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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倒了下去,小腹上插了一把匕首。
孟帅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抹了把脸,心道:很好,现在算是单挑。
刚刚他在楼梯口就看见两个小道士了,眼见他们追上楼来,心知退路已断,索性绝了再次逃命的念头,利用已经比较熟悉的地形打一场埋伏战。
现在看来还不错,初战告捷。他的龟息功实在是非常适合隐藏,跟死人一样断绝一切活动气息,何况还有半个主场优势。那两个小道士实力和他又非天差地别,暗中偷袭成功率本来就高。
只是……
下一场或许就没那么容易。
右边的小道士在自己兄弟遭遇的一瞬间,就已经心有所感,猛然转身。再听到那一声惨叫,情切关心,叫道:“子正!”拂尘一摆,大踏步的走过来。
但他走到几步之外,突然停住,目光中满是警惕之色,手中的拂尘一摆,一道光芒闪过,那拂尘竟然凭空伸长数倍,达三丈有余,须子甩出,直冲向小道士倒卧的方向。
那拂尘须子延伸向前,却没攻敌,反而猛地卷住倒在地上的小道士的腿,一点点将他拉了出来。右边的小道士注视着须子的动作,眼看那“子正”小道士一点点完整出现在自己眼前,这才吁了口气。扫视一眼,见小道士子正脸色苍白,下身染血,生死不知,只有胸口还一起一伏,似乎还有呼吸。
小道士心中微微安定,回头看向那一片茶座,这时看起来只是空空荡荡,但他也知道,敌人必定藏在眼前这一片桌椅丛林之中。
一丝冷笑蔓延上嘴角——想要诱我进去,故技重施么?
开什么玩笑,你小觑一元万法宗么?
小道士手指一动,手指间夹着四个龙眼大的铁球,灰光闪闪——
去!
四道灰光整齐的飞向那片桌椅。
嗖——轰!
仿佛在空中炸响了四个手雷,狭小的空间登时变成了战场,火花,巨响,浓烟,响成一片!
过了片刻,烟气稍散,小道士目光一转,但见以自己为原点,眼前一大片扇形区域只剩下一片废墟。桌椅基本上炸碎了。连墙壁上也炸的都是窟窿,和其他地方依旧完好的家具形成鲜明对比。
他冷笑一声,暗道:粉身碎骨了么?这就是小瞧我一元万法宗的下场。虽然堂尊说要活捉,但他伤了我弟弟在先,我要他性命再正常不过了。
想到弟弟,他连忙低头查看,却见兄弟依旧倒在地上,胸口微微起伏,似乎性命无碍,便松了口气,将子正扶起来。
但小道士将子正扶起来,手指无意中搭住他脉搏,便如搭上了石头一般,哪还有半点跳动?那小道士脸色一白,再看他胸口,明明还有起伏——
就在这时,那子正胸口衣衫突然散开,噌的一声,跳出一个黑黢黢的身影来。
那小道士只觉视线一阵模糊,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一只癞蛤蟆!
这是他留在世上最后一个念头。
砰地一声钝响,那小道士的头爆开,身子往前倒去,扑在自己兄弟的身上,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起淹没在血泊之中。
孟帅从他后面的桌子底下爬出来,狠狠地喘了口气,道:“妈的,活着真好。”
刚刚在干掉第一个小道士的一瞬间,他就已经为自己的下一步棋铺路了。也是他历练之后——也可能是吃了更多的头脑精华之后,应变能力大有提升,立刻想到一个思路,将癞蛤蟆塞入那小道士胸口,然后自己沿着桌子底下往外面爬。
之所以塞癞蛤蟆,他倒没想那么多,只是怕小道士发现自己爬动的声音,故意让蛤蟆转移他的注意力。至于往旁边爬,也只是为了不暴露行踪,想把明暗的立场维持下去。却没想到,因为他当机立断的转移战场,救了自己一命。
刚刚那场爆炸险些扫到他,气浪把他推出几米。不过他在生死关头念头转的飞快,一秒钟迟疑都没有,立刻就趁着气浪烟尘的混乱,继续走桌子底下,一路爬到了那小道士身后。
这时候,是胜利女神冲孟帅微笑的时候了。
他和那蛤蟆一前一后,且都在暗处,两人——一人一兽又能心意相通,这种偷袭要没有结果,简直就破天荒了。因此他干脆利落的下令癞蛤蟆出来转移视线,自己在后面用铁莲子射爆了那人的脑袋。
一切结束,孟帅才坐在地上,充满了不真实感,就在刚才,他超常发挥,以一敌二,逆袭成功。
回想刚刚种种细节,真是步步艰险,若有一步反应不及时,或者运气差了那么一丝,死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坐在地上喘匀了气,手指颤巍巍的从红红白白的液体中拣出自己的铁莲子,孟帅发现自己对血腥的忍耐程度又有提高,现在基本上见到残肢血肉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现在,孟帅才有时间想善后的问题。
这个一元万法宗,是不是不好惹啊……
刚才那小道士上来的时候,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孟帅可是看在眼里,同样是学徒,连三灵殿弟子在两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这分明就是告诉孟帅“你丫惹上大麻烦了
虽然孟帅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怎么用通天的手段惹出这个大势力的,但他知道,从自己杀了两个小道士之日起,这个死仇已经结定了。
根据他看书的经验,别管多大的势力,从来不知道矜持,打了小的必定出来老的,一点屁事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麻烦是一个接一个,死缠烂打誓不罢休。
自己也要享受这个待遇了吗?
偏偏自己想赖也赖不掉,刚刚底下那么多眼睛看着自己和小道士上来,现在自己活着,小道士都死了,用脚后跟想也不可能是他们为了争夺自己而自相残杀吧?
倘若争斗的无声无息,自己用黑土世界把两人尸身一藏,避人耳目的离开,还有可能糊弄过去,可是刚刚又是轰炸,又是爆头,就是瞎子也瞒不过了。
事到如此……不如破罐破摔吧。
孟帅起身,将两人的尸体摆好,放在地上,道:“你们两个记得,杀你们的是我,我是孟帅。天问也好,人问也好,你们师门问也好,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在这里等着。一元万法宗,嘿嘿,也不见得把我怎么样。”就听背后有人道:“说的不错。”
一三一龙虎山女
藏印阁中。
楼梯上面如此声势,底下在观望的三灵殿弟子岂有听不到的?好在这地方修建时花了大力气,十分坚固,就算上面如此轰鸣,底下那层也没收到多少冲击。
其中一人咬牙道:“这样都行?他们真把这里当野地了。咱们三灵殿今日不但被打脸,简直是把脸扔在地上被人踩了。倘若他们真把藏印阁拆了,咱们坐视不理,难道真能脱罪不成?”
另有一人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咱们上去了局吧。”
所有人都应是,一起冲上台阶,只有一人在下面,原地不动。
有人回头看见了他,怒道:“唐斯,你别脓包了,这时候还缩头?我都替你丢人。”
那唐斯正是前晚跟孟帅守夜的弟子,抱着肩膀站在原地,道:“你们上去干什么?”
众人都发怒,一人道:“你在这里装什么冷静?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你在这里冷言冷语,就显得自己了不起了吗?”
唐斯道:“倘若是别人,我就上去了。我问你们,上去之后抓谁?”
一人道:“自然是一元万法宗的,只有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撒野。”
唐斯道:“了不起,一元万法宗也敢抓,这天底下就没有不敢抓的人了吧?”
那人道:“是他们理亏在先,况且不过是学徒……”
唐斯道:“后面才是真话吧?只是学徒而已,抓了也就抓了,但万一有长辈来了呢?”
那人道:“怎么可能?这种级别的……”
正在这时,有人哼了一声。
众人听到这声冷哼,好似大冬天嗓子眼被强塞入一团雪,冷彻了心肺,一起颤巍巍的回头。
大门无风自开,一人飘然而至,身姿飘渺,神态漠然,扫了一眼众人。
众人同时僵住,这时候三灵殿弟子都在楼梯上,唯有唐斯一人独自在楼梯下,无奈何浑身发抖的走上前来,躬身道:“前辈……有何……”
那人淡淡道:“本座自熙堂常珺。”
唐斯一听这话,脑海中闪过一个人来,扑通一声跪倒,叩首道:“后学唐斯拜见常前辈……熙公。”他这么一跪,其他学徒相继跪倒,整个大堂竟无一人敢与他并立。
常珺没看任何人,只道:“我两个童儿呢?”
唐斯不敢抬头,道:“在……在上面。”
常珺飘然向上走去,就在他上楼的一瞬间,就听有人道:“且慢。”
一人自楼上款款走下,浅色衣衫,一条鹅黄马面裙曳地,翩然生姿,竟是个绝美女子。
所有人都愣住,尤其是三灵殿弟子,他们都是一直坚守在这里,浑不知这个从楼上走下来的女子是何时上楼的。
那女子面对常珺,无论是气势还是那份漠然,都不在他之下,道:“常兄,且慢。”
常珺愣住,闪过一丝思索的神情,过了一会儿,才道:“原来是龙虎山夏姑娘。”
饶是众人屏息静气,听到龙虎山三个字,也不由微哗,众弟子心中都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一元万法宗也来,龙虎山也来,这里是大齐的天幕,还是那地方的天幕啊?
那女子淡淡道:“正是夏月洲。”
常珺第一次露出郑重的神色,开口道:“夏姑娘降临,有何指教?”
夏月洲道:“指教不敢,但请自熙堂公留步。”
常珺颇为意外,道:“你认真要拦我?你知道我要干嘛去?”
夏月洲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你不许上去。”
常珺就觉得腹中一团怒气渐渐上来,强压着道:“我倒不知道,是不许我一个人上去呢,还是来的人都不许呢?”
夏月洲道:“都是一样,不允许上去。”
常珺道:“这不对了,我记得刚刚有人上去了。我两个童儿,还有……一个小鬼。”
夏月洲毫不在意,道:“忘了说了,有一个附加条件。比我高的不许上去。小个子可以,小孩子可以,残废了没腿也可以,当然死人横着上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