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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东西,如果都不知道它的和历史,以后还怎么向别人介绍呢?按照于立飞的说法,这把白釉僧帽来头不小,还是雍正没当皇帝这前的东西。虽然如此,但是严礼强也感觉,反而给这把壶增添了传承。
“立飞,走,去书房,你得好好跟我讲讲这把白釉僧帽壶。”严礼强拉着于立飞的胳膊,急不可耐的说。他现在,恨不能把于立飞脑里的东西,一下传送到他大脑里。
“强哥,我对这些东西只知道毛皮。你要是相信我,还不如拿本书给你看。保准你看了之后,肯定会对元代瓷器,有很深的了解。”于立飞谦逊的说。
“立飞,你这不是故意笑话我么?你知道我从小就没读过几本书,小学都没毕业,就到工地上搬砖了。你让我读书,还不如把我杀了。”严礼强说道,他之所以喜欢古玩,也是想弥补心里的遗憾。现在他爱好收藏,也是想沾点人的那种气息。
当然,严礼强小学没毕业,不代表他没化。有的人,就不能多读书。书读多了,会伤脑,会固化他们的思维。严礼强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他当年能读到高,甚至考上大学,现在恐怕就会在某个工厂或者矿山,当个工程师什么的。自然也就不会创下现在的礼和集团,更加没经济能力收藏古玩。
“那好吧,我给你说说白釉。但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可不能在别人面前卖弄。否则我被人笑话倒不打紧。你严总的名声就要受到影响了。”于立飞谦虚的说。
“我说立飞,你有什么样的本事,我难道还能不知道么?”严礼强佯装嗔恼的说。今天晚上在吴古的办公室,于立飞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他现在对于立飞,也有种像对待吴古的感觉。
“我们现在的所说的白釉,其实算是单色釉。白釉、红釉、蓝釉、黄釉都算是单色釉。也叫一道釉,或者一色釉。强哥,你应该知道现在京城有天坛、地坛、日坛和月坛吧?”于立飞问。
“知道啊,天坛的祈年殿,我还去过。”严礼强说道。
古都京城、天坛、地坛、日坛、月坛是按《周易》先天八卦原理设计和建造的。在古都京城内城之外的南、北、东、西、四个方位上。分别建有天坛、地坛、日坛、月坛四个古祭坛建筑。
“天、地、日、月这四坛,是明清两代帝王的祭祀之地。这四个坛在历史上都分别烧过指定颜色的祭祀瓷器。其,天坛是蓝色,因为天是蓝的。地坛代表土地,用的是黄色。日坛是红色,这个自然不用说。而月坛,当然是白色。
这四种颜色,是自然界与生俱来的颜色,是人类观察到的最重要、最早期的颜色。远古时期的人类。在没有生产力、没有创造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自然界的天地日月。感受最深的,便是天地日月的颜色。所以蓝、黄、红、日这四种颜色,对人类明的影响极大。”于立飞说道。
“天地日月。对应蓝黄红日,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严礼强说道,于立飞说的深入浅出。他一听就能明白。他心想,要是有一个这样的人,每天跟自己说点古玩方面的知识。他用不了多长时间,也能成为一代大家。
“清朝的八旗,也是根据这个四种颜色来分的。清太祖努尔哈赤最初起兵的时候,把士兵分为小队,每个小队十个人。每个人拿出一支箭给队长,这上小队叫牛录,队长叫牛录额真。牛录的意思,就是‘大箭’的意思。
努尔哈赤的队长有一千多人之后,把部队分成四个牛录,当时就是按照蓝黄红白来分的。这就是八旗之初,后来部队多了,又加了四旗,分别是镶蓝、镶黄、镶红、镶白,这就是清八旗的由来。至于后来的汉八旗、蒙八旗,也都是按照这样来划分。
所以你看,蓝、黄、红、白,这四种颜色,在宫廷很重要。祭祀制度、军队制度,对国家都非常重要,所以这四种颜色,所代表的瓷器,反映了一种皇家思想。”于立飞微笑着说道。
“立飞,蓝黄红白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咱们说说这把白釉僧帽壶吧。”严礼强说道。
“要说僧帽壶,必然要从元代说起。元人尚白,他们崇尚白色、提倡白色。至于原因,众说纷呈。但一般都认为,主要是蒙古人以奶食为主食,所以尚白。另外,蒙古人所重视的金属银,也是白的。
另外,‘蒙古’的本意,就是银。另外成吉思汗你应该知道吧?他骑的马,肯定也是白色的。要是哪件古玩上,成吉思汗骑了黑马或者其他颜色的话,这样的东西,不用看,马上扔掉就是。”于立飞微笑着说。
“元代的白釉好像确实很出名,可是元代最有名的,还是青花。”严礼强说道。
“当然,但要是没同优良的白釉,民不可能在上面画出那么亮丽的青花。你想一下,瓷器的底颜色发黑发闷,青花就不可能显得青翠悦目。景德镇之所以这么有名,也是因为在元代的时候,景德镇的白瓷。否则,景德镇想要坐上第一把交椅,恐怕也很难。元青花之所以在瓷器里占据霸主地位,也是因为有景德镇白釉的出现。”于立飞说道。
“这倒是。”严礼强点了点头。
“元代白釉有一个特殊的名字,叫‘枢府釉’。它早期受南宋的影响,并不是很白,吴鸭蛋青色。到了期以后,它就彻底变得白起来,而且是一种很不透明白,专业术语叫‘失透釉’,跟‘玻璃釉’相对。行里人把这种白釉叫‘涅白釉’。
涅,是一种不通气的感觉。涅白,就是一种很闷的颜色。枢府,是元代枢密院的简称,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国务院和军委。历史上,这种命名方式,只此一例。到明初永乐的时候,又出现了一种甜白釉。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永乐的白釉看上去像白糖。当然,永乐的时候好像还没有白糖,这个名字是后面的人改的。
强哥,永乐的甜白釉,那也是有史以来的最高峰,世界各大博物馆都有收藏,你这里以后要是能有一件,再加上你这件僧帽壶,那就算是撑起来了。”于立飞微笑着说。
“可惜啊,这样的好玩意,可遇而不可求啊。”严礼强叹了口气。不管哪个玩收藏的,都想要宋代官窑的瓷器、元青花,可是这样的东西,就像永乐甜白釉一样,有的时候,就算你真的碰到了,你也不敢出手。存世量那么少的东西,真的出现在你面前,你敢花天价收下来?要是假的呢?
“没关系,慢慢淘吧,说不定哪天,就有这么一件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呢。入清之后,康熙朝开始大量烧白瓷,但这个时期的白瓷并不是单一的白瓷,开始带有刻工。康熙的白瓷多少有一点儿闪青,不是很白。
到了雍正以后,白度就非常高了,几乎是纯白色。这跟雍正的性格有关,他跟元人一样,也非常喜欢白瓷。你看这只白釉僧帽壶,就很白。你这个白釉僧帽壶,是雍正没登基之前烧造的。应该算是康熙朝的,可是你看,也很白,这跟雍正的个人要求有关。”于立飞指着桌上的僧帽壶说道。
“立飞,你这么一解释,我对白釉基本上就有了解了。只是雍正之后呢?”严礼强问。
“乾隆以后的白瓷烧造变得非常娴熟,或许是因为过于娴熟,反而就没有追求了。白瓷烧起来很容易,非常白,非常漂亮。乾隆以后,白瓷就不太作为艺术品种了,日用瓷也很白。”于立飞说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立飞,以后你肯定会成为一代大家。”严礼强说道。
“我也是半路出家,想要成为大家,没个几十年的淫浸,根本就不可能。”于立飞谦逊的说。
“我可是很看好你的,不要妄自菲薄。”严礼强笑着说道。于立飞的来历,他听吴古说过。刚来潭州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可是现在,他不但开了古玩店,而且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拿得出八千万。
“强哥,这只僧帽壶你一定要收好,我先回去了。对了,这件东西,你最好不要给吴老看到,否则他肯定会做你的思想工作,让你把它捐赠出来。”于立飞叮嘱道。
“没事,吴老知道我把这些东西看的比命还重,不会动员我捐赠的。”严礼强笑着说道。虽然嘴里这样说,可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还是别告诉吴古了。他想要请人鉴定,还是有办法可想的。
于立飞走了之后,严礼强独自在书房里待到快天明。有了于立飞的介绍,他对白釉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再看这把僧帽壶的时候,感觉又完全不一样。哪怕这把壶上面,没有铭,也没有图案,可还是能深深地吸引着他。
第二百七十章 霁红釉盘
严礼强见外面天色已亮,顾不上一夜没睡,慎之又慎的把僧帽壶送到了地下室里。这次他可不会再随便把它摆在角落里,而是把最好的位置让了出来。再拿一个玻璃罩,小心翼翼的把白釉僧帽壶罩在里面。在放玻璃罩之前,他又拿出相机,从各上角度拍了十几张照片。
“你怎么还不睡觉?”贺珍醒来之后,没看到严礼强。下楼之后,见他正好从地下室出来,很是不满的问。以前严礼强虽然也经常琢磨那些古玩,可是从来没有通宵达旦的玩。这样下去,公司的事,他还管不管了?
“睡什么觉?一个晚上不睡,又不会少根毛。”严礼强不以为意的说。他现在还是非常兴奋,自己竟然也能捡漏,而且还是一个可以跟故宫博物院媲美的古玩。不要说一个晚上不睡觉,哪怕今天晚上还不睡,也不会感觉疲倦。
“昨天晚上你到底吃了什么,这么兴奋?”贺珍诧异的问,如果严礼强是在开会,或者跟人谈生意,还能够理解。可是看古玩,以严礼强的性格,以前也没这样熬过夜啊。
“昨天晚上发现了一件宝贝,白釉僧帽壶!这可是我捡的漏。”严礼强得意洋洋的说。现在只要有人问起他的古玩,他就得将这把僧帽壶介绍给别人。要不然他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