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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舞喜道:“三里庄,对对对,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娘说过这个名字。”
叶小天苦笑道:“自己老家的地址都能不记得?”
水舞羞涩地道:“人家根本没有用心去记。当初我娘先回铜仁的时候,说等找到薛家,就和……一起……”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娘亲当然返回葫县时的嘱咐:“娘岁数大了,照顾不了小姐。舞儿,你替娘好生照料小姐,娘先回老家,等联系上薛家,到了你该成亲的年龄。就和姑爷子一块儿去接你回来……”
水舞现在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可是一直没有等到娘亲和小风哥哥,倒是小姐在此期间“病死”,丢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临终认她做了干娘,从此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她长大,这些事全都顾不上了,此时这记忆才浮上心头。
叶小天看到她的表情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叶小天笑道:“从靖州把你接回来的人可是我。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
水舞慌乱地避开了他的眼神,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小所受的教育都告诉她,婚姻大事应该听从父母之命,下过了婚书就已是人家的妻子。好马不配双鞍,好女不嫁二男……
可是临家愈近,一种不舍的情绪却越是萦绕心头挥之不去。昨夜她多次梦到叶小天,梦到叶小天向她告别返回京城,她是从梦里哭醒的,今天若非起个大早洗漱净面。只怕就要被叶小天看到她红着的双眼。
叶小天笑了笑,没有再逼她,看来她最大的心理障碍还是来自父母之命,那就想办法让她的父母双亲同意好了,她的父母当初不也就是在人家府上做事的下人么?她那个定过亲的薛家也是,叶小天并不觉得他们这一关有多难过。
既知薛家住在三里庄,再想找到就容易了,叶小天套上马车,带水舞和她的“妹妹”,还有萌萌的一路吃个不停的胖哒。来到了三里庄。贵州多山,铜仁古城东、西、南三面临水,只有北面临山,而三里庄就建在山脚下。
叶小天赶着马车到了山脚下的三里庄。向村里人问清薛家所在,便兴冲冲地赶着车走去,此时水舞已经激动地走出车厢,扶着车棚站定,虽然她还不清楚哪间房子就是自己的家,可是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觉得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薛家住在最靠山脚下的位置,是一排庄户人家最尽头的一家,所以倒也好找,叶小天赶着马车到了薛家不远处,便用长长的马鞭向前一指,对薛水舞道:“喏,那户人家就是你家了。”
水舞欣然扬眸,就见正挨着山脚下有一户人家,家门前围拢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不知在干什么,水舞神色一紧,忙道:“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叶小天急急把马车赶到近前停住,与水舞一起下了车,福娃儿把它的大脑袋挤在窗口,瞪着一双熊眼好奇地看着吵闹的人群,遥遥则站上了车辕。
两伙人吵的正凶,也没人注意赶车过来的这一行三人,水舞站在人群后面,一眼就看见了她的母亲,激动的差点儿叫出声来,但是看见现场情形,又急忙捂住了嘴巴。
叶小天站在人群中,仔细倾听夹杂在污言秽语当中的只言片语,渐渐弄明白了情况。原来争吵的双方一方正是薛家,另一家却是薛家的邻居,薛家要修缮房屋,备了材料,请了工匠,因为匠人师傅忙着另一件活计收尾,先把几个小徒弟打发过来做些简单的修补。薛家就提出要把墙修整一下。
薛家这些年来住在京城,老家的房子早就破败了,回来之后简单地整修过一次,这一次是下定决心要大修一下,不想邻居家却有了意见,说是会挡了他家的风水。
其实找修墙的碴只是一个借口,两家邻居这几年相处的不愉快,早就存了芥蒂,如今只是借题发挥而已。薛家离开家乡几十年,比起这邻居已算是外来户,而且薛氏夫妇一直在礼部主事家里做事,也沾染了斯文气,哪比得了这村妇撒泼,污言秽语无不出口,一时间被骂得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叶小天听明白经过,登时心中大喜,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讨好老岳父丈母娘的好机会不就在眼前么?
叶小天挽了挽袖子,就兴冲冲地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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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天下第一墙
叶小天听了这一阵儿,已经分辨出双方身份,薛父身材瘦削,一急起来就说不了话,只胀得脸红脖子粗的,而薛母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面对邻居的破口大骂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那邻居妇人扯着薛母的衣襟咆哮道:“老娘自打从苗寨嫁到你们这三里庄,都在这儿住了快四十年了,你四里八乡的去扫听扫听,老娘是那么好欺负的女人吗?”
薛母挣着衣襟,软弱地解释道:“他大娘,我家只是砌墙……”
“砌墙?砌墙你砌那么高干嘛,你防贼呢?你这宅子在我家上风头,又是迎着东方,墙头挡了我们家的光,就挡了我们家的风水,我们家可是做生意的,你这不是毁我们么?”
四下百姓素知这妇人剽悍,也不敢解劝,叶小天适时从人堆里挤出来,一把拉住那妇人挥动的手臂,笑容可掬地道:“大娘,你这么说就不合适了,人家砌自己家的墙,砌高砌矮砌厚砌薄,那不是人家自己说了算么……”
“什么自己家说了算,他家既然跟我们家挨着,这墙砌的不合我家的意,我就给他推了!”
妇人一扭头,便下雨般喷了叶小天一脸唾沫星子。叶小天抹了把脸,再接再励道:“人家就说把院墙修高一些,能高到哪儿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免得两家人出出入入的都能瞧得见,彼此不方便……”
“你闭嘴!”邻居妇人继续唾沫横飞:“谁他娘的裤腰带没系紧,把你给露出来了,你充的哪根葱?你是什么东西,我们两家的纠葛,碍着你什么事了,还免得彼此不方便……”
邻居妇人砰砰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泼辣地道:“老娘行得端、坐得正,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就没什么事需要遮遮掩掩。你是她养的野汉子。要替她出头?哦,修高院墙,就是为了方便你们偷偷摸摸干那见不得人的事儿?”
叶小天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薛大娘偌大的岁数,再说那是自己丈母娘啊,这泼妇说的什么屁话?面对此等泼妇,叶小天向来不以女人待之,当即就想给她一个大耳光。但是……
叶小天心动手动,肩膀刚刚一耸,且慢!他看到这个泼妇的三个儿子、四个女儿了,一个个尽皆神色不善,那三个棒小伙子身体强壮的不像话,那三个女儿头上戴的头饰有点儿……
那头饰有点像苗人的头饰,叶小天忽然想起来了,这妇人说过当年从苗寨嫁到这村里,敢情这一家人不是纯粹的汉人,也不是纯粹的苗人。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和苗家一定有些关系,和山里人有点关系的人家,性情一定格外粗暴了些。
本来是想在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面前露一小脸儿的,这要被人打个鼻青脸肿,可不成了丢人现眼了?到时候没有讨好到岳父岳母,反而要被他们看轻了。想到这里,叶小天的手又迅速放下了。
但那妇人却感觉到了,立即冷笑连连:“怎么着,你还想动手打人。你动动手指试试,老娘还就不怕有人动手。”
叶小天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大娘……”
邻居妇人猛一挥手,险些掴在叶小天的脸上:“什么大娘,谁是你大娘。你少跟我套近乎……”
水舞实在忍不住了,上前劝说道:“这位大娘……”
薛母看见女儿,失声道:“舞儿,你怎么回来了?”
薛父这时也看到了女儿,不由大吃一惊。
那邻居妇人见又有人上前劝说,不耐烦地一推一扯。只听“嗤啦”一声,竟把薛水舞的衣袖扯了下来,登时露出白生生一条胳膊,薛水舞哎呀一声,赶紧伸手去挡胳膊。
邻居妇人讪笑道:“哟,细皮嫩肉的呢,倒真是有一副卖肉的本钱。你要是多养几个野汉子帮腔作势,倒还能跟老娘叫叫板,要不然……”
叶小天听她说话实在混账,连薛水舞也污辱上了,登时火往上冲,正要不管不顾,先教训她一顿再说,旁观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有人低声道:“嗳嗳嗳,保正来了!”
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又有人道:“保正这是陪的什么人呐,平时保正都是两眼望天的,头一回见他这么低声下气。”叶小天也扭头扫了一眼,只看了一眼,这眼神儿就收不回来了。
村中道路上,正有一群人往这个方向走来,这些村民所说的那位保正是谁,叶小天并没认出来,因为那一群人几乎都是点头哈腰的,又何从分辨?
这些人中,只簇拥着一个人,一个周身闪闪发光,戴着各色苗家银饰,打扮得光鲜靓丽、俏美异常的少女,那少女负着双手,挺胸抬头,走在一群点头哈腰的男人中间,仿佛一位骄傲的小公主。
看到这样一群人,那刁蛮的妇人顿时不吭气儿了,别看保正是小到不能再小、低到无品无阶的一个职务,可是在村子里,那可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而这个土皇帝正向一个苗家少女点头哈腰,这小苗女的身份有多高贵可想而知。
那邻家泼妇本就出身苗寨,本族内等级森严,对上位者敬畏异常,这时哪还敢放肆,万一惹得贵人不高兴怎么办?
叶小天见了那小苗女登时双眼放光:“圣人说的好,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劳心的机会来了!”
叶小天立即把袖子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