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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司徒翎仍旧这般专一挚情,只是,对象已经另有他人。
站在窗前,打开窗子,用力嗅着这个城市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楼层太高的缘故,兰博并没有闻出来有什么特殊,大概,是他已经不爱这座城市了吧?
沈佳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刚洗完澡。
“喝酒?”
“嗯,下来吧,就在你家酒店二楼。”
都到了楼下了,兰博盛情难却,他还没有大度到可以心情愉悦的跟情敌喝喝酒聊聊天。虽然沈佳琪好像还不知道司徒翎喜欢他。
“灰灰,这儿。”
——大家都跟着司徒翎一起叫他诨名。
“你怎么了这是,喝了多少?”
兰博觉得真应该拍照给司徒翎发过去,让她看看她喜欢的男人现在是什么样,满脸通红眼泪盈盈,嘴角的透明液体不知道是酒还是涎沫。
“没有,没喝多少,想找个人聊聊天,手机通讯录翻了个遍居然没发现一个人。”
沈佳琪打个嗝,笑着拍拍兰博的肩膀,人还有点儿晃,“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兰博:“……”
原来,他不是人。
“兄弟,你说女人她们怎么就那么那么善变,昨天还为了你要死要活的,明天、明天就跑去喜欢别人还还还……不能说,这个不能说,嘘——”
沈佳琪乐呵呵的左摇右摆,眼角的泪不知道是在哭还是什么,一会儿沉默不语一会儿哈哈大笑,兰博都被他搞糊涂了,他说的是谁?是司徒翎吗?
说是找兰博喝酒,一直都是沈佳琪自己在喝,兰博还得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他快滑倒地上去了就赶紧扶起来。
“佳琪,佳琪,别喝了,不少了,再喝下去你就该吐了。”
“不吐,不吐,一定不吐,不吐……”
沈佳琪睡着了。
沈佳琪趴在兰博肩膀上睡着了。
兰博叫不醒。
兰博想打给司徒翎,又不甘心给他们俩制造机会,想了想,就让他在酒店睡下得了。
开好房间,把沈佳琪丢在床上,帮他擦了脸,犹豫着要不要帮他脱衣服,沈佳琪忽然握住他的手睁开眼,笑嘻嘻地看着他,“灰灰,你真好。”
“……”
兰博有点儿怀疑他性取向了。
“你要追回司徒翎是不是?好,兄弟我力挺你到底,我一定帮你,我一定不跟你抢,我一定不……”
沈佳琪语调降了下去,兰博刚想开口,忽然一嗓子嘹了起来:
“司徒翎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好好爱她。”
兰博叹气,也不知道他是清醒还是醉了,不知道他是大度还是真的不喜欢司徒翎,拿开他的手,把被子给他盖上,又给他倒了杯水,坐在床边看着他,看着他哭看着他笑。
“我告诉你个秘密……你过来……”
沈佳琪嘴上说要兰博过去,自己却坐了起来,摇晃着凑到他耳边,自以为很小声地说:“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不能说给别人,我、我我也喜欢司徒翎,我也喜欢她……”
“她好看,她好玩,她还好吃、好吃,哈哈……”
说完,往床上一躺,又哈哈大笑,“但是灰灰也喜欢她,我就不能喜欢了,不能……”
兰博又叹气,不管他听不听得见,自顾自地说:“我跟翎儿不可能了,你好好对她。”
“什么?”
沈佳琪又坐起来,拉着兰博晃啊晃,“你跟她怎么了?”
“……”
139 你的背影
刚才是装的吧?
刚才绝对是装醉。
兰博被沈佳琪晃得迷迷糊糊,刚要推开他解释,沈佳琪“砰——”地“大”字形嚣张在床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不醒。
打个哈欠,兰博也困了,就这么着吧,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沈佳琪手机响了。
兰博回头看,沈佳琪仍旧嚣张的“大”字形,浑然不觉手机在尖利愉悦地叫唤着。
犹豫了下,还是从沈佳琪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沈佳琪还很配合地侧了下身。
来电果然是司徒翎。
快十二点了,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不可?
兰博不悦地皱眉。
铃声固执地叫唤着。兰博鬼使神差地接通了。
“佳琪,怎么这么久才接?又去做夜宵了?又是挂面汤?”
“……”
兰博吃醋了,酸倒了自己的牙,酸得张不开嘴。
“佳琪?怎么不说话?”
“是我,他喝多了。”
“……”
司徒翎的第一反应是挂电话,挂掉之后又觉得不对,马上又打了过去,“他在你哪儿?”
“没在一个房间,我会照顾好他。”
“你……没跟他说什么吧?”
兰博很简短地说了两个字:“没有。”
如果接下来司徒翎问,“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兰博不知道自己是该说“没有”还是照实说。他从来没有骗过司徒翎,也很少刻意隐瞒什么,如果她真的问了……如实相告,自己岂不是太挫了?
幸好,司徒翎没问。
“谢谢,有什么事打给我。”
司徒翎完全一副沈佳琪内人的姿态,兰博心里满是酸楚,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智商不能直视,尤其是司徒翎这种一根筋的女人,眼里只有沈佳琪,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睡梦里的沈佳琪“吧嗒吧嗒”还吃得很香似的舔了舔嘴唇,兰博笑,掩门离开。
“他喝多了,多留意,离开的时候通知我。”
临走前,他这样嘱咐楼层服务生。
沈佳琪固然是他的情敌,却也着实可爱不是吗?对于沈佳琪,兰博讨厌不起来,对于一再拒绝、冷眼相对的司徒翎他也恨不起来。
酩酊大醉的沈佳琪没有可以聊心事的人,他又何尝不是?
家里堂兄弟六个,有三个为了逃避继承家业跑到了天涯海角,一年都见不到一次,平时通个电话也怕泄露行踪,总是聊两句匆匆挂断;另外两个,一个是铁心面瘫工作狂,一个是纰漏大王糊涂蛋,一个是没空理他,一个是他嫌烦。
从小到大的同学,要么是社会地位太悬殊要么是将来的竞争对手,能聊聊心事说说八卦的,实在是凤毛麟角,以至于到了关键时刻一个都想不起来。
兰博长吁短叹地坐在窗台。独自惆怅,边喝红酒边看着灯光寥寥的蓝山夜景。沈佳琪来之前,他都打算睡觉了,被这么一闹,反倒精神得很,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因为感伤。
很有范儿的一腿屈膝一腿伸展在窗台,兰博忽然想抽烟了。
可是他答应过司徒翎,不抽烟,永远都不会再抽烟,即便分开了三年,他仍旧一次都没有抽过。可是这个夜晚,他忽然很想抽烟。
打电话叫服务员送烟上来,拆开却发现没有打火机,也懒得再让人送上来,手里把玩着细长香烟,放在鼻孔下用力地嗅着,久违的烟草香味,如同司徒翎一样,都翻过去成了必须尘封的历史。
兰博以为,他会喝得微醺一直坐在窗台上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之后昏睡一整天,然后一个人去机场,悄悄离开,再也不回来。
半夜两点半,似乎是个很奇妙的时间。
高脚杯里还剩下硬币大小的一口,瓶子早就空空如也,而此时的蓝山市,除了长明的路灯和地标性建筑物仍旧在闪烁霓虹灯之外,已经完全被黑暗笼罩住了,一直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的兰博,终于困倦、有了睡意。
令狐小丫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大半夜,这位小孕妇还没睡?
“兰灰灰,佳琪呢,佳琪他怎么还没回来?”
令狐小丫带着哭腔,张口就问沈佳琪的下落。
“他喝多了,应该回不去了吧?”
令狐小丫在电话那头“呜呜”哭,哭了会儿连再见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再过五分钟,阿曼达打了过来,也是问沈佳琪。
“他喝多了,就在酒店睡下了。”
又过了五分钟,兰博打个哈欠,窗帘也没拉,就直接把自己丢在床上趴着睡着了。他想让自己做个梦,希望能在梦里能再次看到眼里只有他的司徒翎的如花笑靥。
可是,直到破晓,直到清晨第一缕曦微照在他眼睛上,他都没有做梦。
三年前跟司徒翎分开之后,他就再也没做过梦。
有人说,人只要睡觉就会做梦,大脑皮层一直都处于活动状态,只是活动强度不够没有记录下来梦境而已。
也有人说,无梦的睡眠才是高质量睡眠。
兰博睁开眼睛跟清晨打了个招呼,复又闭上眼睛,假装在做梦,脑海里满是三年前司徒翎的脸。
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吃早餐的时候,沈佳琪这么问。
兰博只是跟沈佳琪说过,他跟司徒翎不可能了,并没有提到过三年前分开的事,想来,是司徒翎说给他的吧?
只是,是什么时候说的?昨晚明明沈佳琪还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难道,他们一大清早就通过电话了?
于是,兰博再一次吃醋了,波涛汹涌的醋海翻滚着,以至于桌对面的沈佳琪闻到味道似的眉头微微皱起。
“三年前,我们毕业。”
沈佳琪点头,咬了口吐司,示意他继续说。
“我们大二的时候在一起,因为我们有着同样的梦想,想要到世界各地去开画展,想要走遍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品尝到所有地方的各种食物。”
沈佳琪嘴巴里的口水多了起来,“咕咚咕咚”喝了小半杯牛奶,继续抬眼看他,等他说。
“可是,梦想很丰满,现实却是瘦骨嶙峋得可怖。”
沈佳琪怔怔,没发现有什么大灾难会发生在司徒翎跟兰灰灰身上,好吃好喝好生活,能可怖到哪里去?
“我父亲是长子,孙子辈我排行老四,论能力论排行,一切本都与我无关。”
沈佳琪歪头,咧嘴笑了,他终于看走眼一回,他一直觉得兰灰灰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听这口气,似乎还是个了不起的世家出身:幸好他们没可能复合,不然他拿什么跟兰灰灰竞争去?
“大哥带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