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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和由枝姊道别后,我们一走出医务栋,满心疑惑的皐月抓住我的肩膀大吼。
「哥哥,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是什么样的作战……害由枝姊变成那副德性……」
我很清楚皐月的担心与疑虑。
不过。
「抱歉、皐月,现在先让我静一静吧。」
我没多余的时间向她解释了。
「哥哥,皐月不是说过,有事情要依靠皐月吗!?你的表情又变得很可怕……你究竟扛下了什么重担啊!?」
皐月一时被我的气魄震慑,眼神不若先前强硬,然而她还是勇敢地凝视着我。
「请你不要再让皐月担心了……!为什么你坚持不肯告诉皐月!?难道皐月不能担心自己的家人吗……?」
皐月无力地抓住衣服下摆,语气也很哀伤。
「请告诉皐月吧……这次是由枝姊受伤,万一连你或姊姊也受重伤的话……」
「——皐月,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请你谅解。」
「……你!」
我无心吓皐月,但她看到我的表情后,小声地说道。
「哥哥、你又……」
她放开衣服,低头跟在我身后行走。
铃莉和皐月担心地看着我。我握住铃莉的小手,思考今后的对策。
犯人是那家伙。
由枝姊的证词很明确,而且她受的伤——溃疡的皮肤也证明了这一点。
立下包围网追捕目标的作战计划很顺利。况且,我本来就打算将这座城市当作战场,直接开战也没有太大问题。现在知道他来到这座城镇,反而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不过。
「…………被对方取得先机了……」
个人对抗组织的最大优势,就在于机动性。
这一点我很清楚……结果我却疏于守护由枝姊这个重点中的重点。
当然,由枝姊高强的实力也是我安心的一大原因……话虽如此,我将由枝姊安排在作战计划中,就该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对。
毕竟那家伙就是这么可怕的对手。我的决策失误……差点害死了由枝姊。我太小看对手了。
「…………我方先完成了包围网,但这场战斗本身……」
我知道皐月的忧心有增无减,却没有多余的心力安抚她。如果作战失败,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这不是比喻,而是真的会失去所有。一不小心,甚至可能陷入做法自毙的窘境。
可是,我也是有了这层觉悟,才执行这个作战方案的。明知作战暗藏危机,我却义无反顾地执行。这是我的判断……也是我的责任。
「…………他的目标是什么?」
他要是想达成目标,很快就能做到了。条件我都安排妥当了,他为何要多此一举去攻击由枝姊呢?
「…………要想得单纯一点吗?」
兵法有云,先夺其所爱。
敌人确实先从削弱我们的战力下手。
那么,他是如何得到我方情报的——不、他和地下世界有很多联系。代理《族长》的由枝姊时常要站上台面,想得到由枝姊的情报对他来说并不难。
于是他用偷袭的方式,先消减一名重要战力。
在这次的作战中,由枝姊担任的是攻击的要角。她了解我们的过去,又是一个强而有力的异能者,可是对方先下手除掉这张王牌了。
敌人不可能知道作战的全貌,因为整个计划只有我知道而已。换言之,他攻击由枝姊的原因是要消除我的心腹?
照此推算,他还会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说不定——所有具备战斗力的异能者,都有可能身受其害吧。那家伙确实拥有这种实力。
「…………该死。」
这样损失太惨重了。
我不介意为了自己牺牲别人,但我也不乐见损失惨重的情况。
否则作战结束后,组织运作将无法进行下去。
问题是,我现在策动的作战,基本上是「静观其变」的作战计划。
这个作战看似积极主动,最终还是要看对方采取的反应。
「…………要勉强加快进度吗?」
这么做的危害不小……尤其当今《御园》的最强战力由枝姊被击败,风险同样庞大。那家伙已来到我的地盘,现在找代替由枝姊的王牌……已经来不及了。
看来——只能靠我奋力一搏了。
「……铃莉。」
「嗯。」
我低下头来,看着铃莉严肃的面容。
「我会全力支持小向的决定。」
「…………会很辛苦喔?」
不光是辛苦。
「我会速战速决……不过,你的痛苦是免不了的喔?」
「啊哈,没办法和小向在一起才更痛苦呢。」
「……你真是个好女人啊。」
我偷瞄身后一眼,静静跟在我身后的皐月,眼神流露担心的神色。
皐月具有「万物创造」这个强力无比的异能。
不过,将她安排到这个作战……可就本末倒置了。
照目前的情况——在由枝姊退场的情况下,我缺乏一个决定性的手段——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害皐月卷入这场战斗。
等到某个阶段,再把她送走吧……
我该做的是——
第四卷 万物的支配者 第四章 为爱隐瞒
男子在森林中漫步。
他走的并不是正式铺设的道路,也不是经常有人行走的羊肠小径。
他纯粹是依循自身记忆——前往山林里的某栋建筑物。
「这一代的《族长》,情报也太少了吧。」
走在这种崎岖小道上,男子的步伐始终稳健,甚至还有心力阅读一大叠资料。
「秘而不宣的原则做得不错……只是情报少成这样,我真的很怀疑这一代的《族长》是不是幽灵干的。」
男子将读完的资料丢在森林里。
不过,资料还没有碰到地面,已随着周围的草木冒泡腐蚀了。
「话说回来,幽灵不可能指挥那样绵密的作战……《族长》一定确有其人啊。」
男子回想起溶化的资料上,记载着《御园》这几年来的战果。
「看得出来,这一代《族长》在领导统驭……以及战斗方面都很出色。真是有够麻烦的对手……」
他嘴上抱怨,那张异常枯槁的面容却很开朗。
「擅长组织统驭,但从来没有浮上台面……那我就击溃他优秀的棋子。」
男子再度回想起《族长》的棋子。
「优秀的棋子——尤其是知道《族长》身份,在公私方面又能支援的心腹并不多,失去后是很难替补的。那份资料是旧了点,不过应该是可信的。」
他在行进时拨开前方的枝叶,脑中浮现几天前在战斗中受重伤的黑发女子。
那位女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族长》秘书,时常代理《族长》接洽对外工作。实际和她交战过后,男子相当肯定一件事。
「她是《族长》的剑,只要再击溃守护《族长》的盾——」
男子趁着还没抵达目的地,开始纵声狂笑。
「这样一来《族长》再也无法阻止我的实验!本家也不再有任何庇护!终于、这个实验终于可以得出结论了!」
不论最后结果是成功或失败。
他只求一个明确的结果,来满足多年的求知欲。
「耗时七年的实验,得到结论前的障碍根本算不了什么……!」
男子的笑声,并未停止。
◆ ◆ ◆ ◆
今天是礼拜六,下周就是结业典礼了。
我一大早来到本部,忙着处理各部门的指示,我也做好留宿的准备了。
「对、你没听错,所有人。地下只留最少的人员……没错,避难室。那里可以抵挡核爆或对碉堡炸弹。」
我在电话中下达命令。
「……………………啊啊?回程的车子?少废话了,快点去避难就对了!」
目前我得抛弃不必要的东西。
「由枝姊在休假。什么?同样的命令,你想听女孩子下令?……好,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她的,你等着被她痛骂变态吧。」
那个不喜欢被男人命令的笨蛋,我要赏他一颗定时炸弹。
「无所谓,大门和防壁全部打开。…………你不需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应该说你不要知道比较好。」
等我完成调度后,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
「小向,辛苦了。」
「啊、谢啦,铃莉。」
铃莉看准我挂断电话的时机,替我递上了一杯冰茶,我拿起冰茶一饮而尽。
「唉……由枝姊不在真是忙死我了。」
「这代表我们太依靠由枝姊了对吧?」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手持资料进入《族长》室的皐月。
「皐月按照哥哥指示,将资料回收好了。这些全都需要确认盖章喔。」
「真的假的……」
这些资料多到像一座小山耶。
平时由枝姊会帮我过滤重复或错误的文件,以及明显有问题的资料。而今由枝姊不在,这些资料是以往的三倍。
「…………不、其中包含了不需要过滤的资料是吗?」
我自言自语地翻阅一大叠文件。
没错,现在不比平时。
直到昨天,本部还是维持平时的运作方式。目前本部仅用最少的人力,发挥最低限度的机能。
几乎所有的职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我个人的问题,何况用人海战术对付那个家伙也没有用。所以我才想出这次的作战和安排。
失去由枝姊,整个安排被打乱,我的想法也没改变。
「再撑一下……再撑一下,一切就能解决了……!」
可是,我用来决战的王牌毁了。
在我的观念里,战斗讲求的是制敌机先。
对方赤手空拳,我们就以武器应战。对方用枪炮来犯,我们就开战车迎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