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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止男孩子们有这种感觉,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女孩子们也一样喜欢她。”
侦探询问是谁在安娜的《弗兰肯斯坦》那本书上写字。“哦,是史蒂文·丘奇,几个月后有一天,我们在体育馆打垒球男女混合赛,史蒂文在一垒,安娜·凯特打了个短球,他被两步杀出局,但在安娜过一垒的时候,她脱下帽子一甩。‘砰!’——正好打在史蒂文脑后,他满脸是灰,安娜就像是发生了个意外一样连说对不起,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关于这件事她从未提起过什么,并且史蒂文也没找她麻烦,她总是她父亲真正的保护者。”
一想到安娜是自己的保护者而不是反过来父亲该是女儿的保护者,戴维斯又一次笑了。从自己根本找不到杀害安娜·凯特的凶手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这么说简直一点没错。
以前他听说过这个名字吗?史蒂文·丘奇?倒是有个叫娜特莉·丘奇的泼妇在诊所前的抗议集会上对他的病人们喊这老掉牙的口号(嗨!嗨!基因研究该滚蛋!)。他假设史蒂文是这女人的小孩,如果戴维斯十五年前没有停下阅读这些文件,知道了这个故事,他将会把丘奇作为一个潜在的怀疑对象。警方显然也持有相同的观点。因为在陈述部分最后一页有人用笔写下(在被复印之前):调查过丘奇,他当时不在犯罪现场,和他的父母在圣彼特。
戴维斯认为,至少警察也没闲着,他将比尔的陈述放了回去,并重新取了一份。这是莉比·卡莱尔的,他很熟悉莉比,她和安娜·凯特都是排球队的。莉比曾在这里过夜,他能听见她们笑到深夜,有时和在别人家过夜的其他女孩儿打电话说悄悄话直到深夜。
安娜·凯特和莉比你一言我一语的夜谈会有时说话声音会越来越大(孩子们谈话时的兴奋劲就如同一场老式网球比赛一样,每有一次击球就会更加激烈),但杰姬因为服了安眠药以及有隔音板挡着通常能睡着。躺在黑暗中,戴维斯认为如果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应该敲开他女儿的门,打断她们的活动并命令她们睡觉。而他却从未做过,相反他会去偷听离他有几个屋子远的女孩子们的谈话,从谈话中能听出他女儿的见识广博。
莉比的陈述很长。戴维斯用他的拇指很快地从最后一页翻阅着那份材料。他知道莉比会毫无疑问地维护着安娜·凯特的自信,他觉得没有必要再认真读这份材料了,但它也表明了莉比与安娜·凯特关系的密切性。如果安娜·凯特认识萨姆·科恩,莉比也会认识的。
可能第一次翻阅他错过了那个名字,也许是因为他刻意去找科恩(Coyne),这个名字的大写字母C和Y下面那一画,这个Y就像一个伸胳膊伸腿的小写印刷字母。于是他第二次认真翻开那份材料。
莉比说:“我和安娜周一去购物中心,周二晚上她要回家陪妈妈,周三晚上我们和丹尼斯、萨姆乘火车去市中心,萨姆是丹尼斯的朋友,要去麦迪逊街。”
就是他,在这一百页的材料中惟一提到的名字。这个萨姆就是萨姆·科恩?也许是,有很多父母在三十五年前给他们的孩子取名为萨缪尔?他记不准,有很多男孩来到这个世界而他却记不得有多少人叫萨姆,那个侦探询问莉比时也没问萨姆后面的名字,谁是萨姆?上帝,莉比说出了杀人犯的名字,可警察竟没有想到问她这人姓什么,这个调查怎么会这样?他已经看到这是个愚蠢的调查。
戴维斯将剩下的陈述放回了箱子,然后上楼去安娜·凯特的屋子,几年来安娜·凯特的屋子一直保持她离开时的样子,不是因为思念才那样,而是因为戴维斯不愿将那些东西都拿出来,杰姬有时会坐在那自言自语。当他娶了琼之后,琼把它变成了客房。他们不再议论它,琼只是按她的方式做而戴维斯并没有反对。
然而安娜·凯特有些东西仍然在这儿。在书架上有四年的毕业纪念册,包括她死那年放到屋里的。本子上每页都有悲痛的颂词和伤感的离别辞以表达他们第一次离开自己朋友的感情。那上面有抒情诗,很多抒情诗和花的图画。还有一些女孩画的安娜·凯特的素描,也很不错。
戴维斯把那册子平放在床上,并跪在上面,一排排地检查那上面的高年级班级。他很快就发现了萨姆·科恩,很帅,体面,打着新潮的有卡通猫的领带。他看上去很像贾斯汀,但他是平头。他突然全身从头到脚打了个寒颤。这简直就是贾斯汀的脸。
科恩是惟一叫萨姆的高年级学生,在他的班上有三个叫丹尼斯的男孩,在低年级学生中,他发现了另外四个叫丹尼斯的和一个叫萨姆的。但他没有考虑过女孩的名字。根据名单他发现有六个萨曼莎萨曼莎的昵称为萨姆。,其中有三个在高年级班。莉比可能谈论过萨曼莎,当他查找她们照片时,发现有两个姑娘长得很像。
他开始注意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离别是我们了解的天堂同时也是地狱)和(过个好的夏天)等这些有关悲痛的情感。戴维斯想,这些孩子们的友情是多么奇特,每个很小的冷落都是不可原谅的。而失去同辈人也是不可想像的。
最后的两页印刷时被空出来了,上面布满了蓝黑墨水写上的单词,一段段不规则的文字像被子似的铺在上面。戴维斯翻着册子,阅读那些高年级的同学写的那些不太密的文字,他终于停在其中一个写的一首诗,或更像抒情诗:
他们现在不能再伤害你了
他们说什么也没用
你仍能在坟墓中感到愤怒
但不管怎样都很有趣
萨姆
他读了一遍又一遍。
这可能是个忏悔。
字写得很严谨,但这无疑是个男孩写的,没有一个叫萨曼莎的小孩能表达出这种非常强的自信。这些字不是匆忙写下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仍能在坟墓中感到愤怒/但不管怎样都很有趣。这些句子深入到他的内心,如同开启了愤怒的喷井一样,他在尽力的伤害着她,嘲笑她的痛苦并辱骂着。他总是在惦记着要折磨她。
他思索着:科恩,我将埋葬你。指头在凸起的封面上那安娜·凯特·穆尔的字母上抚摸着。我失去了我的孩子那么长时间,我几乎忘记了我是一个父亲,我过的太舒适了,遗忘了你对她所做的一切,忘了我本应不让你说那些话。
戴维斯想:我要让你知道她的愤怒。
第二十章
“你有学车许可证吗?”影子巴威克问。
“没有。”
“我的老天爷!”
“放松点,”贾斯汀对着耳机话筒说,“这就像玩电子游戏,事实上,我们就是在玩一个电子游戏,你别忘了。”
“你也许是在玩游戏,”萨莉说,“可对我来说这是真实的,我在冒生命危险。”
“我们不会死。”
“我们在跟踪一个连环杀手!”
“这么说你现在认定他是杀人犯了?”
“我可没这么说,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蓝色的丰田佳美属于贾斯汀的影子妈妈。和现实生活中的妈妈不同,影子妈妈没有把车更新换代为水貂,电子输入通过车内磨损的地毯和破烂的方向盘显示出车的年龄。今晚是贾斯汀一周内第四次偷偷开车出去接萨莉。他把车停在萨姆·科恩公寓楼下停车场的街对面。当然在现实中,两人都穿着睡衣坐在家中。
“我已经在赛车大奖赛上突破了二十五万分,”他再次向萨莉保证,“我的驾驶技术真的挺不错。”
“也许今晚你去玩你的赛车小游戏更好,”萨莉说,“我认为他不会出门。”
“他早晚会出来的。”
“威克恶魔”上一次杀人已是十周之前。根据贾斯汀的理论(他修正过的图表中对此有详细说明),很快,科恩会感到需要释放自己的杀人欲望,这时他会在游戏中或是在真实的芝加哥街头杀人。基于很多原因,他俩都希望凶杀案发生在游戏里。萨莉特别希望今晚科恩就能出现。她感到疲倦了。
这并不是说她和贾斯汀在一起不快乐。贾斯汀是她生活中惟一的男性。贾斯汀读的书比很多大人都多,对书中的内容了解得比萨莉透彻。他可以不带个人观点地和人辩论问题。但他不是个只知道读书的呆子,他可以和萨莉谈论电影、音乐、电视节目,而且还可以和萨莉一起玩她最感兴趣的游戏——“影子世界”。要不是他还太小,萨莉现在肯定就和他谈恋爱了。在游戏中以及在她的梦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如此之长,这些状态中的萨莉其实就是在和他约会。
“除非他并不一定需要,”巴威克说,“我的意思是,不一定需要释放。有时候我们需要放下你的理论,贾斯汀。我不想这样,但连续熬夜让我在工作时不停地犯困。现实和虚拟世界中的我都是如此。”车上的时钟和电脑上的时钟都显示此刻已是凌晨12点30分。
“唉,我也还要上学呢。”贾斯汀说,仿佛出来监视是萨莉的主意。萨莉回忆起她十五岁上中学时认为学习肯定比上班困难枯燥很多。
“等等,”她用肘碰碰贾斯汀,“那儿!”
在游戏中,他们停车的地方是一个死角,位于错综复杂的地下干道。修建在城区下面的地下干道被统称为“地下芝加哥”。但是在晚上,地下街道和地面拥有相同名字的街道的视野一样好。荧光灯下,一辆黑色大奔从卷帘门中缓缓驶出,向街上开去。影子贾斯汀仔细看了看车牌。
“就是他!”他说。从第三人视角视频小窗口中,巴威克看见屏幕上的自己身子向前一晃,原来是贾斯汀开车追了上去。他们和科恩相隔十几个车距,跟着他的尾灯从虚拟维克车道开上了路面,然后向西上了麦迪逊大道,向着以前的肉类加工区开去。现在那儿已经没有屠宰场了——只有画廊、酒吧以及私人公寓。湖泊街还有一些为餐厅提供原料的古怪商店,算是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