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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折。”
“嗯……”祈世子沉吟了声,轻笑。“柳兄怎么突然变得积极了,讲解得如此详细,区区感动不已。”
柳残梦没好气道:“都走到这了,在下也不想再功亏一溃。世子请专心,不要跟差了,不止是五雷轰顶,地水风火皆不会缺。若真不幸踩错,只有请祈兄善自珍重自己想办法脱困,在下心有余而力不足。”
“柳兄这话真教人齿冷啊。”祈眉开眼笑,全无齿冷之意。走了几步,试探性地要一脚踩错。柳残梦眼角余光瞄着了,急叫:“小心,别踩——”
慢条斯理地收回脚,祈吃吃笑道:“这是自然。”
心知被耍,柳残梦懒得理他,继续算着步伐。
祈脸上笑嘻嘻的,心下也在冷笑。
好你个柳残梦,果然是忘恩无情,我救了你,你却想借机博取我的信任。
也罢,就看最后是谁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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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没有声响的幽魂林,应天奇翟地起身。“果然被国师说中,幽魂林已困不住那两人。”
早有人送上桌榻之类给二人歇息。国师盘膝坐在净榻上,双眸微阖。闻言抬了条线,向一旁侍从道:“回报单于,时候已至。”
随着国师话落,幽魂林常年迷漫的烟雾已散,清晰可见幽魂林并不如之前目见那般,仅是片丛林。林分五色,各有一旗杆为阵心。此时中部的土黄色旗杆已倾斜。
应天奇翟然起身,披风一甩。
“你要亲自出手?”
“引荐柳残梦见单于的正是在下,今日之事,在下难辞其咎。”应天奇说这话的时候,再也不是之前郁郁寡欢的十丈软红。令牌在手,冷然叱道:“五纵为一梯,向中心,缩小包围。”
然而,当包圈缩到极致,丙土阵内密密麻麻都是士兵时,他们还是找不到柳残梦二人。这重重严密的包围,可说是连只蚊子都飞不过。这两人却似凭空消失了般,即无衣影,也无人影,全然不曾存在在这树林,连藏獒都无法嗅出两人曾落身何处。
倾斜的棋杆上,挂着一块黑布,晃啊晃的。布上有着端端整整,银钩铁划的数行大字。
‘原老头,下次有机会,再找你较量’
没见到柳残梦,应天奇不知是放心还是失望。但看到那黑布上的字迹时,脸上表情却有些怪异。
不着痕迹地看了国师一眼。
国师嘿嘿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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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傍晚的阳光晦暗,不到申时,天色就一片昏沉沉,纵是疏林也难明亮。
一群野鸟发现有生物入假定自家范围,惊得扑簌簌飞起,却被来人衣袖一拂,统统击晕在地面。
“晚上要吃烤小鸟?”旁观者凉凉问着。
“当然不!只是不想暴露形踪。”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祈世子清了下嗓子,不想承认自己现在是看到任何生物都先下手为强。“饿了一整天,要吃就得吃丰盛点。”
说罢眼珠子转了转,看向柳公子,柳公子不抱指望地苦笑。“在下是伤患……”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这不妨碍你打胜野猪跑胜獐鹿跳胜山鸡吧。”祈世子笑吟吟地随口就列了一堆。“莫要说你连……”
为了不至被畜牲并上等级,甚至更不如,柳公子只有摆摆手打断。“好好好,我去打猎就是……”
说完,又嘀咕了声:“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悯病人……”
“怜惜区区当然是有,不过一向只留给美人儿的……”祈世子理所当然地反驳了回去,说到这,微噫了声,看了柳残梦一眼。
柳残梦等着祈世子接下来的话,祈世子却笑笑打住,指着身旁溪流。“顺流而下,我在下游等你。”
一个是君子远疱厨,一个是钟鸣鼎食出身,猎物是打回来了,要怎么处置却让两位公子哥儿头痛了好久。山鸡研究半天,因皮毛丰盛拔之不尽而放弃不用。剩下一只黄獐,剥皮去内脏,用水洗洗,再架上火烤了。
祈世子今次倒没有在袖子里变出个铁锅,却从怀里掏出些瓶瓶罐罐,据说是盐巴花椒之类的调味。烤得焦黄滴油香喷喷的獐肉一抹盐巴,连柳公子也不得不承认,当年在昆仑山,若有想出烤肉一菜,或者就不会发生那幕人间惨剧。
祈世子的意见更倾向——饿晕头了什么都好吃,无关手艺。
自然,这是因为烤肉的正是负债累累的柳公子。
日落得早,此时申时才过不久,周野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两人吃饱獐肉,见时间还早,索性将剩下的肉也烤了好明日带到路上吃。
干柴在火堆发出毕剥毕剥的声响,焦香的肉味在寒气中越来越浓,空气靡璨而酥软,金黄色的火光照映柳残梦的脸,半边明亮,半边阴影,闪灭不定,益发强调出他纯善的气息,望之有若谪仙。
祈世子托腮看得津津有味。
柳残梦虽是八风吹不动,笑骂由人,但被这般‘热情’到无所顾忌,越来越明目张胆,带着挑逗意思的目光上下切割,还是有点笑不出。
“有结论了吗?”
“有。”祈世子眉飞色舞。“柳兄果不愧天下第一美人的兄长,勉强也算是美人啊。”
柳残梦没喝水也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了好半天,险险引动伤势时才停下。“祈兄这话说得在下无地自容。”
“莫谦虚莫谦虚,其实将柳兄五官分开细看的话,可不见当年一个美人胚子么。”
这话里有话,柳残梦寒毛直立,见祈世子笑吟吟地一拍巴掌。
“难怪单于对柳兄念念不忘,将画随身携带着,气势万钧却只为生擒柳兄,伤了无数下属人命,却舍不得伤柳兄一根寒毛,因为只有他自己才有资格伤了柳兄……啧,君恩似海,连区区这旁观者都感动不已,恨不能也以身相许呢……”突然伸手捏住柳残梦下巴,有些轻佻地打量着。“你说,如果班布达单于知道我这般触碰你,一路上与你‘生死相许’,不知是妒是羡?”
祈世子素来过目不忘,前夜在王府书房,虽只是惊鸿一瞥,转瞬离去,但那画关系重大,自然早在脑海里记下了。当时无瑕思索,只觉隐隐有不对劲的违和感。到与柳残梦对话时,猛然省起。柳残梦此时虽已无复少年时期的青涩,五官也由中性圆润的雌雄莫辩一易而为男性的阳刚深邃。但细细对下一下,上挑的凤眼,纯善的气质,还有似笑非笑的挪揄,多少还是有线索留下,当下恍悟。
“祈兄你想太多了。”干笑两声,柳残梦没想到祈世子会把事情往这个方向想去,一时也不知要不要纠正他错误的幻想。拜托,班布达单于又不是他家那个风流皇帝,这种误解真会害死人的。
觉得柳残梦这种苦笑很有趣,换个角度来看,柳公子果然是越看越不错的样子,好象还挺耐看的。当下也不放手,继续保持极近距离地微笑。
“听说当年在昆仑,昊帝座曾用一副美人图,换来柳兄十来天的安份,不知这两者之间可有关联?”
哈……哈……柳残梦眼珠子往旁一转。“哎呀祈兄,肉快烤焦了。”
“没关系,焦了你可以去再打一只来”
柳残梦脸垮了下来——就知道!
“那个,如果说在下是美人的话,那祈兄就不能多点怜香惜玉的心情?”
祈翻了个白眼。
“所谓美人,是要能抱能搂的。不能抱不能搂,我怜惜何用?”
“那,我让祈兄搂搂抱抱,祈兄是不是能多点怜惜?”
“此话当真?”祈世子笑得十分风流倜傥。
“自然当真。”柳残梦笑眯眯地,将手中烤肉串往地面一插,竟真地往祈世子身上靠去。
祈世子没想到柳残梦如此赖皮,骑虎难下,还未决定是拒是迎,柳残梦整个人已窝到他怀中,缩了缩肩,靠得很安稳的样子。
肌肤相触,极为冰冷,祈世子这才想到,柳残梦负伤真气难续,无法运功护体。此时天寒,他的衣服又被自己扔了,只穿一件黄衣,虽有篝火,还是难掩寒意。
这家伙多少是与皇上齐名的一代人物,自己对他太过折辱也是不妥。祈转了个念头,不由握住柳残梦的手,渡了他一段真气。
真气一入柳残梦体内便开始乱窜,虽运行了三十六周天,却始终抓不住柳残梦真气的走向。这正是残梦心法的特殊之处,祈世子原便不指望能探出个大概,也就作罢,只是渡了好一阵子,柳残梦却软趴趴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下难免生疑,低头推了推。“喂!”
鼻息匀匀,柳残梦垂眉合睫,不知何时竟已睡着。祈世子啼笑皆非,不敢相信柳残梦对自己如此信任。
苦笑过后,冷冷看着趴睡在自己身上的柳公子,十指劲气微凝。
柳残梦‘唔’了声,明白感觉到周围气流有流,环在祈腰上的手搂地更紧了,一脸我信任你的纯真。
这小子……祈指上真气散去,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睡着了!虽然目下情景,说得好听点是同舟共济,说得难听点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蚱蜢。自己的确不便再对柳残梦出手,免得添了个累赘,但两人关系终究是敌非友的,纵是盘算过厉害,敢这么放心地倒头大睡,祈世子只有叹气的份。
罢罢罢,你若执意要表现出信任我的样子,我岂可不奉陪到底。你敢作到绝,我也扮到绝。
再看一眼身上之人,祈抛了几块柴,索性也往后一靠,很安稳地靠在树旁睡着了。
先休息,明天再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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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宝亲王放下资料。“他敢再次背叛,我一定去抄了祈王府!”
轩辕故意埋首奏章间,只作没听到。心下苦笑:祈啊祈啊,你再不出现,老窝保不保得住不说,活罪一定逃不掉,别拉朕一起倒霉。
悄悄抬个眼,正好迎上宝亲王冷彻骨髓的视线,心知装不下了,只得放下朱笔,哈哈笑道:“云,看消息祈现在应该是跟柳残梦走在一起,七天前达尔罕茂明安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