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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梯,一路豪华宏伟的巴洛克式风格的室内设计让人透不过气来。不,现在的我可是畅快自如啊!一个死里逃生,返身报复的人,哪里来那么多顾虑?
打开门,跟随上司走进……
在人类社会的范围内所能攀爬到的“最高峰”也就是这里了!亚特兰财团大厦第一百零八层──总裁办公室!
满眼强光──
“蓝奕!哈哈哈!这次谈成了大笔的生意啊!司阳那好小子,在希腊游山玩水却也没忘记我们亚特兰财团与日本伊东集团的签约项目。这次多亏了伊东由香的牵线搭桥,司阳更是就要抱得美人归!哈哈哈!好!好啊!”
强光过后,一个身材魁梧高大,就连每一根白发都异常有精神的老人走上前来,话语中的胜利与满足不言而喻──
“我们亚特兰能否在亚洲打下江山,就看这次与日本方面的充分合作了!”
精明睿智,狡猾干练,心狠手辣──这就是亚特兰财团的巨人──秦岳!
我在蓝奕身后仔细地把那苍老狠毒的嘴脸给深深地刻在心里,分分秒秒都在诅咒着即将到来的“打击”是如何痛快地把着老巨人给击垮!
“恭喜秦总裁顺利签约,这次可真是不简单哪!”蓝奕上前恭维有度,且双方都坐下,才轮到我上前──
“这是近段时间公司业务的报表,请过目。”我将数据放在了两位裁决者之间,准备退后。
“你是?”那双布满皱纹的鹰眼审视我。
“他是我的新助理,梧桐。”蓝奕刚说完──
“什么?!巫……”那老头两只眼睛鼓起来,气都喘了才把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给咽回去,瞪着我。
“总裁请喝茶。”我非常小职员地为他服务,伪装的时候就要全神贯注。
“你叫什么?”他不喝茶,眼睛就是要撕裂我。
“梧桐,秦总裁。”我毫不遮蔽,且毫无顾忌。
“……!”他站起来,一双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老脸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在抽动:“你……你……梧桐?!”
“秦总裁,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蓝奕觉得奇怪,连忙上前搀扶。
但是那姓“秦”的老头才不需要人搀扶,瞪着我,不碰我,不可思议却又不能接受──
“你……梧桐?梧桐树的梧桐?”
怎么?认不出我?你这七十七年的老命算是白活了!
我笑:“是的,是梧桐树的梧桐,秦总裁。”
“……”
“……”
“……”
──“请你离开。”
我早料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梧先生刚工作不久,而且十分优秀……”蓝奕看着我,又看着他。
“立即给我离开!”裁决者一声怒吼──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蓝奕的电话响了,他忙得挽留我,并随手接电话──
“什么?!”他更是不可思议地大叫,再转身看我,嘴巴非常不情愿地问:“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
我猜测他正在和谁通话?
“司阳!梧桐是我看中的人,为什么连你也……要辞退他?”后面那句话他说的小声且压抑。
我若有所思。
“这件事情你别管OK?只要是人才,我蓝奕肯定要设法留下。”就在他蓝副总裁挂断电话之时,巨人已经唤来手下将我当作病菌一样地完全隔离──
“立刻将这个人给我送出亚特兰财团,立刻!”
56
就这样被轰出了亚特兰财团。
不管身为副总裁的蓝奕先多么地想保住我,但在他尚未成为真正的财团第二位继承人之前──“傀儡”──才是他此刻最贴切的代名词!
……
我在阴暗的室内筹划,布署着……
我并不介意复仇行动才刚一开始就给人给打断了。正相反,在这整整七天的“面对面”相处当中,从踏入亚特兰财团进行面试的那一剎──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怪异”的状况,也就是我暂时不出手的原因!
梧桐──“巫童”!
如此显着的倚音怎么蓝奕从一开始就坦然视之得平常?反而那该死的老头闻音变色,非常符合我预料地就把我给轰了出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走进简陋潮湿的洗手间,面对墙壁上那块给“前任主人”一拳就砸裂的镜子,仔细端详……我已经不再是“我”了。放弃了母亲留给我唯一最珍贵的礼物──我的身体!
为了复仇连命都不要的我,这张脸又算得了什么?
猛地用冷水清洗自己因为复仇而极度焚烧的头颅──“呼……”我气喘吁吁,因为镜子里的“我”早已面目全非!
那曾经传承自母亲的鹅蛋脸被我改成了削锐尖刻的形状!
那曾经温和的左侧发漩给我改成了极度引人的V字中分!
母亲赋予我的纤长眉毛,被我极度夸张而执拗地飞扬而起!
鼻梁……小时候常常被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一刮……盛满母亲所有溺爱的鼻梁……彻底放弃了往日温情而无比坚挺起来!
──我留着这张嘴做什么?
因为人声是不可以改变的,我也不想改变!我要亲自用我这张犀利的嘴唇,把欺压玩弄我,然后就痛快抛弃我的两个男人给一口口地撕裂!让那恶整我的第三者深深地尝到被狠狠反咬一口的钻心滋味!
但是……
“蓝奕,为什么……你没有认出是我?”我面对镜子里那俊美到极致的东方面孔不住地发问:即使一个人的外表改变了,他身上那股气质却是与生俱来且难以更改的……蓝奕,你和秦司阳在亲耳听见了我的声音之后,为什么完全没有认出是我?!
不可思议!
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
难道我的报复行动真会顺利得波澜壮阔!然后就风平浪静了?
“休想!”
我面对破碎的镜子大吼,反正它已经真实地反映出我现在的四分五裂了不是吗?所以,我要让这场“老鼠噬猫”的复仇游戏演绎得有声有色!
第一个拿来献祭的就是──蓝奕!
而此刻,他已经在赶往布朗克斯贫民区的路上了,一只在黑暗中窥视许久的老鼠“Mickey”,正在等待他的到来。
57
蓝奕──他来了!
正午时分,位于纽约布鲁克斯区的一间破旧仓库内,从穹顶泻入的点点的光线中,Mickey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只身前来,面容冷静但心底绝对是愤怒一把的俊朗男人。
“你很守时,而且很听话嘛!”我站在二楼的围栏边,背光,领口处有一只简易的变声器──此刻我就是老鼠“Mickey”,而不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梧桐”──蓝奕绝对不可能想到“他们”就是同一人。
“哼!我永远都记得你的声音,肮脏的老鼠Mickey。”他站在我的脚底下咒骂。
我却好笑:与你相处七天的“梧桐”怕是老早就被你抛诸脑后,怎么一个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你倒是牢记在心?
“多谢你给我安了这么个好名字,尽管我不过是借用了那个倒霉的卢浮宫警卫的名字罢了……Mickey,真是好名字!”我不紧不慢。
“废话少说,说个数目吧。”那被某种原因束缚的男人点燃一个香烟抽起来,想速战速决。
“钱当然不能少。”我站在二楼的围栏上走动,仔仔细细地琢磨着,顺手朝他丢下一张照片:“捡起来,看看。”
“卑鄙下流的东西。”他骂着,不耐烦地将照片从地上捡起来聚焦──
至少有半分锺的沉默,我越发震惊了。
“他是谁?”我明知故问,且必须问。
“啧!你手中的照片竟然还问我‘他是谁’?该死的老鼠,一百万如何?”他根本不再多看那照片一眼,报了价,顺便将照片在手心里一阵乱揉,丢了。
──蓝奕?!
我庆幸背光的位置得以隐藏我此刻无比震惊且完全不能接受的神情,心中的“不可思议”越发无限制地扩大了!
──他不认识“我”?他不认识原先的“我”了?
──那张照片上的男人就是进行整容手术之前的“巫童”!
──就是我!!!
“一百万美元,把你手上的照片连同底片全部交给我!”
──蓝奕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他怎么会不认识“我”?!
“怎么,嫌少?你这卑鄙龌龊的疽!别以为用药把我迷晕再拍一堆裸照寄到我的办公室里……我就会怕你!把你在巴黎卢浮宫非法拍下的照片连同底片全部都交给我!”
──难道连秦司阳也……天!他们竟全然不认识之前的“巫童”?!
“你聋了吗?低贱的老鼠!我蓝奕有胆子来,也照样有的是办法让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蓝奕!秦司阳!在我被囚禁在冰岛疯人院的两年中,他们到底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今天,我就要看看你这只死老鼠的真面目!”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天杀的姓“蓝”的男人就要朝我冲来!
但我根本就用不着怕他,内心巨大的震惊和无法竭制的怒火更让我对这场“报复游戏“义无反顾地执着──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选择将我“忘记”的这种懦弱的逃避方法只会更加激起我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