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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也不需要别人安慰的,她不需要也不允许别人的怜悯。哪怕是善意的,她总是高昂着头颅,骄傲着她的骄傲。就算落泪了也要仰起脸让泪水流回去,告诉自己只是太阳太耀眼了而已,只是这样,才不是哭泣。
这就是娃娃的骄傲,不会尖锐,也不会温柔。从不会说坐不到,从不会说要放弃,从不会做无所谓的解释与辩白,也从来都,不希望别人对她伸出手。因为,她不会回应。
可是这样的娃娃,竟然就那样,微笑着悲伤,泪水混进眼睛,是他不懂的眼神。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哪里错了
娃娃似乎并没有那么坚强呢。或者该说是并没有他以及她自己想象中的坚强。那时的她,尽管依旧在微笑,可是却带着一份单薄的脆弱,泪水划过脸颊,似乎可以听到摔落地面的声音。那是无助吧虽然弹琴时她的指尖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就像她一直以来的那样,可是滑过吉他滴落的红色的液体,是不是也说明了她心绪的不安宁
到底是有多委屈,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虽然他不懂那首歌的意思,但那个旋律下的,应该是坚强的。即使流泪也要微笑,其实,他有时真的很想说,”娃娃,其实,你可以不必那么坚强。”
“咔。”很轻的一声,但弦一郎还是听到了。那是打开纸门的声音,他的隔壁,是娃娃。
尽管已经被放轻了声音,但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徐缓的脚步声,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略一侧头,他就看到了那道身影。透过格子窗,娃娃的一行一止看的清清楚楚。轻轻地起身绕过桌子,站在窗前,静静地注视着。
没想到时隔多年,她这爬树的毛病还是没改过来。看她利落的上树,也不嫌脏就那么找个窝心的位置躺了下来。记得以前就为了她这不入流的奇怪嗜好爷爷罚过她不知多少次,槡姬伯母也因为这多次请过讲师教习她大家公主的礼仪举止。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成效啊。
那时她总说那样四肢悬空身体跟大脑是最放松的时候,放空的思想很容易让她单纯无负担的去思考。是她最喜欢的思考方式。那么现在,这是又为了什么而放空自己
不想打扰她所以才决定静静地看着,可是转眼却见她撕了树叶往嘴里扔,而且是拒绝之后又咽了下去。这是要做什么要是叶子上有细菌怎么办真的是,太,松懈了!
忍不住地转身迈开脚步,简直太胡来了,果然还是应该把她叫下来去睡觉吧。
“……可是我的亲爱的……
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清婉的歌声,低低的,轻轻的,被夜风拂过了他的耳边。惊疑地转回身子,窗外的娃娃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躺在树上,略略有些空灵,有些低哑,还有些哀伤。那是娃娃的歌声?又是他听不懂的语言,又是这种感觉,舞会那时也是,这种被悲伤包围着,再也找不到救赎的感觉。只是那时的娃娃用了太过强节点的旋律掩盖了它,现在,在这本来应该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娃娃这是在哭泣吗?
定定地站在窗前,竟是再也移不开视线。原来,他根本不若他想象中的了解娃娃啊,第一次,想要好好地看清,与跟他一起长大她。那般喃喃自语般的清唱,声音因为哭泣而破音,算不上多好听的曲子却生生砸进了他的心里。心底的某个地方似乎被轻轻挠过,酸酸的,软软的,氤氲着难名的情绪。
“囡囡,我该拿你怎么办……”一切嘎然而止。
随着这句话一起坠落的,还有弦一郎的心。只有这句话是用日语说的,只有这句话,他听懂了。但是为什么,却感觉,比那首他听不懂的歌还难以理解呢?
轰的一声,就像一支点燃的爆竹般,在弦一郎的脑中升空,炸开。
那低低的叹息里,到底是有多少的不舍与无奈。烟花炸开崩裂的的万千光华缭乱了他的思维,心中的酸涩与柔软似乎翻涌的也愈加剧烈。所有的修养,所有的内敛,所有的沉稳都在这一刻没了踪迹。随着那句话绽放的,是娃娃的泪颜。
原来,这就是娃娃舞会上失态的原因吗?这就是娃娃说过的她一辈子的纠结吗?这就是娃娃今晚夜不成眠的困扰吗?可是,可是怎么会,怎么可能呢?怎么……
他不是愚昧的人,相反的他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敏锐与聪慧。所以又怎么会,听不出,那句话的深意。确实,他跟娃娃一起长大,一起在磨砺中成长。跌倒时互相搀扶着咬牙站起来继续,惩罚与责骂从来都是一起承担,就算被丢到莫名其妙的丛林中都没有放开过彼此的手。可是,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不是吗?他们从小一起,彼此间太过熟悉而已,娃娃怎么能……
摇摇头,弦一郎已经有些追不上纷乱的思维,混乱的感觉让他更加无法正常思考。
可是,不管怎样,娃娃也不应该喜欢他不是吗?娃娃喜欢的男孩子,不应该是,应该是……嗯?娃娃应该喜欢什么样的男孩?真要说起来弦一郎才发现,似乎他真的不知道娃娃该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啊。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未想过他会有为这个问题纠结的一天。
娃娃竟然会对她,存有这样的心思。他跟娃娃的关系,他之于娃娃难道不应是像精市之于墨菲那样吗?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却原来,不是吗?娃娃竟然是喜欢他的,吗?这是几时的事呢?
有些失神地坐回桌后,翻开的书还一页未读,可是早已经没了翻看的心思。无力地合上书,再次抬眸看向窗外,除却那一空的星光灿烂下的樱花树依旧在夜风中摇曳,那抹身影早已不知何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8 心跳,消遣
你从来不说,你从来不做。
你总是稳稳地站在远方,你不进亦不退,淡淡地看我在你的舞台华丽登场,黯然退去。
我竟从来不曾想过。
原来这许多年,独角戏依然,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我的喉咙,复又一路划开鲜血淋漓。
原来,疼痛,并不能成为习惯。
…题记
次日,清晨。
九梨挣扎着好不容易爬起来,推开门,恰好与迎面而来的弦一郎打了个照面,有些反应不过来地呆立门边。呀嘞?弦一郎怎么会在这儿?昨晚住在五十岚本宅吗?她怎么不知道啊?她各种纠结地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某人,“囡囡?”
“啊,早。”弦一郎自然也是没想到他纠结了一晚没睡,结果早上刚跑步回来又遇上了九梨。轻轻点头跟九梨打了个招呼,神情自然全然不见昨晚的惊惶无措,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
于是他过分的镇定自诺,导致了某人心里的极度不平衡。
“早。”早你妹啊魂淡!想她为他伤神伤身伤脑的多少年啊!结果呢,从未被关注过啊,就连邀他一支舞都吝啬的给,太苦逼了啊。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啊!看来一直这么憋着,憋出毛病是早晚的事啊!既然如此,那么——
“呵,囡囡,你的作息时间又改了?现在可是才凌晨四点多一点呢。”
“不,没有。只是今天有些早而已。”弦一郎压了压帽子,别过脸不去看九梨那有些挑衅的眼神。“那么你呢?我记得你离起床时间,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吧?”
“呵呵,”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九梨看看庭院又瞄了眼院落外面确定没有人经过,“呐,囡囡。既然我们都起得有些早,不如,消遣一会儿?”快让她打一顿吧!!!太糟心了啊,憋死她了!要是不发泄一下,坚持不下去肿么办嗷!
……
“那,好吧。”离晨练还有一些时间,如果快的话还能再看一会书,把昨晚没看的补上。【话说皇帝大人还真的是没把某人放在眼里啊。】
……
换好衣服的两人,在庭院中持刀对峙而立。
“呀!”九梨双手握刀,斜角高举着冲向弦一郎。横刀相挡,弦一郎的反应自然也不会差了,反手上挑,顺势斜劈九梨的左肩。
九梨忙回刀相迎,同时脚下一转,斜过身子就势欺近弦一郎的防御范围。虽是木刀在两人的迎来架往中也是“啪”“啪”作响,两人都没有沿用正式见到比赛的规则,而是真真切切的兵刃相交,打的不遗余力。
“咔”一声轻响,两把木刀生生地刀刃相劈,震得九梨的虎口都有些发麻,刀也跟着险险滑开,细看之下竟然有了一道不浅的裂痕,她连连向后退了两步。而对面的弦一郎颜色未改,依旧是凝神举刀,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动作。
“劲儿大了不起啊?”低声咕囔了句,又握刀上前,为了增加威势在临近弦一郎时甚至凌空起跳,从上方狠狠劈向他。在他转身架住刀时突然抬起右腿一个回旋踢,狠狠扫向弦一郎的腰身。带起的破空之声足可见她这一脚力道之狠。
也因此,饶是弦一郎应对再及时也不由向后退了半步以稳住身子。再思及刚才她的低语,有些莫可奈何。
不过九梨可不给他走神的机会,转身握着刀又逼了上来,两人见招拆招的打得不可开交。不过也正因如此,反而有了些怀念的味道。以前,他们也是这样呢。每天的练习之后都会再对练上一阵,为的就是做到最好。如今渐渐长大,这样的机会反而少了呢,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意而为了。
“嗯?是娃娃和弦一郎啊。”青石小径上,一身灰色传统和服,五十岚梦生精神抖擞地走过来,目光精亮有神。“起得挺早嘛!”
再大的怨气也不能在老爷子面前发泄啊。九梨无奈地收回手示意停战,弦一郎同样收回刀,一边反手把刀握在身后,一边整理了一下因为打斗而凌乱的衣服。
“爷爷早!”这绝对是练过的,就冲两人这标准的九十度深鞠躬这姿势,这默契,这显然就是被j□j过的啊。
五十岚梦生摆摆手,“既然这么有精神,就陪我走走吧。”
“……嗨。”两人直起身子跟在老爷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