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女的婚事啊。
想到这里,于俊亭对叶小天道:“这件事的确很为难,我帮不上忙。那展凝儿是赫赫有名的水西三虎之一,性情刁蛮霸道,并非为人妻子的好选择,你何必执着于她,如果你想要美人,本官便送你十个八个也不为难,论样貌个个都不会比她差了。”
叶小天摇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便是监州大人所赠的女子美艳犹胜凝儿,我也不要。”
于俊亭哼了一声,讥讽道:“你倒是个痴情种子。这么说,除非本官能许你一个六品官位,亦或能替你能向展家求下这门亲事,否则你是不会为我所用了?”
叶小天摊了摊手道:“实在遗憾。”
于俊亭俏眼一瞪,道:“你不肯投到本官门下,难道还要跟着张家一条道儿走到黑?”
叶小天道:“监州大人,我本来也不是张氏门下!我是流官,要说我背靠的那棵大树,就就朝廷。若是下官投到于氏门下,那么从此就得先于氏而后朝廷。然而于家能给我的,却又并非我想要的,那时又失去了朝廷的信任,叶某该何去何从?”
于俊亭冷笑道:“你以为现在朝廷就很器重你?就能为你挡风蔽雨?朝廷诸公,知道你是老几?”
叶小天微笑道:“下官还年轻,总会有机会让天子和庙堂诸公注意到我的!”
于俊亭脸色一沉,道:“你可知道,如果你不肯投到我的门下,我就不会留你在铜仁碍事,早晚会把你一脚踢开。”
叶小天道:“要贬一个流官,只怕于监州力有不逮吧!”
于俊亭冷笑道:“你以为朝廷会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官,得罪以我为首的铜仁土司们?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或许吧!”叶小天叹息一声,道:“监州息怒,既然话不投机。下官告辞就是!”
“慢着!”
于俊亭唬起脸道:“说说你方才所提的那桩案子。”
叶小天轻轻一拍额头,道:“下官险些忘了,不知监州大人对此案有何建议?”
于俊亭道:“你说的那人既是土舍之子,便享有豁免之权。你打算如何处理?”
叶小天一字一句道:“自然是依法处治!”
于俊亭微微颔首道:“罚金代罪?也好。”
叶小天道:“大人误会了,下官的意思是,依法严惩!”
于俊亭眉头一蹙,道:“依法严惩?何谓依法严惩?他可是土舍之子!”
叶小天道:“就算他有丹书铁券,免死金牌。也有不赦之罪。强暴是死罪,何况是轮暴!更何况还是强闯民宅,入室轮暴,简直是王法如无物,纵然他是土舍之子,如此罪大恶极之行径,若也能以罚金代罪的话,他们还会有所顾忌吗,百姓们还有活路吗!”
于俊亭乜着他道:“你以为张铎奈何不了我,便是一只没牙的老虎?你想为难他。小心被他啃得碴都不剩。”
叶小天道:“下官与张家并无仇怨,说起来,张知府对下官还有一份知遇之恩呢,怎么会有意为难张家。只是下官既是一府推官,主掌刑名,便不能纵容罪犯逍遥法外,祸害无辜,还望通判大人能够支持下官依法办案、为民作主!”
“依法办案?我看你是不可理喻!”
于俊亭抓起象牙小扇,指着叶小天的鼻子斥责道:“你要依法办案,那就该以罚金代罪。这就是朝廷给我等土司人家立下的法!
叶小天道:“如果法不能维护善良,反而是纵容恶人为恶,那就是恶法!洛家女是个清白好人家的女子,被五个恶少摧残强暴。生不如死,难道不该为她主持公道?于监州也是女人,难道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于俊亭气咻咻地道:“你就是判了他们有罪,照样会被朝廷驳回,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叶小天道:“当然有意义!纵然我不能处治他们,也不意味着我也认可以一笔罚金就可以赎清他们的罪!”
于俊亭怒不可遏地道:“这算什么狗屁的意义?你怎么像条蠢驴似的。如此执迷不悟?”
叶小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监州大人出身土司家族,自然不会明白!”
叶小天说罢,向于俊亭拱了拱手,扬长而去。于俊亭气结,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跺了跺脚,恨恨地骂道:“蠢驴!真是一头倔到极致的蠢驴!”
于俊亭骂完了转念又一想,叶小天如果真想严惩张土舍之子,必定得罪张家。张家现在纵然被她摆了一道,却也依旧是铜仁府的一个庞然大物,绝非叶小天这样的人物可以蓄意挑衅的。
更何况,罪犯并非一个,而是五个,光是得罪一个张家,就不是叶小天这样一个没根基的流官所能抵受的,何况是五个。土司人家享有特权,是朝廷给予整个土司阶级的一种“福利”,叶小天无视这一规矩,损害的就不仅仅是张家的颜面,而是整个土司阶层的利益,到时候可以想见他这个推官会遭到所有土司家族的抵制,铜仁府还会有他的立足之地?
想通了这一点,于俊亭又不禁转怒为喜,就算他是一头又倔又犟的蠢驴罢,在南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也该知道回头了,到时候叶小天一定会认清现实,就此投靠于她,接受她的庇护
于俊亭似乎已经看到叶小天跪在她的面前,一面用力地自掌嘴巴,一面痛哭流涕地向她认错,乞求她的饶恕与包庇,于俊亭顿时沾沾自喜起来,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妖魅的笑……
:双倍第六天啦!!!向您求保底月票!!!
。
第31章大抓捕
叶小天回到刑厅,立即提审三里庄轮暴一案的嫌犯,将嫌犯扭送刑厅的是三里庄的两个猎户,一个叫钱小明,一个叫宋三包,这两人带了前几日在山上打的猎物到铜仁城里发卖,意外撞见了当日施暴的一个歹徒,他们打过照面、交过手,一眼就认了出来。
面对天灾人祸和外村人的欺辱时,一盘散沙的庄子必定受气,久而久之,庄户人家便都养成了抱团的好习惯。钱小明和宋三包一见那纨绔子正是那日曾到他们三里庄施暴的歹徒,立即把他抓了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他们也不清楚了,正犹豫要不要把这歹人带回三里庄,交给村正处治,向他们收买兽骨、皮毛的商人给他们出了个主意:到府衙,向刑厅的叶推官告状。
这商人前不久刚在刑厅打过一场官司,对叶小天有几分信赖,遂这般指点了一句,二个猎户本就没什么准主意,听他一说,就把那歹人扭送刑厅,打起了官司。
他们扭送来的这个歹徒叫御尘,是州判御龙的亲侄子,当日的主犯并不是他,但他也是当日参与对那民女施暴的歹徒之一,叶小天把他提上大堂审问,这御尘是跋扈惯了的人,根本不把叶小天这个外来的流官当回事,竟然供认不讳。
他还示威似地供出了当日参与施暴的同伙:吴辰亮、张纮、项飞羽,以及主谋张道蕴。这四人中,吴辰亮是流官之子,张纮是张氏家族的人,不过是偏房旁支,项飞羽则是大商贾的儿子,主谋张道蕴却是张家嫡房子孙。
御尘供出这些人,只道叶小天根本不敢处治,存心要他难看。叶小天叫他签字画押,他也满不在乎,大大咧咧地签了字并按了手印。叶小天见他画押,马上脸色一沉,吩咐人把他押在班房。
随即,叶小天就签发了三份牌票。命华云飞、苏循天和毛问智各带一队捕快,前去抓吴辰亮、张纮和项飞羽到案,又命江经历立即带人赶往三里庄,提此案受害的女子洛青青到案。
叶小天一条条命令发下去,几路人马立即离开了刑厅。叶小天又留下一队捕快候命,随即便宣布退堂。李秋池被叶小天如此雷厉风行的手段弄得目瞪口呆,等堂上一空,李秋池突地恍然大悟,欣然问道:“东翁留下一队捕快,是打算亲自到张家抓那张道蕴?”
叶小天肃然道:“不错!要去张家抓人,我怕云飞他们办不成,我这个推官总还有些分量,这最难啃的一块骨头,自然我去啃。”
李秋池把折扇往掌心一拍。笑道:“我刑厅局面已见起色,只是还缺一件轰动性的大案子,才好彻底打响咱刑厅的名声,和东翁铁面推官的威名,如今这桩案子正当其时也。
叶小天淡淡地一笑,抓过他那口锋利的彝刀挂在腰间,李秋池跟着他往外走,继续眉飞色舞地道:“东翁亲自去张家抓人,此一举可轰动全城了。明日审明此案,再依律法对他们处以罚金!
如今张家的地位岌岌可危。此案又是人证俱在,谅他张家也不敢纠缠,以免于监州抓住把柄,如此一来。大人轻而易举便扬了威名,又可借此案取悦于监州,可谓一举两得,好手段!好手段啊。”
叶小天的脚步猛地顿住,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李秋池莫名其妙地道:“东翁为何这么看我?”
叶小天道:“这是先生的打算?”
李秋池愕然道:“难道东翁不是这么想的?”
叶小天望着他,慢慢微笑起来。轻轻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先生真是我叶某人的知己呀。”
李秋池也微笑起来:“不敢,不敢,东翁过奖。”
叶小天把华云飞和毛问智安排在壮班做捕头,这时终于显出了他们的用处。若是叶小天换派一个人带队去抓人,哪怕去的是花经历或者江经历这等地位较高的官员,只怕他们也未必敢任事。
这几个犯案的歹人都是官宦子弟、富绅子弟或者土司人家的子弟,其父兄长辈或者与这两位经历相熟,或者权势地位远在其上,他们对抓人势必不会全力以赴,但是华云飞和毛问智、苏循天这几个人却不然,他们眼里只有叶小天,也只听从叶小天的命令。
苏循天生性油滑,他负责抓捕吴辰亮,并不冲动莽撞。苏循天带着人赶到吴家左近,便吩咐捕快们候在巷口,他独自一人摇摇摆摆地到了吴家,只说是吴辰亮的朋友,要见吴辰亮。
吴家的人见他身穿公服,是个衙门中人,只道他所言属实,便如实相告,说自家少爷和朋友去了“醉宵楼”,苏循天向门房道了声谢,转身又出了吴府,到了路口带齐捕快,问明“醉宵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