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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挡住即将赶来的匈奴骑兵!
“就这么定了!”卫青的鼻孔微开,换着粗气下了个决心,道:“徐胜利、公孙敖、贾子光、周冲,你们四个随我去趟王恢军寨一趟。庄毕,你驻守‘壶口要塞’,如果雁门防线被破,你这里便是最后的防线,要跟一枚铁钉一样锲在此处,等待再次的合围。”
“遵令!”庄毕点了点头,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气。他无法想像,雁门三万人的防线被破,壶口要塞独自面临二十万匈奴铁骑,以五百对二十万,如此悬殐的对比能否守一个时辰。
“我们出发!”卫青站起身,把节杖缚在背上,打开门还未吩咐亲兵把马牵来,要塞门口了望塔上的观察哨冲下边喊道:“将军,雁门方向飞来一骑!”
“来的何人,可是匈奴探马?”卫青心中掠过一道不祥的预感,问道。
斥候手搭凉棚再看,回道:“禀将军,是我们的人!”
“开门,放其进来!”卫青道。
守在塞门口的十数精兵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卫青,听到‘开门’二字上前扛下比腰还粗两圈的门闩,齐力推动一尺半厚,镌钉包铁的大门。才推开四尺宽,那名探马从门缝中挤了进来,马未停稳,人已从马上飞身而下,朝面前的几人扫了一眼,由甲上系的红绳分辩出中郎将是哪个,跪拜下去,道:“将屯将军有令,匈奴人杀了过来,命卫将军速速撤离‘壶口要塞’,寻一稳妥地方先躲藏起来,等匈奴大军过去,再去雁门郡会合!”
“什么,让我放弃壶口要塞,跟他一样当个缩头乌龟!”卫青大惊,手握剑柄大喝一声,道:“不!卫某人左等右等,等的就是匈奴骑兵前来,管他来的是一千还是二十万,誓与‘壶口要塞’并存亡!”
徐胜利也是一惊。没想到匈奴骑兵撤退地如此之快。自己才到壶口要塞。他们竟也逃了过来。问道:“匈奴骑兵此时到了何处?”
“小地离开雁门郡前来给诸位将军传令时。匈奴骑兵就跟在小地后边。黑鸦鸦地一片。大概有上万人!”
“来地是匈奴前锋营。将屯将军王大人是什么意思?”徐胜利问道。
“王大人明知不是匈奴人二十万大军地对手。为了给大汉保存三万人马。决定死守军寨。不对匈奴骑兵做任何挑衅动作!为卫将军地性命安全考虑。令小地前来传令。希望卫将军以及诸位大人速速撤离‘壶口要塞’。”探马道。
匈奴人已进雁门郡。大家刚刚商量妥当地计策自是无法施实。从探马所报消息上来分析。匈奴前锋营离壶口要塞已不过二三十里地。随时都有可能杀到塞前。目前唯一能够决定地是守在塞门口做螳臂挡车似地无谓努力。还是撤离壶口要塞任由匈奴大军在此通过。
“计划永远也跟不上变化!”徐胜利苦涩地一笑。道:“卫大哥。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我?”卫青心中被一股气憋屈的太久,急于向旁人证明自己是如何的了得,苦笑一声,道:“刚才,我对庄毕说,如果雁门郡防线被破,希望他能够象枚铁打一样锲在壶口要塞,给二次合围争取时间。我是如此要求他的,也是打算这样干的。匈奴人近二十万,守在壶口要塞凶多吉少,诸位好朋友愿陪我一起死,我举双手欢迎。若是爱惜性命,不愿陪我一起死,就先躲到两边山上,我绝不怪罪!”
庄毕心弦一动,刚才表态愿守‘壶口要塞’,完全是为了显示自己不惜命。这时,整个计划流产,匈奴人已入雁门郡,王恢决定窝居军寨不出,壶口要塞便成了一道异常脆弱的防线,随时随刻都可能被匈奴铁骑踏碎。他想反对,但见卫青一意孤行的要留在这里,在心中暗道一声:“他贵为皇亲国戚,前途不可限量,尚且还不惜命,我又何惧!”
梗子脖子,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道:“明之不可为而为之,我佩服卫大哥的抉择!古代的愚公,明知面前的山不可以被挖通,却领着一家老小挖山不止,终于感动神灵将两座山移开。古时的巨人夸夫,明知追不上太阳却日追月逐,渴累而死,终于感动天帝,惩罚了太阳,让夸夫的族群年年风调雨顺。古时的圣人,明知大道不行,却仍要周游列国,推行仁政,每每如丧家之犬,此志不渝。今日,卫大哥明知不是匈奴的对手,却要以血肉之躯对抗匈奴铁骑,庄某愿随其后,为大汉尽一丝绵力,岂不壮哉?希望此举可以感天动地,得神助,灭匈奴于壶口关隘之前。”
平常最是贪生怕死的庄毕都能发此慷慨言论,并不惜命的公孙敖、周冲自是不能随在其后,也纷纷表了态,唯有徐胜利皱眉沉思。卫青问道:“徐兄弟,你的意思呢?”
五百兵卒对付二十万匈奴铁骑,只要一对比这个悬殐的数字每个人都会心头一颤。徐胜利不用去看,也知道要塞中的兵卒们一个个都已吓得脸如土色,双手又脚颤抖不已。一支军队,兵器落后不是失败的关键,人数稀少也不是失败的关键,士气皆无才是失败的关键。
徐胜利在想,如何才能让士气提升起来,听到卫青询问,抬头脸色如常的微笑道:“庄毕说要借助于神灵,其实何须借助于神灵,这场仗我们赢定了!”
他故意的把音调提高了八度,目地就是让周围的士兵也听到,见所有听到的人都目露疑虑的看向自己,继续笑道:“王将军屯兵雁门拒不出兵,是因为害怕不是匈奴的对手,损失手下三万兵马陛下会一怒而杀了他。可大家忘了,卫青卫将军是卫夫人的亲弟弟,如果他知道卫将军在壶口要塞独拒匈奴,能不救吗?卫将军战死他也是个死罪,反正都是个死,必会出寨相救!所以,我们并非五百人马,而是三万五百人马。你!”他指着王恢派来的探马道:“速回营寨禀报,就说卫将军誓与壶口要塞共存亡,让他领兵来救!”
那名探马本来是请卫青撤离的,现在任务没有完成还得回去让王恢出兵,想要开口继续劝说众人离塞,抬头见徐胜利手握剑柄随时都可能拔出击杀,只得道:“小的马上便去。”
“有了三万五百人马,又凭壶口险要,定能守上三天!三天的时间,骁骑将军可带五万骑兵赶到,那时我们便是八万人马了!兄弟们,有了八万人马怎么得也能撑上十日!十日的时间,三十万大军早对匈奴形成合围,全歼匈奴骑兵势成定局!贾大哥,你去通知骁骑将军李广,让他火速前来增援,三天之内务必赶到!”
“是!”贾子光拱手道。
目送贾子光离去,徐胜利转身朝要塞上的土兵拱了拱手,道:“兄弟们,这是一场必胜的战争,此战一结束,各位人人都能领个大夫级别的爵位,回家之后混个土财主当当。大功就在面前,不伸手攥在手中,与傻瓜无异。”
“呵呵!”要塞上的兵卒憨厚的一笑。
“大家都准备杀敌立功去吧,别都站在那里发愣?备足了弓箭,能杀一个是一个,杀得越多功劳越大,快去,快去!”徐胜利大笑,道。
正文第五十八章夜惊
‘壶口要塞’跟大汉其它的要塞并没什么不同,都是用石片夹杂夯土垒就而成,墙高三丈,上有垛口,内有瓮城。城内除了兵卒居住的低矮土房外还有一座高三层,类似欧式城堡的主体建筑。用的是大石混合泥草垒就,起粘合作用的泥草里边更是混了许多的蛋青,打造的铁板一块。
城中,有巨弩十五架,摆放在楼顶,分别瞄准南北两边。城墙以及主堡上有垛口一百三十六孔,了望塔八座,士兵五百。另有一百五十步射程的劲弩两百个,一百步射程的强弓三百个,箭矢十万枝,战马一百三十匹,城中屯积的粮草够五百人食用一个月。
堡顶空间距离不够大,一侧最多能摆放巨弩十架,五百士兵将剩余的五架巨弩拆除,往正对匈奴前来的城墙上架设,一片忙碌的景象。
士气已经无忧,身为现代人转世,卫青的名头虽大,徐胜利总是觉得兵权不如抓在自己手中让人觉得安心。所谓一山容不下二虎,一塞容不下二主,兵权握在卫青手上,他有些无根无落。
卫青亦是个有本事且自负的人,不会轻易把兵权交过来,徐胜利努力的想着办法要把兵权逛过来,抬腿朝主堡走去,假装没有看到身边的卫青,直到对方忧心忡忡跟了过来,问道:“你真有把握能顶匈奴骑兵十日?”才回头一笑,道:“大哥说呢?”
“我?我觉得绝无可能!”卫青沮丧的摇了摇头,道:“不说王恢听到我誓死不离‘壶口’的消息会不会来救,光是给王恢传递消息的探马就有九成的可能被匈奴骑兵擒获。单凭五百兵卒死守壶口要塞,只怕连一个时辰也抵挡不住。”
“正是!”徐胜利点了点头,好像这事跟他没有一点的关系,道:“刚才我见兵卒士气低落,于是开口海吹一番,满嘴胡说八道只为保住士气。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接下来如何办全看卫大哥的了!”
徐胜利抬腿已入主堡门内,见卫青站在门口发呆,停下身又道:“大哥既然知道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为何非得要在壶口要塞抵挡匈奴呢?”
“一个马邑之围,调动兵马三十万,动用百万民工运粮运草,耗费钱财无算。此乃陛下生平第一场大仗,如果让匈奴在大汉的土地上遛一圈马,而我们不能有一点作为,让陛下的颜面何存?今后若再议攻打匈奴的决定,朝廷大臣必会强烈反对,所以……”卫青叹了口气道。
“所以,大哥宁愿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咬掉匈奴一嘴肉,不让马邑之围白废?”徐胜利,道。
“唉!”卫青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这口肉咬得太小,如果能再大上一点,便好了!”
终于到了问题地关键。徐胜利呵呵而笑。道:“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变数。或许我有办法咬匈奴一大口肉!”
“什么办法?兄弟快讲!”卫青道。
“办法说出来很简单。可是一旦泄露就怕功效全无。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如果大哥信得过我。并且舍得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