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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丽独自来到了“夏威夷沙龙”,她大胆暴露的打扮,令全场人侧目。她果然成了“灵魂教”物色教友的人选,被弄昏带到“灵魂教”的秘密基地,那里的人头带黑纸筒,只露两只眼睛,全身一丝不挂……
一、风情万种二、灵魂教三、窥秘四、插翅难飞
五、感情测验六、另一个女郎七、欲擒故纵八、倒戈
九、毒手十、护身符十一、变生肘腋十二、真假教主
出卖灵魂的人
一、风情万种
英国人对灵魂的研究颇感兴趣,曾不遗余力地深入探讨,希望找出一个超出科学范围以外的答案。
虽然至今还仍是个谜,但他们认为人死之后,只是血肉之身的死亡,一切器官的停止,消失活动的功能,乃至于逐渐整个地毁灭,朽腐……
而有一种无形的精血之气,却脱离了躯壳,继续存在于世界上,那就是所谓的灵魂。
尽管它的存在与否,是毫无科学根据的,曾经成为争论极激烈的话题,尤其被科学家指为“妖言惑众”的无稽之谈。
然而,热衷于此项研究工作者,却包括科学家,医学界的人士,心理学权威,以及无数的热心赞助者……他们不断地努力,以各种科学方法,希望能证实宇宙之间,确实有灵魂的存在。
但很多人竟把眼睛喻为“灵魂之窗”,把一种像伸懒腰的舞叫做“灵魂舞”……
最近几月来,香港却出现了一个“灵魂教”!
实际上它是个邪门邪道的秘密组织,主持者是个极神秘的女人,她俨然以“教主”自居,谁也不清楚她的身份和一切,但她却拥有不在少数的“信徒”。
由于它的组织相当庞大而秘密,所以除了经过严密审查被允许加入的“善男信女”之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它的教义是什么,和教坛设在哪里。
这是个闷热的傍晚,位于湾仔的“夏威夷沙龙”里,来了位西装革履,蓄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绅士。
外面天色早已昏暗下来,沙龙里的灯光又不强烈,他却仍然戴着一付宽边的黑色太阳镜。而且还故意的把帽檐拉得低低的,几乎压盖在眉头上,好像是怕被人认出他似的。
“夏威夷沙龙”其实是个咖啡馆,里面完全布置成热带的情调,播放着夏威夷情调的音乐,使人置身其中,好像真到了那令人向往的海岛上。
因此每当黄昏以后,这里便见成双成对地到来,藏进以高大盆景为掩护的座位里,可以毫无顾忌地谈情说爱,卿卿我我地拥吻,调情……所以它是情侣们最理想的去处。
中年绅士一走进去,立即有侍者上前招呼,因为他是单独来的,所以侍者把他领到个角落的卡座上,便笑脸迎人地问:“先生喝点什么?”
中年绅士毫不犹豫地说:“来杯特制鸡尾酒,放两粒樱桃。”
这似乎是种暗语,侍者不禁诧异地问:“你这位先生是谁介绍来的?”
中年绅士笑笑说:“只要是有人介绍的,又何必问是谁呢?”
“是!”侍者应了一声,便径自离去。
然而,中年绅士点起支香烟刚抽没几口,侍者已把他要的“特制鸡尾酒”送来,并且带来个体态相当丰满的妖艳女郎。
侍者放下酒杯,便一言不发地走开了,而那女郎却在中年绅士身边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笑问:“你这位先生以前没来过这里?”
中年绅士微笑地回答说:“如果来过,又何必还要人介绍!”
女郎娇声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替你安排吧,不知道你比较喜欢那一种型的小姐?”
中年绅士摇摇头说:“我不是来这里‘温功’的,希望更刺激些的花样,你能替我安排吗?”
女郎冲他神秘地一笑说:“当然可以,我替你们介绍之后,如果你还中意,马上就可以把她带走。”
中年绅士又摇了摇头说:“我需要的刺激不是指这个……”
女郎诧然问:“那是裁茨兀俊?
中年绅士直截了当地说:“我希望你能为我安排,使我参加今晚举行的‘灵魂教’周末聚会!”
女郎暗自一怔,故作茫然地说:“什么‘灵魂教’?”
中年绅士立即从身上拿出一迭港币,全是千元票面的,一共是十张,放在桌面上说:“介绍我来这里的人说,只要向侍者说明要杯‘特制鸡尾酒’,加两粒樱桃,就会有人跟我接头。然后交付出一万港币的费用,你就可以替我安排,参加‘灵魂教’的周末聚会……”
女郎不动声色地问:“你有意思想加入?”
中年绅士回答说:“我在香港最多只能停留三天,所以无法加入,只不过希望能开开眼界罢了。”
女郎犹豫片刻,终于说:“好吧,我先替你联络一下,但不一定有把握。因为每次聚会的人数是有限制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愿意尽力为你安排,否则只好抱歉啦!”
中年绅士刚说了声:“谢谢……”那女郎已起身离座,径自走了开去。
她刚回到酒吧台里,便见坐在圆型高椅上的一个汉子,在那里玩弄着手里的酒杯,暗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要她走近过来,才轻声问:“姜小姐,那家伙是干什么的?”
女郎回答说:“不清楚,他说是有人介绍来这里的,希望我为他安排,参加今晚的周末聚会……”
那汉子冷笑一声说:“我倒认出了他是谁呢!”
“哦?”女郎诧然急问:“他是什么人?”
那汉子郑重其事地说:“假使我没看走眼,他就是不久前才出狱的白振飞!”
女郎顿吃一惊说:“是他?……”
那汉子冷声说:“幸亏今晚我在这里,他一走进来就被我认出了,否则你糊里糊涂地把他带去,出了事情才麻烦呢!”
“那怎么办?……”女郎一时没了主意。
那汉子却胸有成竹,冷静地说:“你先把他绊住,我立刻去通知高老大,等我们赶来了再说!”说完,他便放下酒杯,一移身下了高椅,匆匆走出沙龙。
女郎略一迟疑,才从容不迫地回到中年绅士的座位来,在他的身边重新坐下,微微一笑道:“我已经替你联络过了,不过要等一会儿才知道有没有希望,你愿意等吗?”
白振飞笑笑说:“只要还有希望,就是等再久我也愿意呀。”
女郎装出好奇地笑问:“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既不是长久留在香港,又为什么舍得花这么大的代价,要想参加今晚的聚会?”
白振飞把烟放在烟灰盒里,始说:“我已经说过,我希望找些比较刺激的花样,一方面是换换味口,一方面是为了开开眼界!”
“谁告诉你‘灵魂教’里有刺激的花样?”女郎忍不住向他盘问起来。
白振飞置之一笑说:“也许是介绍我来的人故意夸张,言过其实吧!不过我倒确实是由于好奇,才被他说动心的,否则我这一万港币岂不是花得太不值得了吗?”
“那也不见得,”女郎说:“这就要看你所谓的刺激是指什么啦!”
白振飞趁机问:“那么你认为我这一万港币的代价,花的值不值得啰?”
女郎避重就轻地回答:“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聚会,当然无法知道聚会时的情形,何况我是个女人,跟你们男人不同。也许你认为花一万港币非常值得,而在我看来却分文不值呢!”
白振飞“哦?”了一声说:“听你的口气,好像……”
女郎接口说:“不是我存心浇你的冷水,其实你所谓的刺激,还不就是那么回事。等你真去参加了,也许会有不过如此的感觉。而你真想找寻刺激,根本不必花这么大的代价,只须花个三两千港币,我就可以为你安排一个快乐的周末,并且保证使你满意。”
白振飞似乎霍然心动地问:“真的?”
“谁还敢骗你不成!”女郎认真地说:“其实在我来说,如果真能安排你去参加‘灵魂教’的周末聚会,你这一万港币里,我也可以抽取两成的介绍费,又何必拉个两三千的生意?拉成了也不过收个三两百的,还得跟沙龙方面二一添作五,真正到手的只有百把十元。所以我完全是为客人设想,与其花大钱而不实惠,到不如以较低的代价玩得痛快呀!”
白振飞笑了笑说:“这倒很有道理,但不知你所谓的玩得痛快,是怎么个痛快?”
女郎风情万种地笑着说:“这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马上替你介绍一位小姐来,我们这里的小姐很多,无论你喜欢那一种型的都有。假如你不喜欢‘温功’那一套,随时可以把她带走,那就随你要怎么样痛快就怎么痛快了!”
白振飞忽问:“像你这种型的有吗?”
女郎怔了怔说:“像我这种型的?你是指哪方面?”
白振飞毫无顾忌地说:“我可不是年轻小伙子,大概中年人都比较喜欢丰满成熟型的女人。而且要懂得迎合男人的心理和会卖弄风情,这样的女人才够刺激!”
女郎不禁吃吃地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懂得迎合男人的心理,和会卖弄风情?”
白振飞笑了笑,回答说:“譬如你劝我不必花大钱而不实惠,这‘实惠’两个字,不就是表示你懂得男人的心理和需要吗?”
“但我可没向你卖弄风情呀!”女郎又吃吃地笑起来。
白振飞哈哈一笑说:“因为我们的‘生意’还没有谈成啊!”于是,他老实不客气地把手从她背后伸了过去,将她的细腰一搂,使她不由自主的,把上身侧向了他身上。
她并未作抗拒的表示,只是故作娇态说:“我从来不陪客人的,只替客人介绍小姐,你可别把我当作……”
白振飞却说:“这里我没来过,但像这种地方我却常跑,并不是第一次开洋荤,所以你用不着骗我。其实我清楚得很,干你这行的,偶尔客串客串,似乎不是绝不可以的吧!”
女郎果然哑口无言了,实际上她已知道这中年绅士的身份。这时只希望能虚与委蛇,尽量拖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