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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朔皱起眉头问:“名字?”
“是啊。”男人提起了长刀,认真的说道:“碎裂吧,镜花水月!”
瞬间,万象化作朦胧的色彩,世界开始扭曲着旋转,沙漠、大海、极地、焦土的幻境不断的闪现,就在即将固定下来的一瞬间,被带着震怒神威扩散的时光之剑斩碎!
逆乱的时光汇聚成剑刃,将一切都化作虚无。
在空气之中,赤红色的剑痕一闪而逝,而俊秀男子却骤然从头顶到胯下浮现出一道血痕,最终彻底被分成两半,鲜血喷溅。
白朔缓缓的收起手中的光芒之剑,再一次的提起了手中的石板,补完刚才没写完的那一横,再添一笔。
“第四个。”
而在他的身后,却骤然有声音响起,俊秀的男人从虚空中走出,带着诡异的笑容说道:“你是什么时候产生了‘杀死了我’的幻觉的呢?”
白朔头也不回的收起石板,推开通向右侧的门:“你又是什么时候产生了‘你没有被杀死’的幻觉的呢?”
下一瞬间,再次浮现的俊秀男子身上有凄厉的血痕骤然扩散,碎裂成两半。
破碎的声音层层响起,噼啪不绝,直至最后,上百层幻境彻底粉碎。
在幻境的最里层,已经潜伏到白朔身后,举刀欲刺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咆哮。
首先是手中的斩魂刀,紧接着是手臂、四肢,直至最后的头颅。
崩裂、粉碎、化作离子级别的尘埃消散。
在那一瞬间,白朔终于看到他的真容。
不像是幻境之中那样的清瘦俊秀,很丑。
这个家伙究竟活在自己的幻境里多少年了呢?白朔很好奇,但是却无处询问了。
“早说了,是第四个。
白朔吹了吹石板上沟壑中的石屑和灰尘,收起石板,开启了面前的门。
就在他走进房间中央的瞬间,无数毒火从钢铁之上燃烧起来,在尖锐的声响中,无数足以凄厉的次元锋刃交织成网型从头顶上压了下来。
这一次,似乎是踩到陷阱了呢?
白朔露出无奈的神情,低头看着手中的钥匙。
走错了么?可能性不大啊。
更可能的是,不仅仅是错误的道路,哪怕是正确的道路上都会有陷阱吧?
再一次的将自己的时间提升到上万倍的速度,白朔在次元锋刃彻底斩落之前找到了正确的出口。
另外根据其他五个出口之上的暗示,除了唯一安全的房间之外,其他的五个房间里恐怕藏着更加阴毒的东西吧?
如果想要乱找个门跑掉,恐怕瞬间就会被各种九星级怪物或者恐怖陷阱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就会被永恒放逐在次元之海中;运气稍微好点会像是白朔以前一样在被吹到偏远的稀薄次元之前找到一个位面;运气更差点的话,恐怕下半辈子都会被时空风暴卷着进行无止境的漂流,直到神力被彻底的榨干。
再或者跳到哪个连星球都没有形成的宇宙雏形里,过上几千年货真价实的‘牢狱生活’,最后孤独的死去。
而白朔站在崭新的房间中,重新拿出自己的邀请函,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这一次,自身的进度已经提升到百分之十六了。
看来这一个小时的穿行果然是没有走错的。
只不过更加令白朔感到厌烦的是,错误的道路上有陷阱,正确的道路上却有一群又一群的敌人啊。
“这一次,是三个人么?”
他不耐烦的收起了手中的邀请函,抬起头看着面前装扮各异的轮回士:“难道要一起上?”
为首的男子踏前一步,肃声说道:“我们……”
“我们黄山三友,同进同推,碰到你一个是三人,碰到一百个也是三人,对不对?”
白朔无聊的抠着鼻眼:“这一套我早就不玩了,有没有更新鲜的?”
“既然你明白,那就不用多说了。”男子冷笑,看向身后:“大家一起上吧,对付这种‘异端’不用讲究什么道……”
话还没说完,他的同伴们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血肉碎裂的声音响起,鲜血从他们千疮百孔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不用讲究什么道理,对不对?”
不知何时,白朔出现在他的背后,锐意无双的时光之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带着好奇的神情问道:“你们就不考虑万一打不过怎么办么?”
男子的身体颤抖着,愤然低语:“要杀就杀,这么多废话!”
“别急,让我来看看。”白朔笑着伸出手指,点在他的眉心上:“究竟该说什么,我很好奇!”
瞬间,六神通之中的他心通的力量展开,恐怖的神力灌入了他的脑中,近乎暴戾的方式翻阅着他的记忆和灵魂。
“哦,原来如此。”
白朔忽然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时候应该说‘点子扎手,风紧扯呼’才对么?”
看着已经双眼泛白的敌人,白朔眉头忽然挑起:“唔,我看……还有居然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来你们经验丰富啊哥们。”
缓缓的收回了手指,他看着已经彻底在神力的破坏之下变成白痴的敌人,满是敬意的说道:“再见了,黄山三友。”
话音刚落,一颗大好头颅飞起。
这三位很有武侠世界中名门正派的范儿,喜欢‘同进同退’的‘黄山三友’,就这样共赴黄泉。
“唔,这一次一下来了三个,要写几划?”
白朔端着石板,满是疑惑的自言自语,最后将‘正’字的最后一笔填上,恍然大悟的说道:“就算一个好了。”
“那么……”
他抬起头,看向从层层空间之外投来的视线,露出嘲讽的笑容:“接下来,这种废物还有多少个呢?”
第七百六十七章 喜欢的类型
第七百六十七章喜欢的类型
“第六个
白朔看着面前超越者的残骸,从尸骸中拔出剑刃,信手在石板上再写下一笔,踏入崭新的房间中。
三分钟后,武力侧超越者击破,第七个。
“以后大家都有点创意好吧?”白朔看着委顿在墙角,看着断剑,眼神黯淡的女人:“心灵这么脆弱,怎么长这么大的?”
秀丽的愤怒女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白朔:“武者的骄傲……你懂什么!”
“噗!武者的骄傲……”白朔扭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果武者的骄傲是用一把剑撑起来的话,那也不过如此而已。”
“碎了一把剑,就跟被人日了一样。”
白朔嘲讽一样的冷笑着:“跟李纯阳比起来差得不是一点。”
不再愿意去看这种浅薄的样子,白朔收回了视线,在门后消失。
而就在白朔正准备寻找接下来的道路时,在他左侧的门扉骤然敞开,无尽雷火风霜从其中喷涌而出。
在赤红色毒火的最深处,有一个身影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依稀能够看到,在那个身影的面目上,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庞。
没有任何的防护道具和装备,赤膊的老人就这样安恬的行走在足以将万象都化作灰烬的烈火熔岩、彻骨寒霜之中。
在他枯瘦的身体上,仅仅只有一件破旧的麻袍,此刻被火焰舔舐着,正在飞速的化作青烟消散,但是老者的面目之中却自有平安喜乐大自在。
冒着房间之中的陷阱中不断爆发而出的恐怖魔法,苍老而枯朽的僧人无从动摇的向前坚定行走着。
赤足踏着大地,一路走来,在烈火之中留下一朵朵悄然盛放的金莲。
行走之间有龙象威势,可步步生莲,眉目间含着佛陀降魔的雷霆震怒,可是眼角却有悲悯世人的无尽慈悲。
不动之时则如三千世界拱卫左右,法相庄严。
可是一动则天地动,三千世界具化作铁轮,滚滚向前,碾碎一切微尘幻梦的恐怖威势。
从烈火寒霜之中走出,老僧掸了掸身上的灰烬,向着白朔,双手合十。
“好久不见了。”名为陀烂达的超越者看着白朔,低声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嗤……”白朔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是密宗的么?怎么又学禅宗来说这种唬人的话?”
曾经指点过白朔‘六字大光明咒’的佛陀垂眉低语:“禅宗密宗具为分支,若得金刚般若心,又有何物看不穿?”
白朔展开手掌,看向手中的神符:“他都看不穿,何况你?”
地藏残存下来的最后力量在白朔的手中闪烁着莹莹的光芒,照亮这个如同钢铁一般要将人眼睛割裂的世界。
陀烂达愣了一下,向着地藏的神符肃然合十施礼:“舍不下苍生,正是一颗佛心。”
“佛心?”白朔又笑了起来:“你有的话,又渡得了我?”
陀烂达闭上眼睛,缓缓摇头:“你一心沉浸苦海无边,我又怎么能拉你上来?”
“那你为什么又下来呢?”白朔冷声反问:“这算是自投苦海?”
陀烂达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不得不为。”
白朔冷冷的看着他:“天演的人只是逼你来送死而已。”
陀烂达不退一步,缓声说道:“既然身投火宅之中,被焚烧殆尽也无话可说,只愿得一颗舍利子光照世间。”
“那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么?”
白朔收起神符,抽出逆乱时光所化的剑刃:“你视世间如火宅,我便看仇敌如柴草!”
“最后的机会,我敬你授我六字真言,让你离开。”
白朔提着杀意之剑,开始向前缓缓的前进。
并没有陀烂达一动则天地动的威势,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囚笼,动与不动都无区别。
既然如此,那便以纯粹的力量将其撕碎,踏破,践踏成尘埃!
赤红色的剑刃带着碎裂时空的威势举起,对准了前方坚定的身影。
白朔的眼瞳中带着将世界燃烧殆尽的火,冷声说说道“如果你非要求解脱的话,送你寂灭清净极乐也无所谓!”
一瞬间,狭窄的立方体内的空间在最终意志的调整之下急速扩张,化作无尽的平原。
也只有如此广袤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