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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后退半步,见李君集右手微扬,倘若一个不慎,只怕还被他翻盘,见他已经受伤,索性大方一些,开口道:“霜娥,掌灯。”
霜娥心中还是有些惧怕,畏畏缩缩的过来,用火石打燃了油灯,房中顿时洒满了黄色的光芒,灯下瞧得清楚,那李君集嘴角有血丝,白净脸,生得温文儒雅,却是端端好一副采花贼的胚子。
叶云最为头疼的便是自己不会轻功,两人相距不到四尺,倘若李君集猝然发难,只怕自己压根躲不过去,当下心中一动,索性故作大方,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右手放在大腿侧作势,蓄满了真气,见那李君集的眼光果然落在自己的右手上,叶云看在眼里,只做不知,呵呵笑道:“李公子,适才听到你说有人付了钱,又答应了不少好处,却不知那位是什么人啊?倘若方便,不妨说说?”
李君集脸色一变,呵呵笑道:“你当我李君集是什么人?既然收了人家的好处,纵然失败,却又怎么会贸然说出?”
“好吧,这事我暂且不问,”叶云点头笑道,“只是你辱我未婚妻,这笔帐却又如何算计?”
“未婚妻?”李君集沉吟半晌,神色一动,皱眉道,“你说张玉娘是你未婚妻?想那张府乃是官宦人家,又怎么会和江湖人打交道?嘿,阁下武功高明,只是这大话未免说得有些冒失了。”
“是不是大话,倒也不必和你争辩,”叶云微笑道,“只是李公子既然已经受伤,以你的武功,只怕再动上手来,不出二十招,我便能将你击毙,倘若你能说出你背后那主事之人,在下做主,自然放你离去?”
“主事之人?”李君集笑道,“哪里有什么主事之人?我李君集纵横江浙,哪个敢命令得动我?”
“你不说,那也罢了,”叶云微笑道,“张府这事我揽下了,倘若你自忖敌得过我,再上门讨教也无妨,只是你这次败走,我敢担保,最多不过第三天,这江南地带,便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哈哈哈!”李君集发出一声大笑,摇头道,“瞧你也是江湖中人,怎么说话如此儿戏?江湖事江湖了,你搬官府出来作甚?不是我看不起那些朝廷鹰爪,便是大军追捕,又能奈我何?侠以武犯禁,这样的事情,莫非你认为我做不出来么?”
“既然你也知道侠以武犯禁,”叶云悠然笑道,“只是你和官府中人勾结,要劫持张小姐,这笔帐,我却找谁去算?”
“哼,你休要诈我,”李君集此时却是极为硬气,摇头道,“我本是为采花而来,和官府中人勾结?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倘若许以重利,或者是出了什么让你也极为心动的筹码,也不是不可能,”叶云好整以暇的拍拍身上的罗裙,老实说,这裙子有些小了,穿起来极为不舒服,抬起头来,微笑着看着李君集,开口打断了李君集的话。
李君集一时哑然,忽然笑道:“你也不必拿话套我,我李君集说话有一是一,今日我算是认栽了,没想到张府中竟然来了你这样一个好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山水自有相逢之日,敢问阁下高姓大名?他日相见,也好有个情分。”
叶云正开口要答,却听到楼下一阵喧闹,来了无数官兵,灯笼火把照耀半天,有人大声喝道:“不要走了采花贼!”
李君集顿时脸色一变,不顾身边还有叶云这样一个强敌,探头往窗外一张,嗖嗖两响,却是楼下有人射了羽箭上来,李君集伸手一抓,抓得两支羽箭在手,以甩手箭手法抛掷下去,楼下顿时响起两声惨呼,更是引得楼下大哗。
人群中却响起了一个声音:“小心些,不要伤了张小姐!”那声音听来极为耳熟,听在众人耳中,叶云和李君集同时脸色一变,李君集脸上肌肉抽*动,好像有话要说,霍然转过身来,朝叶云一拱手,点头道:“请了,今日你也留不住我,他日李某必定亲自上门拜访!”
叶云脸色一变,刚要挥掌拍出,却见李君集右手一扬,指尖银光闪动,叶云知道这人暗器功夫厉害,当下冷哼一声,强行忍住,却见李君集双臂一振,身子已经凌空跃起,轰然一声巨响,竟然生生撞破了屋顶,足尖在房顶上一点,如同大鸟一般,转眼之间已经没入了夜色中。
“靠,这小子竟然就这么干净利落的跑掉了!”叶云大为懊悔,右手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此时他心中极为郁闷,右手中又是灌注了内家真气,愤怒之余,掌力到处,竟然将桌子拍得粉碎,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这一下把霜娥和紫娥都吓了一跳,也不知叶云在懊恼什么,只是赶快将张玉娘从床底下扶了出来,张玉娘苦笑道:“叶公子,这次我可是欠了你一条命。”
“以后再说吧!”叶云此时心中极为懊恼,这李君集武功不俗,倘若不是出其不意,一上来便打了他两掌,只怕当真相搏起来,自己说不定还要落在下风,这样好的机会,偏偏自己不会轻功,明明知道他只有那暗器凤尾针作为威吓,自己还偏偏拿他毫无办法,当下连一贯的出言调笑都忘记了,只是一挥手,坐在碎裂成一堆木头的桌子边生闷气。
“叶公子,叶公子……”霜娥朝外看了一眼,急忙将门关上,轻声叫了几声,叶云也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传了上来,回身问道:“什么事?”
霜娥没有做声,只是朝叶云身上点了点,叶云低头一瞧,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张玉娘的罗裙,再看三女脸上都是一副欲笑不笑的神情,不禁老脸一热,急忙伸手解下,换上自己原本的衣物,看到那把已经改头换面的秋水芙蓉剑,这才想了起来,不禁更是懊恼:自己明明有一把神兵在手,怎么忘记了用剑?
只是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剑术不行,倘若用剑,只怕还不如用掌来得利索,这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当下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只怕是那小子命不该绝吧,这样都杀不死他,真算他运气了。”
外面已经响起了敲门声,有人高声问道:“张小姐,张小姐怎么样了?”
第八十章刺探
张玉娘眉头微皱,转头朝紫娥示意了一下,紫娥会意,当即高声叫道:“别进来!”
外面那些人原本在议论着是不是要撞门进去,听到紫娥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此时张玉娘的声音也传了出去:“没事了,你们都下去,这琼楼不是男人来的地方。”
叶云有些诧异的看着张玉娘,见她此时已经收敛了笑容,眼观鼻鼻观心,好一副端庄娴雅的模样,说话声音虽不大,徐徐道来,外面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多一句嘴,立刻便有人高声应诺,紧接着便听到脚步沓沓,一大群人转眼之间已经全部离去。
叶云瞧着张玉娘那正经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心中的郁闷也早已烟消云散,低笑道:“嘿,还没发现张小姐还有这么大的官威啊。”
“什么官威?休要乱说!”张玉娘不知怎么回事,最听不得叶云的调侃,当下俏脸微红,轻啐道,“你也是男人,也快些出去好了。”
“喂喂,好歹也要让我洗把脸吧?”叶云叫苦道,“让我就这样涂脂抹粉的下去,倘若被人瞧见,我非一头撞死不可。”
“撞死活该,你就是个祸害精!”张玉娘轻声嗔道,同时从怀中取了一条丝巾,房中的温水早已是准备妥当的,张玉娘持着丝巾,蘸了温水,在叶云脸上擦拭,叶云只觉得柔荑柔嫩,在脸上擦来擦去,当下笑道:“看来我运气还算不错,辛苦了一场,总算还有个大小姐伺候伺候,嗯,难怪每个人都喜欢当大爷,赶明儿个我也得买间大院子,买上几个使唤丫鬟,然后把张家小姐请过来,倒也是美的很!”
“美你个头!”张玉娘没好气的将丝巾往叶云脸上一扔,“没人伺候你,自己对着镜子擦吧,霜娥紫娥,你们也不许帮忙!”
“嘿嘿,”叶云心知自己的玩笑过头了,当下尴尬一笑,胡乱用丝巾擦了脸,将丝巾拧干,收进怀里,张玉娘瞪眼道:“你这坏胚子,藏我的丝巾作甚?”
叶云呵呵笑道:“总不能白忙活吧?张大小姐的定情信物,我这便收好了……”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房门,见外面无人,当下飞也似的逃了下去,他本在这张府中当了数月的下人,对张府的环境再熟悉不过,转眼之间已经不见人影。
张玉娘见叶云离开,条件反射一般的朝门边走了两步,霜娥见小姐身上都是灰尘,大约是躲在床底蹭的,当下伸手拍打几下,张玉娘这才醒过神来,望着黑洞洞的楼道,心中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直涌上心头。
叶云以前毕竟是张府的下人,张二叔又对他甚是关怀,当下便在以前的老房间住了,躺在床上,叶云脑中却在反复思索李君集只言片语中透露出来的消息,他起先只是诈唬李君集一句,没想到那李君集反应却是不小,回想到官兵来时,听到有人大叫,那李君集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厉害,显然是认识那人的,当时叶云听那人声音极为熟悉,却一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只在脑中苦苦思索,忽然猛醒,那人正是沈佺。
沈佺,这个阴魂不散的沈佺!
想到那人便是沈佺,叶云心中顿时霍然开朗,想不通的事情立刻全部由一根看不见的绳子贯穿了起来,想到那李君集素来不愿意和官府中人打什么交道,轻易也不会去招惹张府,而以他的武功本事,要在张府劫掠张玉娘,要寻得机会,只怕随时出入如无人之地,偏偏又定下时间,这却是大反常态,倘若当真是真对张玉娘的美色着迷,只怕一天之内便能把张玉娘抢走,偏偏连来三次,而张府又在他的严密控制之下,送信的人都派不出去,官兵却又为何恰到好处的赶到?
种种谜团,倘若放在沈佺身上,那么一切都有了解释,李君集尽管身在江湖,沈佺却也不知什么时候和他拉上了关系,出了让他心动的筹码,让他来骚扰张府,而封锁张府,倘若没有人帮忙,单单凭借一个李君集,便是本事再大,却也不能做到无隙可钻,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