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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灰色骑士的看管下,长官。”
“去把他带来,布莱特布雷德。”
“是,长官。遵照您的吩咐。”
骑士带着他的使命离开了。他的任务并不简单。
海墙之上的战场现在是索拉丁海湾南部海岸唯一一个安静的地方。无垠的黑沙和战士及武器一起被海浪冲刷着。岸边的船一个紧挨一个地排列在海滩上,每分钟都有更多的船靠岸。在黑色骑士的命令下,那些残暴的人们正在把一堆堆的武器和供给卸下来,从一捆捆的线到水桶,从一袋袋的箭到巨大的盾,带着塔克西丝骑士的标志——死了的百合花。
马正在被运到岸上来,它们的训练者们一直很接近这些野兽,抚去它们的恐惧,向它们保证漫长的旅程马上就要结束了。骑士们所骑的兰色的龙在空中巡逻,尽管公爵并不怎么担心他的着陆会遭到什么影响。侦察员报告说卡拉曼东部附近的居民很少有逃走的。
他们肯定报告了他们的到达,但是到任何军队到达的时候,他肯定已经不在了。他的据点已经建立,他决定迅速西去,夺取那座海港城市卡拉曼。一旦攻下了这座城市,他就可以从烈风要塞——通往北部的坚固堡垒——中招集其他兵力。有一个深水港提供给他的战船,他的兵力就会增加,他就可以在上游集中大战一场,并且深入索兰尼亚平原的中心。
他的目标是取下曾经被敌人在战争中夺取的克莱恩的统治者的地位,那个他曾作为犯人度过了多年的地方。他是一个受尊敬的犯人,确切一点说,是一个战俘。夺取他梦寐以求的统治者地位。他丝毫不怀疑他将会得到它。在那里,他明白人们的长处,他同时也知道了他们的缺点。公爵艾瑞阿肯的目标——法王之塔。从那里,可以得到整个世界。布莱特布雷德在一片纷扰中艰难行进。长官们的叫喊,重压下的生畜的咒骂与哼哼声,受惊的马的嘶叫声,还有,间断地,从空中传来蓝色龙尖声叫喊同伴的声音。
早晨的阳光照耀着。尽管只是初夏,天气已经很热了。战争一结束,他就把他大部分的装备都取下了,但是还窗着胸甲和保护带,死亡百合标志着他百合骑士的身份。作为一个乘龙者,他没有参加这次地面上的战争。战争之后,他被选出来负责处理交战双方死者的后事。所以,尽管是一个二级骑士,他被差去完成这项任务。
布莱特布雷德并未对此项任务感到不满,就像他的上司未对负责葬礼的任务感到不满一样。在任何情况下都对黑暗女王绝对服从并在执行任务时体现女王的荣誉是每一个塔克西丝骑士必须遵守的原则的一部分。
走到沙滩的一半时,不得不停下来打听灰色骑士即荆棘骑士们的据点。他很高兴他们在一片小树林中找到了避所。
“我应该知道的,”他心想,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我还从不知道不利用自己可以得到的慰藉的巫师呢!”离开了人群,和又热又吵的的沙滩,走向凉爽的树阴中。噪音和酷热都消失了。他停下来享受这凉爽和宁静,然后又接着前行,以便早点儿完成他的任务。虽然这里环境诱人,可他必须离开这里。他开始体会到了那种惯有的不安与忧虑。
他在离海滩较远的一片高大的松树林中找到了荆棘骑士。一些刻着神秘的,令人难以捉摸的符号的大木箱被放在地上。学徒们正在对这些木箱分类,在一张羊皮纸上的勾出条款。他与这些木箱保持距离。木箱发出让人恶心的气味来,他很奇怪学徒们竟可以忍受。不过,或许随着时间的增加,他们必须能适应这种味道。荆棘骑士们总是带着他们的武器。
他对着一个发出腐烂气味的木箱皱了眉头。应该说是在这些腐烂的东西中间的匆匆一瞥。他厌恶地移开眼光,去寻找他的目标。在树阴中,他看到了一块白色的土地,在一束阳光中闪闪发光,但是被灰色覆盖着。并不是一个富于幻想的人,但是那被灰色风暴所取代的灰白色的云提醒了他。他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征兆。他缺乏自信地走向指挥官——一个高级的拥有强大力量的被称为夜之王者的女巫。
“夫人,我是骑士斯蒂尔布莱特布雷德。”他恭敬地说道,“副指挥官骑士崔佛林派来带你的犯人——那个穿白色长袍的巫师。崔佛林爵士需要他去辨认那些死去的战士,以便他们能带着荣誉被埋葬。另外,”他压低了声音,以免被人偷听,“检验人数。”
崔佛林很想知道是否有骑士逃走了。他们可能就潜藏在附近,伺机偷袭军官。
夜之王者未对骑士的话作任何表示,也未对他的请求有满意的表示。作为一个不再年轻——或许已经将近五十的女人,她曾经是一个黑色长袍者,但机会到来时,她就转移了效忠的主人。作为一个荆棘骑士,她被安塞隆的巫师们,包括黑袍者看作叛徒。这或许会让人迷惑,因为所有的巫师们都是效忠于黑暗女王的。但是黑袍们首先效忠的是黑色魔法之神努塔瑞,其次才是黑暗之母塔克西丝女王。而荆棘骑士是无论怎样都只效忠于黑暗女王一人。
夜之王者盯住斯蒂尔布莱特布雷德:“为什么崔佛林让你来?”
“夫人,”布莱特布雷德答道,尽量不流露出自己的不满,“我是当时唯一可以差使的。”
夜之王者皱了皱眉,眉间的黑色皱纹更深了。“回去告诉副指挥官崔佛林,让他重新指派一个人来。”
布莱特布雷德耸了耸肩。“我请求您的原谅,夫人。命令是副指挥官崔佛林的。如果您想撤消它们,您得直接向他申请。我将一直留在这里直到您和我的长官交换了意见。”
夜之王者的皱纹更深了,但她也摆脱不了协议的束缚。要改变命令,她必须派人穿过沙滩与崔佛林交涉。而且,这个旅程极有可能是徒劳。在这个人手短缺的时候,不可能再派一个人来做这骑士一人就可以轻易完成的任务。
“这一定是她黑暗之王的旨意,”她用锐利的绿色眼光审视着斯蒂尔。“那就算了。我乐意效劳。你要找的巫师就在那儿。”
斯蒂尔不知道这不愉快的谈话的原因,他也不愿去问。
“崔佛林为什么想要这个巫师?”夜之王者问道。
斯蒂尔耐着性子重复自己的话。“他需要他去辨认尸体。这个白袍是唯一的幸存者。”
听到这些,那个犯人抬起了头。他脸色发白,没有血色,就像躺在沙滩上的尸体。让看守惊奇的是,他站了起来。
“不是所有的!”他绝望地叫道。“不是所有的!”
斯蒂尔布莱特布雷德对此表现出尊敬,却又不失威严,像他被教导的那样。尊重所有阶级,地位和教育程度的人,即使他们是敌人。而且,对敌人尤应如此。一定要尊重自己的敌人,这样你才不会轻视他们。
“我想是的,巫师先生。尽管我们没有办法得到肯定。我们想让死者带着荣誉被埋葬,他们的名字将被刻在墓碑上。你是唯一能够辨认他们的人。”
“带我去见他们。”那年轻的巫师说道。
他的脸像患了热病一样红。长袍上点点血迹,其中有些可能就是他自己的。他一侧头上有严重的瘀血和伤口。他的袋子被人取了下来放在一边。一些不走运的学徒会冒着被焚烧的危险检查这些东西——或者更糟——受到只有白袍才会使用的神秘物品的惩罚。
这些东西对一个灰袍而言不会有什么立即的用处,尽管荆棘骑士有从白、黑、红三个月亮中获取能量的能力。每个巫术都知道自己属于什么阵营。一个荆棘骑士肯定是在在长时间原则性和集中的研究之后才可能用善良阵营的魔法。那个白袍的的工具和其他被俘获的巫术用具将会被很安全地保存并研究。那些无法安全操作的将会被拿去为荆棘骑士换取更有价值也更安全的神秘之物。
然而,斯蒂尔确实注意到,那个白袍者身上留有一件东西。那件木制的物品顶部是一只银制的龙爪,爪内抓着一块多面的水晶。他很清楚这件物品无疑是充满了魔力而且价值极高。他很奇怪为何白袍竟然会被允许保留这件物品。
“我想巫师可以走了。”夜之王者很不情愿地说道,“但我得跟他一起。”
“当然可以,夫人。“
斯蒂尔尽量抑制自己的震惊。这个白袍不可能是太高地位的人。他太年轻了。再说没有任何一个高级的白袍会被俘虏。但是,莉莉丝,荆棘骑士的首领却尽可能认真细致地照顾他。据说,这是声名赫赫的魔塔主人达拉马公爵的旨意。
那个白袍身体依在身上的那件物品上艰难前行。他的脸上布满了痛苦。伤痛使他步履踉跄,但他却咬紧牙关不叫出声来。他速度很慢,这样下去,到达目的地将会花去整个白天,甚至会到深夜。如果迟到了,崔佛林会很不高兴的。
斯蒂尔看了一眼。巫师是她的犯人。她应该向他提供帮助。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好象是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究竟要怎样做似的。他会像他被教导的那样做——带着荣誉。如果不喜欢这样……
“靠在我身上,巫师先生。”他冷冷地说道,却不乏尊重。“这样走起来会容易一些。”
白袍抬起头,惊奇的眼光马上变成了警惕。
“什么诡计?”
“没有诡计,先生。你如此痛苦,走起路来很艰难。我是在向你提供帮助,先生。”
白袍的一脸不解。“但是……你是……她的人。”
“如果你指的是我们的黑暗女王,那你是对的。”庄严地答道。“我是她的人,身心都是如此。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我也会尊敬任何英勇之人。我请求你接受我的帮助。路程还很遥远,你已经是受了