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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仑听得俊面又是一阵发热,但却故意冷冷的说:“那也未必,我认为你太冒险了!”
“一朵红”却极有把握的说:“不,根据我第一次对你的试探,我知道你绝不会欺负我!”
白玉仑听得神色一惊,心头猛的一震,不由瞪大了星目望着“—朵红”,问:“你说什么?第一次试探我?”
“一朵红”见问,娇靥突然红了,但却深情含笑的微颔螓首道:“不错,就是我故意卸下罗衫,你立即纵落院外走了!”
白玉仑一听,不但暗吃一惊,俊面也顿时胀得通红,这时,他才惊觉到“一朵红”的智慧要比他白玉仑高,还是因为他爱她而迷了自己的灵智心窍?
“一朵红”见白玉仑俊面通红,一双星目盯着她默然不语,只得深情的说:“我知道你心高气傲,自尊心强,可是,我不提出来,你不会答应帮助我!”
到了这时候白玉仑只得道:“我并非不肯帮助你,而是我没有帮助你的能力……”
话未说完,“一朵红”已哼声道:“你也不必故意推辞,能施展弹石点穴的绝技,足证你的武功比我高,行走江湖,不携武器,也足证你没把一般高手看在眼里!”
白玉仑终究还是个大孩子,听到美人赞誉,心里多少舒畅些,但他仍辩称道:“你的话未必完全正确,有好多人是抓住了‘好汉不打卧虎’的心理,所以才不带兵器!”
“一朵红”一听,不由“噗哧”笑了因而也不自觉的说:“我就是喜欢你那张会说话的嘴……”
话一出口,顿时警觉,一个女孩儿家怎可自说喜欢他,因而娇靥一红,倏然住口不说了!
但是,白玉仑却也一笑道:“比起你俞姑娘来,我自觉还逊了一筹呢!”
“一朵红”一听,芳心一阵高兴,不自觉的“格格”笑了,同时笑声道:“现在到真的需要你去表演你的口才了!”
白玉仑听得剑眉一蹙,仅迷惑的“噢”了一声。
“一朵红”却趁机一指面前的鼓凳,道:“你不过来坐下?”
到了这时候,白玉仑只得无可奈何的走过去,重新坐在那只鼓凳上,目光一直盯在“一朵红”的娇靥上瞧。
“一朵红”被看得娇靥绯红,芳心乱跳,只得含笑道:“你的眼睛别老是看着我嘛!”
白玉仑却正色道:“听你讲话不看着你,岂不是不礼貌?”
“一朵红”一听,只得羞红着娇靥含笑道:“要看你就看吧,只怕将来看久了就看厌了!”
白玉仑一听,顿时暗吃一惊,觉得如今的后果严重了,显然“一朵红”已决定嫁给他白玉仑了。
想想自己终年游侠,居无定所,那能这么早就给自已套上一个枷锁?何况恩师交代的事情还有许多大事未曾办妥!
“一朵红”见白玉仑神色一惊,面有忧色,而且目光也有些发呆,因而惊异的问:“你?你在想什么?”
白玉仑急定心神道:“没有想什么呀?我正在听呀?”
“一朵红”见白玉仑不承认,也只得迷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想请你拿着我家的一对龙凤玉镯,去找杜霸天把我家的传家之宝‘九孔血珊珠’给换回来!”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九孔血珊珠?什么样的九孔血珊珠?”
“一朵红”道:“九孔血珊珠,大如桃核,通体血红,上面共有九个孔,这九个孔中,有九种不同的玄奥……”
白玉仑不自觉的问:“有什么玄奥?”
“一朵红”立即含糊的说:“其中玄奥等你将‘九孔血珊珠’换回来我自会告诉你,不过,杜霸天并不知道……”
白玉仑已有了另一种打算,因而关切的问:“你家的传家之宝,怎的会到了杜霸天的手里?”
“一朵红”道:“杜霸天原是我家的护院武师,一天宅内突然来了贼人,什么东西都没丢,单单少了“血珊珠”。后来,杜霸天藉机辞职,就来到了这座大发镇上落户了,直到两个月前,我娘才在一个贩卖古董的人口里,得知‘血珊珠’在杜霸天手里!”
白玉仑立即不解的问:“那个古董商人,怎的知道血珊珠在杜霸天的手里?”
“一朵红”道:“因为杜霸天想用‘血姗珠’换那个古董商人的一对玉镯,所以他知道。”
白玉仑听了立即蹙眉沉思,并连连会意的点着头,正待说什么,远处街上突然传来五更梆锣,他心中一惊,不自觉的由鼓凳上站起来。
“一朵红”看得心中一惊,也不自觉的起身问:“你要作什么?”
白玉仑只得愉快的说:“好,你说的办法很好,只要杜霸天是个视古董如命的人,我一定有把握把‘九孔血珊珠’换回来!”
“一朵红”是冰雪聪明的少女,看出来白玉仑有些言不由中,因而继续惊异的问:“那你现在是……?”
白玉仑只得道:“天快亮了,你也一夜没有好睡,早一点休息吧。反正杜霸天访友未回,有话明天我们再商议!”
“一朵红”见白玉仑关心她一夜未睡,心坎儿里立时升起一丝蜜意,因而也深情的说:“你明天一定要来哟?”
白玉仑一面走向室门,一面毫不迟疑的说:“我一定会来!”
“一朵红”却跟在身后关切的问:“你宿在那一家客栈?”
白玉仑道:“就是‘醉仙楼’旁边的一家!”
“一朵红”既没去过“醉仙楼”也不知道“醉仙楼”有没有客栈,但她却耽心白玉仑来得太迟慢,因而以要胁的门吻,深情的说:“你不来我会叫‘小红’‘小桃’去喊你哟!”
白玉仑毫不迟疑的正色宽慰道:“你放心,太阳一出头我就来!”
“一朵红”一听,立即满意的明媚一笑,道:“好,迟到了当心我罚你!”
白玉仑故意正色风趣的说:“这么厉害呀?当心哟,可别把我吓跑了!”
“一朵红”却琼鼻一耸,娇哼一声,极有把握的说:“哼,我才不怕呢,你就是跑到天涯,我也会追你到海角!”
她虽然说的是句玩笑话,但白玉仑听了却吓了一跳,暗呼一声“厉害”!
说话间,他已掀帘走出室外间,发现“小红”和“小桃”竟然仍站在梯口那边!
“一朵红”心情愉快,一见“小红”两人,立即嗔骂道:“两个鬼丫头,为什么还不去睡?”
刁钻的“小红”立即含笑恭声道:“小婢俩也想知道和小姐说话的是谁嘛?”
“一朵红”一听“是谁”,顿时想起了白玉仑还没有说出他是谁呢,因而脱口道:“暧!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白玉仑本打算就这样马虎过去,没想到讨厌的“小红”偏偏多嘴。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口里却毫不迟疑的说:“我叫白玉山!”
“一朵红”听得神色一惊,却又不自觉的说:“你若是叫白玉仑多好!”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惊,俊面立变,因为“一朵红”实在聪明的厉害,他怕她故意试探他,因而仍佯装生气的沉声道:“你怎么可以把我比做他?”
“一朵红”听得神情一楞道:“把你比做白玉仑有什么不好?”
白玉仑却沉声道:“我是清清白白的人,他却是个贼!”
说到“贼”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表示内心的真正气愤!
“一朵红”一听,不由惊异的望着白玉仑迷惑的问:“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不喜欢白玉仑似的?”
白玉仑立即问:“这么说,你喜欢他喽?”
“一朵红”一听,娇靥顿时通红,接着又气得花容铁青,同时怒声道:“我只是敬重他的侠盗事迹,他不但专偷那些不义之财,而且也趁机严惩那些恶霸劣绅,赃官污吏,最可敬的还是他把那些金银珍宝悉数用在扶危济贫上……”
话未说完,白玉仑已冷冷一笑道:“这是你的想法,我却觉得他有辱我们白家的祖宗!”
“一朵红”听得一楞,突然似有所悟的说:“你叫白玉山,他叫白玉仑,你们可是亲兄弟?”
白玉仑哼了一声,甚是轻蔑的说:“他的家是山东,我的家是山西,我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和他身材既不一样,也相差了一大把年纪!”
“一朵红”听得凤目一亮,不由兴奋的问:“你曾经见过白玉仑?”
白玉仑道:“有一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贼人,曾经和他交手打斗……”
“一朵红”一听,急忙道:“听说白玉仑的武功很惊人,你可曾胜过他?”
白玉仑轻蔑的一笑道:“他生得身材瘦小,大眼猴嘴,穿黑布劲衣,手使单刀……”
话未说完,“一朵红’已失意的说:“你说的是神偷‘赛灵猴’!”
白玉仑神色一惊道:“噢?你认识‘赛灵猴’?”
“一朵红”似乎怕心上人误会,赶紧道:“我也是一天晚上遇到他,他的偷盗手法也非常高明,虽然失主接到了他的通知,严加防范,到了那一天,他依然能将东西偷到手,所以我想请他替我进入杜霸天的家里偷回‘血珊珠’……”
白玉仑不由关切的问:“你拜托他了没有?”
“一朵红”立即蹙眉道:“我听说他贪而无厌,言而无信,没有敢请他,所以我一直梦想着能遇到侠盗白玉仑,这也是方才你说你叫白玉山,我也立即联想到白玉仑的原因,希望你不要误会!”
白玉仑却大方的一笑说:“我不会误会,真的有一天白玉仑来向你求婚,保准你不会答应他就是!”
把话说完,不等“一朵红”说什么,立即挥手愉快的说:“大快亮了,我该走了,明天早晨再见!”
见字出口,巳闪身出了前栏门,足尖一点,飞身直落在院墙上。
回头一看,只见“一朵红”已追出门外,正扶着楼栏依依不舍的向他挥手,同时压低声音道:“早晨我等你来吃早饭!”
白玉仑一听,心头立时涌起一阵愧意和不安,但是他依然愉快的挥手应了个好,展开身法,直向大街方向驰去。
一出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