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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觉晓穿越之后耳朵变得特别好使,十几步的距离声音也不大,但是却能听的清清楚楚。花痴?哥怎么就成了花痴?孟觉晓多少有点茫然,听着这些并没有太多恶意的话,犹豫了一下站住了,想想掉头往回走了。
早晨起来孟觉晓是照了镜子的,眼下这幅身子比起穿越之前的孟觉晓,差别还是很明显的。穿越之前的孟觉晓身高不过一米六三,相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差点就能划到污染环境里头去了。这也是前世年近三十还孑然一身的主要原因。
眼下这个脸蛋,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从结构上来看绝对是一个帅哥,身子虽然单薄一些,但是个头目测一米七都有不少富裕,在前世不算啥高度,在这个世界还算凑合吧。
为毛这些女人要说自己是花痴捏?孟觉晓多少有点纠结,很快联想到自己的病,还有记忆中那双灵动却无情的大眼睛。
孟觉晓转身走了,河岸边的姑娘媳妇们闹了一阵也安静下来了。一个荆钗布裙有着一张精致面容的少女望着孟觉晓的背影呆了一阵,显得有点失落的样子。
身边的一个少妇捅了一下少女道:“双儿,别看了。你忘记前些日子他刚回来那阵,在村子里见着女人就抱住喊诗语的时候了?多俊的一个小哥啊,在城里被人引带的毁了。”
“听说是三清观的玄宏道长施法,拿了狐狸精,孟家小哥的病才好的。”边上一个少妇及时的转播着八卦,名叫双儿的少女一行白牙轻轻的咬着嘴唇,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这大致就是孟觉晓花痴一称的由来,可惜走远的孟觉晓没有听见,当然也没有回去求证的意思。总的来说孟觉晓是个豁达的人,同时也起出门前母亲担忧的目光,想必与此有联系吧。考虑到母亲的感受,决定无视这个事情。
村子不算太大,一路往回走时经过几户农家,只要是女性见了孟觉晓都是忙不迭的躲回屋子里。这让孟觉晓多少有点郁闷,不过还是很有风度的见人便笑着点头。
远远的看见自家门口时,孟觉晓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远远地听见院子里有人在说话时,孟觉晓连忙大步往回走。
“二姐,不是小弟市侩,只是晓儿的花痴谁知道究竟是好没好?”远远的听见这一句时,孟觉晓站住了,没有着急进门,看见门口停着轿子,孟觉晓绕开到侧面的院墙边偷听。
“有福,这门亲事是当年弟妹主动提的亲,现在你来说要退婚,别忘了你可是收了聘礼的。”孟尤氏说话的声音显得有点上火,却也没有破口大骂的意思。
“二姐,当初收的聘礼我都带回来了,还是双份。小弟也知道事情是尤家理亏,只求姐姐念在亲姐弟的情分上,饶了小弟则个。”里头男子的近乎在哀求,孟觉晓大致也明白了意思,不由一阵暗自庆幸。
说话的男子无疑是母亲家的亲弟弟,这年月姑表亲叫亲上加亲,不过作为穿越客的孟觉晓倒是吓出一身的冷汗。近亲结婚啊,开什么玩笑,谁知道生出来的孩子是不是痴呆?
“小弟,不是姐姐为难你,只是你身为一家之主,不能凡事都依着你媳妇。算了,这是你的家事,做姐姐的不好多问。退婚一事我也做不了主,等晓儿回来你当面跟他说。”
孟觉晓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出现了,也没多想就往门口走,刚走到门口时,一辆轿子里出来一个妇女,一阵风似的冲进孟家院子。
“二姐,黄员外家的大公子看上我们家喜儿了,您就行行好,放过您的侄女吧。”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特别尖,停着好像是钉子在铁板上使劲划时产生的。孟觉晓听着心头一阵乱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步进门,孟尤氏看见儿子时立刻上前,低声道:“晓儿回来了,你舅舅舅妈来了。”
从这个细节上来看,孟觉晓看见了母亲的善良和温顺,都被人欺负上门了也不骂上两声。
“舅舅舅妈?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门亲戚?”孟觉晓冷笑一声,扫了一眼尤氏夫妇,这两位理亏的家伙,男的低着头不好意思正视,女的则扭开头冷笑低声道:“花痴!”
常言道:外甥娘舅一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孟觉晓没想到自己面对的是这样一种外甥和娘舅的关系,从表面现象来看,眼前这个舅舅好像很怕老婆。
眼前这个舅妈的嘴脸孟觉晓淡淡一笑直接无视,扶着母亲笑着说:“强扭的瓜不甜,您别气着了,去把婚书取来。”说着孟觉晓回头对那对男女道:“婚书何在?”
“晓儿,你可想好了。”事到临头,舅舅反倒有点犹豫了,拿出婚书有点迟疑时,身边的舅妈一把抢过去递给孟觉晓道:“拿去!”
孟觉晓接过婚书看都不看,刷刷的伸手撕了个粉碎。孟尤氏拿了婚书出来看见满地的碎纸屑,叹息一声上前把婚书递给孟觉晓。接过自己的婚书,孟觉晓还是没看,直接递给舅舅道:“拿去,从此两家再无瓜葛!二位,请吧?”
说罢孟觉晓背着双手,面带冷笑看着这对男女。孟尤氏没想到儿子这么干脆,竟然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心中一阵酸楚,孟尤氏欲言又止,抬眼与尤有福羞愧的眼神对了一下,孟尤氏心中虽然不忍,但还是以扭头摆手道:“你们走吧!”
“一个花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家……。”
“闭嘴!”尤有福难得的一声怒喝打断了婆娘的废话,伸手拉上她使劲的往院子外拽。
“等一下!”孟觉晓出声叫住他们,两人站住时孟觉晓指着他们退来的聘礼说:“该多少就多少,不是孟家的东西我们不要。”
“晓儿,舅舅……。”尤有福脸上涨的通红想解释,孟觉晓根本不给他机会,冷冷的说:“我没有你这个舅舅!带上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滚!”
尤家夫妇狼狈的走的,孟觉晓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失落,世态炎凉寻常事,母亲连家里过年杀的猪都卖了,孟觉晓觉得没有再让她操心的必要。
“晓儿,你舅舅他怕你舅妈,你别往心里去。”孟尤氏终究是心地善良的人,都这样了还想帮着尤有福说话。
孟觉晓伸手扶着母亲,自信的笑了笑道:“娘,我没事,他们以后会后悔的。”
“这门亲事退了就退了,娘再给你张罗一门好亲事就是。”孟尤氏还在安慰儿子,孟觉晓对于包办婚姻没有多少兴趣,摇头笑道:“先不提这个吧,明年秋闺之后再说。”
回到书房里的孟觉晓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坏事,亲表亲结婚,后果很严重,孟觉晓可不想害了下一代。只是没想到这么俗套的剧情居然落到自己的头上,感受到世态炎凉的同时,孟觉晓并没有多少愤怒,这是多少有点哭笑不得。
第四章偏向的历史
时间很快过去半个月,孟觉晓的身子渐渐的好了起来,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恢复正常的孟觉晓照旧每天早起出太阳的天就沿着河堤走一趟,村子里的人大都纯朴,很快适应了这个现象。姑娘媳妇们见孟觉晓也不再躲,只是依旧不敢靠近罢了。
“尤姐,家里就剩下三只下蛋的老母鸡了。”庄大栓的婆娘庄嫂手里拎着一只老母鸡,多少有点下不去手的意思,正在织布机前忙碌的孟尤氏头也不抬的说:“只要晓儿能好起来,全杀了都值得。”
庄大栓一家祖辈给孟家打长工,时间长了两家人都不怎么分彼此。宅心仁厚的孟家上一辈定下的规矩,庄家人就当自己家人对待,吃住在一个院子里,年底不论收成如何还能分上当年收成的三成。
庄家一家三口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凡事都为孟家想着,孟尤氏当初也打算让庄小六读书来着,可惜这小子自己不愿意,死活不肯才作罢。
庄嫂拎着母鸡出门时门口差点撞上正进门的孟觉晓,刚在在外面孟觉晓都听见了,家里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太好。
“庄嫂,放了吧,杀了它我上哪弄鸡蛋吃?”孟觉晓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最近一段时间孟觉晓总算是明白了家中的困境。去年初秋时一场暴风把快要收的稻子吹的个乱七八糟,本来亩产不过300斤的水稻,直接减产三成。
天灾是客观原因,**就是孟觉晓在县城读书时逛窑子花了不少钱,差不多把家底都耗尽了。后来一病不起,家里为了凑药费,过年的猪也卖了。最近为了给孟觉晓补身子,家里养的十几只鸡也杀的七七八八了。
前世的孟觉晓也是农家子弟,知道下蛋的鸡意味着什么。
庄嫂犹豫着回头看看孟尤氏,孟觉晓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老母鸡,轻轻的放到地上道:“去吧,不杀你,记得多下蛋啊。”
“你这孩子,身子重要还是一只鸡重要?”孟尤氏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孟觉晓上前伸手给母亲捏着肩膀,口中笑道:“娘,我都好了,这不来跟您商量着是不是该回县城去读书的事情么?过了年就该县试,然后是府试,院试,明年秋天有乡试,孩儿的前程都在这上头,可不敢再耽误了。”
孟觉晓要回县城读书,孟尤氏虽然有点担心,想到儿子的前程也没有拦着。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孟觉晓说了“以前的荒唐事,不会再做了。从今往后只会好好读书!”
次日一早庄大栓早早起来,套上驴车,一身儒衫的孟觉晓背着书箱上了车,奔着县城而来。出村口的时候,一个少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道路上拦住驴车。
“晓哥哥,这个给你!”就在孟觉晓还在愣神的时候,少女不由分说塞过来一个包袱,然后掉头就跑。
这女孩看着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在清晨的浓雾中孟觉晓甚至没看太清楚她的样子,只是觉得她的声音很好听,如同画眉鸟的鸣叫。恢复了身子的孟觉晓脸上又了血色,面对镜子时看着唇红齿白的自己,孟觉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