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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豨忙道:“上将军智勇无双,楚军锐不可挡,而且还有军师以及武涉先生辅佐,既便没有诸般巧合,末将也是定然守不住敖仓的,所以,还望上将军另选大将,镇守敖仓,末将情愿居于副位,竭尽全力协助守城!”
项庄摆了摆手,不容置疑地道:“就你了。”
陈豨不敢再说,只得揖了一揖,呐呐地应了。
项庄又道:“将军这便回去调派军队接管各城防务吧!”
“诺!”陈豨再次向项庄拱手作揖,然后转身疾步出了大厅。
陈豨离开不久,项婴、桓楚、季布、虞子期、萧开、荆迁、高初等楚军大将便纷纷走进了衙署大厅。
项婴也是宗族大将,原本与大楚上柱国兼砀郡长项佗一道镇守砀郡。
项佗被彭越打败之后,便带着万余残兵去了鲁县,项婴却被困在了砀郡、三川郡交界的曲遇邑,眼看数百残兵就要分崩瓦解时,细作却突然带回消息说,项羽已经带着大军攻占了敖仓城,项婴大喜,当即带着数百残兵连夜赶来了敖仓。
不过到了敖仓之后,项婴才知道来的不是项羽,而是项庄。
而且,楚军也没有五十万,而是只有五千人,项婴心里难免失望,但既然已经来了,他也就不想再走了,毕竟留在敖仓还有口饭吃不是?不过,对于楚军的将来,项婴明显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对于他来说,混一天算一天吧。
“都听好了。”项庄目光灼灼地从诸将脸上掠过,沉声道,“现在马上各自回营,点起本部人马,连夜开拔!”
“诺!”桓楚、季布诸将轰然应诺,领命去了。
在桓楚、季布、萧开、虞子期、荆迁、高初等大将以及五千精兵心中,项庄已经树立了绝对的权威,只要项庄下令,他们必定会不折不扣地遵行,项婴却是迟迟不肯离去,犹豫了片刻才问道:“项庄,我们这是要去哪?”
项庄闻言顿时眉头紧皱,这些个项氏宗族的大将还真是让人伤脑筋啊,看来在他们眼里就只有项羽这个大王,根本就没有他项庄这个上将军!以前的项伯是这样,后来的项悍是这样,现在的项婴也还是这样,鲁县的项佗会不会也是这样?
一边的武涉忍不住提醒项婴道:“项婴将军,这是军令。”
“老子又没问你!”项婴没好气道,“老子问的是项庄?!”
“同样的话,本将军不想说两遍!”项庄冷冷地道,“赶紧回去准备吧!”
项婴也是大怒,当即闷哼一声走了,项庄这样对他,他已经决定回曲遇了。
目遂项婴离去,武涉有些担忧地道:“上将军,项婴将军负气而走,在下担心他会抗命不遵哪?”
“随他便。”项庄冷冷地道,“他不愿去就算了,由得他自生自灭!”
说心里话,项庄还真不愿意带上项婴这个累赘,他本人桀骜不驯不说,麾下那七八百号人更是个累赘,那可是真正的残兵败卒,不但军心涣散,士气低落,而且士卒的素质也是极其低下,说他们是乌合之众都算抬举了!
带上这样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行军,怎么转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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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汉军”便缓缓开出了敖仓城。
敖仓城头上,陈豨手扶垛堞,正迎风肃立,陈豨身后,侯敞、张春、曼丘臣等几十名重量级门客一字排开,个个神情凝重。
倏忽之间,曼丘臣说道:“将军,楚军真走啊?”
陈豨点了点头,以莫名的语气说道:“是啊,楚军真走。”
“真是没想到,楚军竟然真的走了!”侯敞也道,“项庄小儿竟然真的把敖仓交还给了将军,难道他就不怕将军再次反戈,断了他的粮道再截了他的后路吗?”
“先生慎言!”曼丘臣急阻止道,“将军现在已经不再是大汉的敖仓令,而是大魏的上柱国兼三川郡守了!”
“在下也就是这么一说。”侯敞讪讪地道。
陈豨却在心里叹了口气,是啊,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大汉的敖仓令,而是大魏的上柱国兼三川郡守了,所以,既便他愿意再次倒戈,汉王刘邦只怕也不会接纳了,要知道,光是丢失敖仓这一条,刘邦就断然不会饶他。
陈豨默然无语,好半晌后才道:“公主殿下走了吗?”
侯敞奇怪地道:“公主殿下已经与项庄完婚,自然是跟着走了。”
陈豨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几个门客都是面面相觑,似乎,自从敖仓失守之后,陈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沉默寡言了。
楚汉争鼎
第73章 一盘大棋(上)(急求推荐票)
正当大魏上柱国兼三川郡守陈豨,以及自封为砀郡守的庞钰、东郡守晋伯、颖川郡守赵登等豪强四处攻城略地、招兵买马时,彭越已经带着十万精兵昼夜兼程杀回了梁地,楚军离开敖仓五天之后,梁军便展开了疾风骤雨般的反击!
仅仅七天后,梁军大将刘寇的三千精兵便已经兵临大梁城下。(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刘寇麾下别部司马褚淳,全装惯带,带着三百骑兵正在大梁城外来回疾驰,一边高举着大铁戟厉声大吼:“城上的贼兵听好了,大王已经带着十万大军杀回梁地,尔等快快打开城门投降,还可留得性命,拒不投降,则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褚淳身后,三百骑兵顿时狼嚎响应,气焰熏天!
更远处,刘寇的三千精锐也是群起响应,声势震天!
看到城外梁军如此声势,守在城头上的魏军顿时骚动起来,说到底,城内的魏军都只是临时纠集的民壮,而且大多都是老弱病残,而城外这三千梁军却是真正的百战精锐,他们身上的杀气那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杀人杀出来的!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大梁城高沟深,贼兵打不进来!”
自封大魏上将军兼砀郡守的庞钰骑着马,在城头上来回飞奔,连连大吼,不过这些临时纠集起来的民夫显然是被吓坏了,不少人甚至扔掉手中的木剑竹戟或者农具,转身就跑,有人带头便立刻有人效仿,不到片刻功夫,城头的“魏军”就跑了近百人!
“上将军,这样下去不行!”部将公输盘大步上前,疾声道,“待末将出城,斩了城外搦战的贼兵大将,则贼兵气焰自然消解!”说罢,不等庞钰应允,公输盘便已经抢下城头,又翻身上马,引着本部百余亲兵径直出了城门。。YZUU点om
城外,正游走搦战的褚淳见有魏将出城,顿时精神大振,当即拍马舞戟冲杀过来。
公输盘也是大梁当地有名的豪强,只是因为得罪了彭越麾下的亲信大将扈辄,所以才绝了投奔彭越的念头,前些天陈留庞钰起兵造反,并派出密使前来与他联络,他便纠集了另外几家豪族,与庞钰里应外合袭取了大梁城。
不想,公输盘与褚淳交战只两合,便被褚淳一戟挑落马下!
褚淳身后的三百骑兵顿时便山呼海啸般欢呼起来,反观大梁城头的魏军,却越发的骚乱起来,只片刻功夫,便已经逃散了数百人,原本挤满人的城头,一下就变得稀稀落落了起来,而且,剩下的数百士卒也大多神情惶然,毫无斗志。
庞钰知道再这样下去,刚根本不用梁军攻城,大梁就已经完了!
当下庞钰命令部将南宫累守城,自己则点起三百亲兵出城来战褚淳,事到如今,也只能依靠自己的武勇来提振魏军的士气了!
褚淳正杀得性起,见庞钰出城,便又拍马向庞钰冲杀了过来。
庞钰却闷哼一声,挽开铁胎弓对着褚淳就是唆的一箭,褚淳本能地一缩脖子,便感到头皮猛然一麻,急伸手去摸,却发现头上皮弁已经不翼而飞,而且还摸了满手的血!褚淳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当即勒转马头落荒而逃。
庞钰冷冷一哂,再次挽弓搭箭,瞄准了褚淳背心要害。
“贼将休要猖狂,且吃某一箭!”庞钰正欲松开弓弦时,蚀骨的冰寒骤然从斜刺里潮水般席卷而至,急扭头看时,只见一骑如飞,正向他疾驰而来,马背上一员身材健壮的梁军大将正挽弓搭箭,冷森森的箭锋已经锁定自己!
庞钰当即掉转箭锋,与对面梁军大将几乎是同时松弦。
电光石火之间,两枝狼牙箭已在空中交错而过,又各自飞向目标,庞钰与对面梁军大将同时闪身避过此箭,再欲挽弓时,两骑相距已经不足五十步,两人便同时弃了弓箭,又抄起大铁戟向着对方恶狠狠地扫了过去。
“锵!”两戟瞬间相击,顿时绽起一声激越至极的清鸣。
梁军大将勒马回头,又扬起大铁戟喝道:“来将通名,刘寇戟下不斩无名小辈!”
“刘寇?!你便是刘寇?!”庞钰闻言凛然,刘寇乃是彭越帐下头号猛将,麾下三千虎狼之兵更是杀得楚地泗水、东海两郡的小儿不敢夜啼!
深深地吸了口气,庞钰昂然道:“本将军乃大魏上将军,庞钰!”
“上将军?狗屁!”刘寇闷哼一声,喝道,“小子,武艺还可以,箭法也不错,现在下马投降,本将军可以饶你不死,还能向梁王表你为别部司马!”说此一顿,刘寇又扬起了冷森森的大铁戟,狞声道,“如若拒不投降,那就……死!”
“投降?!”庞钰哂然道,“先问问我手中铁戟答不答应!”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刘寇说罢,便再次催马冲向庞钰,一边又厉声大喝道,“小子,受死吧!”
庞钰夷然无惧,也催马相迎。
两人走马灯似地厮杀了五十几个回合,竟然不分胜负,刘寇气得暴跳如雷,庞钰也是越战越勇,正要抖擞精神将刘寇斩落马下时,冷不丁城头上传来了南宫累的声音:“城外的是刘寇将军吗?小人南宫累,愿意献城投降!”
庞钰大吃一惊,急催马后退,再抬头看时,只见留下守城的南宫累果然已经砍倒了城头的“庞”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