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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笑了笑;道:“我还没疯。正如你所言;我是对他有点兴趣;才把他引下湖水。只是绝不是好意。”
这事儿;不能说的太细。
正如方轻衍和许多高人都看出来的;刚才那场比赛;根本不像场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势均力敌。事实上;孟帅对他是有绝对优势的。
这种优势;不是来自龟与蛇的斗争;单纯是来自碾压式的实力差距。那小子的实力;根本不够孟帅打的。
对他;孟帅不需要掏出底牌;也不用玩奇兵制胜;只要单纯的对打;十招之内必胜无疑。
但是孟帅的脑子是不会空的;因为不必太焦虑胜败;他反而会空出一些精神;考虑一些局外的事情。
比如说——这小子的招式;很有意思。
第一次见到“蛇手”;他心中就是一动;再看几招;那颗初心简直就是大动而特动;动出一种渴望来
我去;这个招数适合我
他的太上五法身;虽然可以包容万物;但归根究底;可收天下招数;还是龟门的武功。龟门的精髓是什么?
龟法自然
越是贴近自然的招数;越容易被太上五法身吸收。
只看五法身的名称就可知道一二。灵龟、鸷鸟、腾蛇、猛兽、灵蓍;无不取自自然万物。凡是能够模仿动物、植物乃至天象的武功;都极容易融入太上五法身中;并迸发出偌大的威力。
可惜这样的武功;并不多。
武功模仿自然;其实是比较原始的状态;最开始出现;是人类拿起武器;对抗和求索自然的形态。经过多年的改造;删减;自然之意已经散去;变具象为抽象;所针对的也是同为武功高手的人类;而不再有与自然抗争或融合的意味。精奥是精奥;但终究失去了那一点“真”味儿。
孟帅不是没收集过模仿自然的武功;甚至问过博闻强识的百里晓;但这类武功大多数琐碎零散;粗陋不堪;很少有兼具自然和高明两态的武功。收集到一招两式;也不成气候;只可为皮毛;不能为筋骨;只能融入八卦变这样的大招数中稍作变化;不能自成一格。
所以知道现在;他只有灵龟八卦变成气候。其他腾蛇实意法、鸷鸟散势法、猛兽转圆法等等;都还在原始的招数中;不曾有一变;简直是糟蹋了这一高深的绝学。
今天;他就发现了一个有可能为腾蛇实意法一变骨架的好武功;就是付响这一套蛇手到蛇形的完整武功。
一旦腾蛇变成形;他的近身战的攻击距离将大幅度增长;再也不必局限在灵龟法那种以静制动的框架里;而会有质的突破
一定要弄到手
孟帅平时;算得上清心寡欲;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但他一旦动了心;那就是全心追求;不弄到手誓不罢休的。
所以他用了一小半精力在比斗;另外一大半精力在考虑;怎么把这套武功弄到手。
比武之后去求买么?
那是不可能的。武功的传授何等严格;武林中最重的就是门户之别;不是求能求到手的;不然那些空有钱财的土豪早个个成高手了。别说别人;倘若有人求购孟帅的龟门绝学;他焉能答应?
事实是;只能用强。
就是抢。
不过;这东西抢也不好抢。这又不是游戏;一刀宰了还能爆功法。谁会把自己练习的功法书随身携带?除了方便小偷强盗;还有什么意义?
只能用拷问的方法一句句的逼问出来。
当然;这种方法也不一定可靠;正如郭靖改动九阴真经;练疯了欧阳锋;功法这么金贵的东西;随便改上几句;害人走火入魔;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候就是把人杀了泄愤;也已无可奈何。
但是孟帅倒有自己的方法。
当初在天幕中;那青袍客用精神控制的方法;让孟帅自己吐露过往经过;根本没有沉默的余地。后来孟帅想来;觉得这一招很有用处。
他虽然不知道那青袍客用的什么手法;但当时的精神状态他记忆犹新。何况手中有灵蓍观神法这样直入精神的奇妙法门;也可以自己摸索一番。
这几年的学习中;他结合了飞军府、影卫一些精神拷问的方法;包括前世心理学的一些知识;甚至向陈前请教了一些药物知识;终于也摸索出了一套控制人心的方法。虽不敢说如搜魂一般奇妙;但用的好了;有八成把握从旁人口中弄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既然有办法;就要赶紧把人控制在手里。
虽然比赛结束之后;也不是不行;但是这场比赛还不知道持续到什么时候;自己又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为避免夜长梦多;就应该提早下手。
最好在比赛结束时就把他控制起来。
控制他并不难;毕竟两人的武功差距在那儿摆着呢。但引起注意就不好了;他当然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拷问武功来路。
要找个没人碍事的地方……比如把他拉入黑土世界中;先囚禁一阵子;等这件事结束了;再慢慢询问。
但还是那个问题;现在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要让众人接受一个大活人凭空失踪;也是件难事。
除非……
孟帅看到了周围的湖水。
擂台架在湖水上;湖水也有几米深。从这里掉下去一个人;黑灯瞎火的;真会有人去找他么?
何况掉下去的;是个失败者?
主意已定;孟帅就在擂台上且战且退;一直往擂台边缘退去。他选择那个边缘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到了那个角落;付响的身躯和他的身子会形成了死角;挡住大多数视线。
当两人一起到了边缘的时候;孟帅出手了。
一方面;他突然出手;将付响打落水中;而另一方面;从黑土世界里;无声无息的伸出一根树藤;卷住了付响的腰。
因为树藤是深颜色的;融入了夜幕之中;而观众席相隔的也比较远;就算是大荒弟子的眼力;也没能看清楚。
然后;付响的身子落水。
孟帅等了三秒钟;等到水花如常溅起;又如常消失;只剩下一圈一圈的涟漪时;才一收树藤;把付响收入了自己的世界。
计划通
这个过程;来来回回不过十几秒钟;但已经乾坤转移;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在世界上。
果然是没有人在意啊。
孟帅坐在台下;长叹了一口气。现在也过去了一会儿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付响没从水里出来;就算有人注意;也没人过问一声;更别说起意打捞了。连他的本主徐州都督;都没有多问。
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吧。
孟帅感叹之余;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了被方轻衍打死的小龙将。
那位的尸体;收到哪里去了?回头看能不能找机会收起来。他并没打算害了付响性命;况且付响的资质料想也高不到哪里。小龙将可是天赋奇才;又是新死;若是能弄到手;对自己可是有很大的帮助。
孟帅正在高兴地畅想自己又多了一分资质带来的种种好处;却被一声突兀的高音打断了所有的念头。
“下一场比赛。明王田景珏对阵中山王田景玺。两位上台准备了。”
二三四皇家子;天之骄
惊呆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大荒来使会在这个时候就安排一场这样的比赛。让两位皇室最耀眼的天才现在就对上。这简直是火星撞地球级别的精彩大战——尽管他们都不知道火星和地球是什么东西。
孟帅在下面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道:恶趣味;这绝逼是恶趣味。还是有实力的好;等老子入了先天;我也找一堆天才来;在我面前一字排好;我随便给点甜头;叫他们给我打生打死。我看谁不顺眼;就把他们送做一堆;就只许一个活着;我管他是谁。
当然;不是谁都有孟帅这样的精神;遇事先奔着主办者想的。皇室的两位少年;眼中就只有彼此。
田景珏起身;掸了掸衣袖;冷笑道:“正合我意。”
田景玺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回言;但针锋相对之意;再明白也没有。
两个相貌有三分相似;身材有五分相似的少年一起走上湖边;对面是黑沉沉的湖水。
“过去?”田景珏斜了一眼对方。
田景玺不答;突然一跃;向空中扑去。
田景珏暗骂一声;也向空中跃去。
孟帅一看他们跃起;心中一紧;紧接着聚精会神的看去。擂台离岸边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先天以下;很难一跃而过。中间至少要落下一次。
这落下之后怎么起来;就要看功夫了。
孟帅紧盯着他们;一是要看他们第一跃的距离;然后就是看他们怎么起来
两人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已经可以隐隐看出落地的地点——都超过了湖水距离的一半;而且双方相差无几。
孟帅心中暗紧——不用倒腾龙的话;这两人的轻功都超过了自己。
主要是看下落。
只听噗地一声;两人的身形几乎同时落水;然后——同时反弹
就像踏在实地一样;两人都是毫无滞碍的再次跳起;飞出数丈;落在擂台
同时起;同时落;不分胜败
孟帅这回真吃了一惊;脑中一直闪着刚才两人直接踏水再飞起的情形。
怎么回事?
武功修到一定地步;要登萍渡水也不难;但要将气力凝聚脚底;保持一定速度走过去;慢了不行;快了也不行。慢了自然就沉底;快了更会重心不稳;更遑论跳下来了。且这个踩水也要漫过脚踝;不是用鞋底就踩过去的。像那无止和尚的一苇渡江;慢慢悠悠从水面滑过;固然是先天手段;而从天上落下直接弹起;同样不可思议。
除非……
孟帅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罡气
除非把罡气凝聚在脚底;以罡气拍击水面;产生向上的力;等脚到了;便可以直接弹上去。只是罡气并非无形;多少有光泽在。但如今天黑;距离隔得远;又有跳下的水花于扰;一时没看见也是有的。
这两个人;全都有罡气在身
也就是说;这是两个货真价实的火山境界高手;超一流高手。
有点可怕啊。
两人之中;比较大的中山王田景玺;也不过十九岁;却已经成为江湖上镇派级别的高手。而那个田景珏更年轻——十六岁?还是十七岁?
天才之名;名副其实?
孟帅心里一阵后怕;便觉自己运气不错。刚刚遇到了一个修为远不如自己的对手;像这两个人;每一个的实力都比自己高出一块。他遇上了绝对有败无胜;甚至说不定这两个人;就是所有人中修为最高的。
如果从单纯观众的角度看;两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