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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怒吼之中,时光之刃呼啸着冲天而起,向着漫天的星辰斩落!
不论是星空还是尼采,皆尽于此破灭世界的一击之下,化作灰烬吧!
而就在星空之中,宇宙热寂的终末之景,终于展开!
不惜将意识加速了无数倍,尼采发出了低声的吟诵:“nex ultimus”
下一瞬间,逆乱的时光之刃和宇宙终焉之景汇聚在一处,轰然爆发。
恐怖的波澜席卷,一切都在着可怕的冲击之下化作虚无!
……
就在另一个黑暗世界之中,在逆乱的时光和扩散的终焉世界冲击在一处的时候,骤然随着那震颤世界的余波爆发出轰鸣的声响。
庞大的门扉在轰鸣之中破碎;,恐怖的波澜卷着碎片刺入了墙壁的深处。
在漆黑的迷宫之中,。浑身沾满血的男人手持着火把,看着通道之后的黑暗,嘴角僵硬的牵起一丝空洞的微笑。
瞭望着黑暗之中,他就这样蹒跚的踏入了迷宫的最里层,全知战团的核心。
在他的身后,已经化作‘复仇者’的傀儡拖曳着染满血渍的大剑,前进着,发出嘶哑的喘息声。
一个小时,他们已经从战团的最外部,突进到。全知这宛如迷宫一般的驻地之中的最深层。
在那个空洞微笑的男人带领之下,他们在坚定的向着全知的最黑暗处前进,向着那一张耸立在黑暗之中的混乱王座进发。
无视了所有的歧路和岔口,就像是已经走过上千次,上万次一样。
但即便如此,也早已经深受重创。
哪怕是一路之上,所遇敌人弱得完全不像样子,但这里也毕竟是全知的驻地。
仅仅是如此,便足以成为无限世界中远超任何古墓的龙潭虎穴。
似乎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前进的男人忽然摔了一个踉跄。
手掌撑着墙壁,他一点一点的爬起来,抬起了紊乱的长发,凝视着黑暗的通道深处,露出像是狞笑一样的空洞神情。
梁公正喘息着,嘶哑的自言自语:“又是这种无聊的陷阱,一点创意都没有啊。”
撑着墙壁,他蹒跚的前进,手掌在墙壁之上留下了以鲜血涂抹而成的掌印。
不顾胸前还在流淌着血液的庞大伤口,他感觉到黑暗中投来的视线,忽然发出断续而嘶哑的笑声:
“奈亚拉托提普,你在哪儿?这可是久违的师徒相见啊,不要这么绝情嘛。”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永远都带着疯狂的眼睛缓缓眯起来,怪笑着低语着:“我可是找你找得很辛苦啊。”
“是么,真是令人欣慰的弟子呢。”
黑暗中忽然传来了愉悦的笑声,像是在他的耳边响起:“向前走,不远,你需要在拐两个角,然后推开那一扇你临走前闭上的门。”
停顿了一下,那个笑声更加的愉悦了,低声的说道:“我可是……一直都在等着你哟。”
“是么?真让我开心。”
梁公正的嘴角牵起,带着依旧空洞的笑容,蹒跚前进。
直至最后,沾染着血迹的脚步蔓延到迷宫的尽头,梁公正带着期待和疯狂的笑容,竭尽全力的推开了那一扇布满灰尘的大门,走进浓厚的黑暗之中。
在空旷的大殿中,莫可名状的邪神端坐在王座之上,俯瞰着蹒跚走进的叛逆者,露出愉悦的笑容:
“好久不见,梁公正,你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嘿嘿,是啊,精神得很厉害呢。”
环顾着四周宛如无限世界混乱之源的恐怖神域,梁公正沾满血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你又是什么时候沦落到光杆司令的程度的呢?”
“因为没办法嘛,大部分人全都送到战场上去了啊。”
黑暗中的邪神似乎在无奈的耸肩,摊开手叹息道:“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可怜的家伙在等你找上门。”
“劳烦混乱之主等着我……”梁公正停顿了一下,露出荣幸的神情:“我应该说真是三生有幸么?”
“好了,我很想知道,你又回到这里……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呢?”
奈亚拉托提普从黑暗中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说出来吧,说不定我会向你展示我的慷慨。”
“哈哈,到现在,你还说什么傻话啊,师傅大人。”
梁公正低着头,鲜血从脸颊上滴落在漆黑的石板上,嘶哑的喃喃自语:“我明明告诉过你的啊,奈亚拉托提普……”
骤然之间,他抬起了头,露出了已经填满了狰狞和疯狂的空洞笑容。
在人形的躯壳之下,无数尖叫的疯狂魂灵发出重叠在一处的怒吼。
尖锐的噪音中带着刻骨的仇恨和愤怒,不断的在大殿之中回荡,久久不曾消散。
梁公正流着泪,带着空洞到一无所有的笑容,低声呢喃:
“我要杀了你,这可不是开玩笑啊。”
……
第七百七十一章 他们在一起
第七百七十一章
他们在一起
嘶哑的低吟带着不溶质疑的坚决扩散,大殿陷入了寂静之中
直至良久之后,王座之上才传来了一阵零零落落的掌声,就像是在赞赏着他的狂妄一般。
“从美梦中惊醒的孩子真可怕。”
奈亚拉托提普悲悯的俯瞰着自己的这个弟子,带着嘲讽的冷笑说道:“一局游戏的胜负,已经让你傲慢到忘记你和我之间的差距了么?”
在王座之上,黑暗中撑着下颌的手臂缓缓的抬起,对准了梁公正,轻轻的扣起手指。
下一瞬间,清脆的响指声扩散开来。
一瞬间,无可抵御的重压从梁公正的头顶降临,近乎蛮横和狂暴的将无数星辰的重量施加在那一具孱弱的身体之上。
咔啪!
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在梁公正痛苦的呻吟声中,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彻底被这恐怖的重压击溃,再一次的跪在了那一张王座的前面。
就像是以前一样。
而就在他的背后,那一具化作傀儡的复仇者无声的发出凄厉的尖叫,层层绷带和圣骸布之下升腾起一阵浓郁的血雾,蒸腾而起。
血肉仿佛就这样的气化着消散了,在原地只剩下一捆凌乱的绷带和破布,再也找不到有人曾存在过那里的痕迹。
一瞬间,梁公正耗尽心血和收藏制作成的傀儡,就此蒸发。
“重温以往回忆的感觉如何?梁公正。”
奈亚拉托提普眯起眼睛,脸上愉悦的笑容未曾改变:“这就是你跑了这么远想要做的事情么?”
“这么恳切的跪在我的面前?是在乞求我的宽恕么?”他带着一如既往的恶意低声说道:“还是在……后悔?”
“呵呵……是啊。”梁公正在恐怖的压力之下,忽然发出令肺腑几乎破碎的艰难低吟:“后悔……是这种感觉么?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呢。”
“不对,与其说是‘后悔’,这种感觉……”
在破碎的地面之上,梁公正沉默的思索着,然后怔怔的流下泪来。
忘记了黑暗的世界,他恍然大悟的哽咽着,低声的自言自语:“是‘想念’啊。”
一把充满锈蚀痕迹的细长铁钉缓缓的从他的袖管中划出,手臂在恐怖的重压之下发出崩溃的声音,艰难的抓着那一支铁钉,顶住了胸口。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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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一直都是这样。”
泪水的湿迹从沾满灰尘的脸颊上滑落,梁公正低头看着碎裂的世界,低声呢喃:“流雪,我一直都……一直都很想你啊。”
下一瞬间,尖锐的铁钉贯穿了胸前单薄的外套,贯穿了某个东西,钉进他艰难跳动的心脏之中。
带着脸颊上的眼泪,梁公正抬起头,看向黑暗之中的王者。
“你知道么?”
他带着未曾消失的哽咽低声说道,嘴角的疯狂和暴戾缓缓消散。
此刻的他,神情终于不再空洞,也不再如以往一般像是苍白到什么都没有的空洞。
从未如此安宁和释然,注定一生沦陷于幻想和疯狂之中的绝望者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像是手握着整个世界的幸福一般。
“……我做了一个梦。”
鲜血从指尖滴落的声音响起,猩红的血从梁公正颤抖的手掌上滴下,落入大地之上,却发出了与水泊交融的声音。
缓缓的展开原本握紧铁钉的手掌,梁公正俯瞰着,胸前的衣襟上浸染开的猩红,露出笑容。
在他的心口,鲜血从破碎的心脏和神符之中喷涌而出,染红了破碎的布帛,仿佛像是一朵花抽枝、萌芽,然后缓缓绽放。
带着妖艳而纯净的猩红在他心口的某个东西上扩散,在衣襟和胸前,那一本薄薄的册子像是怪物一般吞吸着主人的鲜血,终于获得了自己的生命。
虚空中骤然响起了潮汐澎湃的声响,宛如梦幻。
一瞬间,奈亚拉托提普为之色变。
这便梁公正一直以来苦苦祈求而不得的‘幻想’。
一生沉浸在荒唐的幻想和幻梦之中,此刻的他奉上了自己的性命和最后的执念之后,终于赋予了它生命。
梁公正最终的梦境,展开。
世界开始陷入了朦胧和模糊,万物都在这宛如梦境一般的境界之中急速的交融,汇聚,直至最后化作一团看不清楚,也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瑰丽色彩。
梁公正的身体失去了轮廓和色彩,宛如落入水中的浓墨一般的扩散着,当他的躯壳彻底消散的时候,那一本薄薄的笔记终于从他的怀中跌出,落在了地上。
在这模糊的世界中,唯有它的形象是最为清晰的样子。
这是幻想破灭者的梦想之书,也是所能够寄托的最后悲哀幻想。
这一刻,梁公正彻底的燃烧殆尽,神符碎裂,意志消散,带着微笑死去。
只留下了这个苍白的梦境。
在梦境之中,不知何处有风吹来,掀开那一本笔记的封面,露出了扉页之上那个歪歪扭扭的名字——梁公正。
微不可查的气流骤然化作令人窒息的飓风,飞速的翻卷着枯黄破碎的书页,直至将它们吹卷成灰尘,融入这世界之中。
无数或潦草或认真的字迹从消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