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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首座加上掌教夫人这双重身份令他们不敢有丝毫轻慢,只有洗耳恭听的份!
“朱师弟,你的儿子虽被斩掉一臂,但据本座了解你已经用‘黑玉断续膏’将他断臂接好,只需修养一些时日便可恢复痊愈,可对?”
面对练惊虹的询问,朱颐不敢说谎,因为这‘黑玉断续膏’正是他从月宫弟子手中领取的,抵赖不掉,当下,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既然你的儿子没有伤残,以凤天赐的行为最多只能算得上是打伤了他,没有造成恶劣后果!”这时,她转过头看向洪一,道:“洪师兄,如此按门规该如何惩处?”
洪一闻听后,点了点头,道:“这样的话情节较轻,按门规可处以面壁三年,以示告诫!”
练惊虹听后玉脸露出笑意,柔声对极阳真君道:“师兄,如此你还不好做出决断吗?”
“咳咳……”极阳真君闻言干咳几声,大声道:“关于剑阁弟子打伤风部弟子一事,本座已经调查清楚,凤天赐的确违反了门规第七条,同门弟子不可互相伤残,念其没有造成多大后果,本座便罚他去思过崖面壁三年,立刻执行!”
他的话音刚落,雨部首座史思远站了起来,大声道:“掌教师兄如此决断,不嫌过于轻判吗?”言下之意,颇为不服的样子。
“史师兄!”练惊虹美眸中冷芒一闪,反讥道:“剑阁一脉亦是我天门弟子,大家分属同门,史师兄对一晚辈这般穷追猛打,难道真有私心吗?”她言语犀利,丝毫不给史思远留半分颜面。
史思远闻听后,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大声分辨道:“本座有何私心?还请师妹直言相告!”他自感当着这么多人颜面受损,下不了台,只得出言反问。
“史师弟,你莫要弄错了,剑玄子只是在闭生死关,不是身陨了,万一他出关之后知道自己的亲传弟子被你等逼上绝路,哼,该有什么后果你可曾想过?”天门三宫四部中,月宫和星宫关系最好,天机真人自然帮练惊虹说话,只不过他这一句话刺中场上不少心怀不轨之人的心底深处。
是啊,剑玄子还没有身陨,万一他出关后得知自己将他亲传弟子逼上绝路,这个剑疯子一旦发起狂来,谁也承受不了他的怒火!
原本还想在一旁帮腔的司徒狂战心中掂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没有开口,包括史思远和朱颐夫妇在内,具是脸上一变,默不做声。
这剑疯子的本事他们都曾亲眼目睹过,说他是天门第二高手,其实,二十年前极阳真君若不是倚仗日宫传承灵宝相助,他二人孰高孰低,恐怕会是另一种局面!
看见在场众人都不做声,极阳真君站起身,道:“就按本座的决断执行,勿要再妄加争议!”转过身对电部首座赫连光秀道,“赫连师妹负责执行此事!”说罢,他大袖一挥,也不管场上众人抬脚向大殿后堂走去。
极阳真君既然发话,连人都已经走了,场上自然不会再有人争辩。那朱颐夫妇二人阴狠瞧了凤天赐一眼后,气冲冲离开大殿,其余众人也纷纷向殿外走去。
当司徒狂战走到凤天赐身边时,他一时忍不住,问道:“司徒师伯,静儿现在可好?”
司徒狂战闻听怪眼一番,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道:“小子,莫怪本座不提醒你,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口中说出静儿两个字,本座当场便废了你,就是你师父来本座亦不含糊他!”说罢,狠狠盯了他一眼,随后大步向殿外走去。
凤天赐站立当场,心知经过此事,司徒狂战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定会千方百计破坏自己和司徒静的事。
“凤师侄,天门的水浑得很,你以后处事可要小心呢!”一道柔美的声音传到自己耳中,抬头一看,只见练惊虹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这番话显然是她传音给自己的。
“多谢练师叔今日相助之恩,弟子感激不尽!”凤天赐连忙躬身向她道谢。
练惊虹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点了点头,随后向殿外走去。
“天赐,今日之事你切莫放在心上,不就是面壁三年吗,你就当是闭关修炼三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清玄子怕他心中有负担,好言安慰。
“是啊!你且好生去思过崖修炼,哼,风部和雨部这帮混蛋明显商议好想要害你,天赐,等你师傅回来后看他们还敢这般嚣张!”太玄子至今怒气未消,原本他已经做好拼命的打算,后来局势转变凤天赐只受到面壁三年的惩处,他也只好作罢,只怪自己剑阁掌舵之人不在,若是剑玄子今日在场,量他们也不敢如此欺负剑阁弟子。
这时,大殿上的人基本已经散去,只剩洪一夫妇还在殿上。此刻,赫连光秀带着一名电部弟子向他走了过来,道:“凤天赐,掌教师兄既然罚你到思过崖面壁,你现在就得动身过去了!”电部负责刑罚执行,此刻,她便要和门下弟子将凤天赐带去思过崖。
清玄子上前一步,道:“赫连师姐,且让我们跟他说上几句再走不迟!”
赫连光秀头一点,冷声道:“快一点!”她冷面冷语,性子跟他丈夫洪一颇为相似,都是直来直去的人。
“多谢师姐!”清玄子拱手道谢,随后转过身对凤天赐说道:“这思过崖去了之后就只能等到期满之后方能下来,天赐,你有何嘱咐可以跟师叔说,师叔一定为你办妥!”
凤天赐笑了笑,道:“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那师兄丁锦和师弟金富贵二人入门时间短,希望二位师叔有空能多指点他们修炼!”
“这是自然!”太玄子满口应允。
“还有……”这件事颇为难,凤天赐也不知该不该说出。
“有什么事尽管说,别婆婆妈妈的!”太玄子吹胡子眼一瞪,他就是这般急躁。
凤天赐思忖了一会,咬了咬牙,道:“天赐没上天门之时,曾奉恩师之命在大风堂历练,跟风部的司徒静两情相悦。可是,自从她返回天门之后,便再也没有消息,原本弟子打算找个时机去风部打探一下,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弟子想拜托二位师叔如有机会的话,替天赐传一句话给她,就说我三年之后定上禹疆峰去找她!”
“天赐,你好糊涂啊!”太玄子一拍大腿,摇头叹道:“无怪今天那司徒老儿一直盯着你不放,原来你小子跟他女儿有一腿!”他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天赐,依师叔看你跟司徒静的事就此作罢!”清玄子在一旁劝道:“那司徒老儿在天门是出名的心胸狭隘外加性格执拗,他绝不会同意自己独生女儿跟你相好的事,放手吧!”
“二位师叔!”凤天赐脸上露出执着之意,“天赐跟静儿有过约定,一定不会轻易放弃,师叔们若有机会便替天赐打探一下,若不方便那就算了,待天赐三年之后自己去禹疆峰一行!”他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动摇之意。
“罢了罢了!”太玄子无奈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你这驴脾气跟我那师兄一模一样,师叔答应你,只要有机会,定会将你的意思转达给司徒静!”
“多谢二位师叔!”凤天赐弯腰深深行了一礼。
这时,赫连光秀走了过来,冷声道:“走吧!”凤天赐向二位师叔点了点头,随后跟在她身后向殿外走去。
第四卷上天门第一百八十七章天山一线
思过崖就在靠近朝天峰顶端山阴处,是由陡峭山体横生一块巨大崖石构成,方圆不过二十来丈。凤天赐随着赫连光秀和她的弟子三人驾驭法器片刻便来到此地,落下之后,只见赫连光秀手中掐出法诀,对着崖边四周不断弹出,凤天赐心知她这是在思过崖四周布下独门禁制。
“今后三年你必须在此面壁思过,这崖体四周都被我布下禁制,这禁制倒也不是阻你逃跑,但是只要你踏出思过崖一步,本座便能通过禁制感应到,到时有何后果,你需自己承担,切记!”赫连光秀这一番话是凤天赐自从见到她说得最长的一句。
“多谢赫连师叔提醒!”凤天赐恭声应道。
赫连光秀见他相貌不凡,谈吐得体,谦逊有礼,心中不由暗自点了点头,脸上冷意消融些许,“好好在此修炼吧,三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她能说出此话安慰,已属极为难得。
随后赫连光秀和她的弟子二人身形一闪,已经破空离去,这崖上只剩下凤天赐孤零零一个人。
叹了一口气,四下打量一下,毕竟以后要在这里生活三年,环境还是要熟悉一下。双目环顾一周,凤天赐已将这思过崖看了一个遍!
这里还真够小的!
凤天赐能活动的范围就在这崖身二十来丈方圆,山体处有一个一人来高的石洞,想来是用来遮风挡雨的地方,摇了摇头,他缓步向石洞内走去。
进了洞内,里面十分简陋,连一张石床都没有,洞内灰尘堆积颇厚,显见这思过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这里。
“想不到我凤天赐刚返师门便进了这思过崖,还真够倒霉的!”
苦笑一声,凤天赐浑身一抖,体内一股精纯的罡气向外透出,形成一股绝大气劲将洞内积厚的灰尘吹起,随着他的意念,裹着灰尘向洞外吹去。
这石洞便是自己未来三年的家,当然要打扫干净些!
灰尘吹尽后,凤天赐还从须弥戒中取出一些清水洒在地上,一切完成之后,他自感颇为满意,方才靠着一方石壁盘坐下来。
在这里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唯有用修炼来打发时间!
意念集中,神识内敛,凤天赐进入修炼状态。神识刚一探入灵台中,将他吓了一跳,原本如碧波荡漾的识海此刻竟然变了颜色,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一片广阔无垠的金色海洋。
为何会这样?他只不过三四天没有修炼,不想灵台识海便会发生如此异变。
连忙运用神识在灵台内探察一周,终于找到自己识海变异的原因。在无尽识海中央,那神秘的金珠有如太阳一般浑身散发出极其耀眼的光芒,不断有一丝丝如同实质般的金芒从金珠内部向凤天赐的识海透入,每透入一丝,金色识海的颜色仿佛便加深一分,一股股强大的元神之力从识海中散出,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