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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略微有些沉闷和诡异的气氛中,白朔端着茶,沉默的等待她所说的话。
好像漫不经心的一样,樱问:“很好奇客人你是从哪里来的呢?以前没有见过呢。”
“唔……一个很远的地方。”白朔停顿了一下,无奈的说道:“由于一些原因,我不能说太多。不过这一方面的事情,我想梁公正也不想让你们多知道的,所以这个问题我就没办法多说什么了。”
“切,卖关子。”凛有些失望的端着茶杯嘟哝着,然后被妹妹的胳膊捅了一下。
无奈的撇了撇嘴,双马尾少女索性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就这么混混沌沌的徘徊在睡梦和清醒之间。
“您以前来过这个国家么?”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认真的问。
“你不记得了?”白朔诧异的看着她:“如果用你们的时间计算,大概是十年前吧,在冬木市。”
“具体的事情,你们应该也不愿意多去回想。”他如此说道,那种回忆相比对于凛和樱都是相当惨痛的回忆吧?
“不过再一次回来,感觉还真是不错。”他感慨到:“真没想到梁公正居然藏在这种地方,害得我找得这么辛苦。”
确实,光从那一辆被修复了好几百次还面目全非车子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身为驾驶白痴的白朔是怎么艰难的将它从观布子开到三咲市……
幸好它刚好报废到梁公正的门前,要不然白朔还要走上来才行。
“这么多年不见,居然买了这么大的房子,孤儿院也做得让人羡慕啊。”他靠在沙发上,感叹着:“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当初我们谁都没想到的啊。”
“真的是这样么……”樱的瞳孔颤抖着,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裙边,终于下定决心:“我明白了。”
“请务必原谅叔叔的过错。”
在白朔的愕然中,樱鼓起勇气,弯腰请求道:“叔叔欠你们的钱,我们会努力还清的!”
“啥?”白朔手抖了一下,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捏碎了:“你知道什么?”
这种莫名其妙的展开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梁公正混得这么惨?
“我知道的。”樱咬着嘴唇,低声说道:“从看到院里的账目时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了,现在看来……叔叔一定是将魔术结社的公款盗取之后,背叛了结社……”
这样就可以解释了,当初樱所见到的五个人中,除了梁公正以外,其他人这么多年来一个都没有见到的原因了。
一定是叔叔为了很重要的原因,背叛了魔术结社,窃取了什么机密还有款项,藏起来了吧?
陷入肥皂剧思维的樱显然是将梁公正安排她们去留学的事情领会错了意思,在她看来,这说不定是叔叔察觉到了什么,想要将她们姐妹两人送出去,然后一个人面对着一切吧。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终究还是被找到了啊。”
她凄婉的笑着:“也是呢,这么大数目的款项,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的吧……”
“喂喂,姑娘,你似乎领会错了什么啊。”白朔的表情抽搐着:“你先听我……”
“拜托了!”樱弯腰请求道:“我知道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战胜您的,但是我们会努力补偿叔叔当年犯下的错误的,请原谅叔叔的过错吧!”
“喂……你在说什么?”白朔被樱的话吓了一跳:“我都什么还没搞清楚呢好吧!”
“诶?”樱呆滞的抬起头,似乎转不过弯来:“不是这个样子么?”
“你的思路好像很奇怪的样子啊。”白朔一口喝干了茶杯中的水:“为什么我要找梁公正的茬子啊?”
大脑过载的樱快要晕过去了,尤其是发现自己竟然摆了这么大乌龙:“那、那为什么……”
“我只是回来看看而已嘛,你想多了。”
一阵死寂的沉默之后……
“诶!!!!!!!!”
……
结果到最后,趴在旁边悄悄打瞌睡的远坂凛都没有发现两个人在说什么。
——
早上八点四十五分,恍如飓风过境一般狼藉的出租房中,有带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踩在砖石的废墟之中,低头看着在废墟中四肢被扭曲成奇怪摸样的男人。
“害虫,你好。”他这么说。
“咳咳……呵呵……”
似乎想要说什么,胸口陷下一个大洞的濒死男人发出奇怪的痛苦声音,吐出密集的血沫,哀鸣着。
“鲁巴雷?”踩在他的胸口,像是运动完毕的中年男人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嘭!
鲁巴雷的头发猛然被他提起,脑袋狠狠的掼在墙壁之上,撞出一个深陷的坑洞,裂纹向着四周拓展。
无声的惨嚎尖叫着,他张大嘴,露出长度惊人的犬牙。
“就是你个王八蛋害得我家几个熊孩子晚上睡不着?!”
中年人松开手,猛然抬起脚踹着他的脸:“每天犯狂犬病去咬人就算了!还去吓唬小孩子?!那群熊孩子还在上小学啊王八蛋!万一有了心理阴影怎么办!啊?!啊?!”
最后一脚,猛然踩断了鲁巴雷的颧骨,来自春妮孤儿院院长的愤怒才稍微消散了一些。
“算了,珍惜最后的时间吧。”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卷,划着火柴点燃,在青烟袅袅升起中晃灭了手中的火柴,塞进鲁巴雷的伤口里。
就这么踩在他的身上,中年院长问:“老实说,现在在三咲市的狂犬病患者还有多少?今晚全都清理掉算了。”
俯瞰着脚下的吸血种,他原本一直在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漆黑的瞳孔之中似乎蕴藏着魔性一般,令人不由自主的陷入疯癫狂乱之中。
漠然的声音响起:“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
一瞬间,孱弱到极限的吸血鬼——鲁巴雷便在魔性之眼中迷失,用尽所有力量的发出模糊的尖叫:
“朱红之月,即将降临……”
听起来就像是坏掉的劣质磁带塞进五块钱一个的收音机里之后放出的怪响,用尽所有的力量和意志,他的理智在发出这样的声音之后,便彻底破碎。
在来自癫狂混沌的魔性之眼中,就连灵魂都被隐藏在空气中不可名状之使魔吞噬殆尽了。
室内陷入沉默,直到良久之后。
“药吃多了吧?”中年院长吐掉了嘴角燃烧殆尽的烟卷:“难道得了狂犬病后会变成色盲?”
烟卷坠落在鲁巴雷的尸体之上,无声的燃起了惨绿色的火焰,将他化作虚无。
凶手从腰包里掏出盐水瓶往肚子里灌了半瓶,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哟,都快九点了。再不回去,那群熊孩子恐怕就要拆房子了啊。”
就这样,杀人放火完毕的某人哼着‘沙家浜’走掉了,临走时还顺手关上门。
嘭!
门背后的日历一阵晃动,坠落在地上,在上面11月十五日,也就是今天被人以红笔画了一个圈。
在数字的旁边,有人以英文标注——‘wallachia’(瓦拉齐拉)。
——
出乎预料的是,在白朔等待了半个小时之后,并没有从晨练归来的小孩子中找到梁公正。
得到的答案是‘院长叔叔半路上忽然想起还有两桶水没有送’这种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
但是既然来了客人,始终要招待的。
樱在检查了一下厨房里的储备之后,便拉着自告奋勇的姐姐出门买菜了。
只留着白朔一个人去应付那一大群精力过剩的熊孩子们……
正在他头昏脑胀的和熊孩子们斗智斗勇的时候,城市的另一端,不为人知的来客也在纷纷到访。
总觉得……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如此的,白朔想到。
虽然答应了根源意志不主动出手,但是看热闹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正午的阳光从甜品店橱窗之外照耀进来,恍若公主一般的黑衣少女端坐于座位,惬意而缓慢的品尝着面前的圣代,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一般无视了周围人惊艳的目光。
姑且不论千百年的岁月中所沉淀下来的气质,仅其容貌便足以成为无双的美人。
虽然看起来就像是十四五岁的少女一般,但是其举动之间却带着恍若公主一般的威严和高贵,令人忍不住想要拜服。
如果不是一只足以成为巨型狼犬的白色大狗安静的坐在她的身旁,恐怕会有不少对自己容貌有信心的狂妄男人上去搭讪了。
但凡被那一只白色的狼犬所注视的人,无一不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恐惧和颤抖,像是被天敌所注视一般的惶惶不安,纷纷付账走人。
顿时整个甜品店都在消费高峰时期显露出了罕见的寂静。
认真的将面前的圣代品尝完毕,她优雅的放下勺子,惬意的低吟着:“就余本人而言,日光浴是在是难得的享受呢。”
白色的狼犬摇晃着尾巴,蹭着她的小腿,发出呜呜的声音。
头也不回的,她问道:“是布拉德卿么?”
恍若骑士一般俊美的长发男子不知何时恭敬的站立在她的背后,闻言单膝跪在地上,抚胸说道:“是的,姬君殿下。”
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嘴角,黑色的姬君——爱尔特璐琪问道:“调查得如何,我那个妹妹似乎也在这个城市之中?”
“是的。”称号为白骑士的男人恭敬的说道:“白之姬君最近在市中心的酒店订下了房间,似乎有长住的趋向。”
“哦?这么说‘蛇’也在了?”
“罗阿寄身于此地灵脉掌管者‘远野家’的血脉之中,目前似乎处于被圈禁的状态,但是随时都有可能破笼而出,埋葬机关似乎也得到了消息,派出了那个不死的修女前来讨伐……”
“麻烦的家伙总是会引来麻烦。”看起来像是少女一般的黑之姬君眯起眼睛,眼神冰冷:“教会居然想要插手?”
“自从十年前梅链。所罗门被……”白骑士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少女脚下沉睡的狼犬:“……那位大人所猎杀之后,教会就一直很在意‘朱红之月’重新降临的预言,这种程度的试探恐怕还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