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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周家小姐是否真失踪了?”
“这……”贾代善一顿。对个小丫头,还是因反抗周君策被折磨的快死了的孩子,他也怜惜。应下人诈死重生,自不想让外人再知晓更多。
“被他爹活活折磨死了,御医也没救活。”司徒晨揉着耳朵,走进来,正巧见自家后娘犹豫,便英勇的出面,回道:“不然,他派什么小丫头装啊!”
“那落水……”沈獬闻言,转眸,望着那容貌极美的青年懒洋洋的走进来,腰往下一弯,行礼:“微臣参见殿下。”
“沈大人无须多礼。”司徒晨眉梢含笑,摆出礼贤下士的态度,赞许了沈獬几句,便乖乖走到贾代善旁边,坐下,轻声告状道:“我爹带着贾赦去藏书阁挑律法去了,嫌我碍事!”
见惯了贾赦装憨耍滑,贾代善对于司徒晨愈发抛弃太子之尊,做小儿之态,面上也没什么惊愕之色,端起茶盏灌了一口,道:“除却军中的事,你比我清楚,也跟沈大人说一声。”
“恩。多个人能光明正大的查案,不错。”司徒晨也斜了眼沈獬,眼角微挑,平白带出一股煞气:“沈大人,望你能对得起父皇的信任。否则,呵呵!”
他父皇就只能他这个废太子能因政见不一而互相提防,其他人都得忠心耿耿!
“微……”沈獬还没来得及表忠心,便听见噼里啪啦的一段话:“落水这事也可有趣了。你可以去调查一下近几届颇有才名的几个落第举人,不少都死于意外呢,就像李子章先是落水,然后又因为居住简陋,不甚又感染风寒,因囊中羞涩,渐渐一命呜呼的。”
司徒晨说的虽漫不经心的,但面上杀气却越来越盛:“孤……咳咳,本王若没猜错的话,贾赦落水就是个添头。那日在场多为贫寒子弟,堂堂一个国公继承人,还是周家的女婿落水,不说助人为乐,就说人性本恶,趋利避害,也得表现自己一番。”
话音落下,司徒晨便听见咔擦一声,转头一看,就见后娘一掌劈裂了茶几。整个桌面木板随着掌力化为一块块不规则的木块啪啪往地下掉,甚至还有不少的粉屑。
沈獬打了个寒噤。
贾代善阴沉着脸,手紧握成拳:“刚才放茶盏,不小心力气大了些。”要不是为了揪出军中的蠹虫,为了武帝的大局,他知晓周君策胆敢利用他家孩子,没准能直接杀过去!
“没事,就像我经常手滑一样!”司徒晨笑着举着茶杯,用内劲捏碎,末了,还一副求表扬的模样:“师傅,我没丢你脸吧!”快夸我!
沈獬瞧瞧五马分尸的茶几,又瞧一眼茶杯,只得幸叹:不过一杯子一台茶几罢了,还赔得起。
贾代善失笑了一声,十分熟练的掏钱,赔偿。三言两语拦下要拒绝的沈獬,催促着司徒晨继续说自己已经知晓的消息以及针对此设得计。
“……周君策有个孩子,我已经引周越与其外室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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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司徒晨的诉说,暗卫经过种种巧合的安排,让随丈夫归家的江杨氏看到了告示。
江杨氏望着那栩栩如生的画像,两眼闪过惊喜之色,拉着左右问:“你们刚才说这画像上的人是什么周学士,是个大官?”
“没错!”暗卫深呼吸一口气,用尽量粗浅的大白话诉说着周家的权贵,瞧着满脸赘肉的江杨氏因过于高兴而瞪大的眼珠子,看过去就像死咸鱼翻出眼白,恐怖。
“那他可有什么孪生兄弟不成?”江杨氏瞧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本不耐的想要丢给一旁的丈夫,却不料寻了一圈都不见人影,不禁暗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带着不耐之色,哄也不想哄,江杨氏直接看着好心的路人,问:“到底有没有啊,你把那告示给我念一遍听听!”
“这位大婶,八卦什么时候听都可以,先哄孩子要紧。”
“没事,乡下小子皮厚着呢。哎,你说这上面有没有写兄弟之类啊,我认识一个与他长得很像的!”多年从抠门的老虔婆手下抠出肉来,她也是精明的很!
江杨氏有些得意的想着,虽然她对那个卖货郎知晓不多,但是若可以哄得人去跟大官当兄弟,那这钱不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暗卫十分耐心的充当一个心善的路人甲,好心的又将上面告示内容一字不差的念完,顺带还粗俗的解释几句,末了还问是不是又见过相似的,据说去周府汇报,还有一千两银子的奖励。
“一千两?”
“那当然,这可是周大人的独女,还是国公爷未来的儿媳,身份尊贵的呢,别说一千两了,据说周家小姐未婚夫道能找到人,给五千两银子呢!”
“哎呀,这可不得了,发财了,发财了……”江杨氏又挤开前面几人,凑在告示下仔细的瞧了又瞧,确定这面像与自己私通的相差不大。那既然如此,没准可以去碰个运气!
江杨氏想向了一番铺满一床白花花的银子,带着笑意拍了拍襁褓,随意哄了孩子几句,便骂骂咧咧的去寻丈夫。
要说这江水淼吧,虽说以赶车为生,但赶车赚不了几个钱,而且这牛车还得三个兄弟轮流着使用,偶尔还拿些自家种的菜出来卖,被好多人称什么勤快!
可是呢,家里压根穷的叮当响。
非但如此,还长得一张田字脸。在田里忙了整整一天,回家还要对着这么一张脸,想想就厌恶。
第43章 万事俱备
江杨氏本只幻想着借情郎相似的面庞去周家碰个运气,没准就是人失散多年的兄弟呢,但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正主。
当然,此事还早,尚在暗卫的布局中,如今她抱着孩子,自顾自的叉腰怒豪,对着江水淼抒发自己的不满,丝毫未理会人阴沉下来的面庞。
江水淼捏着缰绳黝黑的手背青筋凸起着,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他原先只觉得江杨氏性格泼辣了点,但毕竟也是为了他们这个小家好。当年祖母为他求亲的时候便考虑着他性子老实,不与人争,唯恐吃亏。可是先前江杨氏对着告示满面红光,还有这几天抱着孩子每日都外出……这一切的一切,想不让他自欺欺人都难。
“够了,狗蛋都哭了,你能不能闭嘴?”
“你这个孬……”江杨氏脱口而骂,但转眼间扫见白白胖胖的孩子,眼眸瞬间迸发出亮光,低头慢慢哄着。
事情要是成了,这孩子可就是摇钱树!
江杨氏得意的想着,翌日又寻了个借口进城准备找跟大官长的一样的情郎商量商量对策,却不料扑个空。
而失约的情郎此时此刻差点绷不住脸,脱口而问:“荣公莫不是开玩笑?”
“周大人,咱们也就扯开天窗说亮话,周小姐失踪到现在未有任何一点消息,绑架不见绑匪要赎金,说句难听的话就算被害,刑部侍郎也快把京城里外给翻遍了。我有理由认为周小姐乃是自愿离开。既然如此,强扭的瓜不甜,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贾代善也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揪着人揍上一顿!
“那个……”没用的赔钱货!
周君策舌尖抵着上颚,硬生生的忍下咒骂,换上悲哀之色:“也许也是有这个可能性存在,但是荣公你也知道,我一个大男人把孩子拉扯大,有时候小姑娘的心思我也猜不准,如今的确是要给贾家一个交代,但不妨请等我找到孩子再说?”
“周大人,这是孩子的庚帖。”贾代善拧着眉头瞧着几乎唱念俱佳的周君策,将庚帖放在茶几上,起身斜视着人,道:“今日单只有我一人前来,未与中人说,也是考虑周小姐的名声。周大人,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京城风吹草动,说句自负的话,我贾家还算耳通目明。”
“荣公,你这话什么意思?”周君策眼眸飞快的划过一丝阴霾。
贾代善闻言嗤笑了一声,鄙夷的看了眼周君策,就像看在蝼蚁般,随后直接大步离开。
周君策被气的脖子涨红,眦裂发指,自打成功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没有人!
要不是贾代善是帝王心腹,要不是贾代善有个好父亲,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他指手画脚,鄙夷含笑?
若他也有个国公之父……
周君策脑海不其然的浮现出自己当年一波三折的求学历程,没有钱只能在沙地上写写画画,去镇上的学堂被人耻笑,为了束脩他处心积虑说动父母赚钱,为了熬夜读书而多吃一个鸡蛋也要被莽妇说嘴嫉妒,为了……这一切的一切贾代善,像贾代善这种天之骄子从未经历过,他们怎么会懂?他们只会高高在上?
呵呵!
索性这一切就快结束了。
“就快了!”周君策眼里绽放着怨恨的光芒,信誓旦旦的说道。就像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不也被废了吗?虽然武帝忽然废太子之举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可是这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从惊天喜事,加快了他们大业的进程!
只要配合得当,他们完全可以提前行大事!
周君策静下心来,秘密的联系了司徒昭。
彼时,司徒昭也急的若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盖因近日武帝的举动处处透着诡异,朝堂上各种打压党派之争,今科主考官甚至一改往年以翰林院为主的选派之法,直接任命睿王为主考官!将六部的官员频繁的调动,宫中也被守的跟铁通一样,放出不少宫女,也谴派了年老内监直接去养老,这也就罢了,甚至在朝会上屡屡提及司徒晨,想要重新复立太子!
宫里的消息出不来,也进不去,基本上处于闭塞之中。在这种情况下,接到周君策的消息,司徒昭思前想后一番,同意了赴会。
起码合作的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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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暗卫处知晓两人密谋的消息,武帝连眼皮都懒得抬一眼,只问:“海军那几个蠹虫控制住了吗?”要不是从京城到沿海需要时间,抓出蠹虫也要时间,为防国门大开,倭寇趁机兴风作浪,危害乡里,他早就把这帮渣宰给杀个一干二净!
“回皇上的话,已经在秘密加派人手,清点罪证!”贾代化只觉自己愧对帝王的信任,身为兵部尚书,统管全国军事,竟然连简简单单的“以战养战”之法都未派人去细探。像西北那些鞑子也时不时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