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去替陛下办了件差事。回来路过将军府上,顺道过来看看!”徐胜利环视着李广住地地方。一个从伍数十年。位居九卿的高位数年,都尉、太守干了二十多年,却住着一间如此普通地院子里,实在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是不是想老夫了,要与老夫拼拼酒量?”李广大声的笑道。爽朗而开心,根本不在意自己过的简朴生活。
“老将军还能喝酒?”徐胜利道。
“这叫什么话?听你这话是不是觉得我已老得不中用,有点廉颇老已,尚能饭否的意思?告诉你,我不仅不老还很年轻,不仅能吃饭。而且能喝酒。只要陛下需要,随时能为陛下再战二十年!还没吃饭吧?”李广问道,不等徐胜利回答吃过或者没吃,吩咐年青的仆人道:“上饭,备酒,让我先与徐老弟先喝上一场,让他看看我倒底老还是没老!”
饭很快端上。几碟自腌地闲菜,四盘现炒的热菜,没有主食,两人面前各放了一个黑陶碗。李广揭开酒坛子上的封泥,个倒了一碗酒。
“这……大早上的就喝酒?”徐胜利道。
“你怕了!”李广指着徐胜利笑道:“看来不是我老了。而是你老了!”
“那,小的也只能舍命陪
一会的功夫。两人把一坛子酒喝玩,这时李广笑道:“本想再与你喝上一坛。可你今天来地实在巧,一会灌强也来,咱们一起打猎去,再喝这猎就没得打了。”
走得急,徐胜利的黑漆匣子拉在了驿站中,没有弓箭如何打猎。不过,他想,李广这个老兵油子,平生除了爱喝酒便是爱弓射,家里边别的东西可以没有,弓箭怎么也不可能没有。往里屋一望,果见墙壁上挂着数张弓箭,笑道:“难得李将军有如此雅兴,我是求之不得,不知这灌强是何人,可是李将军新交的朋友?”
“灌强?你不认得他?也难怪,这老家伙平时为人一向低调,你不认识也是应该的,知道灌婴吗?”李广捋了一把胡子,笑道。
灌婴这种大汉的开国元勋徐胜利自是知道,何况其与不久前死的灌夫颇有渊源,徐胜利知道地就更加清楚了,道:“是颖阴候灌婴吗?”
“正是那个颖阴候灌婴!这个人不简单啊,有时候想想,我与他的性格颇为相似,都是以力大骁勇闻名。如果老夫不是生在此时,而是生在高祖的那个年代,说不定世上就有两个灌婴了!唉,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李广感慨了一下,尴尬的笑道:“说远了,这个灌强是灌婴地孙子,就在隔壁的灌家村住,我们两个时不时地聚上一聚,相约一起打猎去。”
“他既是灌婴的孙子,不是应该继承灌婴地候位吗,怎么住到了灌家村!”徐胜利道。
“还不都是田那个奸贼做的好事,窦婴都被杀了,灌强能捡得一条老命就算不错了!”李广恨恨地道。
“老将军别生气,田的命不久矣,我已掌握了他与淮南王刘安勾结,意图谋反的所有证据,等回到长安,据实向陛下禀报,一定置田于死地,也好替老将军以及窦老爷子,灌老爷子报仇!”徐胜利说完,见李广奇怪的看着了直笑,又道:“老将军,怎么了,莫非是我说错了话!”
“你没说错什么话,只是老夫有些奇怪,你这个现任的官怎么还不如我这个离任的官,耳目如此的不清楚。难道你不知田已在一个月前死了吗?”李广道。
“田死了?”徐胜利吃了一惊,把自己最近一直在百越行走的事情粗略的给李广讲了一遍,心中奇怪谁能把权倾朝野的田除掉,问道:“田是怎么死的?”
“长安城里的人都说,田杀了窦婴与灌夫之后,每天夜里都做噩梦,梦到窦婴与灌夫的鬼魂站在床头向他索命,因此吃睡不好,整日的担惊受怕,没过多长时间便形如枯犒,死了。”李广淡然的说道,完了又道:“你相信这个说法吗?”
“不信!”徐胜利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信?”李广道。
“世上地人都说有鬼。可哪个又亲眼见过,反正我没见过。所以不信有鬼神之说!”徐胜利道。
“既然不是被鬼神吓死,那是怎么死的?”李广笑道:“老夫听说,只是听说,无证可查,田死时七孔流血。指甲发黑,似是中毒而死。你说,若他真地是中毒而死,是谁下得毒?”
是谁下得毒?徐胜利在问自己,突然想起《基督山伯爵》里的一句话。原话是什么他也记不清,反正大意是害你的人是与你有重大利益冲突的人!顺着这句话的意思。徐胜利充分发挥自己地想象,把长安城中的达官显贵想了一遍,嫌疑最大的是馆陶公主。不过,他很快又将馆陶公主排除,因为馆陶公主与田的利益冲突还没大到非得致田与死地的地步,她现在的心思全部用在如何保住女儿后位地事上,哪有闲工夫去跟田斗。
那会是谁?徐胜利继续问着自己。突然一个名字跃到他的眼前——刘彻。没错,一定是刘彻,刘彻有三个必杀田的理由。其一:朝廷上的官员,百分之八十都是田安排进来的。让刘彻陷入无官可用的窘境。其二:田嚣张而跋扈,扩建宅院竟要占考工部。为了自己的私地置河南百姓于不顾,还欺瞒说是上天地意思。其三:田有事没事就去太后那里谗言。每当刘彻想干点什么,只要事情稍微触及到田的一点点利益。太后就以死相逼,让刘彻感到有力使不上,处处受制于人。
远的不说,就说这次杀窦婴与灌夫,太后以死相逼,刘彻只得先把窦婴与灌夫关到牢里,想等过段时间再想个办法把两人放出来。可田竟然趁冬季的最后一天(汉朝有个规矩,过了冬天不杀人。),把窦婴与灌夫处决了。纵观天下,如果刘彻有敌人地话,田便是最大的敌人,此人一天不除,每天便是刘彻最大地威胁。
“是……”徐胜利抬头就要把刘彻说出来,李广制止住他,意味深长的笑道:“我知道你要说谁,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明白!”徐胜利点了点头,抬头望了望日头,太阳已升起一竿子高,低头看了看地上,几只蚂蚁齐心合力地抬着一片树叶。
“怎么?等得不耐烦了?”李广呵呵而笑,道:“要不咱俩先进屋去换上猎装!”
“也好!”徐胜利站起身,这时虚掩的院门被人叩了两下,年青地仆人急忙去开门。
“这不,咱都还没去换衣服呢,人就来了!”李广呵呵而笑,往门口走去。徐胜利见李广对灌强如此尊重,也不敢待慢,跟在李广的后边向门口走去。
“请问,这里是李广李将军府上吗?”
门外问话的声音很熟悉,似乎是刘一手。徐胜利一边奇怪着刘一手这家伙怎么找到这里了,一边把头往旁边歪,迈过李广宽大的身躯朝外望去,还没有看到说话的家伙究竟是不是刘一手,李广已经发话:
“你是谁?我便是李广,可我并不认识你!”
“李将军当然不认识小的,您老离开郎中署后小的才入了郎中署。小的姓刘,名叫一手,来府上打挠你老人家是因为……”
徐胜利的头终于迈过李广宽广的身躯,认出说话的人正是刘一手,从李广背后跳了出来,叫道:“一手,你怎么来里扭扭捏捏,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吐出个我字后,再也放不出个屁来来,转过身从背后拉出一个人来,道:“你跟大人说吧!”
拉出的那人一副男装打扮,徐胜利一眼便认出那是赵燕,脸上顿时显得有些窘迫,从南越留书一封趁夜颠了这事终究不地道,期期艾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你……怎么也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赵燕反问道,眼圈一红,眼看着眼泪就要流了出来。
“李将军,这位是刘一手刘羽林。这位是南越国地公……”徐胜利最受了不女娃子哭,也怕在李广面前尴尬。慌忙介绍起来,还没把赵燕介绍完,李广已打断他的话,笑道:“我知道了,既然都是朋友那就别在外边站着了。都进来吧!”
李广地笑很睿智,透露出洞察一切的机智,把刘一手与赵燕请了进来,又给刘一手使了个眼色,领着刘一手进了里屋,把徐胜利与赵燕留在院中。
年青的仆人正在收拾着酒坛。徐胜利眼睛随着仆人的手而动,不敢去看赵燕,似是自语的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还跟刘一手混到这里了?”
“你说呢?”赵燕幽幽地看着徐胜利,道:“夜郎国的事全部处理完了,刘一手便来南越找你。你不在,他又要去闽越找。我就跟着他一起走喽。到了闽越,人家说你刚走没多久,我们两个接着找。一家驿站一家驿站的问,问到了蓝田驿。驿丞说你来找李将军了,于是我们就来徐胜利的眼睛仍停留在仆人的手上,年青的仆人开始收拾碗筷。徐胜利有些愤愤不平。道:“刘一手这家伙,我让他留在夜郎。怎么说走便走了呢?没有他坐镇,夜郎岂不是要闹翻天?怎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刘大哥说夜郎地事都办妥了。那个总管很听话,不会出问题,何况那里还留着一万兵马,带队的将军也很机灵,比他精明多了,他呆在夜郎就跟聋子的耳朵一样起不了做用,于是就离开夜郎找你!”赵燕帮刘一手解释着。
年青的仆人收拾完东西离开,徐胜利的眼睛再无可看,只能看着目光幽怨的赵燕,想把话题尽量扯远一点,道:“那也不行,他这不是违抗命令吗?不行,不行,我现在就得找他算帐去。”
“你先别走!”赵燕拽住徐胜利的衣角,道:“我还有话问你!”
“什么话?你问,你问!”徐胜利停下脚步,害怕硬往前走把越燕带个大马跌,那时更不好收场。
赵燕看了看徐胜利地后脑勺,转了半个圈,来到徐胜利的面前,盯着对方的眼睛,语气幽怨的道:“为什么不声不响地离开南越?”
“谁不声不响离开南越了,我不是留了一封信
“就算你留了一封信,就算你信上说带我一个女娃子不方便,而闽越又正与南越打仗,怕我去了不安全。那为什么不白天走,非得三更半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