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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才罢手。道:“有干粮没?”
“有!”那小吏一边抹着泪水一边道。
“有就给我备一个月地干粮。放到马背上。如果份量不够。嘿嘿……”徐胜利冷笑了两声。又把手中地令箭晃了晃。吓得管马小吏抱着脑袋赶紧去准备。
马厩里牵了马要了干粮,徐胜利持着令箭便出了宫。南越都城分前后左右四道门。四条道路分通全国各个地方,闽越在南越之北,应该走北门最是便捷。可徐胜利不,怕自己道路不熟,转来转去迷了方向,被随后赶来寻找的南越兵马抓回南越都城。他从南门出了城。骑着马走了两里路,向东一拐。直奔到海边。租了条渔船,顺着海,航行半月,到了闽越地界。登船靠了岸。
渔船挂着大汉的龙旗,在码头驻守的兵卒也就没有怎么为难。放徐胜利上了岸。瞧着闽越悬挂地旗上赫然绣着一条吐着叉信的蛇旗,不由的想起跟赵喝酒的几件趣事来。
当时。酒过三巡,赵已喝大了。赵燕随母后回了后宫,赵婴齐找了个借口是不知溜到了何处,殿上只留徐胜利与赵两人。因为赵是个汉人,或者说,因为赵身上流着的是汉人的血,所以,虽然南越的夷人都用竹子编地竹桌椅,有些低级官员的汉人子弟也早从了夷俗,可王宫中还保持着汉俗,吃饭并不用桌椅而用几案。
赵摇摇晃晃从上位走了下来,来到徐胜利的几案旁,挨着徐胜利坐下。一手搭着徐胜利的肩,也忘了自己女儿与徐胜利这档子事,称兄道弟地,持壶把两人的樽添满,笑道:“我告诉你几个秘密,是有关闽越地,包你听了之后乐不可支。你知道吗?闽越人啊,一个个全是杂种!杂种知道吗?种不纯,就跟马跟驴生出来的骡一样,没有繁殖后代地能力!”
徐胜利有点吃惊,倒不是吃惊闽越人没有繁殖能力,他知道这一定是赵痛恨闽越攻打而编排出来的恶毒之语,而是吃惊两千多年前就有杂种这个词,并且知道马跟驴杂配后能生出骡来。于是就问闽越人为什么全是杂种。
人不在年青,有两个明显地标志,一是唠嗦,一是爱回忆往事。赵四十出头,最近又受够闽越的鸟气,忧心焦虑的无形中又老了十岁,说起话来嗦个没完,何况人已经喝多,舌头一大,话就更稠了。
赵先是从越王勾践讲起,讲着讲着,突然跳到到勾践的七世孙无疆身上。扯着扯着,又扯到无疆与楚威王的大战。越国被楚国所灭后,无疆也被楚威王杀了,越国一些有志气的王公贵族不愿归降楚国,带着子民有走陆路的,有走水路的,有扬帆出海的,纷纷离开越国。这三路人马,最终都到了闽越,征服了闽越的土著,并与土著杂交生活。哩嗦,哩嗦之后,赵终于把证明闽越人是杂种的证据全部摆出,问道:“你说,现在的闽越人是不是全是以前的越国人与闽越的土著人杂交生出来的杂种。
赵讲完闽越人全是杂种的由来,话兴正浓,于是又开始讲闽越旗的由来。说闽越之所以叫闽越,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闽越这地方山穷水恶,杂草丛生,毒蛇很多,几乎家家户户都窝着十数条毒蛇,每天都有闽越人被毒蛇咬死的事情发生。于是,闽越人都十分害怕毒蛇,由害怕而产生敬畏,由敬畏产生崇拜,于是在自己的王旗上绣了一条蛇。
说完闽越地旗上绣着一条蛇。赵又讲这个闽字的由来。说,闽越地人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蛇窜入吗?于是便学仓颉生生的造出一个字来。在房子下边加个蛇字,便成了他们的国名。可这个字写起来太麻烦,笔画太多,他们听说中原人都管蛇叫长虫,于是把里边的蛇字改成了虫字。可这样一改。笔画虽少了一些可还是太多,写起来不太方便,于是又把房字改成门字,这才有了闽越的这个闽字。
讲完闽越闽字地由来,赵又开始讲闽越人的长相。说,越国本来就远离中原。人长得本就不怎么样,跟闽越的土著又一杂交,更是不怎么样。闽越人的长相说,一个个怎一个丑字了得。身体要多矮有多矮、脸要多短有多短、胡须要多少有多少、鼻子要多大有多大、眼睛要多圆有多圆。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不懂得身体发肤来处父母的道理,岂能说断便断。说在身上纹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便在身上纹些乱七八糟地东西,断发纹身,惨不忍睹啊。像这些人等,根本不值得同情。应该让这些杂种彻底的消失灭亡。
赵借着酒劲讲了许多,讲得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东砍一句西劈一句。混乱不堪。徐胜利也没细听,一直在想有关杂种的问题。赵骂闽越人是杂种,种不纯,难道赵种就纯?谁能保证他便是炎帝或者黄帝的种?再说,从炎黄二帝到如今,有多少部落溶和在一起,才形成今天的大汉,有了汉族这一说法。还有,要说种不纯估计自己的种最不纯了,从汉之后的两千多年来,又有多少种族与汉族来了个大杂合,只怕如今这个世道,他才是最杂地一个杂种。
徐胜利一边想着杂种的问题,一边听赵混乱的讲述,不知道赵讲得究竟是史实,还是演义,或者是自己的胡编乱造,借机故意羞辱咒骂闽越,以泄心头之恨。等到了闽越,看到闽越人挂着蛇旗,断发纹身,可容貌上与一个普通地汉人基本一样,并不像赵所说的那样丑陋不堪。因此相信,那夜赵酒后地话,有那么一点史实,又有那么一点演义,更多的则是胡编乱造。
一边想一边走,正走间碰到一家驿站,进去吃了些东西,又顾了辆马车,直奔闽越王城而去。到了王城一看,就王城地规模来看,闽越并不像赵嘴中说的那么不堪,细算起来,就王城而论,比南越王城还要繁华一些。
闽越王城如同南越王城只有四个城门,里边道路也是相同,只有两条道路在城中央相交,然后连通四个城门。东西城门之间是一条宽四丈左右地大道,用鹅卵石铺成。南北两座城门也是一条宽四丈左右的大道,与东西城门之间大道唯一不同的是这条大道没有铺鹅卵石,而是出来的。王宫在北边,毕竟是经历几百年的建设,比近百年的南越王宫雄伟壮观多了,占地六千丈方圆,其本是南越王宫的一倍大,仅主殿就有四百多丈。当然,闽越的王城都没有办法与长安比,长安光城门就十二道。王宫也没有办法与未央宫比,未央宫光是一个后花园都比闽越王宫大。但比起夜郎与南越来,闽越的王城与王宫,绝对值得闽越人为之骄傲。
王城里也有市场,里边有各种各类的作坊,简直就是小了几号的长安东市。虽然,此时闽越正面临着北边大汉的威胁,南边又对南越用着兵,可从百姓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点担忧,哪像南越都城的百姓人人自危,反而透露出一种自信,似乎相信在大王骆郢的带领之下,一定能南打不听话的南越,北击气势汹汹的汉兵。
闽越人说话有些拐,徐胜利这个来自长安的人听着有些费劲,向人连说带比划的打听骆甲家住什么地方。所问的人皆把头摇了摇,也不知是听不懂,还是不知道骆甲家在何处。正行间,又遇到一个衣着货贵,气度不凡的年青人,徐胜利连忙上前搭讪。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了一跳,那人竟能讲出一口流利地汉语。当即把徐胜利激动的跟什么一样,直想抱着对方大哭,嘴中狂喊:“终于见到亲人了!”
“请问这位兄台,可知骆甲骆大人家在哪里?”徐胜利面露微笑,好似不经意地。其实正好拦在对方的面前,做好防备好不容易逮到会说汉语的人跑了的准备。
“骆甲?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大臣!”那个年青人把头摇了摇,不仅没跑,倒好起客来,道:“看兄台似是从大汉而来,不如我们找家酒店。边喝边谈!”
对方虽也不知骆甲家在哪里,甚至不知道王城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可多日来鸡同鸭讲,早把徐胜利给憋坏了,后悔没把赵燕带来,不然闲着的时候也能说说话。此时,对方主动邀请。哪有不同意之理,两人找了家象模象样地酒店,进去叫了酒菜。
酒菜还未端上来,那人先拱了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家住何处。来闽越找骆甲干啥?”
徐胜利也不相瞒,反正自己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大汉的中郎将,一个是淮南的中原王。不管对方属于哪帮哪派,是亲于大汉还是亲于淮南,总有说词。这就好比排牌九拿了一副双天至尊,无论对方拿什么牌也都是个输,放心大胆的道:“吾姓徐名胜利,乃云中人氏,原先在长安当过羽林,现在淮南谋了个官职!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
“难怪兄台语音这么杂,原来生于漠北,长于长安,居于淮南。在下骆余善,无官无职,整日晃荡在王城中,也没个正经营生,倒让兄台见笑了。”
骆余善说话时,徐胜利一直注意对方的表情与眼神,见自己无论提云中、淮南、长安,对方都没什么反应,心中确定这人是个纨绔子弟。又听对方姓骆,想必也是个王亲,或许有用。于是套起了近乎,道:“兄弟哪学来的汉语,这几日在闽越,也听不懂人们都在讲些什么话,整个脑袋都大了。幸亏今日有缘碰到兄弟,不然真想找根绳子上吊死了算地,乡音僻语难懂也在情理之中,兄台因听不懂而自杀,未免太小孩子脾气了。我幼年曾在长安住过一段日子,因此会讲汉语!”骆余善道。接着,两人又互报了生辰八字,天底下竟有这么巧地事,两人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徐胜利比骆余善早生了一个时辰。
也是少年玩心大,骆余善一时兴起拉着徐胜利就要拜把子,而徐胜利满城只找到这么一个懂得讲汉语的,指望着从对方嘴里打探出什么消息,虚情假意的也就跪到一起,对天起了个誓,算是拜了把子。
这边刚拜完,那边酒菜也端了上来,两人围坐在一起,喝了杯酒后,徐胜利道:“实不相瞒,我是奉了淮南王之令,前来见骆甲的,兄弟也姓骆,难道真的没听过这个人?”
“哥哥是不信我?”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