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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不需要任何献祭,也不需要任何的牺牲,但凡有求、必然回应的‘神明’!
相隔千万里,两枚神符在契约的牵引之下悄然连同,刹那神力源源不断的从另一端如海潮汹涌而来,冲入奥托莉雅的身体中。
在大地的另一端,白朔在业火中微笑着低吟:“予你时光停滞之权。”
于是,凛冽如神威之岳,磅礴如神恩之海,刹那神威,拓展!
陈奕的最后挣扎被钉死,内息、身体、手足再也无法移动一丝一毫。
时光凝固,世界冻结,唯有神怒之火永存。
无声的,大剑斩落,炽热燃烧的光芒从剑刃之中挥出,切裂了大地和天穹,斩落!
魔狼在火焰中发出饥饿的咆哮,以神之名,讨伐异端,这是赐予一切悖逆以终结的终焉之剑!
经过十一次强化的魔剑阿
o菲斯,粉碎!
足以正面防御核弹爆炸的龙鳞大盾,迸飞!
达到隔绝两界程度的猩红重甲,击破!
狂暴的漆黑之剑在弹指间贯穿了陈奕的躯壳和灵hun,将其钉在火焰十字之上,天启神力,爆发!
最后,陈奕的武道神符,碎裂。
下一刻,仅仅持续了一个弹指的刹那神威瞬间消散,炽热的火焰十字冲天而起,洞穿夜空,燃烧的漆黑火光倒映在星球彼端的白朔眼瞳之中。
踩踏着弗利萨挣扎的残骸,白朔拍了一下手掌中的灰尘,无声冷笑。
战斗结束,胜败分出。
当火焰十字终于消散后,陈奕尚未焚烧殆尽的身体从天空中坠落,砸入焦土之中。
被烈火焚烧成焦炭的狰狞面庞之上,眼瞳中的光芒尚未完全消散。
神符破碎、灵hun碎裂、身体生机完全断绝,如果不是奥托利亚刻意留手和他顽强到极点的求生意志的话,恐怕就连这种回光返照的时间都没有吧?
“喂,女人……怎么不杀我?”他低声的怪笑着:“没道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连斩草除根都没学会吧。”
“你的神域是复仇,我知道的。”奥托莉雅缓缓摘下了头盔,低头看着地上灰烬中的残缺躯壳,“虽然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复仇神域,但是吾主却并不愿意让我陷入险境。”
“切,就连这都被看穿了啊。”陈奕剧烈的咳嗽着,猩红而粘稠的血浆从五官中渗透出来。
“原来如此啊。”他的眼瞳艰难的看着奥托利亚,嘴角牵起了然的笑容:“这种方法……没用的。就算是你不立刻杀了我,放任我伤重死掉,也没用。”
想要用这种方法来逃避复仇神域的锁定,是没用的。
复仇神域的目标是由陈奕在临死之前亲自选定,哪怕远在天涯海角,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一旦陈奕死去,复仇之hun的yin影将永远笼罩在目标的头顶,不死不休。
“或许如此。”奥托利亚严肃的点头,紧接着,认真的说道:“那就来吧。”
将深陷入泥土中的魔剑芬里尔拔出,奥托莉雅牵起了‘杰诺瓦’的缰绳,调转方向,抛下了最后的话。
“我等着。”
在马蹄清脆的声响中,漆黑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只留下在残砖断瓦之间奄奄一息的陈奕。
自己快要死了,陈奕无比的确信着这一点,他能够感觉到死亡的缓缓接近,不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拖延。
在神罚之剑下,‘死亡’的结局早已经被注定了。
如果对于别人来说,还有复活的机会吧?可惜,对于自己这种将所有‘因果’、‘灵hun’乃至存在都转化成复仇yinhun的神域来说,所谓的重生,也不过是遥远而不可及的奢望而已。
竭力的喘息着,陈奕能够感觉到xiong腔五脏的碎片缓缓剥落的声音,好在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
抓住最后一点时光,他认真的看着漆黑夜空中闪耀的群星,就像是很久之前在克雷斯特汉姆城里的那个少年一般,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无声的,有水迹从他的眼角滑落。
对不起,老师……明明只差一步,克雷斯特汉姆骑士团,就可以被拯救了,明明是短暂的一步,却如同天涯和海角之间横贯的深渊一般,无法逾越。
大家,能够在死后的世界再见么?
意识缓缓的转为昏沉,名为陈奕的意志即将消散,恍惚之中,有一双脚掌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伊诺君,这样的装备,没问题么?”
谁?
陈奕已经连声音都发布出来了,瞳孔颤动着,即将扩散。
“你叫我路过的梁医生就好了。”
穿着白大褂,有头发蓬乱的男人如是说道。
蹲在他的面前,来者嘴里啃着苹果,飞溅的苹果沫子落在陈奕的脸上。
他认真的说道:“我觉得你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来着。”
“喂,少年,和我签订契约吧!我是来实现你的愿望的呀!”
随着他弯腰的姿势,悬挂在他脖子上的身份牌落入陈奕的视线中,在照片栏上,一只似兔非兔、像猫非猫的白sè生物正在诡异地眨巴着血红的眼睛,笑容诡异。
在血泊中,陈奕的嘴chun颤动着,发出声音:我的……愿望?
“是呀,我从不开玩笑的。”就像是能够看穿他的想法,严肃的声音响起,萦绕在他的耳边。
“现在,回答我,想要知道生命的意义么?想要真正的……活着么?咳咳……我念错稿子了。”
路过的梁医生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扔掉了手中的果核,胡乱的在衣服上抹了两下后按在他的脑门上:
“唔,我看看,复活那个什么骑士团对不对?这个可以商量呀……不过肯定立马实现不了,你得等。”
“考虑的怎么样?你时间不多了。”穿着脏兮兮白大褂的人站起来,俯瞰着他:“这么死掉的话,你的死亡,无价值。”
在夜空之下,他lu出一丝冷笑,扩散的黑暗气息令星辰的光芒都黯淡下去。
站立在扩散的yin影中间,梁公正歪着头,低声的问:“还是说……你一直期待的梦想,其实是想让别人去帮你实现的?”
同时,不屑的低语在陈奕的灵hun中呢喃:要不要这么天真啊少年,你都死球了,谁会去理睬你啊?
那一瞬间,有莫名的愤怒和不甘从陈奕死灰一般的心中升起,破碎的xiong腔中涌现出沾染着血的破碎气息,嘶哑的凄厉的低吼着。
你这个该死的……别小看我啊!
即将消散的hun灵和理智发出无声的咆哮:“不管你是什么东西都无所谓,做得到的话,就把我的一切统统拿走啊!”
“那么,契约达成。”
梁公正点头,脚掌抬起,猛然落下。
卡擦!骨骼碎裂的清脆声音响起,轮回士陈奕死亡。
在他手腕之上的腕表瞬间亮起,又重新黯淡下去,骤然断裂,从他的手腕间脱落,消失在空气中。
瞬息之间,陈奕的惨躯中喷涌出暴戾而充满绝望的气息,梁公正的欺骗成功的令他在最后时刻将心中的恨意加倍的增长……
而现在,残躯化作血水,沸腾着将破碎的盔甲侵蚀成灰白sè的锈蚀铁粉。
狂暴的神力在白骨和血水之中攒动着,令它们缓缓的扭曲,最后化作一个凄厉咆哮的模糊人形物体。
猩红的复仇之hun——血腥复仇者,诞生!
猛然间,梁公正的脚掌再次抬起,猛然踩在了复仇之hun的xiong膛上,最后契约中的条约发动,无形之质、纯粹由怨毒和黑暗形成的复仇之hun就那样的被踩在了脚下。
低头看着挣扎不休的yinhun,梁公正一直笼罩在yin影中的脸上牵起冷笑:“刘护士,给他打针!”
虚空中有一只白皙的手臂伸出,抓着一只粗大的针管,毫不留情的捅进了yinhun的头颅中,针筒的活塞被一推到底。
针筒中无数恶意汇聚的漆黑淤泥在瞬间便无比粗暴的灌入了yinhun的脑壳中。
“忘了跟你说了,这个契约要死一次才能产生效果的来着。”
梁公正怪笑着,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弯下腰对准了yinhun的xiong膛:“现在……抢救开始!”
嘭!
‘血浆’从yinhun的躯壳中喷溅而出,染红了脏兮兮的白大褂。
……
若是从天空中俯瞰的话,在作为战场早已经被超越常人极限的战斗变成废墟的村庄之外,有一团惨白的浓雾在狂风和洪流的席卷下,始终不曾消散。
如同幽hun的咒怨一般,始终都盘踞在化作泥沼的大地之上,吞吐着不祥的气息。
而就在浓雾的最深处,yin森而黑暗的庞大建筑中,不断的有巨响和轰鸣发出。
在又一次的剧烈震动中,悬挂在yin森建筑之上的陈旧牌子终于晃晃悠悠的坠落下来。
覆盖在上面的厚厚灰尘在剧烈的震动中飘散,显lu出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字迹——青山医院。
这边是梁公正度过四年的地方,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房间,乃至每一块石头所在的位置,都铭刻在梁公正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而现在,往昔的噩梦现在终于在神域——浮生之梦中被具现而出,作为欢迎安途声的游乐场,向他敞开大门。
作为现实中收押和容纳非正常者的场所,最大的用处,却是梁公正用来囚禁自己的牢笼。
将自己的灵hun都丝毫不当做一回事、将其肆意修改玩弄的梁公正在无间断的分裂之中,不断的将自己的失败品扔进这一栋灰黑sè的建筑之中,并期待着能够从其中诞生出什么好玩的东西出来。
经年累月,这里已经在无数扭曲hun灵的侵蚀之下彻底的化作鬼蜮。
它们每一个都是曾经的梁公正之一,但是却又不是名为梁公正的存在。
在无尽黑暗和恶意的侵蚀之下向着更加扭曲和黑暗的形态变化,哪怕是消散也会被怪兽一般的神域所吞噬,融入这一栋建筑的一砖一瓦之中。
对于梁公正来说,这里就像是一片农田一样,有勤劳的农民伯伯以扭曲的hun灵为种,浇灌恶意,收获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