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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了,玩过多少心计,杀过多少人,排除过多少异己,黑手党只认King这个教父,世界都是King的。但把我变成这样的你,真想杀了你。把你吃掉。
“胡说什么!为了讨好我为了爱慕我还是为了杀掉我?”闻啸天已经吃干净东西,吃干抹净,他打个哈欠,一个残忍的无动于衷的哈欠,他仍然是他,那样该死的冷静和无动于衷,简直是冰块做的钢铁铸的!可恨。“瑾,十年前,我就告诉过你能救你小命的只有你自己,永远不要说出“为了谁”这种蠢话;你选择成为King,那你就该知道,King不能有任何弱点,而我闻啸天终我一生也不会成为你的弱点。”
他甚至不再看他。践踏别人的心意,不再话下。
看他背影,坚强有力就算失去所有力量也没有任何顾虑——
King一直没有失态,在遭受到这样的人的这样的忽视和嘲弄后,他保持了无懈可击的风度。他从闻啸天那里学到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没有感情就不会受到伤害。
背影已经消失,他徐徐给自己倒杯烈酒,举杯,在虚无中与对方视线交汇,缓缓碰杯,一口饮尽——
“是啊,没有弱点,只有玩物,永远的高手,我会好好回报你十年赐教。”
20。
第七天。上帝造人的日子。犹如被放逐的流浪汉,水和面包就可以维生了,饥饿的时候就默背心经打坐练拳。闻啸天从来不问自己中了什么毒,内力没了怎么办,以后变成怎么样?享受囚禁,反正他很快活。
船逐渐开往南方。星斗可以看出。
今夜,天上的星辰非常美丽,寥廓而寂寞的星辰。繁华似锦。孤独也是一种享受。大海在唱歌,听得到。
假如现在跳下去,能否游到陆地?黑色的海洋,根本看不见啊,被捕获的老鹰,失去了翅膀,闻啸天,当你失去你的力量,你就会变成垃圾。
“是吗?”绝对自信从无畏惧,照样可以伸出一根指头给夜空,勾勾;过来吧,灾难,过来吧,死亡;可怕的坦率可以直面任何可怕的敌人:“那就试试看。”
红色的花朵在天空绽放了,超级豪华的游艇少不了玩乐。大红的花朵,散开在蓝色海洋的尽头,灰烬是流星。
长笛悠扬,单簧管浑厚振奋,在热烈绽放的烟花下,著名的歌剧寂寞却动人。
Carmen。纵情而自由的女人。斗牛士上场了,观众沸腾,他把匕首插进她的身体。纵情而自由的死亡。
在陌生的大海上,和迥异的人一起,在看着烟花,在听着独白——这就是自己留给瑾的印象?随心所欲的师父,殴打完自己,便去高高兴兴欣赏烟花和歌剧,真是一塌糊涂的印象。
他总以为无所谓的事,可能对这个孩子是永远无法谅解的伤害。就算成为教父,也耿耿于怀,也无法幸福。自己制造了第二个师弟。
原来是这样啊。才明白过来,直到此时才明白过来,面对一把藏了十年的玩具刀。
他往前一步,警觉,抬头,在漫天飞舞的花朵下,尖利凉薄的物件堪堪闪过,深深钉在身边墙壁,一道血,就从面颊落下了,海风吹出刺疼。
21
天空晴朗,陆地的味道也塌实。
蕾瑟儿一家已经是三代服侍西西里帝王,教父大人了。到她这,无可挑剔。她眼里,教父,无可挑剔,是整个西西里岛整个意大利女性的所有幻想。
以残酷的手法折磨异己,像最纯粹的神一样没有感情,高贵冷静,没人能满足的野心,那样狂邪到天地都会变色的魅力都让人无法抗拒。偷看到藏书馆里教父年幼时的照片,真是跟现在一点都不像。
现在,她敲敲雕刻狮头的门环,走进教父的卧室,地毯吸走了她的脚步声,豪奢温暖的室内格外昏暗,她完全凭经验在稳稳端着早餐盘,往前走。
——“你回来了。”
比冰还冷的声音,她一惊,才看见教父大人他躺在窗边的软榻上,衣服整齐,一夜未合眼,他的脸色是难看的,眼里却炯炯盯着她的方向——以一种恶寒的光芒。
“大人——是我,您永远的仆人。”她走过去,并不害怕,甚至带着种献祭给神的秘密喜悦,跪在教父腿边,好象羔羊一样温顺抬头。她是美丽而鲜活的女孩,才十七岁。
教父却闭上眼睛,那种光芒消失了,他的嘴角僵硬而压抑,这无损他的威严,只令他更高高在上。
她仍旧跪在他面前,隐约知道教父为什么整夜都在等待,但心里全然拒绝相信这可怕的事实——那是个男人啊,是个根本连替教父提鞋子都不配的男人,甚至是个无耻的背叛者!我们像神一样存在的King为什么会这么迷恋他?
“蕾瑟儿,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亲兄弟已经暗杀我三次。”二十四岁的年轻教父的神态如此平稳,这所有对他已经是家常便饭,杀与被杀。“一想到要被那人指着尸体嘲笑,就无法忍受,怎样也要活下来——是啊,不管是忘掉他还是折磨他,其实我已经被他吃得死死。”
“大人……”她抱着他腿,无法相信教父会用这样的语言来述说那个不值得的人,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流下泪来,但不甘的心情是这样难受。“我们都热爱着您——您根本不需要他——”
——胳膊被抓起来,迅速有力,不由得不站起来,她吃惊地看着迅速推她到一边的人,又是这个讨厌的坏人!
“小姑娘,你要是怀孕了,他不会承认,你去打胎那就很可能再无法生孩子,懂吗?”
她瞪着这个皱着眉头教训她的坏人,气得又要哭了。而此时,她耳边却传来教父的笑,醇厚而自然,从来没有听过King这样笑,他的笑,总是在薄薄嘴唇上裂开一些,永远没办法达到眼底,但现在,她看着听着,King真的是在笑,像在自己家里才会那样的笑。她愣住了。
在她发愣的时候,她已经被坏人推出门,甚至嘱咐她回去吃紧急避孕药!他绝对认真而不容反驳,她就算气得要命却被他气势完全压住。真不明白!
——脱下被露水打湿的外套,闻啸天把脑袋闷在水里一会,晃晃,这是他锻炼自己肺活量的方式,顺便洗脸。
他由后抱住他,十分温暖,并把同样温暖的手掌伸进他裤裆,直接就伸进内裤。
“看你冷的——”King喃喃,亲吻他颈子。
他用后肘推他,“滚开。”他的语气虽然冰冷也不无焦躁。显然这种定时上演的闹剧,已经让他头疼。就算他这种人,也是人吧!
“你哪里不行?三个月了,还起不来?”King没有被推开,当然不可能!这是他折磨他的方式,利用他的罪恶感,他当然知道比谁都知道,闻啸天他就是那种英雄主义至上的人物,强势到一旦犯错就一定要要求惩罚,绝不能逃避,绝不能软弱。
按照以前,闻啸天会踢开他,狠狠踹一边去。现在,他居然可以容忍他扳过自己身体,就这样半跪在面前,“哗”地径直拉开他拉链,就捧起委顿的性器看着,犹如好奇观众在观看,这么恶心又直白。
“看着你还能起得来,才是变态。”闻啸天毒舌不改,倒是依旧一派从容。
King的眼深沉下来,他本来就是狮子一样的霸气王者,早就被闻啸天磨练得一心的冰冷一意的孤行一身的邪气,他能坐这个位置这么多年,绝不只是单纯匹夫狠辣,玩弄计谋更是必需,三个月里,从下船到现在此时此地,这样蛰伏这样坏心眼玩弄这样言语动作放肆无情,说穿了无非还不是为了面子,早在第一天和昔日的背叛者一起踏上西西里岛这块土地,他已经下了教父的铁令:谁动闻啸天就是与整个黑手党为敌。震慑有了,震惊更是哗然。那又怎样?他不在乎。
闻啸天呢?看都不看他,整天玩夜归,坚持与他划清界限。
他早已不是孩子,现在更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来保有闻啸天,不是一天两天,而是筹谋已久,就算还做不到宽大的胸襟,至少他在探索中,怎会玩玩做爱游戏就拉倒?现在反观闻啸天,冥顽不灵,指望他自己能体会到King心意,那是天方夜潭。
看着闻啸天又露出那种冷漠的眼光,King三个月里积累的怒火也升腾到最高点。
——一口咬住他性器,真的是狠狠的那种咬!
闻啸天不由抓住他头发,双手绷紧,一头冷汗,身体弯成弓,想拔却拔不开。“瑾!”重重敲死小孩脑袋,闻啸天下手不轻,三个月里他积累的怒火也升腾到最高点。
他哪里管他!满意松口看看果真周围一圈红牙印生生带出血来,才长臂一伸用了内力把那顽固屹立的骄傲男人抓到自己面前,爬上去,压得彻底——
“我不管,我想要。”无赖也学到骨子里,以一种天生的得意洋洋,King像狼一样扑上去,狠狠吻住了闻啸天,口舌相缠,先激动得微微呻吟,眼里那金色被欲望蒸得刺眼,故意用自己硬涨顶着闻啸天腿间,拼命吮吸闻啸天耳窝,耳语:“我想要你,想要你那根东西,光想着就能射出来。”
舌头完全挤进耳洞,配合硬涨这样刺激,King已经意图分明技巧策略顺利把手伸进去——闻啸天明显不受用,全身僵硬,做爱,他是外行。承认吧。一个洁癖到连做爱都懵懂的武林高手,从不以为自己会有受控于情欲的一天。怪不得英雄难过美人关。
地毯非常柔软,闻啸天虽然被死死压住但并没有意识到此时危险,比如King的手伸错地方!他迷惑而没有竭力抗拒。
——发生得过于自然,King花了长时间调情和安抚,不管是亲吻还是抚摸的力度,他绝对比闻啸天用心得多,也浪漫得多,虽然这个秋天早晨来得这么突然,但King按捺激动,犹如天生的完美情人,给以了闻啸天绝顶的高潮。就算用舌头去舔舐对方后穴,以带给对方更极致享受,做这些事情,他都是很自然的,他早晚都是要做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