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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尽是持刀兵将,大刀阔斧,直挺挺撞将过来,少说便有数百人之多。
那黄八难哈哈大笑,高声喝道:“好,咱们进庙去,谁敢进来,杀他娘的便是。”几人轰然应诺,纷纷回转,奔进城隍庙中,那龙三却迟疑片刻,反而转身向官军跑去,叫道:“我是沈佺沈公子的探子,不要杀我。”
“龙三,你好!”黄八难目呲尽裂,高声道,“你果然是个叛徒,我恨不得早杀了你。”
黄九难见黄八难失了常态,急忙伸手将大哥拉进城隍庙中,却见那官军奔得极快,纷纷从身后取下了大弓,一轮激射,管他是人是狗,一轮箭雨之下,那龙三顿时身中数十箭,声音曳然而止,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信自己竟然死得如此干脆,嘴角蠕着血末,低声道:“我是沈……”身子已经软软跪倒,倒地气绝身亡。
官军射杀龙三,更是杀气腾腾,有人高声笑道:“管他什么探子,变节投敌者,他日也一样是敌人,一发射杀了了事。”
七人见官军刀弓齐备,倘若站在平地迎敌,只怕转瞬便会被弓箭杀死,当下齐齐躲进城隍庙中,不到片刻,官军已经将城隍庙团团围住,为首那将官大手一挥,管他什么城隍庙,标枪羽箭如飞蝗一般射入,连射数轮,那城隍庙早已经如草船借箭一般,插满了标枪箭枝,有人射出绳钩,拽住飞檐明墙,马匹转了个圈,数十人齐齐合力,将一堵墙壁生生拉倒,半边庙宇顿时坍塌下来。
尘土飞扬间,七条黑影从庙内跃出,便如豹子一般扑上,各自寻了一匹马军,将那兵士一掌打下马来,夺了兵器,众官军下了马,步军簇拥,摇旗呐喊,杀奔前来。黄八难挺着一把朴刀,狂吼着迎面扑到,只是一刀,便将一名士兵从肩头砍入,从腰际砍出,竟然将那人砍成了两截,尸体分成两半,血光飞溅,那一伙士兵吃了一惊,纷纷呐喊,长枪如林,后面有黄九难见步兵都绰了枪,生恐哥哥有失,抢上一步,右手将单手刀甩出,刺入一名士兵咽喉中,可怜那士兵奔了几步,一双眼睛如同死鱼一般瞪了出来,顿时被后面人撞倒,踩踏成一团肉泥。
纵然黄家兄弟勇猛无敌,只是官军势大,一个仆众刚砍到一名士兵,只一愣神,旁边四把长枪便将他身子刺穿,鲜血淋滴,顺着枪杆往外直喷,那仆众大叫一声,右手提刀较力猛砍,生生砍断了两把枪杆,不顾体内还有数把枪头,猛然撞去,撞在一名士兵胸口,刀尖从那名士兵背后透出,那仆众哈哈大笑,声音未落,已经气绝。
乱军中,忽然听到黄八难怒吼一声,一把钢刀砍中他的后背,黄八难口中鲜血狂喷,右手倒转了刀把,猛然刺去,那士兵本在他身后偷袭,见袭击得手,正在暗自欣喜,却不料黄八难竟然无视前面明晃晃的枪尖,反刀疾刺,这一刀正中小腹,顿时了账。
黄八难饿了几天,此时大战刚起,便觉手足发软,这一刀用了全力,深入小腹,右手凝力,却拔不出来,数名士兵抢步过来,刀剑长枪便往他的前胸招呼过来,黄八难长叹一声,闭目等死。
眼见黄八难将伤在官军手中,忽听一声大喝,一条黑影纵身扑进官军群中,双掌抡开,掌力沉雄,无论是身披皮甲的步兵还是身穿铁甲的骑士,中了一掌之后,无不如同中了铁锤猛击一般,打得骨折肉绽,口吐鲜血,那人双掌如风,转眼之间已经连杀六人,登时接了黄八难的困境。
第八十九章长坂
黄八难得脱险境,喘息甫定,伸手在一具尸体边捡起一把长枪,在手中握定,抬头看去,见那人虽是蒙了脸,但那服饰身形却是极为眼熟,不是叶云还会有谁?黄八难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愤怒,原本他救了众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眼看即将脱逃,却不料手下仆役中出了叛徒,导致功败垂成,原本黄八难的想法是就算自己身死,也不能再搭上恩人,原本以为他已经离去,没想到竟然又杀了回来。
黄九难身上中了一刀,幸喜不算严重,他连杀四人,和黄八难会和在一处,见叶云神勇无敌,双掌摆开,当真是所向披靡,不禁惊讶道:“大哥,那位恩公……”黄八难摇头道:“不必多说,咱们兄弟就算身死,也不能再多搭上一条英雄好汉的性命。”黄九难点头道:“理当如此!”二人同时不顾安危,合身扑上,站在叶云身边,任凭官军蜂拥涌上,便如海浪之中的两块礁石一般,巨浪过后,那礁石却依然傲然耸立。
刚才叶云被黄八难一推,身子撞出七八步,心中有些恼怒,转念一想,却顿时明白了黄八难的好意,官军要的是他们八人,而并不认识自己,倘若黄家兄弟将官军缠住,自己有很大几率能够脱身,当下咬紧牙关,转身便走,奔得百步开外,回头看去,正见到官军射杀龙三,余下七人却躲进了城隍庙中,不禁暗暗欢喜,谁知那官军统兵将官身经百战,先用强弓标枪破坏那年久失修的墙壁,接着用绳钩拉倒,不禁顿时一怔。
其实叶云当时也很犹豫,自己是不是该回去救援,但是当那名仆役纵然身负重伤,也拼死击杀对手,仰天哈哈一笑的时候,叶云胸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热血升起,气血一冲,不顾自己也是累了大半夜,从包袱中取出了面罩带上,背负着长剑,将包袱扔到路边,奋力冲进人群,果然在千钧一发中救了黄八难的性命。
叶云原本内力比黄家兄弟要深,又是吃饱喝足,等于平添了一个生力军,只是他一人毕竟势单力薄,面对五百士兵,无异于虎入狼群,连杀十几人之后,也觉得内息运转有些不畅,索性伸手一挥,秋水芙蓉剑出鞘,挥剑乱砍,那秋水芙蓉剑乃是御赐神兵,锋利无比,挥动之处,衣甲平过,血如泉涌,一个士兵刚一愣神,便被一剑砍断了脖颈,头颅滴溜溜的在地上打转,鲜血从脖腔中如喷泉一般洒将出来。
那一伙官军平生最擅长的乃是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何曾见到这般恶战?眼见这几人一个个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如同疯子一般扑上,反而吃了一惊,有胆小的转身便跑,各自奔命,倒把阵型先冲乱了一半。叶云见官兵阵容散乱,当下高呼着冲突将去,杀得那官军尸横遍野,血染地红。
叶云正杀得手足酥软,忽然觉得压力倍增,转头看去,却见黄九难身上连中三根羽箭,脚步踉跄,以长枪驻地,昂然站立,而黄八难却是被十数人围攻,尽管他奋起神威,连杀三人,却依然被远处一根羽箭射中了左肋,顿时后退几步,转头四处寻找发箭之人。
叶云看得目呲尽裂,一剑将一名铁甲士兵胸腹砍成两半,肠子花花绿绿流了一地,那人发出狼吠一般的惨叫声,叶云却不理会那些,秋水芙蓉剑交到左手,右手夺过那人的长枪,他不会使枪,却凭着力大,一枪将一名士兵的咽喉挑中,腋顶着枪杆,右臂较力,将那人生生挑了起来,嘿的一声扔在一旁,倒撞翻了两名士兵,叶云转头去看,却见不远处有七八名马军弓手,弯弓搭箭,朝被围困在当中的众人一一点射,只是一轮,便又有一名仆役被射死,叶云大喝一声,把长枪当做棍子施展,抡了起来,奋力向那几名弓手冲去,众兵丁见他勇不可挡,都不敢当其锋锐,纷纷退开,叶云冲到那几名马弓手面前,只是一枪,便将一人从马背上挑下,枪尖透背而过,眼见不活。
那剩余几名弓手见不是路,转身欲逃,叶云哪里肯放,快步赶上,手起枪落,又刺倒一人,余人四散奔逃,叶云刚要追赶,却哪里追赶得及?只得转身又朝步兵群中杀去,刚杀得二人,只觉背后一痛,已经被一支羽箭射中。
叶云昨夜挖了大半夜的坑,此时又奋力搏杀小半个时辰,早已经力尽神倦,背上中了一箭,所幸并不甚重,剧痛反而将他刺得精神一振,大吼一声,回身将长枪奋力投掷过去,当真是福至心灵,这一记飞枪却是将正持弓偷袭的那名弓手刺穿,牢牢钉在地上,那弓手惨叫一声,身子不断在地上扭动,想要挣脱出来,只是叶云这一招含恨抛出,用力何等巨大?那人扭动片刻,只是挣脱不出,流血过多,渐渐停止了挣扎。
这一下反而提醒了叶云,左手长剑挥舞,右手施展韦陀掌,一路往人群中冲杀过去,劈手夺过兵士的长枪,随抢随掷,数百人团团围成一堆,任凭叶云准头如何之差,总能掷中一人,他每次抛掷,都是灌注了内家真气,脱手飞出,十七根长枪,便刺杀了十七名士兵,当真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正有分教:血染征袍透甲红,松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子龙扶危主,今有叶云如鬼雄。
却说叶云全身浴血,在人群中奋力厮杀,却恼了远处统兵将官,这人名叫焦坤,乃是南宋两浙东路兵马司承信郎,柳营兵前哨副先锋,他接了沈府的信函,言及松阳有乱,当下带了营下四百兵丁前来,会和了松阳县衙百名官差,凑齐了五百人,却是风平浪静,谁知今天一早,便有人说大盗越狱,当下带了兵马追赶,谁知这悍匪竟然如此霸道,以五百人围攻不到十人,竟然损失上百人之多,挂不住脸,又见到叶云在人群中勇猛无敌,当下从随从侍卫手中接过了虎头大刀,大喝一声,提马便迎了上来,众兵丁见将官迎敌,都轰然一声,让开了一条道路,那马泼剌剌便奔了过来。
叶云正杀得手足酥软,见奔来这人打扮与常人不同,浑身上下均穿着明晃晃的鱼鳞链子锁甲,也不知他是谁,正好他手中刚夺过一柄长枪,当下奋力向那人投掷过去,焦坤见那长枪来得势猛,也不硬接,大刀一摆,便将那飞枪磕得不知去向,叶云见那人轻描淡写的将长枪打飞,也是吃了一惊,知道此人与那些杂牌士兵不同,当下打起精神,瞪大了眼睛,站直了身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平端大刀冲了上来。
第九十章交付
焦坤提刀在手,胯下将马一夹,突然加速,见那蒙面人好像吓呆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下心中暗喜,抡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