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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暗自惊异;心道:这小子在重压之下;还能开口说话;有些古怪。
孟帅确实不能说话;这句话是蛤蟆喊得。喊完孟帅也出了一身冷汗;他并没有叫蛤蟆骂陈前;一会儿不知怎么收场。
陈前脸色一沉;神色极为难看;但还是抽出刀来;刀气闪烁;突然狠狠一挥;往林奇脑袋上砍去。
只听当的一声;刀锋在林奇身前一尺之处;仿佛砍到了墙壁;倒弹回来。
孟帅惊怒交集;陈前的脸色也变了;就听林奇放声大笑;道:“两个蠢货;你们知不知道守一前期和中期有多大的差距?我就站在这里;放手让你砍;你砍上一年半载;也伤不到我的一丝油皮。等我将这小子碾成肉末;再来对付你。洗于净脖子等着吧。”
计算失误了
孟帅心冷;他之所以自陷险境;拖住林奇;就是对他的实力有所估计;两人分别动手甚至一般合击都不是对手;只能牺牲他一个;给陈前争取时间。哪知道林奇实力竟然强横如此;站着不动由陈前进攻;竟不能破防。
之所以判断失误;也是他刚刚看见陈前和老儿对战;并非天差地远;也许这老儿的实力;还是在放手一道上;进攻并非所长。
或许是陈前的刀不行;凡铁不能破剑气。孟帅这里虽然没有宝刀;却有封印好的宝剑;想来一法通万法通;或能给陈前救急。
他正要唤蛤蟆送剑去;就见陈前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双目已经带上了一层紫气。
陈前开眼了。
孟帅心悬了起来;这是陈前的底牌;若是再无用处;那这一战就一败涂地。
陈前高高举起刀;刀芒白中带紫;已经与当初迥异;就像收割性命的死神。
林奇感觉到了气氛的殊异;猛地一回头;正对上陈前紫中带红的瞳仁;竟吓出一身汗;惊叫道:“怪物”
哗——
紫气纵横。
凶猛的刀光仿佛九天星河垂落;力贯长虹
噗;鲜血飞溅。
一个人头高高的飞了起来;抛出十几丈远。
四四五偷龙转凤;千呼万唤
砰地一声;那林氏老先天倒地不起。|顶|点|小|说|2|3|u|s|。|c|c|
又是砰地一声;孟帅也倒了下去;然后坐起身来。
好险;好惨;好幸运。
推动阴阳磨去缠比自己高数倍的对手;每一分每一秒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力量的消耗还在其次;关键是反噬的风险。
孟帅虽然坚持的时间不长;但已经汗出如浆;衣衫尽湿;这时坐地休息了片刻;稍微缓过来;就见陈前恢复了之前的黑瞳;用刀撑着地面;身子站得笔直。
孟帅知道陈前平时绝不轻易坐下;需要支持证明已经很累;问道:“受伤了么?还是开眼的消耗太大了?”
陈前沉声道:“没事。我找你有事。”
孟帅道:“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前对孟帅反问有些不耐烦;但看在故交的面上回答道:“我本来就在这里。今天是成丹节;一会儿我要出场;现在在这里备场。”
孟帅莫名其妙道:“备场?在这里备场?”
陈前不耐烦的指了指上面;道:“上面就是成丹节的会场。我们现在在正下方。”
孟帅道:“原来如此;好险;好险;亏了我没有出去。真的出去了;岂不显眼人前。”
陈前道:“你没出去是因为你作死。竟敢直接踩药王鼎;吸了一整口药王丹雾也不死;倒是运气不错。我存了一小口药王丹雾;用香炉混合其他药材繁复熏蒸;花了一个月时间消化;你竟敢直接吸;没死真是前世积德。”
孟帅道:“也许是我这辈子积德;我记得之前做过不少好事的。”
陈前脸色古怪;道:“祸害活千年;倒也不错。当时我只道你要死了;还想着怎么把你用药化去;或者扔进炉子里炼了;以免留下我弄巧成拙的证据。”
孟帅奇道:“我死就死了;和你有什么相关;什么弄巧成拙……哦;刚刚那扇门突然打开;是你帮我开的么?”他这才回忆起来;封锁这间大厅的石门厚重无比;不是他能推开的;当时无风自开;还道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却原来是陈前在。
陈前道:“不然呢?你以为你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你也不想想自己的道行;哪有大罗金仙附体保佑?我倒没想到你是被追杀的;怎么惹上林家的人?林奇在门中是上等人物;你和他会有交集。”
孟帅心里也不爽之极;他实在没惹上林家;只因为在五方世界背了一张通缉令被人盯上;问题是通缉令也来的莫名其妙;整件事都像是外宇宙飞来一块陨石;不偏不巧砸他脑袋上了;端的飞来横祸。
他长叹一声;道:“说来话长……”
陈前道:“话长就不用说了;时间不多了。”
孟帅结舌;呆了一下恼怒道:“卧槽;你特么先问的。”
陈前道:“回头再说。一会儿我有一个出场;是从下面登上去;这是成丹节仪式的重要环节;我在这里就是做准备。现在我上不了了。”
孟帅一怔;道:“怎么了?难道说;你开眼没有体力了?”他记得陈前是一开眼就晕倒;本来刚才看着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儿;也不见要倒地的样子;还道他先天之后;这个毛病治好了;没想到他只是强压、
陈前道:“你替我上去。”
孟帅忙摇头道:“别开玩笑了;我上去人家也得认啊。”
陈前拿出一瓶丹药;道:“这是易容丹;你虽然比我矮一点儿;但衣服厚重;料也看不出来。我将流程告诉你;你替我顶过一时。鼎湖山待我不错;总不能眼见他们因我之故丢了脸面。”
孟帅接过;道:“其实我不吃丹药。”
陈前道:“知道;这是外用的。那林奇;你用药化了他……”说着又拿出一瓶药水;这时他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下来。
孟帅见他状态不好;绝非假装;便道:“交给我吧。赶鸭子上架;成不成的先支应一阵。”
陈前将流程说了一遍;道:“衣服在墙角;别管难看不难看;出去一句话不说……”说完这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成丹节现场。
冗长的歌舞还在进行;舞女换了一拨又一拨;最后开头的舞女换了身衣服又上来了;歌舞大同小异;最后连曲调也不免重复。
本来兴致勃勃的众嘉宾这时也不免厌烦;岛上的人还罢了;碍于场合不便露出不满;站在桥上的小弟子们已经颇有不耐烦神色;有的更嘀嘀咕咕;也是仙乐齐鸣;声音很大;掩盖住了这样的议论。
林氏族长林木友脸色十分凝重;他已经听说了林奇闯入成丹井追杀孟帅的事。成丹井实在是禁地;外人不得进入;纵然是林氏也不行。况且林奇修为虽高;名分上只是林家的家仆;并非正式长老;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闯禁地也很难圆全。
都是那小子搞得
林木友已经在思考善后问题了;自己若抬出林奇是追杀逃犯;就不得不说出孟帅的身份;不然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先天高手追杀一个别派的后天弟子;不但不是脱罪的理由;反而要罪加一等。可是孟帅牵扯到上面;林家要独占通缉令的好处;他是不愿意分一杯羹给鼎湖山和其他家族的。
那么;随便给孟帅按个罪名好了;比如说偷盗宝物;比如说杀了林家的子弟。横竖只是一个普通后天的弟子;人都杀了;还能让先天高手给后天弟子赔命么?就说林奇现孟帅做大不利本门的事;他一时情急追杀;然后义愤之下;将孟帅赶入成丹井好了。凭林家的势力;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再施加一点压力;料想无人敢再多口。孟帅一个俗世来的小辈;有什么了不起的靠山?也无人会给他出头。
林木友心中有些遗憾——这样就不能活捉孟帅了;只能拿他的脑袋回去交差;功劳方面小了一点;不过也没办法了。
成丹节结束;第一个要赶紧办这件事;林木友下了决心;望着场上的歌舞十分不解——怎么还没完啊?不是说午前结束;吃一顿午宴就散货么?这都日头快中午了;还是这些无聊歌舞;掌门到底在想什么呢?
暗自腹诽的众人都不知道;在场最如坐针毡的正是掌门于凤子本人。
于凤子微微侧头;问侍立在身后的弟子;传音道:“怎么回事?陈前出讯号了么?”
几个弟子摇头;于凤子脸色就要控制不住;暗骂道:年轻人就靠不住;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难道要让曲子再轮一遍?我都受不了了。
正在这时;一个弟子从后面赶上;眨眼示意;于凤子精神一振;坐直了身子;突然伸手啪啪两声击掌。
这两声击掌清脆响亮;众人都听见了;一起看向掌门;面上都有脱离苦海的兴奋之色。
于凤子站起身来;道:“诸位;前面的庆祝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开始要进入正题。”
众人肃穆鼓掌;皆心道:早就盼着呢。
当下于凤子再次示意;两边舞女向后退下;让出两排人来。
众人心道:怎么又来?
只是这些人却不是舞女歌姬;有男有女;身上都是一色青衣;显然是鼎湖山的正式弟子;每人手里捧着一个玉盒;众人有认得的;是专门盛放丹药和草药的封印器。
有人登时想到;成丹节有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就是把炼好的丹药分众人;莫非就在这玉盒中?这么一想;看向玉盒的目光便热切起来。
但这些少年男女并不往周围散去;反而往中央大鼎处集中。又听金钟一响;从台阶上下来一个人。身高八尺;英气勃勃;端得是个器宇轩昂的青年。在场人认得是鼎湖山的掌门弟子楚骅;算是小一辈之中的领头羊。
那楚骅到了鼎前站定;大声道:“开鼎”一面说;一面手持长杆;将鼎盖吊起。
众少年男女往前靠拢;一个个将盒子掀起;只要白玉盒中都是各种草药;无不年深日久;灵气盎然;一个个都是上好的草药。少年少女们上前;将一株株草药摆放在鼎中。
楚骅叫道:“百草精华;集于一鼎。”
众人不由暗自想道:怎么着;要现场开炉炼丹么?这哪里来得及?
要知道炼一炉丹药少则一两日;多则几个月;甚至几年的也有;就算最成的;也要几个时辰;这么多人哪里等得?
楚骅将鼎盖缓缓盖上;手甩;一道火焰落于鼎下;轰的一声;爆出明亮的光焰;将大鼎包裹;他叫道:“火脉相传;成丹立门”
随着他的叫声;火焰来得快;熄灭的更快;最后一个字叫完;刚刚的光华已经完全熄灭。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