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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给小人四十精骑!”公孙遂杀气腾腾地道,“小人只要一个突击,就能把外边那百余赵国骑兵给打垮了!”
“行了,给我安分些。”项庄没好气道,“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尉缭也道:“公孙司马,外边那百余赵国骑兵好对付,可要是招来了成千上万的赵国大军,那就不好对付了,毕竟,咱们只是过路,可不是专门来攻打赵国的,对吧?所以,能不惊动赵国大军,还是不要惊动的好。”
公孙遂不甘心道:“可这些马匹,就这样便宜赵军了?”
项庄道:“马匹没了就没了,关键是人得过去,咱们的目标是关中!”
说此一顿,项庄又转头对齐买道:“齐买先生,明天就把马匹卖给白宣吧,不过不能全卖,怎么也得留下一百多匹战马,你就说这是咱们留下代步的,你再告诉白宣,如果他给出的价钱公道,下次再贩一千匹好马过来。”
一直缩在帐篷角落里的齐买唯唯诺诺地应了,这家伙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自从当了楚军俘虏之后,基本上就没生过事,大约他也知道,凭自己的小胳膊细短腿,是绝对不可能逃脱楚军魔掌的,所以表现得一直很顺从。
将齐买、公孙遂打发出帐,尉缭忽又说道:“上将军,这一路西来,老朽发现邯郸郡到处都在加固城防,修缮城墙啊?这邯郸郡又不是代郡、雁门郡,所以明显不是为了抵御北方匈奴人的入侵,那么赵军的行为就很值得推敲了。”
“或者是为了防备我军?”武涉话刚说完,马上就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对,现在谁都不知道咱们已经悄悄回到赵地,赵军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项庄神情微动,说道:“军师是说,赵军是在防备汉军?”
“大约是这样。”尉缭微笑道,“上将军,尽管咱们还没能完全破掉刘邦的大势,可是刘邦也迟迟未能击灭我军,还被我军反复搅挠魏地、齐地以及赵地,如今,刘邦在各路诸侯心目中的威望已经大打折扣了,要不然,赵军也不会有现在的举动。”
项庄以拳击掌道:“也就是说,如果我军能把刘邦大军逼回关中,那么关东各路诸侯就再不可能买他的帐了,是不是这样?”
“韩信还不好说,毕竟刘邦对韩信有着知遇之恩,韩信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可以说全是拜刘邦所赐。”尉缭摇了摇头,遂即又道,“不过彭越、英布、张耳、藏荼、吴芮、韩王信还有周殷他们是肯定不会再买刘邦的帐了!”
项庄沉声道:“看来咱们得尽快杀入关中了!”
话音方落,公孙遂忽又进帐禀道:“上将军,高初将军求见。”
“高初?!”项庄顿时脸色微变,沉声道,“快让他进来。”棘蒲分兵之前,项庄可是有过严令,没有十万火急之事,各路楚军之间严禁互相联系,可高初却在这个时候找来,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有了什么重大发现。
公孙遂领命而去,很快便又领着高初进了帐篷。
“上将军,军师。”高初冲项庄、尉缭分别作揖,又道,“末将在梁期县截杀了一骑汉军飞骑,结果发现了这个。”说着,高初便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还没有打开的黄绫布包,然后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项庄。
项庄打开布包,里面却是一卷木简。
接着展开木简,上面写的竟然是刘邦发给汉将王吸的一封密信,大意是说,楚军很可能再次窜入赵地,并提醒王吸务必加强壶关峡谷以及井陉峡谷的防备,严防楚军偷袭!匆匆看完密信,项庄顿时脸色大变,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尉缭见项庄神情有异,便关切地道:“上将军,出什么事了?”
“军师,你还是自己看吧。”项庄神情凝重地把木简递给了尉缭。
张良并没有识破尉缭的金蝉脱壳之计,可他的谨慎还是给楚军带来了致命的威胁。
尉缭匆匆看完木简,也同样变了脸色,楚军来来回回渡河,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围追堵截的多路汉军,眼看着都能偷偷越过赵地了,结果却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张良还真是够谨慎,竟然在壶关、井陉各留下了一支大军!
更要命的是,这两万大军还是汉将王吸的精兵!
既便是分兵把守,壶关峡谷外也至少还有一万精兵,这可是一万精兵啊!
既便楚军搞突袭,以雷霆万钧之势打垮了壶关峡谷外的汉军,可峡谷那边的壶关守军也必定知道消息了,一旦壶关守军有了防备,就凭楚军现有的家当,也就这仨刀俩剑的,既没云梯又没有盾甲,那还打个屁?楚军总不能直接飞到关上去吧?
这个意外发现彻底打乱了楚军的计划,壶关怕是去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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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95章 疯狂的决定
尉缭叹息道:“上将军,壶关的确是不必再去了。(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高初提议道:“上将军,军师,要不直接翻过太行山吧。”
“直接翻过太行山?”项庄、尉缭同时苦笑摇头,太行山的险峻、险恶可是要远远超过大别山,楚军上次能从大别山里走出来,已经是很侥幸了,项庄可不想再次涉险,更何况现在已经是五月底了,山中已是蛇虫横行,现在进山不是找死么?
“上将军,要不……”武涉轻声说道,“咱们还是从燕地绕行吧?”
“从燕地绕行太远,而且风险更大。”项庄摇了摇头,突然石破天惊地道,“军师,咱们不去壶关了,去函谷关!”
“嗯?去函谷关?!”尉缭顿时神色微动。
武涉、高初却是脸色大变,函谷关可是天下第一雄关!
“对,函谷关!”项庄重重点头,恶狠狠地道,“攻打函谷关!”
从项庄压抑的语气里,尉缭听出了一丝隐隐的决然,显然,项庄说去攻打函谷关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已经有了决定,不过尉缭转念一想,这个想法虽然疯狂,但是从兵书战法上来讲,却也具备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有利因素。
当然,这也是唯一的一个有利因素,不利因素却有很多。
首先,函谷关临近咸阳,汉军必定会重兵驻防;其次,函谷关有三川郡作为屏障,而三川郡又有虎牢关做为其门户,楚军要想攻打函谷关,就必须首先打下虎牢关;再次,三川郡守吕泽可不是个庸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函谷关太险峻了!
函谷关这名称是怎么来的?就是因为关在谷中,深险如函!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个著名的典故就是因函谷关而生的。
正常情况下,楚军要想攻陷函谷关,除非拥有十倍以上的优势兵力,还要加上充足的时间,否则想都别想。~
正因为有以上这些不利因素,所以项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攻打函谷关。
既便是当初楚军席卷魏地时,项庄都没想过要去攻打函谷关,因为项庄知道,楚军攻打函谷关,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先不说能不能过得了虎牢关跟三川郡,就算楚军真的杀到了函谷关下,最终的结果多半也是折戟沉沙。
尉缭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上将军,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项庄沉声道,“我们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冒险一博了!”
说罢,项庄从破布行囊里摸出地图在面前摊了开来,然后指着壶关说道:“军师、武涉先生请看,壶关建在壶关大峡谷的最西边,其险要程度甚至不亚于函谷关,韩军也必定会派驻重兵!韩军未必会真心死守,也绝不会轻易放咱们过去。”
“原本咱们还可以寄希望于偷袭,现在有汉军守在峡谷东边,偷袭就绝对不可能了,可如果强攻的话,既便拿下壶关,我军又还能剩下多少人?”
尉缭默默点头,壶关天险,楚军如果强攻,的确胜算不高。
项庄又道:“而且,既便我军拿下了壶关,接下来也还要再次西渡河水,届时关中汉军肯定已经得到消息,也必定会在河西严密设防,也就是说,我军还要再打一场恶战,这两场恶战下来,我军又还能剩下多少人呢?还能对关中构成威胁么?”
尉缭默然,这也正是他一直所担心的,楚军还是兵力太少啊。
“所以,还不如直接攻打函谷关!”项庄森然道,“现在,经壶关、韩地进关中的风险已经跟从函谷关直接进关中差不太多了,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直接攻打函谷关?”
说到这里,项庄又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地图上,接着说道,“只要拿下了函谷关,我军急行军两天就能赶到咸阳,那时候,萧何就是想从各郡县调集兵力固防咸阳都来不及,函谷关若是拿下了,咸阳也就无险可守了!”
武涉道:“可是,函谷关是关中门户,必定会有重兵把守!”
项庄道:“函谷关当然会有重兵把守,可它距离咸阳也近!”
武涉想了想,又道:“上将军,我军要打函谷关,就得首先穿过三川郡,三川郡又有虎牢关为其门户,我军若要攻打函谷关,岂不是要首先打破虎牢关?”
尉缭忽然说道:“那倒未必,我军完全可以绕过虎牢关直接进入三川郡。”
尉缭很清楚,河水水道从南皮直到洛阳附近的平阴、河雍,水面都很平缓,船只完全可以通行,不过再往上游去,河水就开始变得险峻湍急起来,船只也就无法通行了,所以走水路绕过虎牢关还是可以的,想绕过函谷关就绝对不可能了。
就在项庄以为尉缭已经同意他的决定时,尉缭忽又说道:“不过,三川郡有刘邦的妻兄吕泽把守,上将军,吕泽可不好对付!”
早在席卷魏地时,尉缭就曾评价过吕泽。
尉缭认为,吕泽虽然没有萧何的政才,也没有张良的谋略,也不如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