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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无物,心却沉甸。
“高人……呃!冷傲,我皇阿玛可是当今圣上,谁敢伤害我?”又不是嫌命太长。
“也许是……无心。”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是伤她的人。
“有心无心又何妨,把心守住就好,肉体的伤害可以借助药物治疗,心可不成。”这是男姐姐告诉她的话。
有形的伤易愈,无形的痛惟有自知,贞操不是女人的全部,别被世俗礼教约束住,没做错事就要活得理直气壮,心无睾碍自然清明。
“乐观的傻子。”轻吐一口气,冷傲感受毒性在体内一处隐隐窜动。
“你骂我。”小脸一皱,端敏似是受冤的小媳妇。
“我……”
“算了,不跟你计较,身子好些了吗?我看你在冒冷汗耶!”端敏不懂记恨,马上雨过天晴的关心他。
“暂时没事。”她真是单纯过度。他戚戚然地再度抚握她的小小柔荑。
“可是有毒不清很危险,好不容易死不成,你要赶紧解毒啦!”她没有男女之分的观念反握紧他的手。
他凝神专注她真诚无伪的眼。“你担心我会死?”
“当然,死人又不会陪我玩、逗我开心,你是我认识的人中少数敢回嘴,又敢凶我的人,我才不要你死。”
说来说去,她只是为了一个斗嘴的伴,而未发觉内心对他日益深浓的依赖和喜欢。
“是呀!我多虑了。”该是轻松,他却觉得闷心。
“嗄!?你在嘀嘀咕咕什么?每次你都说得好小声,让人家听不清楚。”她埋怨的说道。
冷傲敛眉苦笑。“我是说,待会进城后,你得托人带个讯,免得你带出来的太监、侍女会以为你让雕给叼了。”
“开口没好话,我是射雕女英雄哪!而且,在上个城镇时,我就已让驿站的人带书信去联络了。”端敏像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神气地仰起下巴。
“喔!你有说要往何处去?”他冷静地看着她。
“我……”她突然一惑地托着腮。“你好像没告诉我喔!”
“请问聪明、伶利的女先知,你在情上说了什么?”他可不敢指望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我想一下……救了一个人……风景很秀丽,食物可口得他们快点来……”她说不下去了。
“快点来哪里?”冷傲的表情冷肃而正经。
她垂头丧气的小脑袋一低。“人家就叫他们来……我很笨是不是?”以为每个人都该知道她身在何地。
“你的确很笨。”他轻戳端敏的脑门,眼角浮动着微微笑意。
“人家不是故意的,我又没有写信的习惯。”除了留了一封信给是阿玛和皇额娘。
“这是宫中女官的不是,她没教好一位格格该有的学问。”他严肃一说。
“索嬷嬷才没有怠废职责,是我不专心……好呀!你在嘲笑我,可恶!”她的花拳如雨般落下。
实在是她的表情太认真在忏悔,憋不住笑声的冷傲唇角往上扬,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才让她知道受骗,立即发作直坦的脾气。
然而,端敏不似养在深闺的女子那般娇弱无力,从小就爱骑马、射箭的身子锻炼得十分强健,刚开始他还能受几下她发怒的小拳,可多了就有些吃力。
薄汗微沁,两人的体位显得暖昧,“住手,端敏,别玩出火。”要命,不该痛的地方也跟着作祟。
“谁叫你要笑话我,我偏不依,打死你打死你……”她说话的口气像小情侣在闹别扭。
“你若失身别怪我。”汗湿了他的背,声音暗哑而低沉。
“要掐住我的喉咙不准叫喊吗?你好坏心。”她当是失声。
“好主意,不过……”
冷傲不是用手,而是直接以唇覆盖,堵住她争论不休的檀口。
一浅尝,甜蜜的滋味叫他失了理智。
本意是要教训她不听话,可惩罚的结果却是中火燎原,一股热全涌集在下腹。
“为什么?你一直在流汗呀?脸变得好烫,你受了风寒?”她两手摸额探颈,撩得他更热。
“下去。”他连声音都低得发出岔音。
“不要、不要,你生病了。”她不安地扭动身体,纯真的水眸让男人想掠夺。
“我会被你害死。”去他的格格,他不管那么多了。
一翻身,冷傲将她压在身下,两手钳住她的双腕高举过头触着地面,用他冰冷的唇吻着她的凝红朱丹,细啮软如淡雪的唇瓣,一口口吞吮入诞。
微惊的端敏不知反抗,任由他吻上眉间、眼皮,一寸寸吞没她处子的幽香,落在白润耳垂……
春情是最不禁试探的毒药,拥有熟练经验的冷傲以齿咬解盘扣,像采花的浪子在她的玉颈啮红一处处铁证。
玉般人儿横陈在冷傲眼前,纵有千道声音告诉他不可,满清的金枝玉叶不是你这个江湖人能亵渎,快快住手收了欲心,但是欲望如洪水,轻易地冲散他心中的万般理由。
或许是天还要考验他吧?耳中传来马蹄声,似是高手逼近,他连忙拉起娇喘的端敏为她整装。
“原来你还没死?!”
冷侧侧的阴笑声随风一袭,令人打个哆噱。
“是你们。”
☆☆☆
数日前在大漠,冷家两兄弟借宿一民宅,放牧的甘家五口都是好客、知足的乐天百姓,看他两人投缘就酒菜齐上,大啖一番。而他们也就不客气地把酒言欢,大口大口的白干配着烤羊腿,一喝就喝到半夜,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一觉醒来,两人头痛欲裂,见不着甘家人还以为他们出外放牧,便留下银两略表谢意,将桌上一张白纸上写着解酒的清茶饮下肚,继续两人的争执战。
冷展情一心要劝兄长回堡接掌父亲之位,而冷傲却坚持要过放任的生活,不愿受困浅滩。
之后,走了一段路,功力较浅的冷展情突然腹痛如绞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唇泛乌气,冷傲当下知晓他中了毒,即以内力试图通退。
虽未将毒性全部逼出,但总算抑制了毒性蔓延,暂时不致攻心而死。
但是,冷傲因动了真气反驱使毒性发作,便连忙点住穴位回甘家欲取解药,当是他们在茶水中动了手脚。
不料,尚未进入甘家,即见他们五具支离破碎的尸体被弃于屋前石椅旁,死无全尸地圆睁着眼,似在控诉心中的不甘。
这时他们才知误解善良的甘家人,正欲替五人挖坟安葬,三个黑衣绣银线边的男子出现欲取他俩性命,而中了毒的他们全身无力,侥幸逃脱后,冷傲终于昏厥而被端敏救起,却不见冷展情;而今,竟又被追至……
“哈……你命中注定该死,阎王等着收命呢!”唐豪大笑地看着他的猎物。
冷傲抽出剑将端敏护在身后,“小心大话熏了自己,生死簿上已有你的名。”
“哼,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快,唐某佩服佩服。”他眼露杀气地嘲讽着。
“是谁指使你来杀我们兄弟?”他的宿敌多不可数,但借外人之手诛之者不多。
“你是主要目标,另一个是附送小礼,你的命可值不少银子。”唐豪邪中带贪的说道。
我?难道……“是我冷家堡的人?”
“拿人钱财当守行规,你刚出来混呀?天真地笑掉大爷的牙!”他伙同其他两人放肆的嘲笑。
论武功,冷傲要对付他们三人绰绰有余,只是毒性使他功力退了四、五成二人独战勉强能打成平手,先前可以助弟逃离毒掌便是因为他有武功,不必顾忌无自保能力。
而身后佳人虽能甩得一手好鞭,毕竟是弱质女流。少了实际应战经验,他实在安不下心。
更何况唐豪是使毒好手,她涉世未深必难逃毒手,不好生看紧些,小命真会亡于此,那他将遗憾终身,无颜为人。
“我瞧不起你,唐副门主,居然听个女人指使,传了出去才叫丢人。”冷傲故意用激将法,情急则心乱,如此他才有机可乘。
面色一青的唐豪气颤着两肩。“冷傲,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只会用毒的三脚猫,少了唐门专长,你什么也不是。”他眼神轻蔑的一睥。
“你敢瞧不起我?老子不用毒也能送你上西天。”唐豪气恼地扬剑一指。
“我候教,毒瘪三。”他冷笑地将端敏推离危险范围。
“你……可恶,上!”
一声令下,唐豪身侧两名手下和他一同拔剑相向,招招看似凌厉却后继无力,打得冷傲游刃有余。
剑光如虹,回画旋下似闪电般快捷,身起剑落宛若行云流水不留情,逼得敌人步步退后,虎口震得麻木而握不住剑。
但使毒成性之徒岂会忘了保命符?唐豪食言地扬手撤出白色粉末,冷傲见状,剑一旋花、一跃跳出迷瘴中。
“卑鄙小人。”妄用真气,冷傲吐了一口黑血。
“兵不厌诈,看来你先前的毒还未清嘛!真不简单,还能撑到这时。”一着未中,他恼羞成怒的说道。
冷傲蔑然一嗤。“唐门的毒不过浪得虚名,我还活着。”
“你……哼!你一定是服了天山二佬的紫玉露,暂时抑制了九转追魂丹的毒性。”可恶的死老头,坏了他的事。
“天山二佬?”他们不是月刹的师父?怎么……他用眼角斜瞄忧心忡忡的端敏。
难道两位奇人已再收徒?
“紫玉露需借外力催化再运功逼毒,你错过了时机才解不了毒。”
唐豪阴沉地持剑一刺,心机深沉的加以狙击,用意在消耗他的体力,好乘机再放毒。
但百密终有一疏,唐豪与其弟子三面夹攻,而其中一名虚晃一招,假意要砍杀一旁的端敏,惊呼的冷傲冷剑一旋,跃前一挡,另一名弟子即乘隙洒出银针,攻向两人。
“冷傲,你没事吧?”心急如焚的端敏着他手臂上有三根银针。
他晕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