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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也只是有点……我还没有烧到头脑发烧的地步呢。我很清楚现在的一切情况,我也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这不过是几个奖杯而已,放久了一样会落尘。对我来说,奖杯就像生活中的点缀,有固然不错,但是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清醒,真是太好了。”
……关于这一年足坛所发生的一切,后人也许会有很多评价以及他们自己的看法。但是毫无疑问,张俊是无法忽视的存在。他就像太阳一样,闪耀着刺眼的光芒,高高在上的俯瞰芸芸众生,我这么毫不夸张,任何一个亲历了那一年的人都会赞同我的话。
当我们在荷兰想考古发掘一样,突然发现一个张俊的时候,也许我们心中除了惊喜之外,更多的还是担忧。中国足球的传统就好象一幕幕现代足球版的〈伤仲永〉,“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我们也曾经亲眼看着2001年的国青队战胜阿根廷,成为超白金一代,对他们倾注了无数心血和希望。但到最后,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超白金变成糙白金。
因此,当张俊和杨攀横空出世的时候,没有几的期望个人会真正把他们当回事的,也不会有几个人敢把自己的期望放到两个年轻人身上。当我决定跟踪报道关注他们的时候,就连我自己内心也不感确定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对于我来说,这不是工作,倒更像是一次赌博,赌上自己职业生涯前途的赌博。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我赌赢了。
我不想说张俊是大器晚成的人,因为他成名很早。但是和罗纳尔多不同,他直到二十八岁这一年才真正得到了世界的承认和赞誉,得到了一个职业球员所有应该得到的东西。对于一个脚踝有严重隐患的人来说,二十八岁就是黄金时期,而这之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了。就算有一天他突然摔倒在球场上,然后再也起不来了,我想我都不会觉得吃惊。
从二十岁在沃伦达姆出道以来,直到二十八随封王,张俊这八年时间几乎有六年都花在了和伤病以及其他因素纠缠上面了。期间不上人对他失去了信心,转头攻击他,也有不少人被他的足球和人格魅力吸引,加入到了他球迷的行列——我身边不乏以上两种人。我唯一可以自豪的就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一如既往的信任和支持他,并且从来从来没因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后悔过。有人说我眼光好,也有人说运气好,其实都不是。如果一定要说,我只能说是因为长期和张俊的接触,让我越发喜欢这个年轻人,也许就算他一无所有,一事无成,我也会信任他,支持他的。因为他就就像我的弟弟一样,我没有理由放弃我的弟弟。
因为我一直帮他说话,有人甚至给我安上了张俊“御用文人”的招牌,说实话,现在我还真要感谢当初对我冷嘲热讽的人
。后来他成大器了,封王了,不少人又说我这么多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得到可回报——我清楚他们说这话的表情有多算,因为那股味道就算再过十年,当我翻看过去记录的时候都能清晰的闻到。
但这不是我不懈努力的结果,而是张俊不懈努力的回报。我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只是在选手筋疲力尽的时候挥手高喊几嗓子“加油”而已,这种付出对于我来说太过轻松了,倒是在赛场上和命运搏斗的选手更加辛苦,他付出了几乎所有努力,现在到了他收获的时节,而这看起来令人不可思议的丰厚回报,不过是因为他比别人都付出了更多更多的汗水和、泪水甚至鲜血。
当我们看着张俊手捧金杯站在镜头前微笑的时候,我们为他鼓掌欢呼,同时我心理也多少可以猜到,张俊自己一定明白:对于他自己来说,如今的荣耀风光都是暂时的,荣誉终将离他而去。一旦他状态下滑,或者年龄增大之后,那些苛刻的评论家和媒体就会立刻将他曾经获得的荣誉忘的一干二净,转而攻击他廉颇老矣。
我们都很清楚,这就是这个圈子的规则,谁也没法摆脱的残酷规则。这里从来不缺乏天才,一个天才走了,必然会有更多的天才出来弥补人们的期望空虚。
但是我想对于那些真正支持和喜欢张俊的人来说,就算有一天他决定离开这片球场,不管他走的是风光还是落魄,他们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他,并且衷心的祝他一路顺风。因为相比那些灿烂的奖杯而言,我们更珍惜的是他给我们带来的无数美好回忆……
——摘自著名足球记者李延自传《传说的见证人》一书,20258年7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
第五部第八章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曾经有人在张俊包揽了去年足坛奖项大满贯之后担心他会失去前进的动力,对于一名巨星级的球员来说,最可怕的就是失去这种动力。但是张俊很快用自己在联赛和意大利杯赛中的连续进球回答了人们的疑问——他还是最优秀的前锋,并且像头嗜血的狼要样对进于和胜利保持着始终如一的兴趣。
在短暂的冬歇期之后,意甲重燃点火,佛罗伦萨依然在各方面都保持他们的不败纪录。在进入新年的第一场联赛,一月五日的补赛里面,佛罗伦萨给所有支持他们的球迷献上了一份厚重的新年礼物——他们在自己的主场7:2狂扫莱切!这是本赛季打到现在单场比赛进球最多的一场。
比赛刚刚开始三分钟,莱切就利用偷袭先下一城,就在莱切球迷为球队如此美妙的开局而欢呼的时候,他们却不知道厄运到来了。
显然,佛洛伦萨的球员们被这个进球和莱切人肆无忌惮的欢呼激怒了,随后佛洛伦萨对莱切展开了疾风骤雨式的报复性打击。
第十一分钟,张俊接到左路加斯巴罗尼的斜长传,漂亮的从莱切的后卫线中冲出,反越位成功,然后带球狂奔,面对对方年轻的门将吉奥拉莫轻松穿档破门,将比分扳平。
就在莱切人还在为好不容易取得的领先转手没了而懊恼得时候,仅仅三分钟之后,佛洛伦萨再次发动进攻。右路界外球掷进来,然后右边前卫华金没有带球,而是大脚将球横向转移到了左边路,状态出色的加斯巴罗尼漂亮的卸球,然后传中,帕奇尼中路跟进,前点头球破门。2:1!
只用了四分钟,佛洛伦萨就完成了从落后到领先的转变,这个变化让刚才还在欢呼的莱切球迷瞠目结舌,却让佛洛伦萨球迷兴奋不已。
然后第二十二分钟,本场比赛最佳进球诞生了。莱切队发动进攻,当他们经过一系列倒脚,好不容易把足球传进禁区的时候,高大的斯文森头球将他们的传球顶出,禁区前沿的克鲁把顶过来的足球直接顺给了身后的张俊。然后张俊带球一路疾奔,先后晃过了莱切队两名球员的阻截,将他的速度提至最快,在四名莱切后卫的围追堵截下,长途奔袭六十多米把足球带进了莱切禁区,然后面对对方门将,再次冷静施射,足球第二次从吉奥拉莫当下穿过……可怜这个才十八岁的门将,因为主力门将费尔拉里受伤才打上的首发,本来他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美好的回忆,并借此机会成为莱切的主力门将,没想到这场比赛反而变成了他的噩梦。
3:1领先的佛洛伦萨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他们继续保持对莱切的压力,继续对莱切的大门狂轰滥炸。
那种令人胆颤心惊的气魄让年轻的吉奥拉莫吓晕了头,在一次扑住佛洛伦萨球员射门之后,一边等待队友退出禁区,他一边不停的张望,就在这个时候,他却犯下了一个致命而且愚蠢的,令人不可思议的错误——他将足球轻轻抛出,打算大脚开球,却没想到自己用尽全力的一脚竟然踢空了!而此时在禁区外面的帕奇尼非常机敏的抓住这个机会,他几乎瞬间就冲到了球前,然后轻松将足球推入了空门!4:
1!
弗兰基的欢呼声和嘲笑声响成了一片,就连天空电视台的解说员都在对吉奥拉莫表示同情:“这个可怜的十八岁的门将……也许穆蒂(莱切主教练)应该考虑将他换下了吧?他的表现是灾难性的……”
3:1和4:
1之间只相隔短短三分钟,佛洛伦萨的攻势令人感到恐怖,任何激怒他们的对手都要遭受灭顶之灾。4:1的比分足够佛洛伦萨赢下这场比赛了,但是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吉奥拉莫的噩梦也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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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分钟,距离上一个进球四分钟之后,佛洛伦萨再次发动进攻,克鲁在反击中把足球分给了拉边的帕奇尼,帕奇尼利用自己的速度和技术晃过了防守他的莱切后卫,然后在大禁区边上传中,中路跟进的张俊高高跃起,一记有力的冲顶,足球从吉奥拉莫的头顶上飞过,他只是徒劳的举起了双手,丝毫不能阻止皮球第五次飞进球门,而他那个姿势像极了举手投降……
张俊在上半场第二十九分钟就完成了帽子戏法,整个弗兰基只有一个声音:“万岁!‘球王’张俊!万岁!战无不胜的佛罗伦萨!!”
佛洛伦萨没有觉得满足,张俊自然也不会觉得满足。第三十三分钟,克鲁中路策动攻势,他把足球传给右边路的华金,华金没有带球下底,而是突然一脚直传,张俊心领神会后排高速插上,在禁区里面接到足球同时顺势甩开了防守球员,然后起脚射门,足球第六次洞穿莱切的大门!6:1!
下半场易边再战,经过一个中场休息的调整,佛洛伦萨疯狂进攻的劲头有所减缓,萨巴托在更衣室里面告诫球员们注意调整状态,毕竟再过两轮,他们将要去客场挑战强大的尤文图斯。
而五球落后的莱切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意志,他们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快点结束比赛,好逃离这个地狱。
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方下半场远没有上半场精彩和过瘾,不过克鲁依然打进一球,这一球是佛洛伦萨前场攻击力以及默契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