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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淙淙扭过脸去不看;倒是牧之鹿多看了一眼;也是惊异道:“果然有问题。”
但见田朔洲的颅腔里;空空如也;既无鲜血;也无脑髓;若不是毛发俱在;血肉鲜活;还以为是哪个死去多年的老骷髅剖开了。
阴斜花是真不忌讳;用手指沿着颅骨摸了一圈;啧啧道:“果然看不出有封印的痕迹;小子;你能凭空看出他的封印在后脑;已经很了不起;还能破坏这个封印;更是厉害了;看来你的封印术深不可测了。”
孟帅摇头;道:“哪儿是看出来的啊?”
是剖出来的;跟阴斜花做的事差不了多少。
孟帅虽然不能仔细研究田朔洲的范本;但他手中有两个另外的标本。就是田家另外两位。田氏太祖和世宗。
按照道理说;三人都被做成这样的怪物保存;身上的封印理当是一模一样的;纵然那两位失败了;这位成功了;但封印的印图还在;也已经可以参考了
即使是有两具研究材料让他放手研究;找到那封印的所在也花费了好大的功夫;他又不是法医专业的;弄这些尸首本来就不在行;为了把封印图完整的拼出来;可是做了很多恶心的事;恶心到拼完封印之后;他都不敢再看两具尸体;按照蛤蟆的指点;将它们扔进了世界树森林拉倒。
不过在研究这些事的时候;他倒是有个意外发现;最后一位尸首;也就是世宗皇帝;很可能是位了不起的封印师。因为他那身标准的行头以外;还带了一个扳指;并非寻常首饰;而是笔刀。
那笔刀精致绝伦;比孟帅从秦无双那里得来的笔刀更好;而且是用熟了的工具;不是装饰品。
记得当年大齐王朝极盛;连出了几位有为的帝王;既然能出一个武力值爆表的太宗;出一个封印术高超的封印师帝王也不奇怪。
孟帅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说不定前两位帝王就是这世宗封印的。第一位太祖时;只是初次尝试;失败了很正常。到了太宗时;技术成熟了;便成功了。然后到了他自己;当然不可能给自己封印;可能是把方法留给了后人。但后人水平差了;于是又失败了;只留下太宗一个成功的范例。
不过这也是他凭空的猜测;完全没有依据;事到如今;追究那时的情形也无意义了。
虽然时间仓促;但有了完整印图的孟帅;最终还是找到了破解之法;只是这一回封印复杂;不能用鹤灵封印术这样投机取巧的法门;还需要他亲自上。
孟帅当然是不想以身犯险的;所以他没跟牧之鹿说明自己能够研究出结果。他要留着这个底牌看看情况;看自己有没有动手的空间。倘若没有;或者虽能动手;却要将自己置于极端危险的境地;那他可无心冲锋陷阵;就算研究出封印术;也不能上;宁肯逃走。
不过玉淙淙的出现;到底是打开了一线希望。琴声虽然柔弱;却能震撼人心;给自己这方抢出三两秒钟的时间;不愧是控场的高手。而孟帅正好需要这几秒钟。
有了这几秒钟;再加上从天而降的冲击力和速度;以及孟帅的封印术;才有最后的一击成功。
这时;阴斜花突然笑道:“刚刚我看到了一篇绿光;那是什么东西?”
孟帅道:“是我的封印器。”说着把手中那串碧绿的串珠拿出来。
这东西他本来就是拿出来应急;防备最后一招的;能不出手最好;出手了就瞒不过去;毕竟声势太大了。既然拿出来;被人拿过去看也是正常;若为了隐瞒这一件宝物罔顾自己的性命;那也太蠢了。
正如他想的;那田朔洲被打破封印之后;封印燃烧;将他头颅腐蚀出一个洞;但在这个过程中;田朔洲最后还有一击之力;这一击是孟帅自己挡不了的;还是让那手串出动;挡下了最后一击。
既然宝贝亮出来;这几个贪财好物的大荒子弟一定会问;与其隐瞒逼他们露出凶性;还不如一开始大大方方的好。孟帅不认为自己帮了他们的大忙以后;他们就会感恩戴德;高风亮节;对宝物视而不见。要维持表面上的关系;还要他自己谨慎周旋。能保住利益最好;倘若保不住;那么至少要保住性命。
果然那手串拿出来之后;别人还罢了;玉淙淙的眼睛就是一亮;道:“好漂亮的手串。”
阴斜花咧嘴一笑;突然从孟帅手中把手串抽出来;用指头勾住;甩了几甩;塞入孟帅的袖子里;道:“你傻了么?这种东西哪能随便给人看?这里多少双眼睛;有一双好眼么?我替你挡着;你赶紧收好了;落入心术不正的人眼里;你等着被谋财害命吧。”说着站在孟帅身前;真好像替他阻挡众人视线一般
众人都被他气乐了;要说起意谋财;谁都别说谁;但最心术不正的;不就是阴斜花本人么?他说这番话;好像把他自己摘的于于净净;就他是个纯洁的好人一般。只是众人心头又不免疑惑——阴斜花独来独往;跟谁都处不来;怎么维护起这小子来了?
牧之鹿开口道:“好了吧?人都消灭于净了;咱们该找东西了吧?忘了是为什么来的?比起龙木观多年的集藏;眼前这些都不算什么。咱们先回帝陵。虽然那是个假陵墓;但供奉了他们那些祖宗的遗体;也该有些珍稀陪葬吧?”说着当先便走。
众人都跟上;唯独玉淙淙心中郁闷;她不过夸奖了一句孟帅的手串漂亮;阴斜花连着牧之鹿;话里话外都是自己要杀人夺宝的意思;其实她还真没到那一步;比起其他几人;她的脸皮只怕还薄些。
几人走回皇陵;已经到了山下的石阶;阴斜花道:“从这里开始就散了吧?大家各凭本事;别挤在一起;麻烦太多。”
叶孚星点点头;道:“这倒也是。既然大家分开;那么就有可能众寡不均;那都是个人运气;与人无尤。找到东西要先来后到。别跟自己人起冲突;好像没见过东西似的。如果有特别想要的;回来之后;尽可以交换;不必学那些小家子气。”
阴斜花道:“出动之前当然要说一番这样的话;至于到时候怎么样;那可就两说了。”
叶孚星瞪眼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可别给自己找坑。散了吧。”
牧之鹿突然道:“小孟跟着我。我这里人手多;分出灵兽来保护你的安全
旁人自无意见;阴斜花却斜了一眼;道:“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牧之鹿道:“倘若你也能爽快的在不可预测的宝物和孟帅之间坚定地选择他;我倒也没什么意见。”
阴斜花嘿嘿笑了两声;突然身子一晃;向上飞奔而去;眨眼间就只能看见一个背影;只留下一句话道:“人我暂时交给你;等我回来时;东西我也要;人也要;你好自为之。”
玉淙淙啊了一声;道:“真狡猾。”抱着琵琶跟了上去。
叶孚星上去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牧之鹿;道:“怎么回事?怎么我不在的时候;你和他结下了这样的梁子?为了抢一个孩子?这里面有什么特殊之处
牧之鹿笑而不语;叶孚星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跟你们抢的;他并没有炼丹的资质;就是封印术再好;和鼎湖山有什么关系?倒是你老兄;对没有驯兽师天赋的孩子这么着紧;有点儿耐人寻味了。”说着也不等牧之鹿回答;纵身上了台阶。
牧之鹿等他也走远了;才对孟帅道:“走吧。咱们不着急;慢慢来。”
二七三橄榄枝;两难事
二人拾级而上;不疾不徐;不似去寻宝;反而如去郊游一般。
牧之鹿道:“你对大荒门派了解吗?”
孟帅摇头道:“七大宗门么?只听说过一些;不敢说了解。”
牧之鹿道:“这七大宗门就是璇玑山、鼎湖山、百鸣山、菩提谷、琵琶谷、洗剑谷、泣血谷。这七个名字;想必你是耳熟能详了。这七家以外;大荒也有零零碎碎的小宗门;但总的来说;在他们面前不值一提。”
孟帅点头;道:“原来如此。”心中暗道:这等常识;有必要特别说一遍
牧之鹿又道:“这七大宗门也能称得上一个大字;方圆百里;人数数万。
孟帅点头道:“可真不小。占地赶得上一个县了。”
不过虽然占地赶得上县;但若只是数万人口;那也算地广人稀了。不说当年一个大学就有数万学生;就是这里的一个县;等闲也有几十万人口;这还包括了农田的面积。不过想来大荒宗门占得也是山地;不好住人吧。
孟帅又道:“我听说璇玑山只有百十弟子?”
牧之鹿道:“那是封印师。每一个封印师要十来个贴身服侍的学徒和仆人。后面那些琢玉的;种粮食的;看仓库的;备车马的还有更多。一个璇玑山门;也有上万人了。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是大宗门中人数最少的;除了末期的泣血谷。”
孟帅道:“末期?”
牧之鹿道:“泣血谷的人数么;还真不好说。每次开山门的时候;都是他们人数的高峰;一次性招收大量的弟子仆役。那时候人最多;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数会飞快的下降;到了下次开山门的前一刻;人数会最少;大概是开门时的十到二十分之一吧。”
孟帅打了个寒战;道:“那么多人……都给淘汰掉了?”
牧之鹿道:“也不是。不是谁都有被淘汰的资格的。只有弟子可以争取名额;许多人譬如仆役之类;选进来就是为了牺牲;连十分之一的机会也没有;存活下来是万中无一。”
孟帅遍体生寒;想来纵使牧之鹿别有用心;也不至于造这么大的谣。想必这是确有其事了。邪道果然是邪道。虽然孟帅从没真正想过进泣血谷;但不得不说他也动摇过;这番话却是真正打消了他念头。纵然对自己有信心;也没必要去玩那种要命的游戏。
牧之鹿道:“七大派中分为两种;三山是一类;四谷是一类。三山中璇玑山是封印师;鼎湖山是炼丹师;我百鸣山是驯丨兽师。都有额外的要求;因此选择弟子格外严格些;入门弟子也都比较少。鼎湖山有五百弟子;我门中有三百余。”
孟帅道:“没想到炼丹师反而多;我还以为炼丹师最难求呢。”
牧之鹿道:“炼丹师分为两类;一类管药草;一类管炼丹;这两类做好了;都能入门。种草药要求的资质有限;但求用心;因此人数多些。而且……”他犹豫了一下;道;“鼎湖山家族统治比较严重;几大姓各成派阀;泥沙俱下;也不怎么严格筛选弟子;那几姓的弟子随便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