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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凝目往范真宗身上看去,突然伸手一指,道:“我看他身上带着奇怪的封印器,莫不是窃听录音的?”说着抬头看林岭。
林岭道:“有我冰封,他自然什么也听不到。”
孟帅点头,林岭的冰是切断所有感官的,他亲身体会过,想来封印也透不过这层坚冰。而以林岭的手段,必然在一开始就冻上了范真宗,不会给他多少时间来窃听。
虽然如此……
孟帅神色凝重,道:“然而他专程前来窃听,应当是有所察觉,或许已经掌握了些许线索。倘若他还和别人说了自己的怀疑,那就更麻烦了。”
林岭道:“焦南山的糊涂话,不能外传。”
孟帅道:“是。”林岭的意思,自然是要范真宗永远沉没在雪山中。如果他还跟别人说过,那么其他人,甚至整个一元万法宗的队伍都回不去了。
孟帅突然一拍手,道:“您还得控制一下那支队伍,倘若他们连夜下山,或许就是其中有人得到了消息。”
林岭道:“他们下不去。”
孟帅知道林岭能监控整个冰峰,也不稀奇,放下这块心事,道:“倘若那宝镜当真是丢了,东方会以此借口打北方么?”
林岭道:“东方若打北方,随时可以打。之所以不打,不过是划不来。无论任何情况下都是一样。”
孟帅道:“原来如此。北方穷的连被打都没资格了?”
林岭道:“北方有我们,有空,有西方支持,不至于陷落。但若宝镜事发,确实给人生事的借口,纵不陷落,也要付出代价,或被放逐,永无话语权。”
孟帅沉默,按理说北方世界在五方世界的地位与他无关,但生活一年多,总有些归属感,心中郁闷,道:“您当然不想这样,是吧?”
林岭道:“自然。但焦南山的主意是自寻死路。若按他的方法,一旦失风,北方时间倾覆,鸡犬不留。”
孟帅咋舌道:“谁能屠灭一方世界?东方么?还是其他几方群起而攻之?”
林岭道:“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说到这里,万年不动的神色出现了一丝凝重,甚至恐惧,他看了一眼孟帅,道,“其实你应该知道。”
孟帅奇道:“我知道什么?”
林岭微微摇头,没把那句不知头尾的话说出去,道:“焦南山不知根底,幼稚可笑。宁可受责难,也不可动其他心思。否则我先毙了他。为今之计,只有努力去找那镜子,若能找到,则万事大吉。”
孟帅不想问:“若是死活都找不到,那该如何是好?”就算是给自己一点麻醉,只往好处想吧。问道:“怎么做呢?”
林岭道:“我与雪女联手,可以施展一门神通。,笼罩整个北方世界。只要那镜子在北方,纵然藏在青冥之上,九幽之下,也逃不过我等耳目。到时让八大山庄集合人手找去便是。倘若真有居心叵测之辈隐藏起来,我与雪女也会出手。”
孟帅赞叹道:“好厉害,北方世界那么广大,能尽在掌握?”
林岭道:“那是因为我与雪女有界主之权。所谓各方之主便是如此。你父亲在西方也可以做到。”
孟帅道:“怪道他叫西方之主。”
林岭道:“各方世界皆有主。唯有中央世界,四大宗门至今还为界主之位搏杀不休。界主之权尚无定论,也不知五方轮转要如何了局。”
孟帅早知道中央世界乱,林岭又再次重复这一点,他对四方宗门毫无好感,听来只觉得活该,突然问道:“那个……您和雪女的那门神通……可不可能,有万一的可能……还是找不到?”
林岭道:“可能。”
孟帅不意竟真有这个可能,道:“那……”
林岭道:“若真如此,就要借助你。”
孟帅奇道:“我?”
林岭道:“整个北方世界,尽在我等掌握。只有一处我们管不到,也到不了。本来一筹莫展,唯有你有一线可能进入。”
孟帅一怔,随即想到一处,道:“莫不是……”
林岭缓缓点头道:“就是空峰。”
第十卷展翅的天游VIP卷六七八疑问一人影;既定四月初
第二天早上,尚素天上了冰峰,由孟帅接引入内,其他人一个也不见。
到了中午,林岭才吩咐,去请一元万法宗的人,孟帅领命去了,现宾馆的气氛颇为紧张。
慕恒九坐在椅子上,其他人面面相觑,孟帅进来,道:“各位嘉宾,昨晚歇的好么?”
慕恒九道:“还好,不过为什么一大早起来,人少了?”
孟帅神色诧异,道:“人少了?什么意思?”
慕恒九脸色沉下,道:“我有个师弟,睡了一觉,早上起来没人影了。他人是寻常,可也是一起从一元万法宗出来的,把他撇下,又说不出是怎么撇下的,我回去也不好向师门长辈交代。”
孟帅恰到好处的皱起眉头,道:“是哪一位不见了?”
慕恒九道:“说来你可能记得,范真宗,就是我们之中最早来的那位。”
孟帅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紧接着恍然道:“原来是他。当真不见了?不是出去游逛了?”
慕恒九道:“我找了他一早上。我说过上午辰时集合,我说的话,他还不敢不听。”
孟帅点头道:“这个我相信。这么说真不见了?我去问问,可别出了意外才好。梅园之中应当安全,可是出了梅园,冰峰上处处都是危险。就连我也不敢说确保无虞,唉,这位师兄怎么能乱走呢。”
慕恒九一直盯着孟帅,目光熠熠,似要看出什么破绽来,但孟帅的表情是一点看不出异常的,心中疑惑就难以释怀,缓缓道:“倘若是别人,我就信了他是出意外。但范真宗却例外,他昨日跟我说,有一件大秘密要禀告我。我们约定早上见面,他就一去不返。你说说,我怎能不多想?”
孟帅心道:这小子还真会给自己竖旗,“有秘密之后告诉你”这种话说出来要不死真对不起了这句咒语。面上却道:“听你的意思,你是怀疑他被人害死了。”
慕恒九深深的看着孟帅,道:“谁知道呢?”
孟帅和他对视,道:“怎么你的意思,是冲着我来了?”
慕恒九缓缓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孟帅道:“好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这么一句,天下所有的事都可以质疑了?就像须有可以定所有的罪责一样。”说罢起身,拂袖道,“我冰峰向来行事坦荡,你若不信,自可下山去,我也没有非留你的道理。请——”说着指了指门口。
慕恒九神色略变,道:“且慢。我并无所指,孟兄不要误会。”
孟帅眯起了眼睛,看着他道:“我并没有误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冰峰行事坦荡,问心无愧。慕兄信不过,自行下山,我不阻拦,若信得过,留在山上共商大事,我自以礼相待,不敢怠慢。是去是留,都在慕兄一念之间。”
慕恒九道:“好,孟兄爽快,请带路去拜见梅园主。”
孟帅伸手道:“慕兄请。”
一转身,孟帅暗道:没想到那小子留了一手,居然透露信息给慕恒九知道。听慕恒九的意思,他并不知道什么具体消息,不过谁知道呢?也许他掌握了信息,只是不说。
看来关键,还在宝镜身上。
找到了宝镜,万事皆无。纵然范真宗的死被现了,那是梅园主人惩罚一个不守规矩的小辈,就算一元万法宗也不会如何在意。倘若找不到宝镜,就是没有范真宗的事,一样会被兴师问罪,岌岌可危。
说到底,大事面前,范真宗不过渺小的棋子,也就值孟帅和慕恒九几句口头争执了。
到了外面,几个庄主并弟子都等在外面,孟帅忙告罪,请他们一起去了正厅。
正厅上,林岭和尚素天并排就坐,最中间空了一张椅子,那是留给千古孤独的,他不会来,但为表尊重,谁也不能居中而坐。
慕恒九带着一元万法宗弟子见礼,到底是大宗门弟子,礼数无缺。连对着空的正位,也行礼如仪。
落座之后,慕恒九道:“晚辈此来,是奉命商议五方轮转的问题。经过商定,这一次五方轮转的开启,定在四月二十一日,前辈意下如何?”
这个日子倒是无可无不可,按照惯例,一般轮转都定在四五月开幕。四月二十略晚,但在正常范围内。
林岭和尚素天不开口,焦南山问道:“这个日期有什么意义么?”
慕恒九道:“也没什么……就是各方面商量出来的一个结果,都取大家方便的日子。”
韩摩皱眉道:“商量?和谁商量了?我们北方不能参与商量?要你来通知一个结果。”
慕恒九道:“晚辈不就是来商量的么?各方世界离得有远有近,其他方面比我先到达,意见便会不断变化,现在是四月二十一,前辈们若有别的意见,自然可以再商量。”
茹慈淡淡道:“我听说四月十五是贵门三祖的寿辰,这时间掐得很好啊。”
慕恒九神色自若,道:“日期是为了大家方便,当然也包括了我一元万法宗方便。三祖寿辰,敝门上下都要准备,自然就是不方便了。等寿辰结束再开始,也是合乎人情,顺乎道理的吧?”
焦南山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也罢,就定这个日期。”
韩摩脸皮一扯,也没说话。茹慈也是默认了。
慕恒九道:“根据规则,每方世界第一批都是六个人,这六个人的名字要提前一个月交给每一方世界界主。请几位按时准备。”
焦南山道:“题中应有之义,无异义。”
慕恒九笑道:“晚辈多嘴一句,这回的年龄放宽到了五十岁,可能早定下来的人选会有变数,还望庄主抓紧时间了。”
韩摩冷冷道:“这个不用你来操心。”
慕恒九淡然道:“晚辈唐突了。既然各位都没有异义,那请四月初带着宝镜和最后六名弟子,前往一元万法宗集合。”
焦南山一怔,道:“为什么去一元万法宗集合?往年没这个道理。”
慕恒九道:“往年是没有,不过之前乾坤万象宗还存在,自然是去中央。如今中州乱成一团,几位可能不知道,乾坤四宗门最近形势紧张,大有一触即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