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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到你嘴里,怎么就感觉听起来就这么不顺气?什么高手坐镇?你以为是行军打仗啊?”张玉娘也在饶有兴趣的远远看着画舫上的一举一动,口中还不忘和叶云抬杠。
叶云却懒得去搭理这个性格多变的小妮子,只是想到那考题不知是什么内容,倘若不是作诗作文之类,便可无法抄袭古人诗作,那可完全是应景而为,自己这点水平,只怕还上不得道,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端起一杯酒,仰脖喝了一大口,悠然笑道:“我说大小姐,你不是号称才女吗?今天倘若连画舫都上不去,只怕平白负了你的才名啊!”
“去!”叶云这么慢条斯理的一说,果然成功的引起了张玉娘的好胜心,不屑道,“这算得什么?量她一个风尘女子,便是有再大的才华又能如何?还比得过我张玉娘不成?”
“好好好,既然如此,这初赛便是你出手罢,”叶云呵呵笑道,“倘若失了面子,可不要怪我笑话你。”
“来就来,怕得甚么?”张玉娘小嘴一撅,果然不再跟叶云抬杠,专心去看那画舫上的动静。
那罗霸道生得牛高马大,肌肉虬结,显然是干惯了杀猪的营生,此时这赏月诗会,却也只能委委屈屈的穿上了一身长衫小帽,附弄些风雅,只是那布衣长衫显得有些不太合体,粗壮的身子把长衫撑得膨胀欲裂,近些的文士都在心头暗自偷笑,只是罗霸道浑然不觉,反而洋洋得意,高声叫道:“各位公子相公大爷们,考题来了,便请各位在一炷香内完成。”(手机阅读1^6…k。cn)
说话间,便有数十艘小小箭舟,从画舫处驶出,如同穿梭一般,在江面上游鱼一般穿行,众船夫显然都是事先得了吩咐的,当即在船艄处站定,稳住小船,待箭舟划来,便有人跳上船头,恭恭敬敬的递上两张绢纸,船舱内均备有笔墨纸砚,叶云伸手接过,那人唱一声喏,便自顾跳回船上,送下一封去了。
舱中挂有灯笼,叶云伸手将绢纸展开,张玉娘也凑过来瞧那题目,两人凑在一处,头碰头,发梢挨着发梢,却浑然不觉二人此状有何不妥。
灯光下看得分明,其中一张绢纸上空无一字,另外一张却赫然写着:
“问太虚一点何物?伏羲二相何民?
海上三神何山?商山回皓何老?
汉五陵何地?汤六祷何事?
竹林七贤何贤?穆王八骏何马?
香山九老何人?萧后十香何词?”
看完题目,叶云心中不禁暗暗为难,这些典故大部分他都是知晓的,譬如竹林七贤、穆王八骏,那都是大有典故,但是倘若要是一一分个明白,却也是记得不真切,正在沉吟间,忽听张玉娘扑哧轻笑,摇头笑道:“我当是什么难题,原来便是这些,当真以为我松阳无人么?十六,替本公子磨墨!”
叶云不禁暗奇,便心甘情愿的替张玉娘磨墨,那张玉娘也不谦让,伸手在绢纸上落笔,写的是一手工工整整的小楷,便如美女簪花一般,气韵端庄秀丽,叶云心中暗自夸赞,口中却说:“好个张若琼,还真是没能难住你。”
张玉娘白了叶云一眼,也不答话,笔走龙蛇,一挥而就,这才笑道:“些许小事,也能难得住我张玉娘么?”
叶云心知张玉娘乃是后世中盛名宋代四大才女,自然是有是独到之处,当下嘿嘿一笑,也不辩驳,借着灯光细细看若琼答卷,当真是聪慧过人,博古通今,看到末尾,却分明见到落款正是张十六三字,不禁心中一惊,皱眉道:“你这小丫头,分明是你答出,却为何注我的名字?”
张玉娘格格轻笑,巧笑嫣然,道:“你莫非忘记了,我一个女儿身,这种诗会,还要我以本名落款么?”叶云哑然笑道:“原来你还记得你是个女儿身?我当你硬要逞强,与那些大老爷们争风吃醋,倒也是奇了。”
话一出口,张玉娘顿时俏脸红霞,啐了一口,骂道:“你这小贼,竟把我和那些下贱女子相比,看我回去后不把你一顿好打!”
笑笑闹闹,自然是乐在其中,一炷香之后,便有箭舟再度划来,收了众人答卷,回到画舫上,自有那四名少女一一收集答卷,送进画舫中,众人皆是眼巴巴的瞧着那画舫,只盼自己的答卷能入法眼,也好有机会一亲芳泽。
幸好众人等待并没有太长,不多时那罗霸道便已经高声点名,每点到一个名字,江面上便有人高呼道:“在下便是。”忙不迭的催舟靠近画舫。
念到名字的一共有五十余人之多,可见松阳这个江南水乡,确实是才子极众,起先张玉娘还是笑吟吟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是渐渐脸上已经没了笑容,有些紧张的抓住船舱中的支杆,诧异的朝画舫望去,口中嘀咕道:“怎么可能?我竟然没有答对?”
名单很快念完,那罗霸道高声叫道:“请各位老爷公子速速上船,幽兰姑娘早已等候多时!”
此言一出,江面上顿时大哗,数十艘小舟迅速向画舫驶近,张玉娘俏脸苍白,右手捧着胸口,惊讶无比,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莫非有人调换了答案?”
第三十六章发难
不提张玉娘在船舱中惊疑不定,叶云自己也是暗暗奇怪,刚才他看过张玉娘的答卷,并无半分错漏,心中也是暗自犯嘀咕,刚要出言安慰,却见到罗霸道又从另外一名少女手中接过一张什么东西,转过身来,挺胸腆肚,高声叫道:“诸位,适才共有五十五位公子答对此题,却有两位公子更是出类拔萃,不仅答对此题,更兼得文采飞扬,这两位公子便是——”
此言一出,江上那些小船上顿时静了下来,没有听到自己名字的人竖起耳朵,生怕遗漏了自己,而那些已经上得画舫的人也侧耳细听,倒要瞧瞧是哪两位公子才学过人,竟然还要单独挑选出来报名。
那罗霸道见江面上寂静一片,自己也大感得意,故意顿了一顿,卖了个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高声叫道:“便是松阳沈佺沈大官人,松阳张十六张公子。”
轰然一声,江面上顿时喧闹起来,这沈佺乃是沈家之后,在松阳却是大有名气,沈家乃是书香门第,这沈佺胜出自然理所当然,但是这张十六却是何许人也?众文人骚客顿时议论纷纷,在画舫上的一干人等也是交头接耳不提。
“哇,中了,中了,船家,快些开船!”张玉娘却像个小孩子一般,又是蹦跳,又是叫闹,她这么一蹦不要紧,那小舟顿时一歪,张玉娘立足不稳,一跤摔到叶云的怀里,叶云正盘膝坐在船舱的小桌前,条件反射般的伸手去接,一把将张玉娘抱着正着。
哦买疙瘩,这手感,这线条,这弹性,叶云只觉得怀中忽然多了一个软绵绵的温软身子,低头看去,却见自己右手正按在张玉娘的胸脯上,左手搂着盈盈一握的纤腰,张玉娘只羞得俏脸飞红,忙不迭挣扎起来,整理衣物,只这一阵挣扎,那对玉兔在衣衫下突突跳动,叶云甚至可以透过衣物感觉到那惊人弹性和傲人上围。
尽管叶云并不是第一次触碰到张玉娘的身子,只是和上次不同,那次完全是情急突变,忙乱之中,叶云哪里有机会去细细品味?此时虽然是隔着衣物,却是回味悠长,见张玉娘一张俏脸嫣红柔嫩如玉,一双美眸更是迷乱失措,手中还有软玉温香的感觉,叶云只觉热血上涌,鼻血便如长江大河一般蜂拥而出。
见到叶云异状,张玉娘反而慌了手脚,急忙从怀中摸出手帕替叶云擦拭,只是忙乱之下,二人肌肤厮磨之间,鼻血更是滔滔不绝,舱中顿时乱成一团。
后有诗为证:月照钱塘星满天,舱中得见若琼颜;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小泽在我前。
不提小船中二人乱了手脚,那船夫却是闷头划船,不多时便靠近画舫,那画舫上有台阶下来,两个穿着文生袍的龟奴一脸殷勤的在台阶两侧等候,却见两个少年文生从船舱中出来,左边那人身材欣长,却是生得极为俊俏,明眸檀口,美貌之极,扶着旁边那人,神色间却是有些慌乱。
而右侧那人被那美貌少年扶着,却是一张脸拉得如同苦瓜一般,斜眼歪嘴,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人鼻子上塞了一块手绢,仰着头走了上来,大约是刚刚二人在船舱中打了一架,手绢上还染着血迹,画舫中几人看了,都在心头暗笑,却也不敢笑出声来。
“哟,这位不是张十六张大才子吗?”旁边传来了一个拉腔撇调的声音,叶云和张玉娘听得那声音极为耳熟,转头看去,却见从画舫另一侧有船靠上,沈佺摇晃着折扇,一步三踱的晃悠上来,笑嘻嘻的开口道,“啊,原来二位都来了啊,甚好甚好。”
叶云和沈佺好像是对上了一般,这一个多月来也不知碰了几次,此时叶云苦着脸,仰面朝天,用手按着鼻子,斜着眼睛看去,却见沈佺绸衣华服,大约是在脸上涂了些脂粉,显得眉目俊朗,肤色如玉,只是这初春时节却依然摇晃着折扇,显得有些附弄风雅。
张玉娘只是看了沈佺一眼,低下头来,默默无言,扶着叶云的手却并没有放下来,反而是叶云斜着眼睛,大大咧咧道,“来了,你待又怎地?”
“啊呀,”那沈佺把折扇一合,在手中拍了一拍,眼光在张玉娘身上转了一转,望着叶云的眼中凶光闪动,口中却故作惊讶道,“张公子怎生受伤了?莫不是在哪里摔了一跤?哎,这走路可要多多当心才是啊。”
“哼!”叶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翻着白眼道,“那是那是,无端被狗啃了几口,唉,子曰:人被狗咬,难道还咬回去不成?”
叶云只顾着和沈佺斗口,指的是上次沈佺指示家人殴打叶云之事,但是听在张玉娘耳中,却想到刚才舱中之事,以为叶云说她是小狗,顿时俏脸生霞,众目睽睽之下却也无法发作,只能悄悄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叶云肋下一小块皮肉,左旋三百六十度,右旋三百六十度,只见叶云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紫,嘴唇抽*动,一句话刚要说出,却在唇边打转,不停的倒抽冷气。
那沈佺听得叶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