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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茶兮被其中几乎全空白的一页引起了兴趣,别人都写得满满当当,只有这一页,只写了一句话:现在,我跟她在一起,回去,我就要失去她了。
笔迹苍劲有力,一看就是男人写的,可是内容确很矫情,李茶兮忍不住笑,差点拿给张晓宇看,不经意间她看到角落还有一行字,比其他的字都更用力,让背面都透着痕迹:茶兄,我喜欢你。
李茶兮的眼睛忽然发热,但只是一瞬间,那种负面的情绪就消散了,她笑了。
谢谢你曾经喜欢我,让我不是单相思,即使我们如今没有在一起,但我知道那份感情它存在过,我给予它持续不断地关怀,你给予它默默的关注,让这份没有结果的感情成长得那么美。
她的表情全都落在张晓宇眼里,但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在她只关注那本子的时候,在另外一本上写了他想留给这座小城的话。
李茶兮买了店里的明信片,上次她也来这里写了两包明信片,但这次她要送给上次同行的朋友,她猜想他们肯定要说她脑子抽筋了,但她就是有那么多的话想要写下来,每一张明信片都写得满满的,张晓宇在后面帮她写了年月日,简单的阿拉伯数字他也能写出美术字的效果,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明信片绝非出自一人之手。
写累了,李茶兮就把明信片都推给他,自己捧着奶茶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听歌。
他们一直坐到晚上,吃了鹅肉粉找了家酒吧坐,李茶兮问他下午在奶茶店写了什么,张晓宇喝着酒只是笑,不告诉他,李茶兮就更加好奇,张晓宇说你跟我石头剪刀布,你赢了,我告诉你,我赢了,你喝酒。
李茶兮不疑有他,连输五局,喝得眼前冒星星了才想起来:“张晓宇,我明明记得从小到大你都没赢过我啊!你今儿人品大爆发?”
张晓宇抿着嘴唇笑,把酒推到她面前,“还来不来?你要是醉了就别喝了。”
李茶兮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谁怕谁啊!再来!”
喝到后来,李茶兮觉得她都快成酒酿圆子了,仍旧没赢他,喝得大舌头直耍赖:“我……我不管,你就要告诉我,你到底写……写什么了?”
张晓宇扶着她离开那酒吧,李茶兮的腿软得像两条面条,只能让张晓宇背着她走。
“你人品……太特么好了……”
张晓宇差点大笑,姑娘,我能每次都输给你,就意味着每次都能猜到你要出什么,赢你有什么难?
他洗澡的时候李茶兮躺床上醉得快不省人事了,电话响了她也只是无意识地按了接听,“找我……喝酒啊?我不,不喝酒,嗝,我只喝洋酒,洋酒不是酒……洋酒可甜了。”
那边本来哭哭啼啼的声音一下停了,“茶姑娘,你喝醉了?”
“谁啊,谁醉了?二逼姑娘是吧?我没醉,清醒着呢。”
倪二雀隔着电话想拧断她的脖子——叫我二缺姑娘就罢了,现在还进化成二逼姑娘了?你丫长了多少脖子让老娘来拧!
“那就算了,我改天打给你吧。”
她刚要挂,张晓宇从屋里出来把电话接过去了,倪二雀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他们的蜜月,张晓宇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说没事儿,李茶兮喝太high了,明儿早晨再打过去。
他话还没讲完,就被李茶兮从后面搂住了腰,她亲着他的后背,还说:“张晓宇你身上真好闻,我想吃了你。”
张晓宇赶紧把电话挂了,“李茶兮,你清醒么?我可不想明天给你骂趁人之危啊。”
李茶兮一手伸到他衣服里,“哪儿那么多废话,来让我亲一口。”
于是第二天早上李茶兮抓墙默念:这辈子再也不喝洋酒了!
作者有话要说:
☆、34、凤凰的“好风光”(下)
凤凰的天气总是阴雨,让李茶兮这个平原的妹子十分不适应,她之前刚来过这里,新鲜劲儿还没下去,这外头一下雨,她就不想出门儿了,赖在床上不肯下来,张晓宇托着脸坐阳台上怪无聊的,也爬到床上去:李茶兮,要不我们找点事儿做吧?
李茶兮眼皮狂跳,从他胳膊下钻了出去。
楼下老帮娘正在看电视剧,两只猫咪趴在她膝盖上,一只的爪子搭在另一只的脑袋上。
“要出去啊妹子?下雨了,记得带着伞啊。”
李茶兮笑笑,说不出去,坐到她身边抚摸那两只猫咪,老板娘家的侄女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姑娘,抱着作业本苦逼兮兮地要姑妈给她指导,老板娘摊手,“我哪里会你这些东西呀,看都看不明白,让这个姐姐给你看吧。”
李茶兮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姑娘,你要是拿英语来我说不定能帮上忙,可你抱着数学作业来,我对马克思发誓,这些东西我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我啊。
张晓宇从楼上下来就看到抓耳挠腮的李茶兮和旁边一脸迷茫的姑娘。
“需要帮忙么?”
李茶兮赶紧跳起来把他拽过去,“快,发挥你打击我的时刻到了!给人家姑娘讲讲这些变态的几何。”
水灵灵的妹子也软软地念:“变态的几何!”
老板娘忍不住笑了,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
李茶兮猜到,她肯定是怕她这个半吊子把这软妹子教坏了,赶紧推销商品似的说:“阿姨你放心吧,我虽然不靠谱,他……这个人还是挺有用的,以前他还是他们班数学课代表呢,创造了他们学校高考满分的辉煌呢。”
妹子略带崇拜地看着张晓宇,给他脸都看红了。
老板娘想起家里有几笔账还没算清,到屋里去了,李茶兮就坐到她位子看电视,猫咪也不嫌弃她是外人,顺势跳到她身上,围着火盆,张晓宇耐心地给妹子讲解题目,李茶兮听到她会的地方,还要逞强地插几句。
妹子都笑了,“姐姐你太……业余了。”
李茶兮不服气,“我当然业余啦,我大学又不是学数学的。”
张晓宇说:“我也是业余。”
妹子赶紧说:“没有啊,哥哥的数学真棒,要是哥哥能一直在这里就好了,我就再也不用担心这变态的几何了。”
被嫌弃的李茶兮十分受伤,趴到张晓宇肩膀上,“怎么办啊,我被妹子嫌弃了,都怪你当年不好好教我,害得我数学那么半吊子,大学的高数死得更惨,你太坏了,将来我们家小孩要是也嫌弃我这个数学不好的妈该怎么办呐。”
张晓宇回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没关系,有我。”
刚进入青春期看多了各种韩剧的妹子简直为张晓宇倾倒,两眼冒桃心地小声说:“ 。”
李茶兮从他身后探出头,自豪地说:“。”
妹子没想到李茶兮能听懂泡菜文,而且还能张嘴就来说得十分流利,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李茶兮用泡菜文说:“不用担心,你以后也会遇到这样帅气的男人的。”
妹子的头几乎埋到书本里去,张晓宇问她俩说什么鸟语呢,李茶兮把他按到书本前,大笑不理他。
李茶兮回了电话给倪二雀,那边一接通就对她各种揶揄:姑娘你身上真好闻,我想吃了你。
李茶兮的脸一下烧起来,打死不承认昨天她对张晓宇耍流氓。
倪二雀问她俩是不是酒后乱性?李茶兮说不是,她酒后只会乱吐,不会乱性。倪二雀惊讶地问:“那你是主动自愿的?”
李茶兮哼哼唧唧解释不清,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
二缺姑娘问她是不是喜欢上张晓宇了,刚问了这问题她又笑起来,“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会跟他叉叉圈圈,瞧我这白痴的问题。”
话题一下露骨了,李茶兮虽说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还是忍不住脸红,赶紧扯开话题:“姑娘,你昨儿打电话给我干嘛啊?我听张晓宇说你哭了啊,出什么事儿了?”
这回轮到倪二雀哑巴了,兴许是经过一夜心情平复了不少,她反而不肯说清楚到底怎么了,只说等李茶兮回去她们见面再聊。
直到挂了电话李茶兮也半句话都没套出来,晚上她躺张晓宇肚子上想这事儿,越想越不对劲,倪二雀可是个心理素质不一般的姑娘,一般的小事情根本不能让她皱皱眉头,是什么事情能让她大半夜哭着打电话来?
“张晓宇,你说是不是任海波那个王八蛋又纠缠她了?”
张晓宇听她把任海波跟倪二雀的感情关系简述了一番,皱着眉头,好半天才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家给你介绍相亲了?”
“重点错了好么!快来帮我分析下二缺姑娘这事儿,你一肚子坏水儿肯定比我擅长这些阴谋诡计。”
“……你是夸我的?”
“Whatever!你说会不会她一心软,跟任海波又好了,结果又被伤害一次啊?”
“我怎么知道。”
“你们男的不都这样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更好的就随时换掉,如果换的那个不好,就想找原先的继续凑合……”
“停,你这打击面儿太广,别一颗老鼠是坏了一锅粥,我是清白的。”李茶兮的头发趴在他肚子上,她每次转头,头发就会扫在他肚皮上,痒痒的,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她的头发,结果摸到了她的耳朵。
“……你,你干嘛?”
“好啊。”张晓宇翻起身,双手撑在她身侧,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这个主意不错。”说着,吻上了她张开欲说话的嘴,纠缠上她不安分的小舌头,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李茶兮的心里默默流泪,她刚说了什么?“你干嘛”这句话怎么……她忽然领悟过来,怒瞪着张晓宇,用眼神控诉他:大流氓!
张晓宇看到她的反应好笑起来,一手握住她稍微带着些小肉肉的腰,轻声问:“今天我们都没喝酒吧?”
李茶兮就讨厌他每到关键时刻就话多的毛病,故意拍开他的手:“我喝多了,我要睡了。”
张晓宇从她身后搂住她,手慢慢往上移,解开了她的扣子,“还早,我不想睡。”
从凤凰回去已经是除夕的前一天了,崔兰花女士气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