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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都是家里没有男人,又有老弱需要过活,虽说大人菩萨心情开仓赈济了。可是架不住家里老弱再生个,病什么的。没办法啊,她们就是为了家人能活下去
高老汉这是多心了,孟觉晓刚才就是随意的看了一眼,皱眉是因为想到这么多人暂时是安顿下来了,以后呢?得想办法把人都遣散了。不然迟早要闹出点事端来。高老汉一解释。孟觉晓反倒是明白了。这两位小娘做的是人类最古老的没本钱的营生之一,看看这个环境,每日估计也挣不下几个,钱来。但是为了生存。她们还要继续做下去。
再想到一路走来,这些流民们为了生存。自己动手修建了临时的住所。官府救济加上已经开始组织大家出工的事情,流民的情绪看上去都很稳定。即便是这两个小娘,做了这种营生,看上去也很平静。或许是因为比起之前的绝望,看见了生的希望的缘故吧。
高老汉的话让孟觉晓感触很深,中华民族的生命力之坚韧全世界称第二别的民族不敢称第一。
这些失去了家园的流民,就想是原野上的野草,漫长的冬天过去后一场春雨下来,又能迸出勃勃的生机。
“你们谁带了钱?”孟觉晓回头问了问两位跟班,孟仁、孟德凑出两串钱,由孟仁递过来道:“就带了这些。”接过铜钱,孟觉晓走到两个脸色苍白的小娘跟前,默默的蹲下,放下两串钱后默默的走开。身后响起一阵低低才抽泣声,是那种悲苦到极致的近似无声的哭泣。
孟觉晓没有勇气回头。继续沿着狭窄的过道往前走,走出这甲的安置点。前方路边的树上钉着一个木牌上写着“二十二甲”的字样。每一甲都有编号,看来钱师爷等人做事是下了功夫的。
“百姓如此,是我们这些官员的罪过啊!”孟觉晓站住,悠悠的叹息了一声。身边跟着的高老汉听了这话,不禁双手一捂眼睛扭过头去。
这时路边一个正在仿线的婆娘冲出来,噗通一下给孟觉晓跪下。怯怯的低声道:“求大人救救小女!”孟觉晓愣住了,边上的高老汉见状连忙上前,抬脚便踹翻这婆娘道:“你这贼妇,怎么敢挡大人的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大人为了大家多辛苦。修要拿你家那点破事来烦大人。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觉晓见疗才还慈眉善目的高老汉突然变得的如此凶恶,不禁微微不快的低声道:“住手,让她说话高老汉急了,连忙回头连连作揖道:“大人有所不知。她家女儿被城里徐大善人家的徐二爷看上了。留下一斗白面带回去过好日子享福去了。这婆娘死心眼,死活不答应,徐二爷的家丁这才动的粗。徐家二爷还说。他们家大爷是府衙里的推官,告状打官司随便。大人每日为百姓操劳,这等破事怎好还要让您操心
这高老汉一番说辞下来,孟觉晓当即把脸拉了下来道:“高老汉,我看你是欺本府年幼,跟本府耍花样吧?。
高老汉顿时吓的一哆嗦,忙不迭的跪下大声道:“大人,小的冤枉。”
孟觉晓冷笑道:“冤枉?这都是你设计好的吧?以为本官年幼,想激起本府义愤插手此事对吧?哼!本府最讨厌别人给我刷手段”。
高老汉被说中心思,顿时唬的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连连告饶,这一幕确实是他设计的,刚才认出孟觉晓时便让这婆娘在路边装着仿线,等着孟觉晓一到便出来喊冤。
那婆娘见孟觉晓一下就看穿了,顿时泼天般的大声号哭起来,哭声凄厉的断断续续的大声道:“大人,您是活菩萨,事情是奴家哀求高大叔帮忙的,要打要杀都落在奴家的头上吧
“闭嘴!不许哭”。孟觉晓陡然一声大喝,这婆娘吓的嘴巴闭上,神态惊恐目光敬畏的看了一眼孟觉晓,立刻又把头低下,整个人跪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不许磕头,站起来说话。本官有说过不管么?这是你哭哭啼啼的,怎么好把话说清楚。再者有冤情,为何不去府衙击鼓鸣冤。本府是那种不管百姓死活的昏官么?拦路喊冤,你这是在轻贱本府的清誉。”孟觉晓一通说罢,那婆娘和高老汉都听的傻愣愣的。想说话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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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大人不是心理装着百姓,能这个时候还出来巡视么?府衙就在城里,今后有什么冤情,都可以去击鼓告状。都像你们这样拦路喊冤,大人还怎么出巡?你一家的冤情耽误了大人的化。尔是耽误数万流民的生边上的孟仁环算好沉,一通。也算是给了个解释。
孟觉晓叹息一声道:“都起来说话吧,本府为你做主。”
那婆娘见孟觉晓和颜悦毛的。一脸的惊魂渐渐的平静下来,高老汉一脸的惭愧,上前扶起那婆娘道:“老二家的,大妞那丫头有救了。赶紧跟大人说说清楚
婆娘抽泣着站起,低声说起了自家的遭遇。原来这婆娘乃是雄州治下百姓丈夫姓慕,原本家里有良田十几亩。日子过的也算凑合。奈何年前辽人打草谷洗了家园,丈夫带着婆娘和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一家人往雄州城里逃难。不料到了城外,雄州城的衙役在城门口设卡。衙役们如狼似虎,扣下了自带的财物不说,当天便给撵出了城。慕老二争辩了几句,被衙役一顿暴打吐了血,一家人在大路边见没了活路,哭天抹泪的差点就全家寻死去了。一个过路客商好心,给了点干粮还告诉他们,河间府来了个新知府,正在大肆的赈济灾民。靠着一点干粮。一家人艰难的走到河间府,刚到地方慕老二就伤病作倒下了。慕二娘带着家里的大丫头进城去,把贴身藏着一枚玉佩送进了当铺换了点钱,让十五岁的大妞去买药。慕二娘去买了材料回去,慕二娘会仿线,靠着赈济一家人也能活下去。
不想大妞买药的时候,被人盯上纠缠,大妞到也机灵,当时拿着药跑了。不想被人缀看到了城外,不一会之前药店遭遇的恶人带着家丁来了,报上名号乃是徐家二爷,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常见了。慕老二和慕二娘死活不肯答应,徐家老二带来的家丁虎狼一般,丢下一斗白面,生生把人拉走了。高老汉出来劝解。当时还吃了那些家丁的两鞭子。百姓怕官,徐家老大徐祖银又是推官,慕老二气的吐血昏迷了一天。差点一口气没顺上去了。醒来后挣扎着要去告官。被大家劝住。说官官相互,去了也白搭。
慕老二说新任知府孟大人是青天,可以上他那去告状。边上的人又劝,你这样子去告状,怕不是没见着孟大人。就被打出门去了。最好还是高老汉出了个主意,说孟大人经常来安置点巡视,待那天再来,拦路喊冤便是。于是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孟觉晓听着牙根紧咬表情铁青,慕老二一家本来就够惨了,没了家园逃难出来。雄州地方官员不说救助,衙役们还扣下他们带出来的一点可怜的身家。这不是逼人走绝路么?至于徐家的事情,孟觉晓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只是现在时候不到就是。
“今贝之事,不可对外传。三日之内。本府会给你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孟觉晓沉吟一番后不疾不徐的说道,慕老二这时候从窝棚里挣扎着爬出来,要给孟觉晓磕头。
“好好歇着吧!身体要紧”。孟觉晓扶住他,扭头对高老汉道:“派个人到府衙去找夫人取一贯钱回来,先给慕老二看病。回头官司了了,本府会让徐家赔钱,你们再还回去就是
不给他们拜谢的机会,孟觉晓继续往前巡视。一路走来各甲的甲长都在路口迎接陪伴,流民自身的生存能力让孟觉晓叹为观止,只要给点粮食给个。干活的机会,这些流民就会想方设法的改善生存的条件。一路上担心暴雨给流民带来的满灾,实地一看其实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各甲在指定的位置里搭建窝棚,窝棚四周由甲长组织人等挖好排水沟。大雨带来的水量顺着沟流淌到边上的运河里,一路走来地上难得看见大面积的水洼。
走了一个,时辰前后,天近黄昏,孟觉晓上马回城。这个时候城里的街道上行人不多,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天黑了要回家。中国人及其重视家的观念,老婆孩子热炮头,这种生存方式深入人心。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喊声,孟觉晓隐约听见后本能的勒住马。回头问孟仁:“听见有人哭么?。
“好像是听见了孟仁刚刚答道。前方又传来一声叫喊:“爹、娘
“走,去看看”。孟觉晓策马顺着声音过去。没一会前方一家客栈前远远的看见几个围观的人。哆哆嗦嗦的没人敢上前,就在那里缩头缩脑的看着。
“敬酒不吃吃罚酒,徐二爷看上你家闺女,那是她的福气。这两串钱当做彩礼,人我们带走,你收是收,不收也得收一声骄狂的声音传来,孟觉晓听了觉得格外的刺耳。
再仔细一看。客栈里两个家丁架着一个岁数不大的女孩出来,女孩的嘴巴被捂着叫不出声,双脚凌空乱踢,挣扎着不肯去。
客栈里头又出来一个穿着长袍留着八字胡的男子,背后还插了一把折扇,一身纨绔打扮。这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打扮的家伙,拦住一个正在往外追的男子,地上还坐着一个衣衫凌乱哭天抹泪的妇人。
二尔们家闺女夫享福呢,怎么想不开呢。再追踹死一 家丁恶狠狠的威胁着,手里的棒子一阵乱舞,作势要打人。
“天啊!这河间府还有没有王法?我要去衙门告你们!”追出来的男子被搡倒在地。嘶哑着嗓子高呼。
“告?你去告一个试试看?王法?河间府我们徐家就是王法。”那纨绔模样的家伙这时得意洋洋的回头说,一扭脖子挥着折扇对家丁道:“再跟上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爷的
周围百姓敢怒不敢言的场面。孟觉晓看的清楚。客栈的店家只能去扶那对夫妻起来。借此表达内心的同情。
“拿下!”一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