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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羽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不过我相信,凭教主这样的身材,脸也不会比她差!”
“如果我跟你想的完全相反呢?”教主再问。
彭羽毫不迟疑地回答:“我仍然选择教主!”
“你不后悔?”教主问。
彭羽断然说:“绝不后悔!”
教主笑笑说:“我再给你最后个机会,你最好考虑考虑再回答!”
彭羽毫不犹豫地说:“教主说的不错,我很现实,假如她是教主,我一定选择她。但她并不是教主,只是个女赌徒!”
教主点点头说:“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出卖灵魂,真合我的需要!”
于是,她吩咐两名女郎,把昏睡不醒的伍月香,合力抬了出去,然后把布幔拉上。
“既然你选择了我,”她说:“现在就看你用行动来表现,是不是出于诚意的了!”
说完,她便走过去,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彭羽见状,不禁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教主招招手,命令说:“过来!”
彭羽只好走近床边,无所适从的站在那里发呆。
教主不禁怒声说:“哼!我看你根本是口是心非!”
彭羽这小子本来就好色,面对着这赤裸裸的诱人肉体,那能无动于衷?但对方身为“教主”,不比普通女人,才使他有所顾忌,不敢贸然造次。
现在看她这么一冒火,好像怪他不解风情似的,无异是给他了一种暗示和鼓励。教主既然授权给他,顿使他胆子大了。
于是,他的胆量突增,突然向那女人的身上扑去,但她头上戴着面罩,无法拥吻香唇,只好转移攻击目标。
教主一伸手,关掉了床头上的台灯,顿时使室内陷于一片黑暗。
黑暗中,彭羽才忘掉她是教主,而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小子已毫无顾忌,不但任意地狂吻,更双手齐动,在那柔滑细嫩的丰满肉体上,展开了大胆的活动……
当他从这女人的小腹开始,由下而上,逐渐吻向腹部,双峰,微隆的胸际,直到颈部的时候,双手也配合行动,突然执住了那金色面罩的底部边缘。
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抓住了彭羽正欲拉面罩的双手,冷声喝问:“你想干什么?”
彭羽微吃一惊,急说:“我想除下你的面罩,让我吻吻……”
“你不后悔?”教主郑重其事地问。
彭羽茫然不解地反问她:“教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教主冷冷地说:“你不必问是什么意思,只要你不后悔,你就把它拉下来吧!”
彭羽困惑地怔了怔,但他毫不犹豫地,终于把她的面罩从头上拿了下来,然后向她的嘴唇吻去!
当双手抚向她的脸时,好像触了电似的,突然缩回,惊诧失声说:“教主,你的脸……”
教主突发一阵狂笑,就在狂笑声中,忽听起居间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接着从布幔外响起一名女郎的声音:“喂!……是的……好!你等一下!”
随即搁下电话,走近布幔外,向卧室里报告说:“教主,四十九号有紧急事情向您报告!”
教主吩咐一声:“接过来!”便把伏在身上的彭羽轻轻推开,手一撑,侧身伸手摸到了床头上的电话机,执起话筒说:“喂!四十九号吗?我是教主!”
对方声音紧张地说:“报告教主,刚才我们赶到联络站,听说赖有才并没有把白振飞干掉,连同姜文珠一起直接送到您那里去了。可是我觉得奇怪,他们又不知道地点,把人送往哪里呢?”
“谁叫他擅自作主,不服从命令的?”教主怒问。
对方回答说:“听说你又亲自打电话给他,临时改变了原先的命令……”
教主不禁惊怒交加地说:“见他的鬼!我的命令是把姜文珠留在沙龙,等我派人去接,抓住白振飞就干掉!什么时候又打电话去,改变了命令的?赖有才人呢?”
“他带了一大批人,送白振飞和姜文珠去您那里的,已经去了很久,到现在还没有回沙龙……”对方说。
教主勃然大怒说:“赖有才这王八蛋一定在搞鬼,他一回沙龙,你们就押他来见我,由我亲自问清这是怎么回事。他要敢抗命,你们就把他干掉!”
“是!”对方唯命是从地应着。
教主气愤地重重搁下话筒,彭羽忍不住诧然问:“姜小姐和白振飞,都给你们抓住了?……”
教主怒斥说:“这不关你的事!”
彭羽碰了个钉子,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教主忽然冷声说:“我的面罩已经除掉了,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如果我的脸很丑,你是否改变主意?”
彭羽连犹豫都不敢犹豫,硬着头皮说:“我绝不改变主意!”
“不会后悔?”教主问。
彭羽断然回答:“绝不!”
教主说了声:“好!”突然把床头上的台灯掣亮了。
灯光一亮,使彭羽面对这女人,不由惊怔住了。只见她左边的脸完整美好,相当的漂亮,而右边的脸却是一片紫黑色,并且高低不平,好像是柏油路被晒得溶化了,再经过行人的走过。又像是表面麻麻癞癞,没有成熟的橘子,更形同电影“夜半歌声”里的男主角!
“啊!……”他情不自禁地失声轻呼起来。
教主却狂笑一声说:“你害怕了?后悔了?”
彭羽言不由衷矢口否认:“没,没有,我没有后悔……”
教主突然恨声说:“让我告诉你吧,在几年以前,我因为私恋一个年纪跟你差不多的小伙子,终于被我丈夫发觉,以致造成大错,闹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我丈夫更因是一时气恨,失手打死了袒护那小子的一个黑社会人物,被判刑坐了牢。而我也无法在香港呆下去,我就跟那小子双双逃走。没有想到那小子完全是贪图我的金钱,在香港对我丈夫还有所顾忌,一旦到了人地生疏的地方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用我的钱整天玩女人,花天酒地。我不给他钱,他就对我拳打脚踢,最后竟弄了瓶硝镪水来威胁我,不供他挥霍就要毁了我的容!”
“他真下了毒手?”彭羽问。
教主把右脸一侧,对着他说:“这就是他的杰作!当时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真下毒手,以为他只吓唬我的。谁知我正拿出枪来自卫,他已冷不防把整瓶硝镪水向我的脸上泼来!不过,他虽毁了我的容,我却要了他的命!”
彭羽没有答话,她又继续说:“从此以后,我就等于过着逃亡的生活,我不是怕别的,而是自惭形秽,怕这张丑脸见不得人。可是,有一次我遇见一个穷困潦倒的小子,他居然只要我给他钱,就愿意把整个人卖给我,毫不在乎我的这张丑脸!有一次,我戴上了假面具,跟个年轻漂亮的小伙子睡了一夜,他在黑暗中居然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生平所遇见的真正女人!由于这样,我才触发了灵感,悄然回到香港来,组织了这个‘灵魂教’。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过去和一切,也见到了我的真面目,我就要你面对着这样丑脸,表明你对我的态度!”
彭羽哈哈一笑说:“我的态度早已表明,我是非常现实的,所以绝不因为你露出了真面目而后悔!”
“这个我相信,”她说:“但你得向我证明!”
彭羽立即向她的身上伏去,忽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干掉白振飞吗?”
教主冷冷地回答:“他就是我当年的丈夫!”
“哦?……”彭羽意外地一怔。
教主一伸手,又把灯灭掉了。
于是,卧室里再度陷于黑暗。
黑暗中,彭羽出卖了他的灵魂,甘心作为她财和势,以及肉体的俘虏。
这是一幕丑剧,在黑暗中上演着,进行着……
半个小时后,卧室里的狂风暴雨才过去,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一个男人的轻喘,和一个女人的微哼。
忽然,彭羽轻声问:“你满意吗?”
教主娇声说:“你是我生平遇到的真正的男人!”
彭羽笑了笑,又问:“你打算把白莎丽和伍月香怎样处置?”
教主回答说:“伍月香我是早就准备逼她加入‘灵魂教’的,要不是突然发生紧急情况,使周末聚会未终而散,今晚她就接受了‘洗礼’。至于姓白的女人,目前我还得用她作人质,等把白振飞和姓郑的小子解决了,我再决定如何处置她……”
正说之间,忽然楼下人声大哗,好像失了火似的沸腾起来。
教主顿吃一惊,一骨碌从床上翻身而起,连披风都不及披上,只顾摸到了枕边的面罩,朝头上一套就冲出卧室,急命两名女郎:“快下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两名女郎刚到房门口,已有一名大汉飞奔上楼,气急败坏地叫着:“教主,有人混进来,跟我们动上了手啦!……”
教主根本忘了身上一丝不挂,冲向房门口急问:“是什么人?”
大汉回答说:“不知道,他们是跟四十九号一起回来的,大门刚一开,让四十九号的车子进来,还没得及关门,他们就把车子一直冲进来。车上跳下好几个人,都跟我们的教友一样打扮,不由分说的就向我们发动攻击!”
教主勃然大怒说:“就几个人,你们下面那么多人都对付不了?”
大汉急说:“下面已经混成一片,根本分不出哪个是他们,哪个是我们自己的人……”
教主当机立断说:“快叫我们自己的人,全部退进屋来坚守!”
“是!”大汉领命飞奔而去。
教主立即回身冲进卧室,咬牙切齿恨声说:“准是白振飞他们找上门来了,彭羽,现在我就任命你为副教主,看你的表现吧!”
彭羽已穿上了长裤,赤着膊走出来,把手向两名女郎一伸:“给我支枪!”
两名女郎不敢贸然交给他武器,等到教主点头示可,他们才同时各将一支手枪向他抛去。
彭羽存心想露一手,双手一抄,很潇洒地把两支枪全接住了。
教主已无暇喝彩,急说:“你守在楼梯口,我马上穿衣服……”
彭羽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