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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沉着脸点点头,他当然看到了。这些畜牲的身份,确实让他感觉有些棘手,但他并不想就此放过这些人,他正要吩咐升堂,于监州房里的小厮溜了进来,站在大堂侧面向李师爷招手。
李秋池走过去听他说了两句,便回到公案旁,对叶小天耳语道:“东翁,于监州有要事相请,请东翁马上过去。”
叶小天微微一怔,李秋池向侧厢一指,叶小天看见那小厮还在等着,便点点头,吩咐道:“把那奸商打足三十大板,赶出大堂。所欠税赋,着由税课司追缴补足。另两桩案子暂且押下,一个时辰之后继续审理!”
说罢,也不等皂隶们击退堂鼓,叶小天便把袖子一拂,转向了屏风后面。屏风后面另有出入的门户,那小厮赶过来,引着叶小天离开刑厅,一路来到通判大人所在的院落。
通判既是州郡长官的副职。又是类似于监察御史一般的特殊官员,地位特殊而高贵,所以通判衙门几乎和张知府署理政务的地方一般大小,区别只是张知府的公堂位于衙门的中轴线上。
叶小天走进于监州的签押房。兜头一揖道:“下官见过监州大人!”
于俊亭笑道:“叶推官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谢大人!”
叶小天向侧首退了几步,在一张官帽椅上坐下,这才抬头看向于俊亭,就见于俊亭正用一种有趣的眼神看着他。见叶小天抬头。于俊亭便笑道:“本官招你叙话,没有影响你署理公务吧?”
叶小天微微欠了欠身,道:“下官刚刚处理完一桩官司,在下一次放告日前,只有两桩官司待审了,并不碍的,只不知……监州大人召下官来见,究竟有何训示?”
于俊亭道:“没什么,只是……刑厅已多年不曾有百姓来打官司,叶推官上任没多久。便能打开局面,使我铜仁府刑厅不再只是充当一个摆设,本官甚感欣慰,找你来,是想了解了解刑厅事务。”
叶小天在来时路上就在猜测于俊亭找他究竟要干什么,昨日于俊亭才“逼宫”,气倒张知府,今天是他代行知府职权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地找到自己,不会是想拿他开刀立威风吧?
叶小天警惕起来。斟酌着言辞,把刑厅如今的情形对于俊亭介绍了一番,说到后来,忽然想起今日刚刚接手的那桩刑事大案的犯案人的特殊身份。心中不由一动,说不定这解铃之人就在眼前呢。
叶小天趁机说道:“今日三桩案子,有两件民事,一件刑事。这件刑事大案,下官审明之后,还要请示监州的。既然监州如今问起,下官正好先请向监州大人请示一下,审理起来,也好心中有数。”
于俊亭本想寒喧几句,便拐上正题,没想到这叶小天还当了真,居然很认真地向她汇报起案情来,于俊亭倒是挺享受叶小天的这种恭谨态度,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道:“什么事,你说罢!”
叶小天沉声道:“有一恶少,因偶遇城北三里庄一个民女,爱其美貌,便常自纠缠。就在前日,这恶少酒醉之后想起那个民女,便纠集一班无赖,快马赶到三里庄,闯进民居,殴其父母致重伤昏迷,复又轮暴了这个民女。村民闻讯赶来,恶少一班人方仓惶逃去。今日有村民入城,恰巧认出一个路人就是当日施暴的纨绔之一,是以抓来衙门告状。”
这件案子本身并不为难,那叶小天所说的请示,缘于什么?于俊亭心中警铃大作,轻轻鼙起眉毛,狐疑地看着叶小天,道:“此案有何异处,需要请示本官?”
叶小天一字一句地道:“这恶少是个大有身份的人,享有豁免之权!”
于俊亭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会是我于家子弟吧?这些年来我对本族子弟一向约束甚严,难道……难道族中子弟竟敢当面恭训,背后却干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来?”
叶小天道:“这个恶少,是一个土舍的儿子!”
于俊亭瞿然起身,震惊地道:“土舍的儿子?”
叶小天颔首道:“不错!那个土舍……姓张!”
“姓张,张土舍?”
于俊亭恍然大悟,仔细再一想,再度恍然大悟。
土舍未必就是已经带兵去了提溪的那个张绎张土舍,张绎是类似于铜仁张氏“总理”身份的人,是以职权甚重。而土司本人的直系兄弟、叔伯,都是土舍。这个土舍既然姓张,就一定是张知府的兄弟或叔伯。
于俊亭第一个恍然大悟,是突然明白了叶小天的为难之处。土司、土舍人家是享有特权的,如果不是身份相当的人家,而是治下的土民,就算打死了也只是罚点钱了事,想治他的罪,不合规矩。
第二个恍然大悟,是她认为自己终于明白了叶小天的心思。原来叶小天昨日没有向她投贴输诚,并非不想投到她的门下,只是太好面子,觉得投贴输诚太过低声下气,如今是拐弯抹角地用刁难张家的手段来向她示忠。
不然的话哪有这么巧,前天发生了案子,恰巧今天就被人捉住了歹徒。只怕是早就案发,只是事涉张家,叶小天不敢处治。如今见张家失势,有心抱她的大腿,这才痛下决心,以此为投名状吧。
于俊亭心中鄙夷着叶小天的品性为人,脸上却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她走到叶小天身边,象牙小扇轻轻挑起叶小天的下巴,嫣然道:“叶推官,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呢。不过,我就是欣赏你的狡猾和无耻,嘻嘻……”
叶小天一脸茫然:“虽说在这满是老朽腐败之辈的衙门里,年轻俊俏如我,杂然其间,算是一颗难得的鲜桃子,不过……,于监州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挑逗罢,不也应该是我挑她的下巴么,这他么究竟谁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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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分岐
叶小天疑惑地看着于俊亭,道:“监州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下官……不太明白!”
于俊亭妖异地挑了挑秀美的眉,嫣然道:“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应该点到即止,如果说的太直白,那就没意思了。”
叶小天蹙眉道:“下官只是就此案征询监州大人的意见,实在不明白监州大人在说什么。”
于俊亭见他说的认真,不觉也是一怔,难道我会错了情?于俊亭的俏脸不觉微微一红,有些羞恼地道:“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本官很看重你的能力,希望你能投效本官。”
叶小天听她这么一说,再联想到那个恶少的身份,登时明白于俊亭究竟为何误会了,他还从没想过抱别人的大腿,哪怕是曾经面对杨应龙的招揽,今日又怎会投到于俊亭门下。
叶小天想了想,委婉地道:“投效监州大人,下官能得到什么?”
于俊亭直起腰来,傲然道:“你想要什么?”
叶小天仰起头,从她那肥大的官袍上依旧清晰可见的双峰之间望过去,问道:“监州大人有什么?”
于俊亭小扇一转,悠然道:“酒色财气,官禄富贵!”
叶小天眼神微微一闪,问道:“下官如今是七品,若想升为六品官,可否?”
于俊亭微微一怔,她为了对付张铎,收买了许多人,有的贿之以利,有的许之以官,张知府本人是五品官,整个铜仁府,除了另有广威将军身份的于俊亭比他官阶更高,再没一个五品官了,最高的也才六品。
而六品中只有一个正六品,就是于俊亭现在所担任的通判,另有两个从六品官。就是戴崇华担任的同知和御龙担任的州判。如果她能取张铎而代之,那么她就是知府,而张家逊让了知府之位,也必须得把通判之位交换过去。
戴崇华是她一党。不可能动,唯有御龙,如果不识相,那么有可能的话,才可以打他的主意。可即便如此,她也早就把这个可能的官位许诺给他人了。
于俊亭所许诺的人也是一位土司,对她的帮助显然要高于叶小天,再者说她已经答应了人家,又怎能出尔反尔,是以叶小天所求的六品官位,于她而言竟成了不可能给予的条件。
于俊亭想了想,蹙起眉头道:“财帛、土地,这些本官都可以给你。如果你对本官忠心耿耿,甚至还可以许你一个世袭的大头人身份。和我于家共享富贵,只要我于家存世一日,你叶家便可安享富贵,如此不好么?”
叶小天叹了口气,道:“这些下官都不稀罕,下官只想要一个六品官位。”
于俊亭的脸色难看起来,道:“做官为的什么?难道你不明白?本官直接可以给你,何必执着于一个官位,你这是在变相地拒绝本官了?”
叶小天忽地心中一动,夏莹莹那件事于俊亭是帮不上忙。但展凝儿那边或者可以……,想想那展氏家主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可以把凝儿嫁给土基家,如果于俊亭成为铜仁之主。身份、势力还在果基家之上,她肯出面做媒人的话,或有一线可能?
想到这里,叶小天兴奋地道:“好!那么……六品官位我可以不要!土地、财帛、世袭的头人身份我也不要,但是于监州得答应我另外一件事。”
于俊亭好奇起来,道:“你说!”
叶小天盯着她道:“我要一个女人。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于俊亭微笑起来:“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答应你!”
叶小天摇头道:“监州大人最好不要答应的太早,因为……她的身份很高贵……”
于俊亭皱起了眉头,略略一想,脱口说道:“展凝儿?”
叶小天暗赞一声,果然心细如发,智慧过人,就凭当初在水银山见那一面,她便立即明白过来。叶小天道:“不错,正是石阡府展家的……展凝儿!”
于俊亭的秀眉微微地鼙了起来:这事儿的确很麻烦,叶小天是流官,而且官阶不高,对展家来说没有什么帮助,把展凝儿嫁给他对展家来说太不划算,不要说展家是石阡府的,就算同属铜仁府,而且她是铜仁之主,也没权利干涉展家子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