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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今夜的赌桌上出现了无败战纪录的超强赌客──沙特亲王。 不服输的第十三位挑战者再度加码,硬是要和南宫烈易容乔扮的沙特亲王斗到底。
“再来一轮!本公爵就不信胜利女神会整夜都只眷顾你一人!” “看来我只能选择奉陪到底啰!”南宫烈愈玩愈起劲、愈玩愈掌控自如。
他很讶于自己居然有赌博的天份,不但一玩便得心应手,而且不管对手多强,他都不会输,他明明是第一次玩牌呀,可不知为何愈玩就愈有种熟悉感,好象以前就常玩似的……
而指派他这个任务的是展令扬。 那小子说过:他绝对不做没把握的事。 假设那番话是那小子的真心话,那就表示那小子早就知道他有玩牌的天份?
这不禁让他想起稍早向以农质问展令扬的话── 我们以前能认识了,对不对? 莫非他和令扬也是以前就认识了?
拜南宫烈如展令扬所计划般,吸引住全船宾客注意力之赐,雷君凡、向以农和安凯臣都很顺利的混进各自的目标地点,游刃有余的执行自己的任务。
曲希瑞也轻松自在的进行自己的任务,且因易容乔扮成服务生之故,令他能和掌控全局的展令扬一样,三不五时就有空闲可欣赏南宫烈神乎其技的赌技。
对于南宫列有这般特别的才能,曲希端先是惊讶,之后是佩服,然后便产生英雄惜英雄的情愫,有种强烈的念头想和南宫烈进一步深交。
这是继展令扬之后,他再次破天荒的主动想和人交朋友……
赌桌上的游戏随着筹码愈加愈高,战况亦随之高潮迭起,观战的宾客们亦愈来愈兴奋,个个屏气凝神,连眼睛都不敢随意开阖,就怕会错失精采的镜头。
由于整船宾客的注意力几乎都被南宫烈的超强牌技吸引去,再加上赫尔莱恩行事一向低调,因此他和肯步入娱乐大厅时,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而赌桌上的南宫热和观战的曲希瑞及展令扬都易容乔扮成别人,所以肯并未视破他们三人的身分。
倒是白虎门主赫尔莱恩一双冷淡的寒眸,打一进门便锁定易容乔装成服务生的展令扬。 “门主遇到熟人?”肯注意到主子的异状。 赫尔莱恩并未回答,只是淡漠的下达驱逐令:
“去办你该办的事,我想一个人独处。” “是。”肯全面戒备地环顾周遭一番,确定无任何异状后才向自家主子告退,“属下去向罗蓝打探那幅画的情况,请门主稍候。”
罗蓝是圣罗伦斯号上拍卖会的主持人,也就是知会赫尔莱恩今夜前来的人。 赫尔莱恩的视线依旧锁住展令扬不放。 同一时刻,另一位意外的贵宾也悄悄进入娱乐大厅。
远远地,他就发现赫尔莱恩的身影,于是他刻意回避,不让赫尔莱恩察觉,径自去找罗蓝。 他不是别人,正是“锦龙”的老大──展御人!
先一步离开的肯眼尖地捕捉到展御人的身影,他聪明的等展御人消失在娱乐大厅后,才以耳机通讯器向赫尔莱恩通风报信: (门主,锦龙的老大展御人刚到。)
这倒是出乎赫尔莱恩的意料! 难道…… “监视他的动向,随时向我回报。” (是。)
那个男人如果是为了画而来赫尔莱恩倒不意外──展御人一直在找一幅画的传闻早已不是新闻。 然,如果是因为……
赫尔莱恩锁住展令扬的视线霎时转寒,并朝着展令扬所在的位置移到玩牌玩得正兴致高昂的南宫烈和看得入神的曲希瑞,完全没有注意到赫尔莱恩渐渐逼近。
掌控全局的展令扬则因为正专心于和负责装置炸药的安凯臣通讯,才未及时发现赫尔莱恩。 待他警觉时,赫尔莱恩已经无声无息的在他身后站定。
“很意外。”赫尔莱恩不改淡漠的语气。 展令扬装迷糊,笑问: “你是指我没落跑?” “我是指你竟会因沉醉于和自家死党的交谈,而没发觉我的接近。”赫尔莱恩挑明说。
既然人家挑明说了,展令扬也无意否认: “所以我不是说过,他们是我最大的弱点啰!” 赫尔莱恩不予置评,风马牛不相及地话锋一转:
“你知道展御人也在这艘船上吗?”说这话时,他特别端详展令扬的反应。 展令扬展露出相当意外的神情,让人读不出他真正的心思轻笑两声:
“我说门主阁下,你不是在说笑吧?我那位亲爱的二表哥这会儿应该在他的私人岛上,等着和黑手党希腊分部的老大见面才是,你说对不对?” “你以为装蒜对我行得通?”
展令扬霎时顿悟了一件事: “这就是门主阁下突然下令取消君凡他们任务的原因?” 赫尔莱恩根不不管他说些什么,他提到展御人的目的只有一个:
“你听清楚了:我不管展御人出现在这艘船上是意外、是偶然、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只要你敢有逃跑的企图,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后悔莫及的代价。”
展令扬在意的又完全不同:
“我说门主阁下,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为了不曝光身份,向以农特地费了一番心思,也为他颈子上的白金项饰做了“易容乔装”,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所以展令扬断言赫尔莱恩不是从他颈子上的白金项饰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赫尔莱恩沉默片晌,淡淡的冷哼: “你以为易容乔装就能够瞒过我的眼睛?” 展令扬闻言大伤脑筋,一连叠轻叹:
“这也就是说,我那位亲爱的二表哥也可能看穿我的易容乔装了!”虽然不可能,但他宁愿赫尔莱恩告诉他的答案是因为他颈子上的白金项饰,唉唉唉! “你不必在我面前作戏。”
“谁有那个闲功夫跟你作戏?我可是认真的。你没看到我真的很伤脑筋吗?”问题是他那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大伤脑筋的样子。 “是吗?”
“……”展令扬自行下了结论:“我忘了你的兴趣就是看我伤脑筋。” 赫尔莱恩并未答腔,也未再多言,人亦未稍离展令扬半步。 片刻沉默过后,赫尔莱恩冷不防地又问:
“你为什么会以另一张面孔出现在这船上?” 展令扬不答反问: “对世事毫无兴趣的白虎门主今夜又为何会出现在圣罗伦斯号上?” 赫尔莱恩冷淡的下令:
“你只有回答我问话的义务,没有质问我的权利。” “别误会,我并不是在质问门主大人。” “回答我的问话!” “玩游戏啰!”展令扬很合作的回答。 “什么游戏?”
“我一定得回答吗?” “你是我的人质,我不许你对我有秘密,回答!”冷淡的语气中,饱含不容反抗的强硬。 展令扬再度轻叹一气,讨价还价的说:
“可以等游戏结束再回答吗?否则游戏会变得不好玩耶!” “这个游戏的名称不会正好叫逃走吧?” “你会让我逃走吗?”
“哼!”赫尔莱恩并未回答,只是冷哼一声,同时也未再穷追猛打的追问。 “门主!”肯办完正事回到赫尔莱恩身边复命。 “说!”
肯不禁微愣,侧目瞟了展令扬易容的服务生一眼,困难踌躇的支吾着:“可……可是……” 赫尔莱恩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再次下令: “说!”
“是……”这回肯不敢再抗令,只是内心十分意外主子会一反常态地和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如此贴近,且毫不避讳让这个陌生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蓝说的那幅画确实就是门主想找的那幅,另外……”肯犹豫的又瞟了展令扬一眼,才语带无奈的接着禀报:“展御人确实是为了画而来,这也是他临时取消亲自赴约的原因。”
“他找的画当真会出现在今晚的拍卖会上?”赫尔莱恩始终不着痕迹地端详着展令扬的反应。
“属下向罗蓝确认过,罗蓝亲口说有,且知会展御人而来的也是罗蓝本人。”肯一五一十的报告。 此时,展令扬有离开的动作,赫尔莱恩立即攫住他的肩制止他。 “不许离开!”
他的举动令肯十分惊讶,这个服务生究竟和主子有何瓜葛? 为什么主子的态度如此反常?简直和对待展令扬如出一辙…… “可是人家想尿尿。”展令扬一脸无辜的瞅住赫尔莱恩。
周遭的气氛霎时冻结。 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这小鬼居然敢对门主说这般令人尴尬的俗事!
他很替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庆幸这回那瑟西斯没有同行,否则只怕这小鬼已血溅五步。 赫尔莱恩万万没想到展令扬会来这一着,着实愣了一下。 “你──”
“或者门主阁下要护送我去尿尿?”展令扬又抢白道。 赫尔莱恩态度终于软化: “五分钟。五分钟后你若没有回到我身边,后果自行负责。”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故意乱跑让我找不到人?”展令扬又话出惊人的发出不平之鸣。 赫尔莱恩又愣了一下,“你究竟想怎样?” “十分钟。”
赫尔莱恩未再出声,攫住展令扬的手倒是收回去了。 展令扬径自当作赫尔莱恩默许了,大摇大摆的溜离赫尔莱恩身边。 “跟上去监视他。”赫尔莱恩对肯下令。
“是。”肯立刻照办。 在展令扬旋身离开之际,他灵光一闪,霎时顿悟了展令扬的身分。
其实展令扬和赫尔莱恩彼此都心知肚明,展令扬绝对不是去如厕,他真正的目的是和分散于船上各个角落的死党们联络。
虽说展令扬颈项上那“易容乔装”过的白金项饰,依然能让赫尔莱恩完全掌握展令扬的行踪,但却无法百分之百保证治得了那个贼兮兮的小子,加上又有展御人这个变量存在,因此赫尔莱恩不得不提高警觉。
奉命跟监展令扬的肯,一闪眼就把人跟丢了。 肯心头一惊,那小鬼跑哪里去了? 东张西望了半天还是寻不着展令扬的身影,肯有点受到打击。 他把人跟丢了?
不会吧?他的跟监本领可是独步白虎门,只要被他盯上的人,从来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法眼,这会儿他居然跟丢了区区一个小鬼?
震惊之际,展令扬的身影忽地又进入了他的视力范围,肯像见着猎物的猛兽般,立即跟了过去。 他的自尊心不许他再度失误! 耶?
他没看错吧?那小鬼居然大摇大摆的进了女生厕所? 肯不禁踌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