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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问,叶公子娶小姐,是打住在叶府,迎娶小姐上门呢?还是……入赘张府?”霜娥一句话然让叶云目瞪口呆。
丫丫个呸的,我竟然把件事情忘记得干干净净,过几天就要娶人家张家大小姐了,竟然还不知道往哪里娶可是一件麻烦事。
叶云心中颇为踌。自己虽然两世为人。却从来还没娶过老婆。竟然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张府乃是官宦人家。自己弄了一大堆地名头虽然震撼住了张大老爷。但是这最关键地事情了老婆。却往哪里送地好?
“咳咳我当是什么事情!”叶文清酒意涌。呵呵笑着站起身来手道。“我乃是你们叶公子地族叔。我家便是叶公子地家。成婚……自然是将张家千金迎娶到我家来。倘若你家小姐觉得我叶家不便。我便出资。在临安买上一栋大房子。也无不可……”
“不妥不妥!”叶云连忙摇头道。开什么玩笑。叶文清虽然为人不错。但是他哪里是自己地什么族叔?他出面卖了一个天大地交情。已经算是报了幽兰地救命之恩。再要叨扰人家。自己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了。要买房子。自己怀里可有地是金叶子。算得什么?
“霜娥。幸好你来提醒。不然我倒是忘记了!”叶云转念一想。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尽快在临安买上一栋房子。你瞧如何?”
“小姐地意思是……”霜娥迟了半晌。还是原原本本地将张玉娘地话重复一番。“小姐说:老爷夫人年事已高。只有小姐一个女儿。倘若小姐走了。老爷还好说。而夫人却是……”
说到这里。霜娥也是俏脸一红。这天底下并不是没有入赘这个习俗。一般来说。倘若男方稍有权势。便断然没有上门入赘地道理。一旦入赘。男方地脸面难免大受影响。人家会说:瞧瞧这没用地男人。连个家业都没有。还巴巴地跑到女方家去蹭吃蹭喝。因此霜娥虽然觉得小姐说地有理。只是对于叶云来说。却无是抽他地耳光。
叶云听明白了张玉娘的话,沉吟半晌,还没说话,那边叶文清却老脸一沉,怒道:“这是个什么说法?倘若云儿无亲无故的,你们张家要他入赘,也无不可,但是他好歹还有我这个族叔,虽然难入法眼,但好歹在临安也有一份话说,倘若让云儿入赘过去,教我这张老脸何处去搁?”
叶文清乃是堂堂翰林学士,一发作起来,自然别有一番威势,霜娥吓得战战兢兢,叶云摇头笑道:“叔,人家霜娥可是一个小女孩,可不要吓坏了她。”
叶文清也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大老爷们,跟一个小小的侍女发作,也显现不出自己的威风,当下讪讪一笑,转头道:“云儿,此事万万不可答应,倘若如此,夫纲何存?倘若传扬出去,还当我叶家无人,还需仰仗他人鼻息。”
叶云只觉得脑袋一个有两个大,娶老婆娶到这个地步,也是颇为挠头,沉思片刻,已经有了主意,当下笑道:“这有何难?那张府附近,我便寻那上好府邸,买下一处来,距张府不远,小姐要回家,只是几步路的路程,这样一举两得,也不用担心无法在父母面前尽孝,也免得说我叶云入赘上门,占了张家便宜,霜娥你瞧这样可好?”
叶文清沉吟半晌,点头道:“云儿说的也是一个办法,既然如此,便请回禀张小姐,看她如何说?”
霜娥思前想后,也觉得叶云所说的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当下点点头,喜滋滋的转身便走,叶文清急忙叫住,吩咐叫来两个家人,架着马车送霜娥回去不提。
等霜娥走后,叶文清转头笑道:“叶公子,既然如此,我便尽快去找寻张府附近的府邸,买下一间来,早些请人打扫,才是正理。”
叶云急忙推辞笑道:“叶学士已经帮了在下大忙,些许小事无足轻重自己亲自去查看一番,也就是了。”
闻言,叶文清也就不再推辞,送叶云出门,叶云来到张府附近四处查看一番,选定了一家府邸,上门谈价是价值不菲,索要纹银千两,叶云却是默不作声,排出二十片金叶子家人顿时瞪圆了眼睛,忙不迭收了金
连家具等物一概要,收拾了细软,第二天便搬迁一有叶文清派下人前来扫布置不提。
成亲那天,张家将小姐妆扮得花团锦簇在彩轿中送来,叶文清一个三品大员亲自主婚来了不少两家要好的文武小官,那位右丞相王先生自然不在其中。行过各种礼仪去新人盖头,现出娇容,宾客看了无不称,叶云心中自是相得。
正闹哄哄的欲入洞房,却听到外面侍应高声叫道:“右丞相贾似道贾大人、两淮制置司事李庭芝李将军到”
此言一出,宾客顿时群情震动,叶文清只是一个三品翰林,张懋更加只是一个从四品的中书参议,放在地方,自然是了不起的大官,但是在临安城中,却只能算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员,而贾似道和李庭芝这一将一相,却是朝中响当当的两位大角色,这两人竟然前来捧场,一众官员顿时又惊又喜,喜的是竟然能够在这样的场合中见到二人,正好又是一个捧臭脚的上好机会,而惊的是叶文清与张懋这两人也不知是那位有如此本事,竟然能请得这两位大神出面,当真是好大的面子。
叶文清也有些诧异的盯了张懋一眼,而知道一点内情的张懋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精彩,原本贾似道和李庭芝联手到自己的府上来讨要叶云的时候,就知道叶云并不是一个平反的人物,但是他出于对这两人的敬畏,原本写好的请柬也被撕掉,而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叶云甚至没有发出一封请柬。
也是说,这两是不请自到,这是何等的面子?
叶云的真实作用,在张懋内心中反复的盘算,直到他想起上一次这两大巨头共同出现在某个宴席的时候,是在孟的出殡上,他终于确信,自己捡到宝贝了,仅仅支付了一个宝贝女儿而已,却获得了一个几乎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孟将军的人物。
叶云脸上却是苦笑,不过人家已经来了,难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吗?当下牵着张玉娘的小手,快步迎了上去,见到二人之后,深深施了一个晚辈礼,朗声道:“贾丞相、李将军,二位大驾光临,当很是蓬生辉啊!”
“你这小子!”贾似道只是微微一笑,李庭芝却笑道,“这么大的事情,还瞒着我们干什么?莫非我两人连讨杯水酒的面子都没有?”
“岂敢岂敢!”叶云苦笑道,“只是想到二位政事繁忙,不敢打扰……”
“客套话不必说了!”芝笑道,“来瞧瞧咱们二人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此言一出,堂中宾客顿时如同被捏脖子的鹅一般,伸直了脖子,仔细看去,果然见到贾似道手中捧着一个礼品盒,贾似道微笑道:“这份礼物,贾某倒是没出什么力气,倒是李将军却是狠狠的放了一把血!”
众人探头看贾似道缓缓打开盒子,却见里面只是放着一件黑色的上衣,上面压着一本色泽发黄的绢书,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叶云有些疑惑,抬头看去,却见贾似道面上尽是微笑,当下心中一动,伸手提起那件黑黝黝的背心,提了起来,入手甚轻,衣质柔软异常,非丝非毛,不知是什么质料。
李庭芝见叶云还是有些不解,附耳笑道:“兄弟,这乃是贾丞相弄来的,乃是天蚕丝所制,刀枪水火无伤……”
此言一出,叶云顿时“啊”的一声,满脸喜色,却摇头道:“丞相大礼,在下却是万万不敢收受。”
“咳,客气什么?”贾似道微笑道,“昨日兵部已经发了通文,调遣吕文德入临安,让其弟吕文焕代其镇守襄阳,又以姜才将军率兵三万驰援,维持襄阳、樊城与外界通道。”
“这便最好,这便最好!”叶云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按道理来说,李庭芝乃是南宋一代名将,这些事情,倘若他亲力亲为,断然能够看出蒙古人的把戏,只是南宋确实无人,致使他四处救火,最终落得个扬州沦陷,李庭芝战死的结果,现在自己一番作为,也不知能不能改变历史中的事实。
叶云手中拿着那件天蚕宝衣,见那盒中还有一本绢书,当下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顿死不禁一怔,盖因那绢书上赫然写着四个字:《一苇渡江》。
少林轻功绝技一苇渡江?叶云愣了好一会儿,才转头朝贾似道瞧去,惊讶问道:“丞相,这……这书乃是从何处得来?”
“这乃是祥浦与元兵作战,伏击元兵中军大帐,缴获所得,一直放在将军府中,正好听闻知秋大婚,特意权作贺礼。
”贾似道呵呵一笑,指着李庭芝大笑道,“故而说是狠狠的放了祥浦一把血啊。”
“元兵?”叶云只觉得头顶上一盆凉水直直泼下,顾不得大厅中宾客不少,一把抓住李庭芝,急急问道,“当真?”
李庭芝有些诧异,点头道:“丞相所说不错,怎么?”
叶云叹息道:“此物放在蒙古鞑子手中想必已有不少年头,倘若他们修习有道,只怕……只怕……”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渐渐颤抖,而李庭芝与贾似道也是脸色一变,显然听出了叶云的语意。
“今日是知秋你的大喜日子,这些事情还是日后咱们再细细说!”贾似道倒是比李庭芝冷静的多,轻描淡写的拨转了话题,叶云这才醒悟,满含歉意的看了如花似玉的张玉娘一眼,点头道:“丞相大人说的是!”
贾似道不愧是历史中有名的人物,转身过去说了几句,顿时将酒宴的气氛推了起来,二人同时入席,一众大小官员纷纷上来敬酒,推杯换盏不提。
叶云冷静了一些,拉着张玉娘,便有司仪高声叫道:“送入洞房”在众人的嬉笑声中,二人携手,走进洞房中,那洞房早已布置一新,点着几根大红蜡烛,烛光摇曳,张玉娘原本就是国色天香,此时俏脸红晕,更见俏丽无匹。
第一百二十九章夜谈
说叶云拥着张玉娘入洞房,一夜自然是笙歌一片,自然不代细表。
房顶之上,却有一个黑衣少女,俏立房上,见底下大厅中欢歌又起,不禁微微一叹,叹息声中满是惆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