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陈长生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此刻听了这番话说不定会愤而出手,将这些人诛杀一空,可他毕竟不是那样的人,眼见的群情激愤、咒骂不已,他也只能微皱眉头,转身离去。
“有胆子你们再骂一句试试,老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眼见得陈长生这个救命恩人受此屈辱,随他一同回来的那些精壮男子却是忍耐不住了,口中怒骂,就要一拥而上。
不过陈长生却伸手将他们拦了下来,轻叹一声道:“他们想骂就让他们骂吧,只当是耳边风便是,何必枉生闲气。”
“可是这些胧攒泼才忒也欺人太甚了,仙爷好肚量,不愿意与他们一般见识,可俺们却实在听不下去了,娘的,什么狗屁了凡活佛,俺们在水里快淹死时,怎不见他来救?”
“就是,就是,敢骂咱们仙爷是魔头,我看那个狗屁的了凡才是妖僧,让人背地里凭空污人清白,人品如此低下,又能算是什么好东西。”
陈长生用巨木筏带回来的这些人尽数都是水上讨生活的粗野汉子,最是受不得气,平素里遇到有人欺辱少不了是张口就骂、抬手就打,更别说此时受辱的还是救命恩人,如何能够忍受的了?
若非陈长生有言在先,只怕早就已经冲上前去,好了凡那边已然是饿的有气无力的众人打个。半死了。
既然不能打,干脆就骂个痛快,当下里扯着嗓子将污言浊语狂喷了过去,花样既多,中气又足,倒是把对面的人给骂的哑口无言,作声不得。
陈长生听不太懂他们的方言土语,不过也知道说的多半不是好话,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网想着劝说一番,息事宁人时,就见先前派出去请大夫的几人已经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道:“仙爷,那群贼厮鸟恁得可恶,一听说是给咱们的人看病,给再多的银钱也是不敢来,还说什么,这样的病他们看不了,也不敢看。”
“看不了倒没什么,为何又说不敢看?”
“他们只说咱们的人之所以得病,乃是为,”话说到这,那人吞吞吐吐,却是不敢说出去了。
“只管说,我不介意。”
那人这才大着胆子道:“乃是为仙爷牵连,只因仙爷杀孽夫重,上天才降下瘟疫,以至于殃及到了咱们的人,他们若走过来整治,便是逆天而行,是要遭报应的。
”
“我呸,这帮王八蛋,医术不行就说这样的混话来诋毁咱们仙爷,娘的,你且带我去那医馆,老子砸了他的招牌,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报应不爽。”先前闹的最凶一人又高声怒骂起来。
其余众人一听,顿时齐声应和。
“张三,不可生事。”陈长生出言拦阻。他不是傻瓜,这大夫的话里有话他不是听不出来,虽说恨他们见死不救、枉为医生,却也不想借题发挥,平白的断了人家的生路。
“是。”那人见陈长生发话,顿时偃旗息鼓,恭恭敬敬的叉手退到一旁。
“尊主,我到是有个。法子,就算治不了他们的病不过到是能让他们缓过口气来,不至于就此病死了。”
就在陈长生愁眉不展,无计可施时,沉默良久的苏苏突然传念过来。
陈长生闻言大喜,忙问道:“有什么法子,只管道来。”
第七章五谷粥,阎王愁
二丸急切,苏苏技便不再卖关午。直接道!“我瞧泣此穴”儿与大伤,就算是真有大夫来了,胡乱弄些汤药喝了也未必管用,奴婢记得医谤有云。药补不如食补,尊主一向英明,怎么就把咱们山河图中的五谷杂粮给忘却了?若是以灵河之水熬些稀粥,让他们先喝些米汤,慢慢调息。恢复元气,就算这病一时没法救治,总不至于会一命呜呼吧。”
陈长生眼前一亮,拍着脑门道:“糊涂了,真是糊涂了,若非你提醒,我真是把此事给忘的死死的了,有你在我身边真是省心不少呀。”
苏苏忙谦道:“尊主谬赞了,为尊主分忧乃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陈长生哈哈一笑。心头的阴霾顿时消去大半。
此处有现成的炉灶,倒是不用陈长生再另行搭建,自顾自的取出些水来将大锅洗涮干净,随即又取了些碾好的五谷,放入锅中到入灵河之水,随即手指一弹,一团火焰便在灶膛之中升腾而起。
苏苏先前沉睡时,陈长生在山河图中,烧饭炒菜都是自己动手,早已经是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怎样,却不知道看在身旁众人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世俗中的读书人还讲究个君子远麾厨,以烹饪做饭为耻。可陈长生身为堂堂仙人,却屈尊降贵施展法术作此脸攒之事,怎不让身旁的一干灾民感激不已。
先前那个叫嚣着要砸医馆的张三,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轻蔑的看了对面前看傻眼的众人,得意而骄傲地道:“你们那个狗屁的了凡妖僧会给你们用仙法煮饭吃吗?说我们仙爷是魔头,哼。一个个都是有眼无珠、不分好坏的蠢货。我呸。”
“张三,少说两句,带上众兄弟,洗些碗筷,盛些米汤喂咱的人喝。”陈长生不想看着他们又骂起来,遂将张三这个领头的叫过来干活。
张三一听陈长生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大声道:“兄弟们,听到没,仙爷拿咱们当兄弟。可不能丢了他老人家的颜面,手脚麻利点,莫让这帮傻货给看低了。”
“好。”其余众人齐声应和。纷纷过来帮手。
心手”亨,果真是个魔头。愚不可及,这些人乃是得了痢疾,腹泻多日,体虚身弱,焉能再喝米汤,只怕灌下肚去一时三刻必死无疑。”
了凡这边一个留着绵羊胡须的老头冷声嘲讽,摇头晃脑,满脸的不屑。
“你是大夫?”陈长生却是听出了些端倪,随口冉道。
“正是。”那老头自傲的点了点头,随即道:“老朽不才,阎王愁阎不收便是我。不过你这个杀人魔头想让我帮他们看病,却是想都别想。”
“你是阎王愁?就是那个连快要咽气的人都能救活。让阎王都发愁,拿你一点法子的阎王愁?”张三一听,双眼放光的看着他。
”正是老朽。”阎不收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们为虎作朱、助纣为虐。死了也是罪有应得,除非你们幡然悔悟、弃恶从善,要不然的话,休想我救你们的性命。”
“你真的是阎集愁吗?”张三一边问一边往他面拼凑合。
“正是。老朽响当当的金字招牌。焉能有假。”阎不收满脸得意的点头道。
“原来真是阎王愁呀,那就对了。”说话间,张三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微微一笑,跟着呸的一声就将一口浓痰吐在了他的脸上,怒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病不治,见死不救。娘的,什么玩意。我们就是死了。也不让你这黑了心肝的狗东西看病,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不仅那些精壮汉子答应,就连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病人也是连连点头。
李享更是有气无力却是口气坚决地道:“把米汤端来,我喝,仙爷费心煮的汤水,就是喝死了,也是甘愿。”
这些人乃是抱着以死报答陈长生恩情的心思喝的米汤,口里说的硬气,脸上却也不免有些悲壮之色,蝼蚁尚且贪生,又何况是人呢?
不过当他们一口米汤下肚,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连连吞咽。又连喝三口后,竟是已经有力气自己端着碗了。等到一碗米汤喝了个底朝天,虽说还不能下地。不过本来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血色。就连本来暗淡无光的眼眸也都多了几分神采。
这前后迥异的一幕看在阎不收眼中,竟是如同见了鬼似的,张大了嘴巴,不住的吸凉气,动了几下想说话却横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算这个陈长生真是个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魔头,可他治病救人的本事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仙家手段,容不得他妄加诋毁,此时此刻,不仅是他,就连了凡救下的那些人,谁又真有底气再骂陈长生是个魔头?
“仙爷,你看,他们好了。”张三喜不自禁,竟是手舞足蹈起来。
“好了就好。”陈长生也是轻舒了一口气,心里却暗暗担忧,虽说这五州二溃弥补他们损耗的示与,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卑被州,氏久之计。
亲手端着一碗五谷粥慢慢的喂给了孙瑶喝,见到她脸上有了几分血色。缓缓睁开眼睛叫了声叔叔后。心里就像是打破了五味瓶怎么也不是个滋味,柔声道:“没事的。叔叔在,很快会好起来的。”
哄着她睡下后,陈长生走到阎不收的面前道:“老丈即为医生,当以济世活人为己任,不论我之品行如何,与他们原本无由,还请老丈看在皆是苦难百姓的情面上,帮他们诊治一番。”
阎不收本想当面拒绝,可是又实在好奇他是怎么让这些将死之人转眼之间全都瘙愈过来的,若是不摸一摸他们的脉象,只怕会遗憾终生。
加上陈长生诚心来请,给足了自己面子。若是自己还不识趣的话,谁有知道他不会一怒之下将自己碎尸万段。
当下阎不收轻咳一声,捋了捋颌下的胡须道:“如此我便去看看,不过有话在先,我这是为了他们,而不是因为你。”
“那是自然。”
阎不收大摇大摆的走到这边,拿过一人的手来,将手指搭在腕上把了把脉,脸色微变。微微一摇头,又去把另外一人的脉。一连给十来个人诊过脉后,才收了手,长叹一声道:“你这米汤虽好,但却是如同火上浇油,看似火势极旺,不过越是如此烧的也就越快,等到油尽灯枯时…唉。”
“可有办法医治吗?”
“没法子。”阎不收摇了摇头,无奈的道:“老朽愚钝,从医六十载,活人无数,本以为世上的疾病都看过一遍,眼下这病却是把老朽难住了,不像是痢疾,更非瘟疲,倒像是
“像是什么?”陈长生急切的问道。
阎不收看了陈长生一眼道:“到像是被人下了毒,不过老朽却是想不通了。这三日来,他们和我们喝的水都是一样的,又相隔咫尺,断然没有他们中毒而我们却安然无恙的道理,邪门,当真是邪门呀。”
陈长生一听他说出中毒二字,心思一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