茶几上留有一封信,宝宝的摇篮床还在客厅的沙发旁边,孤零零的没有宝宝睡在里面。
拿起那封信,没有上楼,我扭头离开了屋子。
又是一次物是人非,看多了徒增伤感。
刚离开屋子,地面又微微晃动了下,经历了刚刚那种天塌地陷的状况这样的小余震已经不足以被吓到。
陈炀回去她家里了,没多大会才脸色担忧的跑出来,看到我已经在等着,微微叹了口气,对着我和旁边的人道:“走吧。”
陈洺跟锁天救出了我们俩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特地去找我们俩,
他们已经算是擅离职守了。
C队的几个人陪在我们俩旁边,暂时不离开这个安全的小区是最明智的选择,我们和C队的几个人来到小区的空草地上,这里四周没有房子也没有树木,就算再来一次地震,也没有比这里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坐在草地上,陈炀脑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医生缝合了伤口后只说不要碰水,其他的暂时也没什么办法。
毕竟已经是这样的状况,大家都在将就,还有许许多多断了胳膊腿的人急切的等待着治疗,一分一秒对他们来说都可能会危机到生命。
我和陈炀原本都以为,这样的地震,庇护所一定会选择放弃所有没有成功逃离的人,这里注定会变成一个巨大的墓地,废墟下面的人不可能有机会再出来,因为没人会去救援。
可是事实却是,庇护所留下了大批的人在人群最密集的市中心,已经开始了救援的工作。
甚至市区所有遗留下来的医疗能力,也全都尽可能的留了下来,方便给伤者最及时的治疗。
我仍旧觉得想吐,脑袋晕晕乎乎的,但是目前这种明显的内伤没机会也没时间有人给我检查,垂着脑袋觉得稍微好受点,我问陈炀:“陈洺跟锁天怎么会知道我们俩的位置?”
陈炀道:“咱俩开的那辆车是锁天的,C队有严密的定位监视,平时是为了确保锁天他们在外的位置,今天却意外的救了咱俩的命,还有,车的周围最高的楼就是我们俩爬上去的那栋,锁天知道我的性子,一定会首先过去检查那栋楼。”
她的话刚说完,又是一阵轻微的晃动,余震十分密集。
陈炀顿了顿,扭头问旁边C队的人:“你们当家的啥时候能撤?”
那人摇头:“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不许撤退,具体时间不清楚。”
陈炀的眉头拧了起来:“不许撤退?!这命令是锁天下的?”
“不是。”那人摇头:“北京的司令官亲自下的命令。”
“那留下的这些救援的人,也都是司令官下的命令?”
“这个不是,这是咱们庇护所自己下的命令。”
闻言,我和陈炀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就算事情已经糟糕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但起码相比较刚开始的时候,现在大多数的人都表现出了人性中善良的一面。
大家都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同胞绝望的死去,条件恶劣却也都没有放弃他们的生命。
这种大团结的感动,让人对灵魂钦佩。
陈炀思考了一会,站起身对我道:“好!默默,咱们也不能在这浪费时间和资源!走,我们也去帮忙救人!”
我站起身,担忧的看着陈炀:“你这种情况。。。能搬得动那些成堆的钻头么?”
陈炀想了一会:“力气上帮不了,我们可以去医院帮忙照顾病人,那里现在一定忙死了。”
我定定的看着陈炀苍白却突然间光芒万丈的脸,对C队的人问:“陈指挥和锁队长家的人都安全撤离了么?”
“是的。”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我捏紧了手中那封还没看的信,对陈炀重重点头:“好!我们也去救人!!”
那封信中的内容一共只有四个字,是羊羊写的。
平安归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 父女
当天傍晚的时候,我跟陈炀被安排进了有重兵把手的帐篷中休息,这一大片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每一个里面都睡满了疲惫万分的士兵,他们那么多人轮替着除了吃饭睡觉喝水上厕所的空隙之外,其余的每一分钟都在不停的挖掘。
整个下午都余震不断,虽然轻微,但是对于那些深埋在废墟之下的人来说,每一次的震动都可能让他们存活的空间更加减小。
没有饭,和大家一样吃了点饼干喝了些水后,就钻进帐篷准备休息,明天开始去医院帮忙,一定是忙碌的一天。
基本就是直接躺在地面上,这次的情况和以前不同,没人有功夫顾得上我们俩住的舒服不舒服,而且这个时候就算我们俩真的吃香的喝辣的心里一定也愧疚的要死,这样挺好。
身子下面硌人,怎么挪都觉得好像身子下面有石头,加上旁边帐篷里传来的清晰的震天呼噜声,根本就不可能睡着。
陈炀也是,睁着眼睛干躺着看帐篷顶发呆。
担心吵到旁边帐篷里的人,我们俩好一会都没人开口说话,最后还是我实在憋不住了,才对着陈炀尽力压低了声音问:“你今天说的那些话。。。”
“都是真的。”没等我问完,陈炀就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下子原本酝酿了一肚子的疑问,反倒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
翻了个身,面对着陈炀,我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这些事情。。。”
陈炀想了想:“差不多两年前。”
“怎么知道的?锁天和你说的?”
“不是。陈洺难道会跟你主动说这些事情么?”
“当然不会。”
“锁天也不会,他们兄弟俩是一个德性,不可能主动说出这些事情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
“偷听来的。”这句话陈炀的声音放的很低,好像在怕隔墙有耳:“我偷听了锁天他们的谈话,而且是很多次。。。然后零零星星的把他们话中一次次透露出来的消息拼凑出来的,再加上自己的猜测,差不多就能知道了。’
我有些无语。。。。。。。。。“也难怪,锁天不会防着你,不然的话你也不可能有机会听到这些谈话内容。”
“可不是。”陈炀说起来微微叹了口气:“后来,我明里暗里的暗示过锁天这些消息的内容,想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是就算有时候他会偶尔说两句莫名其妙的话,也都是驴头不对马嘴,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所以现在我也放弃了,不想再去猜测那些事情,今天跟你说。。。是因为觉得咱姐俩既然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也算是缘分,把知道的事情跟你说说也没啥,免得死了还觉得憋的慌,毕竟这件事跟你也有扯不开的联系。”
陈炀知道的也就那么多,差不多都跟我讲了,后来我们俩聊来聊去也就围绕着这么一个话题,最后两个人都觉得无趣,各自翻身,虽然身下地面隔得人不舒服,没多久还是睡了过去。
夜里我醒了两次,都觉得脑袋疼的难受,是那种胀痛,今天头上的那几个包一定是撞到了什么脆弱的地方。
不过疼归疼,人也是真的累了,不多大会还能继续睡着。
一夜睡的不算好,勉勉强强的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外面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说话声音,睁开眼就看到陈炀刚好从帐篷外面进来,见我睁开了眼便道:“他们这个点换岗,可能有点吵,你先等会再睡。”
从地上爬起来,我觉得脑袋越发的沉,后脑勺也疼的厉害,我记不清昨天那里到底有没有被砸到,浑身上下被砸中的地方太多了。
揉着脑袋,我对陈炀道:“今天还有正事呢,不睡了,早点起来人也精神点。”
见我揉脑袋,陈炀问:“怎么了?”
我摇头:“不知道,昨天开始就觉得头沉的厉害,今天越发厉害了。”
闻言,陈炀脸色紧了紧,走到我身后扒开头发看了一眼问道:“除了头沉之外还有别的什么感觉?”
“没啥感觉,就是累,脑袋有点混,还有点想吐,但是吐不出来。”
陈炀沉默了几秒钟:“估计是有些脑震荡了,昨个砸到脑袋了吧?”
“恩,我也那么猜的,记不清到底有没有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