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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座帝陵属于三个帝王?
不是吧?这也太寒酸了吧?
这里可只有一个山头。
筑山为陵;这个成本是大了一点;筑不起可以筑低一点;再不行让几位老大合在一个陵园也罢;但至少要保证每人一个山头吧?都在一座山里;他们的地宫怎么安置?难道要叠罗汉么?好歹也是一朝天子;死后还要睡上下铺?
好笑的摇摇头;孟帅还是朝大殿走去。他想要看看其中到底安睡着哪一位或者哪几位帝王。他对田氏老祖宗没什么兴趣;更谈不上好感;但唯有一位很感兴趣。
就是太宗皇帝。
虽然只听过那位几次的事迹;但孟帅心中已经存在了一个天骄雄主的形象;应当不输于前世常提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且还因为武功盖世;另有武林大前辈的一面;都值得后世景仰。倘若这里果然是他的寝宫;孟帅倒真的有心上一炷香。
从哪里开始呢?还是先去看看最中央的那座大殿;按理说;这座大殿的主人地位最高;倘若有太宗在;应该供奉在这里。
除非还有另外一位……
迷宫的出口外;长须老者捂住心口;盘膝坐在地下;正在运功。另有一人站在旁边;神色关切;正是田攸。
过了一会儿;那老者睁开眼睛;神色肃然;田攸道:“您老感觉可好?”
那老者呼了一口气;道:“谈不上好;就这样吧。这畜生的毒性厉害得很
田攸满面愧疚;道:“都是孙儿出手晚了;让您遇险;后来又不小心;害得老祖被那鬼蛇临死犯伤;孙儿万死不足赎罪。”
那老者叹道:“你已经做的不错了。若不是你相助;我哪里会只被咬一口这么简单?早就跟着几个老兄弟、老侄儿一起去了。”
田攸垂泪道:“是。几位老叔伯实在是太惨……咱们龙木观……没人了……”一面说;一面以袖拭泪。
那老者仇恨之色盈于眼眶;紧接着又露出几分颓丧;道:“好一群恶客;不分青红皂白行此罪孽;还什么大荒上使;呸;也就是一群狗强盗。我龙木观遭此大劫;真是祸从天降。可是这群恶客要全身而退;却也没那么容易。”
田攸道:“对。咱们早晚有报仇的时候。不过眼下;咱们还是暂避锋芒吧。他们一会儿就会追上来;我保着您先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老祖何必在意一时?”
那老者缓缓站起;道:“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还能当柴烧?不过是拼了性命;把他们都留在这里罢了。”
田攸道:“恐怕难吧?那机关早晚要被破了;可指望不上。”
那老者冷笑道:“谁指望机关了?我另有办法;你可知道我龙木观建造在这里;为的是什么?”
田攸道:“当然是为了守护王朝万代。”
那老者道:“是了。你以为只凭我们几个不入先天的老棺材瓤子;就能守护了?我们不过是看守者罢了。”
田攸惊喜道:“莫非另有底牌?”
那老者嘿嘿两声;看向田攸;道:“你很不错。我知道你过去犯下大错;但这次你已经立下功劳;若能再进一步;保全我龙木观的香火;那就是天大的功劳;什么罪过都抵了。这幅刑具;也可以撤了。”
田攸喜不自胜;道:“孙儿一定奋勇当先;为老祖前驱。”
那老者点点头;道:“现在;扶我前去……去一个地方;咱们是死是活;田氏是兴是衰;就全看今朝了。”
二六一奇异像;天赐宝
孟帅进到第一个大殿;不由颇感惊讶。
在他想来;寝殿就是寝殿;给死人住的;哪能和活人一个样子。就算有桌椅板凳;生前的用具;也应该是放在地宫里;地上应该没有什么。
哪知道前殿除了供奉香烛神位;以及一副大的画像之外;竟然还有座椅;锦榻乃至装饰摆设;熏香围屏、花草盆景无一不有;摆放的也是贵族人家的样子;仿佛大殿的主人还生活在其中一般。
孟帅边看边想;自己以为这里少人打扫;恐怕也不正确。别说那些摆设至少也是八成新;就说这盆栽花草;若不是每日有人浇水照料;也早凋零了。
草草看过摆设;孟帅回到大殿;就见大殿当中挂着一个画像;画中人头戴十二冕旒冠;身穿衮袍;正是天子打扮。
至于长相……就是一般的皇帝长相。天底下的皇帝至少在画像上长得差不多;大胖身子大胖脸;小眼小嘴小五官;孟帅当年就分不清课本上那老几位谁是谁;到了异界更分不清。
目光离开画像;再看底下的神位。
神位有几十个字那么长;都是没用的谥号;孟帅只看最后皇帝两字前面那个字定语。
后面那个字是高。
太祖高皇帝;不用孟帅熟读齐史;也知道这位是谁了。
这就是大齐皇朝开国太祖的神位;这座帝陵;是大齐的祖陵。
想到这里;孟帅忍不住疑惑——自己想的那种叠罗汉;是不是猜错了?大齐前期国力可是鼎盛;太祖太宗这些天子一人修一座帝陵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就算国力衰弱之后;后面的皇帝要搭顺风车;也不会搭到自己最老的祖宗身上
难不成那三座庙都是这位老祖的?想他是开国之主;一个人修三座庙;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好像也不太对。
孟帅心中疑惑;过了前殿;来到后殿。
一进后殿;孟帅再次吃了一惊。只见后殿正中;有一神龛;供奉着一个大型神像;足有真人大小;似乎是蜡做的;身着衮冕;衣履齐全;正是一位天子;与外面那座太祖画像一模一样。
只是与外面面目模糊的画像想比;这个蜡像做的倒是很生动;能分明看出这位天子虽然苍老但依旧威风凛凛的面貌;神情威严;宛若生时。且每一处都涂上了彩色;力求恢复生人原貌;身上穿的衣衫也是真正的织金龙袍;依旧有八成新。冕旒冠上垂下来的白玉流苏颗颗浑圆;光华灿烂;丝毫看不出几百年的岁月痕迹。手中那把剑也如天子剑的形制;横在腰侧;衬托着一朝雄主的威风。
孟帅虽没见过无崖子雕的“神仙姐姐”;但想制作塑形;要生动到这个地步也已经到了顶尖;至少孟帅刚一踏入大殿时;当真以为自己看到了活的帝王
不过……把这么大一个蜡像放在这里是闹哪样啊?
这大齐皇朝是逗比么?
没听过哪家皇帝死了;要做成偶像的;这不是神佛才有的待遇么?虽然说有的地方也给人立祠;那也是把人死后上升到天庭;给封个神君星主之后;才塑造神像。这尊帝王像可是看不出神话过的痕迹;完全就是把生人塑像;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道理啊?
孟帅怎么想怎么别扭;但到底也不关他的事;又往下看。
既然是神龛;底下肯定有香炉;有供奉。这神龛前面也有一个大香炉;里面落满了香灰;但看情况也有不短时间没有新的香火了。上面的供奉却是稀奇;并非点心牺牲;而是一排瓶子;似乎是装丹药的。
看到玉瓶;孟帅心中一动;伸手取下一个——对于神佛;他还是心存敬重的;不是信神;是尊重信男信女的肃穆寄托;因此从不动贡品;哪怕是给灶王爷的糖瓜。但这样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偶像;冒渎一下能怎么的?
打开瓶盖;孟帅只觉得异香扑鼻;差点赶得上世界树出产的果子香气。但和那种天然的清香不同;这里面的香气充满了药气和烟火气。
看来真的是丹药了。
孟帅看了一眼;一个瓶子里只有一个丹药;龙眼大的一丸;如一团火焰一般;鲜红无比;光泽耀眼。看起来就知道品质不凡。
但孟帅看了之后;却没什么兴趣;就算它再厉害;对他也没用;只要是丹药;就与龟门无关;他是一概不用的。就算没有这条规定;孟帅也没打算动死人的东西;这点节操他还是有的;当然遇到真正心动的宝贝;节操就会落花流水一般丧失。
最重要的是;这供奉的东西;谁知道这丹药是哪年的?又是做什么用的?若无陈前这样专业的人士辨认;这些东西白送他也不收。
将丹药放回原处;孟帅转身就要出去。突然就听一声大叫道:“且慢。”
这寂静之中;陡然来了这么一嗓子;孟帅就是一哆嗦;紧接着就知道是谁;道:“于什么?”
果然那蛤蟆又如往常一般跳了出来;道:“现放着好东西;你于嘛不要?过了这个村;不知道多少时候才能遇到这个庙。“
孟帅道:“我又用不着;算什么好东西?”
那蛤蟆失声道:“你用不上?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用得上?这东西就是天生为你准备的;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你不明白?”
孟帅疑惑道:“你说的不是丹药?那是什么?这里还有别的好东西吗?”说着四处打量;心道:难道是香炉?
那蛤蟆道:“诶诶诶;你的眼睛长哪儿去了?现放着最大的那东西;你看不见么?”
孟帅先是迷惘;突然心中一惊;猛然回头;道:“你指的是……那个?”
在山下的小路上;走来两人;老的那个不知多少岁了;一部白胡子垂到胸口。走路踉踉跄跄;似乎手脚有些不灵便。年轻那个也到了中年;相貌清瘦;手脚缚着长长的铁链。
不用说;这正是龙木观田氏仅存的两人。
那老者眼见山陵在望;一口气松了下来;道:“很好;到了这里;就已经安全了一半了。”
田攸自然也看见了山上的建筑;道:“是那里么?”伸手一指。
那老者见了;面上变色;用手打掉田攸的手指;喝道:“小子不得无礼那个地方也是你胡乱用手指的么?”
田攸唬了一跳;道:“这位莫非……”
那老者道:“跟我来;放慢脚步;放低声音;不得喧哗。”
田攸屏息敛声;亦步亦趋;跟着那老者到了山下。他见识当然远胜孟帅;一眼就看出来了;道:“这是帝陵?”他在龙木观时间也不短了;竟不知道那迷宫后门出来;能通到帝陵——其实若不是今日;他连龙木观下有偌大一个迷宫也不知道。
那老者道:“是。”说完双膝跪倒;行三跪九叩大礼。
田攸也跟着行礼;只是心头疑惑不减;等行礼已毕;才道:“咱们到这里来做什么?求祖先保佑;恐怕有些……远水不解近渴吧?”
那老者瞪了他一眼;喝道:“噤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以为我祈求的是亡者的保佑?我田氏老祖的恩泽;远不止如此。即使数百年后;依旧能庇佑子孙不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