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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窦很多,叶小天一定要弄明白究竟是谁设下了这一毒计,又是如何收买了唐汉三和颜水圳。不过他才刚回卧牛岭,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对已经成为他阶下囚的几人,倒不必急于审讯。
展龙等人被叶小天的部下粗暴地押了下去。叶小天眼神向旁边一瞄,正好与洪百川偷偷瞟过来的目光对上。
两人相视打个哈哈,叶小天笑脸一收,突然问道:“今次多亏伯父示警,我卧牛岭才避免了重大伤亡。小侄对伯父真是感激不尽,只是……却不知伯父您是如何知道他们所设毒计的呢?”
洪百川叹道:“此事说来话长……”
叶小天微笑道:“小侄洗耳恭听!”
洪百川咳嗽两声道:“实不相瞒。老夫昔年行商于岭南,曾经义助过一位染了瘴疫的异人,那异人为了报恩,传授老夫一门奇术,可以占卜吉凶是非。大亨与老夫父子连心,他将陷大难,老夫心血来潮,有所感应,占卜所得更是大凶,是以急急赶来示警。”
叶小天无语地瞪着洪百川:还要脸吗要脸吗要脸吗?就算想撒谎你也编个像样的理由啊,你这不是污辱我的智商吗?
洪百川也在回瞪着叶小天:老子救了你的如花美娇娘,也不见你感激涕零,你还想怎么样?居然刨根问底的,老子就是一本正经地跟你编瞎话,你能怎么着?咬我啊!
罗大亨听了洪大善人的话顿时大惊失色:“我的玛雅!爹啊,你还有这种本事呢?我都不知道,那爹你快给我算算,妞妞下一胎是生男还是生女啊?”
慈眉善目的洪大老爷转脸看向儿子,马上就变成了凶神恶煞:“生个屁!”
一物降—物,卤水点豆腐。罗大亨就是生来专克洪百川的,大亨把脖子一梗梗,愤愤然道:“生个屁也是管你叫爷爷!”
“一窝蜂”的龙头老大把虎目一瞪,就要与儿子大战三百回合,叶小天冷眼旁观,已然看出洪老大这是在故意装疯卖傻,可他既已心生疑窦,又岂会轻易放过。
叶小天嘿嘿一笑,正要把被这不着调的父子俩岔开的话题再扳回来,华云飞突然急步进来,走到他身边,附耳道:“大哥,老太爷老夫人听说你回来了,从后宅迎了出来。”
“什么?”叶小天眉头一皱,低声回道:“不是说了诸事缠身,且勿打扰老人家么,我还想料理完此间事再去拜见爹娘,这是谁多嘴了?”
华云飞苦笑道:“人多眼杂的,谁知道。你回来是喜事。想必有下人急着禀报老太爷老夫人,讨他们一个欢喜。”
叶小天叹了口气,起身对洪百川拱了拱手道:“伯父难得到我卧牛岭来一趟,且不忙着走。就在岭上住几天吧。也好让小侄聊表敬意。小侄先去见过父母,回头再与伯父攀谈。”
洪百川听了不禁眉头一皱,这小子贼心不死,还是不肯放过我呀。眼看叶小天迈步向外走去,洪百川扭头瞪了儿子一眼:“混帐东西。老子回头再找你算帐!”说完便大步追了上去。
罗大亨悻悻然道:“我又怎么了啊!”
眼见父亲追着叶小天去了,罗大亨虽然依旧是一副浑浑噩噩的表情,眸中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凝着之色:“爹啊,这可不是儿子不帮你,你编出这么蠢的瞎话儿来,连你傻儿子都骗不过,如何骗过我那精明的大哥……”
“小天贤侄留步!”洪百川快步追上叶小天,叶小天回过身,似笑非笑地看向洪百川。洪百川左右看看,咳嗽两声。凑近了叶小天,华云飞很自觉地领着众侍卫退开几步。
洪百川嘿然一笑,道:“小天贤侄,此去京城,可是见过了一位礼部侍郎林大人?”
叶小天目中精芒一闪,洪百川只这一问,他马上就明白了洪百川的身份。他没想到鹰党图谋贵州之略竟然如此长远,这位葫县有名的大善人,竟然就是鹰党安插于此的一个暗桩。
洪百川看到叶小天恍然的脸色,不禁微微一笑。对叶小天道:“贤侄现在知道老夫的身份了?”
叶小天皱了皱眉,道:“大亨不知道伯父的身份?”
洪百川沉默片刻,道:“老夫虽是朝廷中人,可所作所为却无疑是密谍暗探之流。纵是至亲,又岂能轻易泄露?”
叶小天道:“伯父,也许在你眼里,大亨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但我知道,大亨实是大智若愚,你的身份原本或能瞒得过他。但经过今日之事,他不可能不起疑,你还是不告诉他么?”
洪百川微笑起来:“他怀疑又能如何?我是他爹,他是我儿子,他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我希望大亨开开心心、太太平平地活着,无论是江湖险恶还是宦海风波,我都不想他有所沾惹。”
叶小天默默地点了点头:“伯父放心,我会帮你……瞒着他!”
叶小天跨过月亮门儿,正看见他的爹娘在大哥大嫂的搀扶下急急走来,一眼望去,父亲的身影似乎佝偻的更厉害了,而母亲头上的白发在阳光下也闪闪发光。
“儿啊!儿啊!你可回来了,你没事吧,皇上没难为你吧?”叶母带着颤音儿,眼中泪光闪闪。叶老爹微笑着,努力维持着父亲的威严,但叶小天也能看出他的欢喜与激动。
叶小天鼻子一酸,不由自主地便跪了下去。他的父母和大亨的父亲是人生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相同的是,对儿女的爱,其爱厚重如山。
叶小天和爹娘、哥嫂还有他调皮的大侄子聊了许久,好在经田妙雯这个好媳妇的一再调教,叶父叶母都已清楚,他们的小儿子已不再是天牢的一个小小牢头儿,而是一个小朝廷的主人,有大把的公务要料理。
所以叶母只是依依不舍地叮嘱儿子晚上记得到后宅来全家一起用餐,便放他离开了。叶小天让大哥大嫂送父母回了后宅,并未马上赶往前面,他略一思索,扭头对华云飞道:“妙雯呢?”
华云飞道:“大嫂回来后先安顿了受伤的士卒,又去探望了战死者的家眷,刚刚才由韵溪嫂子搀着回了房。”
叶小天深深地望了云飞一眼,云飞这声大嫂喊得非常自然,看来在自己离开这段时间,田妙雯在卧牛岭的所作所为,至少是征服了华云飞,否则以他的冷傲性情,不会露出这么信服的姿态。
叶小天拍了拍华云飞的肩膀,道:“你我兄弟重逢,回头再仔细聊过,我先去看看你大嫂。”
华云飞点点头,叶小天便向田妙雯的住处走去。虽然说他是一个小朝廷之主,可毕竟不似皇帝派头那么大,可以皇帝、皇后各据一座寝宫,所以田妙雯的住处,当然也就是他的住处。
一个念头不免就浮上了叶小天的心头:“今晚,我睡哪儿呢?我睡那儿么?”
又要忙几天,实在木办法。偶也不限定何时到何时了,反正只要有时间就双更,实在忙不开就单更,坚持!坚持!不断更!
第60章一家之主
田妙雯作为叶小天正式迎娶回来的正室夫人,必然要住在大屋,也就是土司老爷所在的住处。不过这住处当然不是一室一厅的陋居,这是上下两层的小楼,左右还有侍卫、奴仆、丫环的住处,再加上前边的高墙和门廊,是一个回字型建筑。
所以田妙雯虽住在大屋,但并未住进叶小天的寝室,虽说她已嫁了,可丈夫和她未拜堂、未洞房,就随随便便搬进他的住处不妥当,女孩子都是有矜持的,何况田妙雯性情清傲。
寝室旁边有一间小厅,本来充作书房的,奈何小天从来不读书,一直闲置着,如今被田妙雯改造成了她的闺房。房间不大,但屋主人显然很是用心,雪白的壁上一副字画、窗沿上一盆兰草,博古架上几件气氛相融的古董,便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仅三扇的绢花蜀锦屏风,遮住了一张四柱雕栏的踏花床。田妙雯坐在榻沿上,代韵溪坐在旁边的锦墩上,正为她重新裹着伤口。在三岔口时,匆匆忙忙,包扎只起到止血效果就好,这时才腾出空来重新上药包扎。
旁边梳妆台上一张木盘,盘中散放着已经解下的绷带,血迹斑斑。一瓶打开的金疮药,散发出淡淡的药味儿。一见叶小天走进来,代韵溪“呀”地一声轻呼,连忙起身,拘谨地唤道:“大人!”
叶小天向她笑笑,道:“你下去吧。”代韵溪看了眼田妙雯受伤的手臂,叶小天会意地道:“我来!”代韵溪欠身一礼,悄然退下,叶小天便走过去,在她刚刚坐过的锦墩上坐下。
叶小天蘸了药酒,温柔地擦拭伤口周围,进行清洁,非常的细致耐心。他把金疮药轻轻撒上去,又用最小的力道轻轻抹匀,因为他知道那创口哪怕是最轻微的碰触都会痛。
当一切处理完毕。他拿起一条雪白的绷带,为田妙雯裹紧伤口,只有这时才用了力道,但仍然非常小心。直到绷带在创处平整地裹了三圈儿,他才加大力道,以便创处更易收拢。
整个过程非常自然,叶小天很自然地坐下,很自然地把田妙雯的手臂搭在自己腿上。为她清理、敷药、包扎,田妙雯就静静地坐在那儿,整齐细密的捷毛下,一双澄澈的眼睛,时不时地在他脸上飞快地一瞟。
女儿家的身体当然是不能随便给男人看的,虽说贵州风气与中原有所不同,但田妙雯恰恰是严格按照传统礼教进行培养的女子,在某些方面她甚至比中原之地的女子自我约束、要求的更高。
但……,这是她的丈夫啊。这个男人已经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一生陪伴的良人。所以,她接受的很自然、很平静,仿佛本就该如此。直到叶小天包扎完毕,轻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在她内臂处轻轻地吻了一记。
田妙雯的手臂非常纤柔美丽,那完美的线条,只一轻轻扭动,便会让人联想婀娜的舞蹈又或者是媚惑的胴体。田家嫡房女子有祖传的美颜秘方,更使她的手臂光滑晶莹,洁白胜雪。臂上看不到一点汗毛的痕迹,就连腑下也是涓涓净净,肘部本该是人体极易产生老皮和褶皱的地方,但是在田妙雯身上依旧破了例。
内臂是很敏感的地方。被叶小天一吻,田妙雯吃惊地轻呼,下意识地就要缩回手臂,但叶小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